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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刘邦突然觉得,就该这样做,自己是皇帝,是九五之尊,就该享受这样的待遇,其他人就该对自己俯首帖耳,恭恭敬敬。
没有理会那些鞠躬行礼的护卫,刘邦顺着台阶走到车驾跟前,卫青单膝跪地行礼道:“臣,恭问陛下圣安。”
“卫卿免礼。”
刘邦踏着木垫进了马车,内侍拖着长长的嗓音喊道:“起驾!”一队车马浩浩荡荡地朝承乾宫驶去。
武大臣已经分班成列做好,不苟言笑等待开朝,太后和往日一样坐在高堂侧位上,脸色凛若寒霜,表情僵硬,似在端着威严。
“皇上驾到,众臣工行礼!”随着一声声‘参见陛下,吾皇圣体安康,寿与天齐’的朝拜声,刘邦踏入大殿。
“众卿免礼!儿臣参见母后!”刘邦先给太后请安,随后坐在了最上方的御座之上。
太后先发话了“诸位臣工都到齐了吧?”吏部尚书李可喜出列恭道:“启禀娘娘,在朝官员共计四十八人,实到四十七人,辅国大将军,泾阳候曹禺因病告假!”
“嗯,今日朝会所议者有三,这第一件事,就是皇帝亲政,此事事关国体,诸多环节复杂,不得不慎重,这事既然是宰相以及其他几位大臣首先提出的,那么就由你们几位先谈谈吧。”
太后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虽是如此,想必她的心里也不会愉快到哪去。
霍政抱着朝笏出列躬身道:“老臣遵旨!”说罢,就开始就亲政相关的事情开始论述。
首先是年号,其实,这事本该在新皇登基时就定下的,只是先帝驾崩的太突然,刘邦登基亦十分仓促,大臣们压根没有时间去准备,再加之不久林嫣就用花瓶砸破了刘邦的头。
一系列的事情耽误之下,确立新的年号这件事就延迟到了现在,先帝驾崩已有月余,新皇这时候才确立年号,不得不说,这在历史上还是十分罕见的,如果不是霍政昨晚提出让刘邦提前亲政,恐怕这事还得再往后拖。
众大臣相互扯了一会皮条,最后终于决定,以‘永安’作为新皇年号,永安者,永远平安也!
虽然有些土,但总比什么‘隆兴’,‘盛旺’好,将国家整的跟店铺一样,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当然这只是刘邦的想法。
况且,事在人为,不管是什么年号,总要干出成绩才会被世人所铭记,这就好比前世的唐朝。
人们只知‘贞观之治’‘开元盛世’,不正是因为李世民和李隆基这两位有为之君才享名的吗?唐朝那么多皇帝,所用的年号又岂止这两个?
如果自己能建立一个‘永安盛世’,那也是很不错的嘛,永安盛世,在后面加上‘盛世’两个字立刻就感觉不一样了。
年号确定了,紧接着是亲政的礼仪——皇帝亲政是大事,得举办国祭大典,祭祀上天,祖宗,好让他们知道,刘家有后人,名邦者亲自执政了。
礼部尚书吴应哲是个爽快人,说典礼的事情包在他的身上,保证办的妥妥帖帖,唯一的问题就是缺钱,没办法,典礼所用的祭台,香案,甚至是一张黄纸都得花钱买啊。
户部尚书林清徐大手一挥,拨给了礼部两千贯,惹得大理寺卿顾让不高兴了,两人就国库支出又扯了一会皮,看的刘邦是一头雾水“他娘的,人家户部管钱粮,和你一个和犯人打交道的有什么关系?”
第一次临朝,给他的印象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旅游业污染环境,电视机误人子弟!”此话真是不假。
户部与大理寺吵完了,司天监又和礼部开仗了,吴应哲说皇帝亲政宜早不宜迟,司天监监正袁啄风说,近几日星象混沌,天色不明,不是黄道吉日。
刘邦就纳闷了“星象混沌?那你司天监是干什么吃的,天上乌云遮住了看不见星星就直说,何必说的这么玄之又玄,深奥神秘呢?再者说了,大渝这么大,在金陵看不见星星,难道其他地方就看不到了吗?一群懒猪,尽找借口。”
事实证明,不止刘邦一个是聪明人,吴应哲也以此反驳,惹得群臣是哈哈大笑,司天监监正红着脸不再言语。
典礼的时间也确定了,就明天!司天监立刻派人去别的地方看星象,要是观察不到就别回来了。
群臣又讨论了‘与会嘉宾,如何招待’,‘檀香用多长,用几根’等鸡毛蒜皮的事。事毕,太后点头敲定,让相关部门的官员去拟订旨意,昭告天下。
在群臣议事的时候,她一言不发,只在最后讨论完了做自己的决定,上位者的风度尽显无余。
她扫视群臣,过了半晌开口道:“这第二件,就是关于去豫州黄河决堤赈灾的事情,该派谁去主持这个事情,众位卿家,商议一下吧。”
黄河决堤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兵部尚书陈炳前天一大早也回来了,他负责清查郑志渎职一案,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查到了什么,反正刘邦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太后原本打算用这件事去搞死霍政,谁知道却被霍政一招‘釜底抽薪’抽的被动不已,这事大有不了了之的意思。
赈灾,不仅是让朝廷官员给那些难民一点粮食,更要负责灾区的重建工作,这本是一个苦差,刘邦原想着没有人会去搭理,殊不知,众大臣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苍蝇,一个个拼红了眼。
最后,还是刘邦的老丈人林清徐接下了这个差事,理由有二,一是林清徐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而赈灾最离不开的就是和钱粮打交道,二是他以前多次去地方赈灾救民,有经验。
宰相笑而不语,好像乐见其成,而以蔡商,顾让,李可喜为首的一干‘太后党’官员阴着脸,仿佛死了爹妈,看林清徐的眼神也好像是在看一坨狗,屎!
太后看着众官百态,眼眸里反常地闪烁出一抹寒光“今天朝议的最后一项,就是昨晚辅国大将军之子,曹杰被害一事!”
此言一出,百官立刻低下了头,明眼人都知道,曹杰的死不正常,事关朝堂争斗,这才是要命的差事。
太后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情,自顾自道:“曹氏乃皇亲国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暗杀,这是对我皇室乃至整个大渝朝堂的公然挑衅,当严查!
孤虽派蔡商,顾让两位卿家去查此案,但此事非同小可,又牵连朝堂江湖,难免力有未逮。
为了早日破案,还大渝一个朗朗乾坤,孤打算建立‘皇城司’一部,以作补缺之用,众卿家以为如何?”
皇城司!一听到这三个字,刘邦一下子就愣住了!
(本章完)
第88章 男儿之志()
魏鞅之所以要暗杀曹杰,所为者何?论其直接原因不就是为了阻止‘皇城司’出世吗?如今朝堂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形势诡谲难测,太后在这个时候还要力主‘皇城司’的建立,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也罢,且看她怎么面对朝廷百官的口诛笔伐,老子隔岸观火,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说。”刘邦决定暂且不动声色。
霍政人老成精,立刻就闻到不寻常的气息,他皱了皱眉头出列问道:“老臣愚钝,不知这‘皇城司’所负何责,又该由何人执管?”
太后一抿红唇清声道:“孤刚说过,只为蔡顾两位卿家多一臂膀,好办起案来,得力一些,至于该由谁掌管,孤看内卫府廷司段固就不错,诸位卿家觉得呢?”
内卫府廷司官阶五品,虽是武职,干的工作却是协助内卫统领,向御史台提供检举,投诉的文书,是名副其实的闲官,朝堂上下,几乎没有几个人会将他看在眼里。
让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吏去干这事虽然合理,但霍政总觉得里面大有猫腻,本能告诉他,这事最好还是否决比较好。
他躬身拜道:“刑罚司狱,审讯查案皆有朝廷的专门机构负责,娘娘又派禁军,地方府衙以做调遣,六部臣属亦为之配合,另设‘皇城司’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老臣斗胆,请娘娘恕罪!”
太后莞尔,语气和缓“宰相说笑了,禁军职在拱卫京师,地方衙门也要治理百姓,安抚民生,六部臣工更是我大渝栋梁,日理万机,眼下灾难频起,民情浮躁。
当此多事之秋,正是朝廷仰仗诸位卿家的时候,怎能因为一件案子就让百官再分心思呢?
况且朝廷虽有法度,无奈江湖地远,那些贼子一旦隐于市井之间,就很难再找出踪迹,此事终究不是诸卿所长,还是交给他们去办吧。”
蔡商闻言赞同道:“娘娘所言极是,有‘皇城司’相助,找出凶手,破解此案是指日可待,娘娘英明!”
“娘娘英明!”太后党官员也齐声附议。
刘邦直翻白眼,这他娘的全是借口啊!可偏偏借口说的如此合情合理,大义凛然,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这一手绵里藏针用的可真是妙。”
他丝毫不怀疑,这个看似无伤大雅的‘皇城司’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张开血盆大口,择人而噬的怪物。
可有什么办法呢?刘邦知道它的真实面目,可霍政,文武百官不知道啊,‘皇城司’只负责协助办案,与他们没有一点利益冲突。
事不关己,己不关心,人性是自私的——为了一件对自己无害的东西得罪太后,实在是不值得。
没有人支持,霍政独木难撑大堂,只轻轻叹了口气,就回到队列里站好,算是默认了。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朝事既已议完,众卿家就抓紧去办吧,不要辜负了皇帝对你们的期望。”说罢,她瞟了一眼刘邦“退朝吧!”
“臣等恭送陛下,恭送娘娘——”
“儿臣告退!”刘邦给太后行完礼,率先走出大殿,站在承乾殿门前,一股湿润的凉风拂面而来,苍穹已是极度阴沉。刚踏上马车,这雨一下子就像瓢中的水,从天上泼了下来,刘邦暗叹一声“下的可真是时候!”
“陛下,我们现在是回养心殿还是?”卫青快速从后面跟上来问道。看到卫青又来护送自己,刘邦心里泛起一阵暖流。
按照宫中规矩,凡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下朝后,若无皇帝召见可回家休息两个时辰,用来午休。
卫青虽是禁军统领有护卫皇帝之责,但同时也是正三品的官员,这个待遇也理应享受。
刘邦没有特意嘱咐卫青来保护自己,可他今天一直跟随在刘邦左右,不离半步,就连上朝,下朝都是他亲自护送,未假手于人。为的,就是不让太后再有机会加害于自己。
“这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了啊。”刘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嗯,回养心殿。”
磅礴大雨越下越大,卫青策马前行,全身上下都被淋了个通透,而他好像浑然不知,腰杆笔直,精神抖擞。
他右手御马,左手一直握着剑柄,目光四处巡视,只要有半点不测的迹象,他就会拔剑相向。刘邦有些不忍,揭开车帘对旁边的内侍道:“你去把这件披风给卫将军送过去。”
皇帝出行,仪仗规模甚大,热的时候有人给他撑伞,扇凉,下雨也是有人挡雨,按理来说是不需要雨衣的。但事有突然,为了以防万一,皇帝出行的时候,车里总会备上雨衣,这个规矩是刘邦的爷爷的爹,也就是大渝玄宗皇帝,刘惠定下的。
他老人家当年就是有一次出宫游玩,不想半道上下雨,因为微服没带仪仗,不小心淋了雨,染上了风寒才一命呜呼的。临死前,刘惠下了一条祖训——凡刘氏子孙,出行必须带雨衣。
刘惠年轻的时候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再加上国事操劳,本就已是强弩之末,一场感冒就要了他的命。他浑然不知,却把罪名都怨在没带雨衣上,不得不令人啼笑皆非。
扯得有点多了。
内侍将挡雨的披风送到卫青手里,卫青大笑道:“臣本是武将,爬冰卧雪,风吹日晒才是臣该有的素质,区区一点雨不算什么!”刘邦喝道:“卫卿不可固执!”
见皇帝面露怒容,卫青只好接过雨衣,披风是海兽的皮制成的,不但轻如蝉翼,更有保暖之效,套在身上,寒意立刻减了几分。
“臣,万死不足以谢陛下恩情!”卫青虎目含泪,只是雨拍打在脸上,雨水和泪水就混在一起,让人看不真切。
回到养心殿,刘邦吩咐内侍给他找了一套干爽的衣物换上,御膳房早就将午餐准备好了,衣服短时间内还烘不干,刘邦就留卫青与他一起进食。
珍馐美味,吃多了也会吐,刘邦吃了两口,味如嚼蜡,便让人将饭食撤了下去,他带着卫青来到殿门口,内侍很知趣地将火炉生起,又端来一盘被切成小块的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