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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望着已是闪电交加的夜空轻声叹息道:“天不亡他啊!”
如果不是刚才那道震天惊雷,此时刘邦早已是命丧黄泉,她虽然可能事后会后悔,会痛苦,但大事已成矣。
今日霍政打了个她措手不及,虽然被动,但她也立刻就想到了应对之策,上策,让皇帝主动拒绝亲政,中策,干掉皇帝。三策并行,可谓是万无一失。
曹杰的死让她调兵遣将顺理成章,其实就算没有曹杰,她会制造机会,皇宫,金陵周边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趁着城中****的掩护,她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掉霍政。
至于理由?哼,她筹划这么久,忙活了大半年,他们的罪证早就被制成了卷宗,放在她的桌案上多时,上面的罪名哪一条不是抄家问斩的?
宰相一倒,他的党羽们群龙无首,能翻起多大风浪?届时,再告诉群臣皇帝身染重疾驾崩了,如今在京的皇子这么多,随便找一个就能扶持上位,文武百官就算起疑,可木已成舟,难道他们还敢公然反叛不成?
只是千算万算,她终究还没有算到自己对皇帝的母子亲情,更没有算到这道惊雷,竟一下子将她的思绪打乱!
“难道,他真的是气运加身的真龙天子?”太后不由想道。玉萍叹了口气“那,娘娘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太后的凤眸中闪过一缕寒光,她那颗冰冷的王者之心又回来了,给刘邦喝的那杯酒,杯里涂着见血封喉的剧毒,洒在地上,草木皆枯,刘邦不可能没有看见,他看见了却什么话都没说,哭喊着诱导自己的母性之情。
这份思虑不可谓不老辣,只叹自己当时被亲情迷失了心智,没有察觉到刘邦的心思,最后导致功亏一篑,实在是不应该啊。
和皇帝决裂已成必然,“既然如此,也只能采取下策。”太后起身,一甩衣袖“你既然想斗,那就斗吧,看究竟鹿死谁手!”
养心殿内。
卫青听刘邦讲述完刚才发生的事情,吓的是汗流浃背,魂飞魄散,他倒吸着冷气,饶是如今皇帝早已转危为安,仍忍不住一阵后怕。
“陛下,太后和您竟已到这种地步了吗?”
刘邦苦笑一声“是啊,你也没有想到,朕的亲生母亲竟想着要毒杀朕吧?走到这一步,其实也正常,只是来的急了一点,快了一点,无妨,朕还承受得起,只是,从今天起,这金陵的天就要变了啊。”
后半句,刘邦更像是自言自语,他失神片刻问卫青“你去淮北大营调兵,怎么这么快?”卫青一拱手“回陛下,臣正想跟您汇报此事,臣刚至淮北大营,发下命令,就收到一封来信。”
“来信?”刘邦好奇道。
“陛下,就是这封。”卫青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刘邦接过展开一看,上面用小隶写着九个字“陛下有难,琅琊亭,速救。”没有落款,没有标识,只有这三行小字。
“微臣收到信后,立刻将事情交给手下将领去做,然后单骑回宫救驾,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差点酿成大错,请陛下治臣失职之罪!”卫青跪地请罪道。
刘邦将他搀扶起来“卫卿严重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哦,对了,太后现在还不知道你是朕的人,保密起见,你对那几位站岗的禁军士卒就不要太苛刻了。”
卫青拜服道:“臣替他们谢陛下隆恩!”
“嗯,你也忙活了大半天,快回去休息吧。”
将卫青送走,刘邦躺在御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睡了一下午,觉都给睡光了!盯着房梁看了许久,他忽然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嘿呀,老子不就睡了一觉嘛,怎么醒来之后,这世界就变了呢?”
(本章完)
第85章 导火索()
今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天上又是打雷又是闪电,就好像是在衬托这种不平静,再加上街道上急促的脚步声,马蹄声,不安的气氛在整个金陵城里蔓延,各家各户都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
“这是要打仗吗?不可能啊,最近没听说有战事啊,还是说,那些占山为王的贼人打进城了?”男人满脸愁容。
女人更是已经带上了哭腔“孩儿他爹,官府不会是在抓壮丁吧?我现在就给你收拾东西,赶快出去避一避,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要是走了,可让我们娘俩怎么活?”
还没有断奶的小孩开始哇哇大哭,妇人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急的满头大汗。
这样的情景在金陵的各个街坊里不断重复,就在人们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何事,犹豫到底要不要跑路时,金陵县令张治杰带着一队捕快,从街坊的尽头走了过来,他边走边大声嚷嚷“朝廷在办案,乡亲们稍安勿躁,不要骚动。”
听到只是办案不是打仗,众人这才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有胆子大的好奇问道:“县令大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咋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张治杰不耐烦地骂道:“朝廷的事也是你该问的吗?城中已经戒严,要是不想吃官司,今晚就不要出来了,都睡觉去,散了,散了啊!”
那人嘿呀干笑一声,哐的一声就把窗户给关上了,七十岁的老太爷听儿子说没事了,拄着拐杖臭骂“没出息的东西,听风就是雨的,哪来那么多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想七想八的。”
儿媳妇看着公公,表情甚是古怪,貌似他老人家刚才好像还在睡觉吧?这么一会工夫就自己穿好衣服了?而且还穿反了,儿子讪讪一笑,扶着老爹走进后屋。
百姓们关好了门窗,刚喧嚣起来的金陵城又恢复了安静。恐慌的气氛没了,取而代之是各种流言蜚语。
事实证明,喜欢看热闹不止是一个人的爱好,熊熊的八卦之火在这些淳朴的百姓心中燃烧——究竟是什么样的案子,竟能让朝廷动用军队?
“狮子宴上发生了命案,曹家二公子被人给杀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就是长了腿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弄得全城皆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不知是哪位义士做的,为金陵除一大害,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极,是极,那曹家少爷手上的人命何止一条?这一次,恐怕是缠在他身上的冤魂来索命了。”
本来啊,天子脚下发生命案是一件很压抑很恐怖的事情,但听到死的是曹家二公子,人们弹冠相庆,甚至有些人还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美酒。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就差大摆宴席,举城庆贺了。
张治杰站在平康坊的坊门前,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摇头苦笑“你们这些泥腿子倒是高兴了,可我惨了啊。”
他心里哀嚎着,嘴中滋味就像是吞了一大碗黄连。张治杰发誓,今天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
白日里得罪了皇帝,差点脑袋搬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正头疼该怎么解决难民的事情,这又发生了命案,被杀的要是平民老百姓倒也罢了,可为什么偏偏是曹家公子?
曹家何许人也?那可是太后的娘家啊!自己的亲侄儿被人给害了,太后岂会善罢甘休?
这下好了,太后震怒全城戒严,凶手还没抓住,不少人先遭了池鱼之灾——凡是在街上闲逛的,都被当做嫌疑犯抓进了牢房。
县衙的监狱早已是人满为患,可嫌疑犯还在源源不断地往来送,张治杰看过了,要是再往那里头塞人,恐怕又得多出几个人命案子——不是被杀的,而是被活活挤死的!
他向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反应过这个事情,得到的是一口唾沫“能干不能干?不能干就赶紧滚蛋!”
无奈啊,这两位可都是朝堂上的大人物,人家伸出一个小拇指,就能轻松摁死自己,惹不起便只能躲了。
张治杰将手下的所有人马都交给了他们两位,带上几个捕快以安抚民众的名义出来在街上溜达。
“你们争来斗去,拼死拼活,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吏呢?哎,这下,我这官怕是要做到头咯。”他正想着,捕快风风火火跑来说道:“大人,有刁民作乱!”
张治杰的思绪被打断,他抬起头问道:“哪来的刁民?”
捕快道:“回禀大人,是夜香坊那些挑大粪的!朝廷贵人被人害了,他们不仅不感到悲伤反而在喝酒庆祝!大人,要不要把他们押回去?”
“你是说他们吗?”张治杰用目光给了指了指前面木楼上两个喝酒笑谈的人,那两人看到官府的人在看他们忙将窗户关上。
捕快大怒“好啊,这里竟然也有!”张治杰气的嘴角哆嗦,一脚将捕快踹翻在地“本官的眼睛还不瞎!告诉你吧,不但这里有,这全城的百姓都在喝酒庆祝呐!”
“大人——”捕快一时有些发懵。
“大什么大,以后改改你们的臭脾气,否则,等我们以后死了,他们也会喝酒庆祝!
哼,什么狗屁贵人,那是别人的贵人,不是我张治杰的贵人!走,少在这给我丢人现眼。”张治杰怒气勃发,一甩袍袖往县衙走去。
同样发愁的不止是张治杰。
蔡商与顾让两个人也是愁眉不展,这个差事谁想要啊?舒舒服服在家喝着小酒,搂着小妾,听着小曲多好,来这地方受罪。可是没辙,太后的旨意他们不能不接。
曹杰的尸体停放在甲板上,他已经看出任何人样了,衣服肮脏不堪,上面糊着一层褐色的物体,还有几只蛆虫在他脸上爬来爬去——他是从粪坑里被捞上来的。
蔡商捂着口鼻瓮声道:“案发现场封锁了吗?”
旁边的捕快谄媚地递给他一条手帕笑道:“回大人,小人一接到报案,就立刻带人封锁了现场,绝对没有一个人动过现场的东西,就连这尸体都是小人刚捞上来的呢,曹夫人倒是看过一眼,结果还没到跟前就晕了过去,被人送走了。”
蔡商闻听此言,看着自己捂在嘴上的手帕,白眼一翻,“哇哇”呕吐起来,这手帕是捕快拿过的,上面也不知沾了多少屎尿。
捕快想给他拂背,蔡商立刻抬手示意他停下,吐完之后,他冷哼一声,将手帕扔到地上踩了几脚,让捕快滚。
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捕快很委屈地后退了几步站在一边,蔡商对顾让道:“顾大人,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啊?”
顾让脸色发白,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兴许是被这气味冲的够呛,也是,他也七十好几了,这把年纪本应该在家颐养千年,享受天伦之乐的,大半夜被折腾到这里,身子骨难免有点吃不消,况且,这气味也的确重了些。
努力了好久,顾让终于憋出几个字来“把尸体清理一下带回县衙,再找人查看一下案发现场,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蔡商瞪了捕快一眼“还不快去做?”
捕快应了一声,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臭味,拎起尸体就往船下走“他刚才也是这样捞尸体的?”蔡商想着,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顾大人,借一步说话。”
两人下了船,蔡商眯着眼睛笑道:“那船上这些人该怎么处置呢?”顾让状态很差,脱出而出道:“带回去审问!”话刚说完,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蔡大人,你的意思是?”
蔡商笑而不语,顾让哈哈大笑,两个人目光交汇,心思默契,一切都在不言中。
(本章完)
第86章 朝议!皇城司()
蔡商很清楚,顾让同样很清楚,如果说这趟差事还有什么好处的话,那狮子宴上这些被扣押的嘉宾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头——狮子宴是什么?那可是非富贵,名流不得进的宴会,金陵的富豪十之八九都聚集在这里!
如今船上出了人命,理论上讲,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如此天赐良机,不乘势大发一笔,岂不是猪头三?
蔡顾二人笑得十分爽朗,捕快还以为是两位大人有了破案的头绪,跑过来献媚道:“二位大人断案如神,这么快就有了进展,真是可喜可贺,小人佩服,佩服啊!”
“尸体都清理了吗?”蔡商阴着脸问。
捕快道:“回大人的话,收拾好了,小人这就运回衙门里去。”顾让一摆手:“这个不急,本官问你,这宴会上的来宾可有放走?”
“没有!”捕快连忙摇头“一个没有,全都在船舱里候着呢,县令大人交代过,一定要等您二位来定夺。”
蔡商面露讥讽“这个县令倒还算识相,顾大人,那咱们这就去审问?”
“蔡大人所言甚是!”
捕快带着二人进了舱门,蔡顾二人虽是朝廷大官,见之奢华也不由咋舌感叹,眼中的贪婪之光愈发强烈。
此时,底舱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