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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书在王锡爵面前还是不敢胡说的,但是还是心中不平的说着:“可是老太爷,那王成玉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啊。”
见着这少年这般的说道,王锡爵也是不由的笑着:“你也知道人家是在故意欺负你们啊。可是人家是这太仓城的最高官员,如果你们在那个位子上,你们也能想让谁做那案首就是谁。”
朱明起身向着自己的老师一礼:“学生明白了,是学生们有些过激了。这次的局我们去就是了,不会做什么的。”
看着自己这位学生总算是有些想通了,王锡爵点点头:“你真能明白就好,文无第一本就是这样的,你要是真的有才华,谁也挡不住你的。”
见王锡爵走远,张正书立马活跃起来,对着身边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朱明说道:“你还真准备去那个什么破宴会啊,拿家伙分明的就是要显摆显摆的。”
“去。”朱明有些奇怪的看着张正书道:“为什么不去?反正是人家请我们吃饭,不吃白不吃。前些天让家里给做了几件新衣裳,也顺带着给你做了几件,都是绸缎做的,怎么说咱们现在也都是秀才了。”
两人转到内间,自然是有着下人拿来才做好的新衣裳。
一番折腾之后,朱明所在的院子中出现两个翩翩才子。
只见张正书一身的紫色绸缎,腰细一深色腰带,配一和田玉坠。
再看朱明,和以往一样的一身的青色士子服,头戴方巾,头发被梳的整整齐齐的,腰上挂着一个大姐陈玉给做的显得很是精巧的香囊。远远地看着,唇红齿白,当真是一个不出世的才子。
“好看,我们家庆生穿着这衣裳就是精神。”大姐陈玉早早的就等在外面,见着朱明出来便是满脸的笑容。
朱明脸上挂着笑意,搞怪的说着:“那还不是大姐你手巧,瞧着衣裳做的,可是比外面那最好的铺子里的衣裳还要好些呢。”
一旁的张正书这时候倒是显得有些吃惊:“你说这衣裳是你大姐做的?”
看着一脸惊讶的张正书,朱明老实的点点头:“是的啊,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穿上大姐给做的衣裳吗?”
见着张正书这般的表情,大姐陈玉倒是显得有些娇羞,随口说了一声便也就离开了。
朱明很是好奇的盯着张正书看了好久,只见这张正书从大姐陈玉离开后,就一直盯着大姐离去的方向看着。
“喂,我说你是怎么了?”用手拍拍张正书的后背,朱明好奇的问道。
“额……”张正书这时候才被惊醒:“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着她的手艺当真不是一般。”
“哦,那是自然的了。咱们走吧,那徐文达这次可是大出血啊,竟然把咱们请到了临圣楼去。”朱明当是没有在意张正书的表现,倒是对今天的聚会地方很感兴趣。
临圣楼那可是太仓城最有名最大气的一家酒楼了,平日里就多是文人富商聚会的地方,自然的那价钱也不是一般的地方能够比得上的。
最近的朱明像是迷上了骑马,现在只要是出门从不做马车,只要着那次张正书送的那匹小马骑,虽然现在还做不到如同张正书那般的潇洒,但是至少还能算得上控制自如了。
王家正门口,两匹一大一小的马背下人解了绳索,朱明接过缰绳便踩着马镫上了马。
长喝一声,朱明便驾着马冲出了老远的距离。
后面的张正书看着朱明的兴奋劲,也是一催自己的马跟了上去。
天色这个时候也是渐渐的暗了下去,这种文人间的聚会自然是在晚上进行的,美酒佳人这些都是少不了的,只是好像那临圣楼是没有佳人的。
早早的,临圣楼最顶上的三楼已经是被徐文达包下。此时这里面已经是有了不少的文人士子聚在一起。
作为案首的徐文达,身边自然是有着不少的新进的秀才们围在身边的,欢声笑语间自然是少不了对徐文达的称赞。
“徐兄这次可真是大显身手了,一把就得了这太仓州的案首。”身边的一人显得很是热情的说着。
一旁另一人也是一笑:“那可不是,原本还以为着不是那张正书就是那王阁老的学生能得了这第一的位子,可不想咱们文达兄才是真正的有本事啊。也不知道现在那两人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作为主角的徐文达自然是满面红光,静静的听着这些说话:“哎,诸位可不要这般说道,虽然这次是小弟得了案首,但是正书兄还有明老弟也是不差的,众位到时候可就不要这般说了。”
“还是文达兄你好啊,那两人明明就一个是倒数第一另一个倒数第二,你还在这里替人家说好话。”
“就是就是,这般的成绩,也不知道文达兄怎么就想起来要喊那两人过来。”
刚刚上到这三楼的张正书听着这话,满脸的愤怒,双手也不禁的握紧。
之前的那人还想着说些什么,却是别身旁的另一人扯了扯衣袖。
“你扯我衣袖干嘛?本就是,你也不看看那两人平日里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人家来了。”旁边的人显得有些尴尬的小声的说着。
那人才缓缓的转过头,只见张正书和着朱明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这人不禁显得有些尴尬,低着头不再言语。
“哎呀,你们两总算是来了啊,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们啊,既然你们来了,这宴席才好开始啊。”徐文达显得很是热情好客的走向朱明张正书两人,一把就拉住两人的手向着里面走。
张正书刚想说些什么,立马的就被朱明用眼神给制止住。
倒是朱明,小心的挣开徐文达的手,同样的显得很是活络的说道:“小弟可是得好好的恭喜文达兄得了这案首啊,今天这酒文达兄可是不能少喝啊。”
徐文达似乎听不出朱明话里面的意思,领着两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这时候自然的是有伙计上菜上酒。
“今天我可是要好好的和老弟你喝上一口啊。”徐文达对着朱明说道。
“我只能喝些果子酿的。”朱明淡淡的说着。
徐文达听着大手一挥:“伙计,快上些果子酿,要最好的。”
张正书自进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徐文达,倒是一坐在位子上就自斟自饮起来。
一旁的朱明看着,心中默默的叹息一声。
“来来来,小弟可得好好地敬文达这案首一杯。”朱明显得很是大气的举起酒杯,对着徐文达一口喝完。
徐文达看不懂朱明的表现,只得继续显得很是热情的也喝完自己的一杯酒。
既然宴会开始了,那么徐文达作为太仓案首,这整个三楼的人,当真是按个的过来敬酒,徐文达同样的,热情的和那些士子共同举杯。
场中就只剩下朱明张正书无人问津,悄无声息的,两人搬着椅子坐到一个靠着窗户的地方。外面太仓城已经是万家灯火明,天上那月亮带着星星看护着这片大地。
“敬你一杯。”张正书突然的举杯对着朱明。
有些不解的看着张正书:“怎么了,好好的敬我酒干嘛?”
“要不是你找上我合作,可能我就只能永远待在这太仓城了。现在这边就我们两家控制,家里很多事情都放手给我了。”张正书确实是一脸认真的说着。
朱明低着头好久,然后淡淡的说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可能去北边,也可能去南边,说不上家里怎么安排的。”张正书终究是没有看到朱明喝下那杯酒。
没有再看张正书,对着月亮敬了一下,喝完那杯酒:“陈大是我第一个朋友,但是他从来就只能按照我的话去办事的,所以我得护着他。
正书兄可以说是知己,但是我从来不知道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不过作为好朋友和知己,我想现在这样的就很好。再往后,可能就交不到朋友了。
老师总是在我面前说朝政,说帝国已经不行了,我想老师从没有想过让我交朋友,在他心中我只能有手下和敌人吧。陈大就是被他硬生生的弄成那样的,可是我又不能不去做,因为我不想帝国真正的倒下。”
一直,张正书就是静静的看着朱明,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第29章 打脸要狠()
公元1607年,万历三十五年,晴天。
一件事情的结局并不一定就是一成不变得。……《秘明》
“那你呢?这三年时间你准备干嘛?”很长时间的安静之后,张正书问着朱明。
歪着头,朱明显得很是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叹了一声气:“不知道啊。”
“说不上自己能够干嘛,你走了,太仓城的事情可以交给陈大秦雄他们去做。我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说着,朱明突然觉得自己还真的是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要做些什么,难道就一直等着乡试吗?
临圣楼顶层,所有人都在高声畅饮。
唯有靠着窗户的那里,朱明张正书两人各自想着自己心中的事情。
“文达兄,瞧瞧那两人,想必他们现在肯定是羞愧的不敢过来了吧。”徐文达身边的一个士子调侃的说道。
这人一说,倒是引起相当多的人的认同。
在所有人的眼中,朱明两人之所有躲到最边上,无非就是觉着没脸见人。
另一人指着张正书的背影说道:“我要是他们,就不会厚着脸皮来了。”
“哈哈。”徐文达好像今晚就只会欢笑一般:“好了,说不得是正书兄他们有什么事情在商量呢,咱们接着喝,好好喝,今晚都不要回去了,等下咱们去丽春院。“
听着徐文达的安排,众人无不发出一阵大家都懂的笑声。
”这么快的就忘形了,真是没边了啊。“喝下一杯果子酿,朱明悠悠的说着。
这个时候,上三楼的楼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少爷。“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下人这般喊着,三楼的士子们都转过了头看着楼梯的入口。
”明少爷,老太爷让您回去。“只见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是王家的下人,正一脸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着朱明的身影。
好不容易的才在窗户边上见着自家的少爷,那人也是喘的说不上话。
有些无奈的看着小厮,朱明笑着说道:”好了,慢慢说,家里是怎么了?怎么现在让我回去?“
接过朱明递过来的水,那下人一口喝下,这才一边喘着一边说道:”家里……有上差来了,说是……说是让少爷您回去才说事。“
朱明眉头一皱,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所谓的上差找自己,不过想着能让老师王锡爵出面喊自己回去的,应该不是一般人了。
”文达兄,你看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吧。“朱明对着徐文达说道,转而就拉起张正书将要下楼。
徐文达一笑道:”那就回去吧,刚好我们也都吃饱了,正好准备去丽春院,那边不是刚好要过王家嘛,咱们就一起吧。也看看是什么事情。“
朱明愣了一下,不知道这徐文达究竟是想要干嘛,不过还是说道:”那好,我们就一同吧。“
众人下楼,就见徐文达显得很是豪气的丢下一叠的银票后,便也出了这临圣楼。
好几十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行驰在太仓城的大街上。也幸好现在已经是夜晚,路上的人本就不多,不然这些个喝了酒的士子,指不定会不会撞翻几个路人。
好不容易的一阵马蹄声中,朱明总算是到了王家的正门口。
只见这个时候,那正门老师王锡爵正陪着一人站着,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上次的锦衣卫千户席德寿。
门口的人见着朱明回来,王锡爵大手一挥,家中的下人们也都齐齐的跪在席德寿面前。
”庆生,快些过来跪下。“王衡一把的拉住朱明的手来到席德寿的面前。
朱明一脸的疑问,但还是听话的跪了下去。
外面,正骑着马的众人也是一脸的茫然,这王家好好的摆出这个阵势不知是要做些什么。
”皇上圣旨。“只见这个时候,那席德寿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团明黄色的锦缎。
圣旨?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看得直直的。
只见那明黄色的锦缎展开,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真正的看清那确确实实的就是圣旨。
当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基本上这些人还是第一次的见着圣旨,一时间都不知道做些什么。
倒是张正书立马反应过来,下马后就跪在地上。
被张正书这么一弄,这些个读书人瞬间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见圣旨如见皇帝,众人自然是也要跪下。
一时间,王家正门口跪下了一片人。
只见席德寿将视线放在那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