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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韫有些不满地发牢骚“下完雨,满地泥泞,还是西陇比较好。。。”
“金陵气候湿润,山清水秀,天下人人向往,你倒好。。。竟怀念起那凛冬之地了。”
“凛冬之地有何不好?您不也常说人才出自苦寒之地吗?”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无涯抿一口小酒,微醺道:“鞅,良好的心性只有在苦难中才能磨炼出,说的是治学做人之道,至于身在何处。。。又有什么影响呢?
处江湖之远,仍不忘志向,居庙堂之高,需尝甜思苦,你以后就要在这花花京城,实现今生之志了,这句话可不能忘啊。”
魏灵韫不屑道:“谁说我要留下了?”
“嗯?在刑场时,我看你不也高呼陛下万岁吗?”
无涯双腮粉红,一双眼睛都快眯成线了。
那模样。。。倒不像五十多岁的老者,而像一个怀春的少年。
魏灵韫脸色一红,急道:“我那是。。。我那是。。。”
在无涯似笑非笑,至贱无比的注视下,吞吞吐吐许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无涯哈哈一笑,又饮一口。
“大梦几时醒?平生谁又知?昨日非昨日,故人非故人。。。年轻人啊,可不能心口不一哦。。。”
无涯踉踉跄跄,朝魏灵韫挤了个媚眼。
“老不正经的,糊涂鬼。。。”
魏灵韫咬牙切齿,恨不得抽出怀中宝剑教训他一番,他的手在剑上握了许久,却没有拔出。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自己这身功夫还是老东西教的,和他动手,他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但每次都是以自己惨败告终。
“还是等自己再长大一点,多学几招。。。老东西再老一些,我就能打败他了。”怀着这样的想法,魏灵韫极不情愿地扶着他进了尚书府。
。。。
回去怎么和太后解释呢?
照实说?
不行,太后和自己本身就是一对矛盾,自己想获得权力,就必须从她那里抢,但太后会坐以待毙吗?
答案是否定的。
虽然还不清楚,自己这位母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就目前看来,她对于权力的掌控欲远远超过自己。
连奏折都不愿意让他看到,甚至不愿跟他说起半点跟朝堂有关的事情,即便是身为皇帝的自己也都必须要在她的掌控之中。
婚事,起居,所有的一切都要依她的吩咐。
宫中到处都是她的眼线,这次能跑出宫去,当真是侥幸,要不是王忠的那条密道,今天这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发展呢。
“这对母子还真是病态。”刘邦暗骂,儿子畸形恋母,母亲呢,对于儿子又要时时刻刻捏在手心里。
“要是如实招来,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呢。”
撒谎?
当然要撒谎,但找个什么借口呢,这又是问题。
“哎,冲动的惩罚啊。”
看着胡不归那笑容满面,仿佛丈母娘终于把女儿嫁给他一样,刘邦真是百味杂陈。
无论怎么样,他回去肯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有圣旨如何?
太后看他不顺眼,什么罪过没有,严重点,蛊惑皇帝,给他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最轻,擅离职守,失责之罪也是跑不掉的,卷铺盖滚蛋,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这都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还是得救救他,不要让他丢了性命,以后还有好多事都要依靠他呢。”刘邦心想。
但转念一想,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更别说救其他人了。
要不,就说父皇给他托梦,说林清徐是个好官,林嫣是好人,不能杀?
这不扯淡呢,刘跃是什么德行,谁不知道,他会托梦?做梦吧。
“看来,只能这么说了。”刘邦握紧拳头,下定决心。
返回皇宫,自然是不能再走那条密道了。
事实上。。。刘邦早就派人把那条密道的出口严严实实的用东西堵上了。
那条密道是决计不能让太后知道的,他不担心王忠会泄密,因为。。。他一旦说了,必然小命不保。
但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呢?
很好办,就说是从正门出去的,卫青亲自放行。
反正,卫青是太后的人,他是死是活,关自己什么事呢,太后她即便不相信,也想不到别的原因。
刘邦在千衣使的簇拥下,一路向东,他们走的是御道,这是只有王公大臣才能通行的道路。
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什么人。
刘邦正在马背上,脑中完善着自己的剧本,忽听侍卫来报,说有人给他送了一份信。
信?谁送的信?
刘邦接过信件,翻来翻去,看了一下,没有署名,火漆完好,他有些疑惑。
拆开信封,刘邦懵了,一张纸上写了几行小字,字写的倒是极为漂亮,很有美感。
可无奈的是,这字认识刘邦,刘邦却不认识它啊。
一边默念‘书到用时方恨少,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他一边让胡不归替他翻译。
胡不归虽是武将,但出生官宦之家,自小也是识读书经,认区区几个字自然不成问题。
“陛下,这应该是霍政大人的信。”胡不归看完信,看看左右,小声说道。
霍政?刘邦奇怪地看着他,胡不归指着信件右下角的三个小字道:“靠山翁,这是宰相霍大人的别号,满朝文武都知道的。”
刘邦一脸黑线“这上面说什么?”
胡不归挠挠头道:“按理说,这应该是一封家信,上面说,周崇教陛下您出宫,救下林家女儿,还有永不加赋,善待百姓这些话,钦佩他的做法,风骨什么的。”
看到这,胡不归拍了一下脑袋喊道:“陛下,这封信不是给您的,而是霍大人给周崇老先生的,奇怪。。。怎么送到这里来了,应该是送错了吧。”
“叫什么叫?”刘邦瞪了他一眼,接过信纸瞧了瞧,嘴角不由翘起。
没有送错,这的确是他写给自己的信,之所以这样做,恐怕是出于保密的要求,他不由陷入了沉思。
周崇?替死鬼吗?
刘邦将信撕成碎片,洒向空中“胡不归,周崇是谁?”
胡不归脸色古怪:“陛下,周崇是先帝钦定的太子少师,也就是陛下的老师。”
老师?刘邦一脸茫然。
看刘邦迷惑的神情,胡不归的脸色更古怪了。
原来如此。刘邦重重地拍了一下胡不归“行了,没事了。”胡不归拱拱手就离开了。
“我的老师。。。是了,周崇既然是我的老师,想必学问自然大得很,教我说出那番话也是情理之中。
传道授业解惑,本就是帝师之责,情理之中,太后也无可奈何,只是不知道,周崇为什么会替自己背黑锅。。。”
这个霍政又为什么帮自己呢?是自己今天的王者霸气把他们折服了吗?
恐怕不是。。。刘邦不傻,没有天真到相信所有大臣都是忠臣,就连林清徐那样的人都有私心,更何况是其他人?
要是被太后知道,他们还不得立刻滚蛋?荣华富贵,手中权势这些都瞬间化作泡沫。
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如果不图点什么的话,刘邦是绝对不信的。
但自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权力的傀儡皇帝,能给他们什么呢?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是一笔长远的投资。
一旦自己掌权,他们就能得到巨大的回报。
刘邦心中一凛,从这个角度再看,与得到的相比,霍政付出的何等微不足道。
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周崇罢了,
刘邦心道,这老家伙果然厉害,时机把握的还真是准呢。
照这样看,情势就有点明了了。
宰相很明显不是太后的人,朝堂之上呢,应该是宰相为一拨,太后为另一拨,两拨势力在暗中较劲。
问题再回归到起点,利用林嫣袭击自己的是哪一拨的呢?宰相?皇帝死了,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太后?有可能,但也不一定。
不排除有第三拨势力,想浑水摸鱼。
刘邦想通一切,不由感慨,这尊贵无比,人人羡慕的皇位可真是烫屁股的很啊。
“之前,太后手里握着皇帝,挟天子而令百官,自己这张举足轻重的砝码,无论是谁都想握在手心里,这位宰相恐怕早就有了拉拢我的念头了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霍政是投机也好,忠心也罢,暂且先与他联合起来,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利用而已吗?嘿,能够被人利用,说明自己还有价值,况且。。。他能利用我,我自己也能利用他,且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刘邦想到这,问刚才送信的侍卫“送这封信的人呢?”
“回陛下,那人已经走了。”
刘邦点点头,目光一闪“既然有人铺路,我还担心什么?”他大手一挥“加速前进。”
(本章完)
第10章 此事古难全 上()
事情正如刘邦预想的那样,刚到宫门口,就有太监前来迎接,传达太后旨意,刘邦,胡不归两人随着太监一同进了承乾宫。
走进大殿,刘邦就看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脸戚戚然的王忠,见他表情幽怨地看着自己,刘邦也不由暗自为他感到同情。
瞧这模样,他果然什么也没有说,不然。。。这会他早就被拖出去喂狗了,焉能有命在。
。。。
太后心情很不好。
法场被劫了不说,皇帝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出宫去,她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刘邦酝酿情绪,很快就入了戏,将自己是如何被周崇教导,又是如何被他劝出宫。。。等等一系列事情都一一告诉太后。
那神态,那表情。。。简直无辜地让他自己都相信,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干的。
太后闻言,怒容稍稍和缓。
她将刘邦叫到身边坐下,语气温柔地说道:“季儿,你还年幼,那些糊涂大臣说的话怎么能听呢?
永不加赋,你可知。。。若按这般做法,浩浩皇宫会变成什么样子,母后拮据一点倒没什么,你是皇帝,怎么能和百姓一样受委屈?”
刘邦心道,康麻子说了这句话也没见他受什么委屈,那什么狗屁十全老人不照样修建圆明园,大肆享乐?
“说到底,还是你觉得不爽罢了。。。”
心里这般想着,口上却很乖顺“母后说的是,孩儿只是见那周崇说的情真意切,有几分道理。
想到母后操劳国事,费心费神,就想为母后做点什么,故而做了糊涂事,现在想来也后悔的紧。”
太后冷笑一声道:“有什道理,尽是一群腐朽之辈蛊惑人心的话罢了,母后劳累一些倒没什么。
只是。。。任由他们胡说八道可不行,周崇。。。孤倒是小瞧你了。”
后半句,太后更似是在说给自己听,刘邦道:“母后说什么?”
太后展颜一笑,唤宫女取来瓜果,点心,让刘邦品尝,她转而对胡不归冷冷地说道:“胡不归,你可知罪?”
胡不归跪倒在地“臣,知罪,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冷哼一声“你作为陛下亲卫,竟敢擅自出宫,还带兵大闹法场,无视朝廷法度,孤岂能饶你?来啊,将他拿下,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宫中侍卫立刻进来将胡不归死死压住。
刘邦见状,放下手中的食物道:“母后,胡统领也是奉了孩儿的命令,还请您从轻处罚。”
太后沉默了许久,终于松口“既然皇帝为你求情,孤不杀你,但你如此胆大妄为,如果不做惩戒,他人看了纷纷效仿。
那些奴才下人一个个都目无君上,这天下岂不大乱,来人,宣孤懿旨,千衣使统领胡不归擅离职守,品行不端。
敕令,免去胡不归千衣使统领之职,贬为庶民,其余人等一并赶出宫城,子子后后,永世不得录用。
千衣卫府有伤高祖遗德,自今日起,裁撤千衣卫府,宫中治安,皆由禁军接管。”
一下就废掉了千衣卫府,府中人等不仅被轰出皇宫,就连他们的子孙都不得再入朝为官?
太后这一手果然狠啊,刘邦同情地看了一眼胡不归,能保他一条性命就已是幸运,再为他求情。。。他真是爱莫能助。
“季儿,母后这般处罚,你觉得怎么样?”
刘邦暗骂,奶奶个腿,这皇宫里就数你最大,最牛叉,就连我这个皇帝都攥在你手里,你爱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问我干什么?
“母后宽宏仁慈,孩儿没有异议。”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事实上,千衣卫府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但无奈是高祖皇帝亲设,总找不到什么机会。
这次借机废掉千衣卫府,整个皇宫就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