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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去见你父亲。。。”
“娘亲。。。”
“哼,林夫人,她恐怕不能跟你走了。”牢役从门里走进来,林氏见状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将林嫣护在身后“你们要干什么?”
牢役蛮横道:“午时已到,犯人林氏立刻拖往刑场处斩。”林氏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另外一牢役说:“林夫人,请你节哀,也请你不要妨碍公事,来啊,给我带走。”
立刻有人过来将林氏拉开,给林嫣套上锁链,枷板,带出了天牢。
“嫣儿。。。嫣儿。。。”林氏歇斯底里,双眼一翻哭晕了过去。
。。。
西市,刑场。
这里从秦开始,便是处决犯人的地方,经历了几百年,这里流的血早已不能用千里来形容。
在这片不大的地方,砍掉的头颅能把东阳湖填满。
白天这里是闹市,晚上这里便成了阴气森森的鬼门关,据人说,子时时分,这里时常有人在哭泣。
老人讲,那是那些被砍掉头的冤魂,他们哭是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头颅,无法投胎。
此刻,这里已是人山人海。
大理寺的府卫拼命维护治安,但在人潮中也有心无力,今天是金陵才女行刑的日子,许多人都来观看。
其间不乏有林嫣的崇拜者,诸多文人打扮的青年举着“粉生碎骨浑不怕,但留清白在人间。”的旗帜。
甚至还有人在喊“林嫣,一路好走,你永远在我们心中。”
林清徐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与他同坐的还有两位,一位年龄与他大致相仿,三十来岁,另一位年龄稍长,约有五十出头。
年长的那位气定神闲,举着茶杯品茶,一言不发,是大理寺丞顾让,另外一位似笑非笑的是刑部侍郎蔡商,
“林大人,亲自监斩自己的女儿,大义灭亲,下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哼。。。”林清徐冷哼一声不作答,此时,他心如刀绞,恨不得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但无论他再怎么难过,也要坐在这里。
想到一会自己的女儿就要被押在自己面前,他的心便不断滴血。“苍天厚土,林氏先祖,我林清徐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哎,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初太后娘娘亲自邀请你做客,你一语拒绝。
如今,太后娘娘又亲封你女儿为皇后,却弄出现在这副场景,天大的恩宠你不接着,又能怪谁呢?”
林清徐不去听他冷嘲热讽,索性闭上了眼睛。
“犯人押到。”
一声高亢的锣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林小姐来了。。。”人群喧哗起来,林清徐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睁开眼睛。
林嫣看着四周的人群,看着那些旗帜,嘴角微微扬起,她从前见过死囚犯,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如今,自己却不是这般,倒像一个英雄,是的,英雄,就如秦公子所说,生而为人,死不能避免,无非是轻如尘埃或重于泰山的区别罢了。
我如今,也算得上是重于泰山了吧,用我的死换来民众的觉醒,也值了,“唯一遗憾的。。。是秦公子,此生不能与你白头偕老,相濡以沫了。”
“秦公子来了,让一让。。。”
人群让开,一位身穿洁白长衫,佩玉带环,腰系长剑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出。
林嫣微微一笑“那不似凡尘的白衣,你果然还是来了吗?”
秦天霜走到囚车前,声音轻柔“你,还好吗?”
“我很好。。。就是很想你。”林嫣很想这么说,但后半句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你心,我知,我心,你知,你安心上路吧,待到清明时节,我会带清酒到你坟前,为你作诗,为你唱曲。”
林嫣泪如雨下,四周也哽咽不已。
押送囚车的差役冷哼一声“都往后退,想劫囚车吗?往后退,再有上前半步者,死!”
众人闻言都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牢役不屑的看了一眼,打开囚笼,将林嫣押向行刑台,“这么美丽的人儿,就这么死掉真是可惜了。”
林嫣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牢役不以为然道:“你不必如此看我,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容颜美貌,这些如果没了性命,就是一堆枯骨,过眼云烟。
我见过多少位高权重的朝中大官,手上有几十条人命的恶徒,他们在临近行刑的时候也尿了裤子,狼狈不堪,丑样百出。
你一介女流,年纪轻轻,却能如此淡定,倒真教我佩服。”
“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
牢役不置可否地一笑,将她绑在木桩上,走到监斩官面前道:“启禀大人,罪犯林氏已压到,这是证词。”
大理寺丞顾让点点头,拿起证词,交给林清徐“林大人你看看,有何问题?”
林清徐草草看了几眼就交给蔡商,顾让道:“蔡大人,供词就由你来念吧。”
“是,大人。”
蔡商一拍惊堂木,四周一下肃静下来,蔡商起身拿着供状念道:“罪犯林氏,于踵武三十七年,四月十一日,砸伤皇帝陛下,林氏,这事可否属实?”
林嫣淡然道:“属实。”
“很好,按我大渝法律,误伤陛下者,处以极刑,林氏,你可服?”
“皇帝昏庸无道,宠幸奸臣,我林嫣又岂能嫁给那等人为妻?”
蔡商指着她大骂道:“你放肆!”
顾让咳嗽两声,示意蔡商坐下,他对林清徐说道:“此案太后虽交于我主审,但按品级,林大人在我之上,这宣斩就由林大人来吧。”
林清徐没有说话,取出令箭,手不停地颤抖着,蔡商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闭目不言。
“斩!”
过了许久,林清徐终于还是闭着眼睛扔出了令箭。
“大人有令,斩!”
“大人有令,斩!”
刽子手往刀上喷了一口酒,就要举刀,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大喊“刀下留人。”
蔡商睁开眼睛,和顾让对视一眼,蔡商大叫道:“不要停,立刻给我斩了。”
刽子手再次举刀。
“我看谁敢?”一阵兵戈声响起,大队大队的黑甲士兵从四周涌出,将刑场包围。
胡不归脚踏人群,冲到刑台之上,一拳将刽子手打翻在地。
众人皆惊。
蔡商大怒“你是何人,敢来阻拦行刑?”
顾让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胡不归?你千衣卫府负责包围皇宫安全,私自外出,阻拦行刑,你。。。不怕诛九族吗?”
说着又对身边一小厮轻声耳语“你快去禀告太后。”
胡不归冷笑着“顾大人。。。久闻您身居大理寺丞,主刑狱,今日一见果真非同一般,动不动便要诛人九族。”
他双目圆睁,环视四周,从怀中取出黄帛,高举过头大声道:“圣旨到,尔等接旨!”
众人一惊,林清徐看着那条黄帛,心脏不停跳动“难道。。。真的是圣旨吗?”
蔡商,顾让二人却是有所怀疑,胡不归冷眼看向他们“千衣使听令!三息间无跪下者,以抗旨罪论处,杀,无赦!”
“吼吼。。。”千衣使皆向前两步,明晃晃的枪刃让人心里发寒,终于有人跪下了,有第一个,便有第二个。
很快,在场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本章完)
第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娘娘,不好了。”
一小厮连滚带爬跑进承乾宫,太后眉头一皱“有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小厮咽了咽口水喘气道:“千衣使。。。”
太后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究竟发什么事了,千衣使怎么了?”
“千衣使。。。把刑场包围了。”
“什么?”太后起身怒道:“千衣使怎么会在刑场?”小厮摇头“顾大人赶紧让奴才给太后报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后弯眉紧簇“红袖,你去传孤懿旨,让卫青带禁军速速去刑场,若有违抗者,杀。”
“是。”
。。。
“陛下有旨,刀下留情。”胡不归说完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四周。
众人面面相觑“这。。。这就完了?”还没听说过,有哪一道圣旨是这样的。
站在人群中的魏灵韫不屑一笑“孩皇帝就是孩皇帝,就连圣旨也是这般胡闹。”
无涯抚摸着胡须,笑而不语。
“胡不归,这是圣旨?”蔡商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四个大气急败坏道。
顾让看了一眼也不有些不满“胡将军,你这该不会是假圣旨吧?”
胡不归心中无奈,嘴上却也不松“是真是假,你看看玺印不就知道了。”
林清徐夺来圣旨激动道:“这是陛下的帝玺,陛下在哪,我要见陛下。”
胡不归安慰道:“林大人稍安勿躁,臣接到的旨意是阻止行刑,大人放心,万事都有陛下。”
“胡大人,擅离职守已是死罪,阻拦刑场更是诛九族的大罪,再加上你伪造圣旨,三罪并罚,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
顾让脸色阴沉,胡不归却视若无物,“顾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伪造圣旨,证据呢?难道那玺印是假的吗?”
“你!我要禀告太后。”蔡商嚷嚷道。
“聒噪”胡不归虎目一睁,蔡商后退了几步表情惊惧道:“你要干什么?”
再怎么说也是沙场征伐之人,胡不归稍微露出一点杀气,便将蔡商镇住了。
“二位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二位。。。”胡不归压低了声音道:“这天下,可是陛下的天下。”
“你!”顾蔡二人虽怒,却也无可奈何。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刀剑面前,耍嘴皮子是没有半分用处的。
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
“上天有眼啊。”林清徐双眼含泪,心情激荡。
“呜呜。。。”
就在场面陷入僵持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高亢的号角声,胡不归脸色一变“是禁军!”
金陵城中,属于正式军队编制的只有禁军,此刻军号声响,想必禁军已经赶到了。
谁都知道,禁军统领卫青是太后一手提拔的,三万禁军只遵太后一人之令,如若此时禁军介入,那事情必将脱离他的掌控。
“这下可糟了。。。”
蔡商听到号角声脸上大喜,他走到胡不归面前冷笑道:“这下我看你还怎么威风,哼。”
“陛下的命令,即便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完成。”胡不归心意一横,大吼道:“千衣使,列阵!”
千余名千衣使卫持盾在前,将刑场四周的通道迅速包围,一个个面容冷峻,皆严阵以待。
很快,马蹄声便已近在眼前。
一名身披银铠,手持斩马刀的中年男子策马而来,在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士兵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战马嘶鸣,银甲男子一挥手,士卒立刻停下。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奉太后懿旨,禁军统领卫青前来维护刑场治安,违抗圣命,阻拦执法者,杀无赦。”
胡不归走到阵前冷笑道:“卫统领,胡某奉陛下指令接管刑场,你这般又是为何?”
卫青面无表情“本统领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要余再说一遍吗?”
“陛下圣旨在此,尔等还不跪下听旨?”胡不归举起手中的黄帛高声喊道。
四周寂静无言。
禁军士卒竟无一人敢动,卫青也未下马,他目光冷漠,举起手中斩马刀,禁军兵卒齐声怒吼,向前推进。
胡不归脸色难看,大吼道:“卫青,你想谋反吗?”
“阻拦执法者,死。”
他策马缓缓前行,一时间杀气四起,在场百姓见这情形,大气也不敢出,那些举着旗帜的人也偷偷将旗子扔在地上。
蔡商在台上高呼“卫统领,胡不归擅离职守,大闹刑场,又假传圣旨,图谋不轨,你赶紧将他拿下。”
卫青沉默不语,禁军一步步前进。
胡不归手心满是冷汗,禁军的数量是千衣使十倍之多,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如果真动起手来,千衣使万万不是对手,可事到如今,箭已上弦,又哪能后退,“也罢。。。”
胡不归拔出横刀,正欲迎战,只听得一声“陛下驾到。。。”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散去大半,禁军士卒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怎么办。
禁军纷纷靠向两侧,在街道的尽头,几匹马迎风狂飙。
刘邦心里叫苦不迭,他哪里会骑马,即便千衣使给他找了一匹最温顺的母马,也差点将他颠下来。
“陛下来了。。。”
“他竟然真来了。。。”魏灵韫有些吃惊,站在一旁的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