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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有神器,没有神技;虽然我柔弱不堪,身无长物;虽然我身为庶子,处处遭人冷眼相加,但幸好我还有个温婉可人的姐姐相伴,真可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弟弟对姐姐的依恋吧”
孙尚香见他并无大碍了,轻声问:“五弟,待姐姐来扶你坐下吧?”
“嗯,多谢姐姐”孙朗仍然撒娇一般,酸软的偎在她的身上。
孙尚香微微一笑,从小到大,她的这个弟弟从来都是这样黏着自己,故而对他的举动倒也不觉奇怪,使劲儿挽起了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搀到椅中坐下。
就在此时,她不经意间瞥到了孙朗那柔弱的肩膀上,竟然蹲着一只毛茸茸的活物,仔细一看,那活物约莫三寸来长,黑不溜秋,两只绿豆般的眼睛骨碌碌乱转,一双长长的门牙竖在嘴前,脑袋上两只大耳朵迎风招展,身子背后拖着长长的一条尾巴,正是一条硕大的黑老鼠!
孙尚香速来骁勇,不让须眉,她本来就想在孙朗面前展露下身手,此时柳眉倒竖,俏脸凝霜,大喝一声:“呔!哪里来的鼠辈?”说完双手一伸,猛然朝着那只老鼠抓去。
那老鼠见她伸手抓自己,吱吱高叫两声,闪电般奔下孙朗肩头,窜出了帐外。
孙尚香大怒:“鼠辈,哪里跑!”,大步一迈,身影灵动,跃出了军帐,挺身朝着老鼠追去。
孙朗正在酥软的搭在她的身上,表情陶醉忘我,心中想入非非,怎能料到她会突然跑开?斗然间没了支撑,身体瞬时失去了平衡,还未理会发生了什么状况,便迎头朝着地上扑去。
“咚!”
巨响之下,他再一次脑门儿着地,狗啃泥般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第五回 会说话的老鼠(求收藏)()
孙朗的脑袋拍在地上,内心受伤无助至极,久久不能起身
“在天庭之上,我是最可悲的小神仙,怎料在三国年间,我竟然也是最受伤的凡人为何你们都要跟我的脑门儿过不去?
笑话,简直是笑话,这山坡之上怎么会有老鼠?姐姐她肯定是不想扶我就故意找个由头,把我丢在一旁”
他忍着疼痛,使出了周身气力,颤巍巍的撑起身子,边不住的碎碎念,边蹒跚的踱步来至帐外。
帐外山坡斗峭,怪石嶙峋,他举目眺望,见孙尚香腾跃其间,果然正在追击前面一只硕大的黑老鼠!
“竟然真有老鼠?”孙朗这才知道姐姐不是故意摔他,心头甚是欣慰。
只见那老鼠速度甚是迅捷,四只小爪捣的飞快,一只长尾左右摇摆,伏在地上飞速奔走。它好像是在和孙尚香赌气,明明可以钻入草丛中逃窜,却故意的绕着山头打转儿。
孙尚香也不甘示弱,她身影灵动,步履轻盈,在一块块山石间翻腾跳跃,宛如一道红色的长霞般紧跟其后。
孙朗大声叫道:“姐姐!不过是只小老鼠,何必与它较真?且由它去吧!”
孙尚香娇斥道:“不行!姐姐我连须眉男儿尤且不惧,怎么输给这只小畜生?”
那黑老鼠仿佛也和她较上了真,竟然回过身来,仗着自己身子灵活,窜到了孙尚香的身旁不住转圈儿,又从她裙下钻进钻出,俨然是在向她咄咄挑衅。
孙尚香本来就想在孙朗面前展露下拳脚,这会儿又见一只老鼠竟都敢挑衅自己,顿时怒火中烧,冷声笑道:“嘿嘿!好个畜生,竟然嚣张至斯,看来是逼我使出真本事!”
军帐之外戍卫着两三个老兵,他们身上都佩戴着长剑。孙尚香轻灵一跃,从一个老兵头顶翻身而过,顺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精钢长剑,转身又朝着那只老鼠追杀而去。
这精钢剑少说得有四五尺长,恨不得比她的个头儿都高,怎知在她手中挥舞开来,不仅不显阻滞,反而是游刃有余、气势不凡。她每一击都力道沉重,剑刃砍在山石草木之上,处处都是木石迸裂,碎屑纷飞。再加上她的身法本就迅捷无比,红色的衣裙和银色的长剑搅动在一起,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一时之间,狭小的山头上金戈四起,剑刃纵横,到处都是孙尚香的影子。就连一旁戍卫的几个老兵也是为之动容,不住的往后撤步躲闪。
孙朗再也不敢怀疑孙尚香的武艺,颤声道:“我的姐呀你果然是条生猛的女汉子啊”他害怕被刀剑误伤,也顾不得身上乏力,硬撑着身子躲到了军帐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观看。
那只黑老鼠本来还是趾高气扬,此时见了这等声势好像也非常恐惧,被撵的四下躲藏,然而任凭它如何奔窜,却也始终甩不脱孙尚香的追击,它跑了半响,仿佛是累了,四只小爪变得踉踉跄跄,速度再也没有先前迅捷。孙尚香瞅准时机,手中精钢剑掷出,宛如流星飞月,“铮”的一声鸣响,精准的钉在了老鼠的前方。
那老鼠被追的狼狈不堪,正在舍命前窜,猛然见到前方多了一把亮闪闪的长剑,猝不及防,来不及刹住四爪,“咚”的一下迎头撞在了剑刃上,顿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歪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晕过去了。
孙尚香跃步上前,揪起了老鼠的尾巴,将它提在了半空甩了三圈儿,表情显得甚是得意,抿嘴笑道:“区区鼠辈竟然也敢猖狂,五弟,你看姐姐我的武艺如何?”
“姐姐威武!姐姐好剑法!”孙朗走出帐来,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拍着手连声夸赞。一群老兵也纷纷附和,称赞不止。
孙尚香昂着头,看着众人崇拜的眼神,神情颇为倨傲。孙朗还想再说几句拍马屁的话,突然听一个老兵上前禀道:“小姐,公子,前方战事已平,我军已经占领了横江军寨,咱们这就下山入寨吧”
孙尚香点了点头,道:“这畜生又臭又脏,交由你们处置吧!”说完手一甩,把那黑老鼠丢在了地上,像只轻灵的燕儿般纵身奔下了山坡。
老兵忙叫道:“小姐,属下已备好了藤轿,请您入轿,让属下等人抬着您下山!”
山坡下远远传来了孙尚香的答话:“你们照顾好我五弟即可!本小姐需练习身法,正好徒步下山!不坐你们的轿子!”等到最后几句之时,声音微弱,显然人已经去的极远了。
孙朗与老兵相顾愕然,他的这位姐姐果然是个性格豪迈的奇女子。老兵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五公子上轿,让属下等人抬您下山吧。”这山头上的十几个兵卒都是年迈的老兵,不能上阵打仗,只能被安排在后方照顾服侍孙朗和孙尚香。他们麻利的收拾起了军帐,又一齐抬过来了一架树藤编成的轿子,请孙朗上轿。
孙朗点了点头,便移步上了藤轿。怎知屁股刚刚坐稳,耳中突然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悠悠的说道:
“孙尚香,孙坚之女,一十五岁。目前尚无神技,功力仅为下下等,灵力属风,特点为投掷手法极准,适合用暗器,当配以飞刀类神器,修习灵力,日后可成上等之大将。”
是谁在说话?
这猛然间的声音吓了孙朗一跳,差点使他摔下藤轿。
他左顾右看,见这山头上除了自己之外就只剩那十几个老兵了。他知道刚才的说话之人当然不是这群老兵,因为他们是决计不敢直呼孙尚香的闺名的
不是他们,那又是谁?
“孙策,字伯符,身份为统帅,目前已有神技霸王卸甲,灵力属金,功力已达上等。”
“黄盖,字公覆,身份为大将,目前已有神技苦肉火龙鞭,灵力属火,功力目前仅为中上等。”
这苍老的声音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清清淅淅的钻入了他的耳窝:“老夫以天眼观凡间众生,可以参透一切过往今生”
众老兵仍是各忙各的,走过来一前一后扛起了藤轿,准备抬他下山,对这个声音竟然无动于衷。孙朗大骇,颤声朝老兵们问道:“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么?”
老兵茫然的摇头,显然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对他莫名其妙的发问一头雾水。孙朗更是惊讶,脑袋像个拨浪鼓般左右寻找,想看看山石后面,或者树木从中是否躲着什么人,在暗中偷偷故弄玄虚。
“不用再寻找啦!老夫现在晕躺在地上,莫非你没有看到吗?”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凭空传来。
孙朗大惊,忙往地上扫视,见地上全是光秃秃的山石,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当然,除了那只被孙尚香击晕以后,丢在了地上的老鼠以外
它头脑撞在了剑身之上,此时仍然昏阙不醒。
这突如其来的奇怪话语,仿佛是一个不速之客,使他忐忑不安,狐疑不定。他记起了21世纪曾有一种隔空传语的魔术,类似于心灵感应,可以使两人之间建立起虚无的语言沟通。
“难道难道是这只老鼠在暗中说话?这话语只有我自己能听到,其他人都听不到?”一种奇怪至极、匪夷所思的念头从他内心升起,叫他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现在毕竟是个神幻的三国世界,任何吊诡之事都有可能发生
第六回 与鼠为友()
这几个老兵的职责,就是照顾好五公子孙朗和小姐孙尚香,他们抬起了轿子,想尽快的离了山头儿,前往横江军寨中复命。
“且慢!让我下轿!”孙朗大喊一声,几位老兵刚走了几步,便又停下了脚步。孙朗从藤轿中翻身而出,蹲在地上,将那老鼠提了起来仔细观看。
这只老鼠果然与众不同!
只见它虽然长着一身黑毛,却闪亮如缎,柔顺如锦,就好似名贵骏马一般。再看它的长相,虽是一副鼠相,但那两颗大板门牙,还有三缕细长胡子,都显得甚是可爱滑稽,尽透着一股呆萌之意。
莫非这果真是一只神奇的老鼠?
“五公子,这老鼠已经死了,你还抓他作甚?孙家军已经入了营寨,咱们也赶快下山去吧。”一旁的老兵见他提着老鼠发呆,只能委婉的催促。
孙朗忐忑不安,总觉得这老鼠极为诡异,他不暇多想,便慌忙把老鼠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又转身上了藤轿。
几个老兵见他竟然将一只死老鼠塞到怀中,不禁微觉诧异,但老兵们敬他是孙家的公子,当然不能指责他的不是,只能摇着头,又抬起了小轿,迤逦下山而去。
这小山坡倒也不是甚高,山下尽是一片沿江平原,经过一场大战之后,此时已是尸骨遍野,哀鸿千里。扬州兵侥幸能活下的人,都弃甲投降成了俘虏。孙家军正在捕获残兵,收缴兵器,这些战利品都是他们邀功请赏的凭证,一想到可以居功受赏,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大胜之后的喜悦。
走了近半个时辰,老兵们才簇拥着孙朗的小轿,绕过了狼藉的战场,将他抬至了横江军寨之中。路旁的孙家军兵士都朝他指手画脚的私语议论,大家都知道他是孙家的庶子,从小体弱多病,不能上阵杀敌,只能远远的躲在后方的山坡上观战。
孙朗早就适应了这样旁人对自己的非议,面对如此处境倒也不觉不适。
刚进军寨大门,迎头就见一个年轻的将领站在路中央,正在指挥着兵士搬运物资。他看到孙朗坐轿而来,脸上全是鄙夷的神色,笑着奚落道:
“唷!我倒是谁坐着八抬大轿来了,原来是五弟!我等九死一生的打仗,在刀头上舔血,在箭雨中冲锋,终于夺下了敌方营寨。汝却在山头上饮茶作乐,看着我们搏命,真是好不悠闲自在啊!”
此人正是他的三哥,孙翊孙叔弼。此次横江之役,他率军埋伏在江边,捕获了大量的扬州逃兵,可谓是立下了大功。他虽然年纪轻轻,却生的高大威猛,颇有乃父孙坚之容。
孙朗早已经习惯了孙翊的嘲笑,在汉末的封建礼教的家庭体制之中,庶子的地位卑微,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嫡子分庭抗礼的。对于他的奚落和讽刺,孙朗只能置若罔闻,假装没有听到。
孙翊一高声嘲笑,周围的兵卒更加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指手画脚的低声议论起来。
一人问道:“主公今年才二十多岁,就已经名震天下;三公子也才十六岁,就已经上阵杀敌,独自带兵打仗了;二公子和四公子也是亲冒矢石,处处敢为人先。孙家子弟个个都是少年英雄,没有任何人敢冒渎了孙坚孙将军的威名,为何这位五公子却一副病怏怏之态,躲在大军后面远远的观战?”
另一人答:“你有所不知,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即便是孙坚将军,生出的五个儿子也不可能尽是英雄。吴夫人嫡出的四位公子当然都继承了孙将军的气概,但这位五公子孙朗却是小妾所生的庶子,他从小体弱多病,弱不禁风,根本没法上阵杀敌!”
那人又说:“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