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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清河岛上开办了一个讲坛,在每月初一发布人物评词,评价英雄,褒贬时政。世人对我二人的评词极为看重,渐渐的声名远播,称此为‘月旦之评’。”
“月旦之评?”孙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仍是一头雾水。
“不错,月旦即为每月初一的意思。”许靖仍然不厌其烦的解释:“因为我那堂弟许劭写出的评词中肯妥当,因此世人都对他极为信服。这月旦评的名声也越传越大,后来就闻名遐迩,传于天下了。”
他说道这里面露骄傲之色,道:“曹操的祖父曹腾曾为中常侍,故而曹操的出身和门第不高,常备世人讥讽为“赘阉遗丑”,那曹操为摆脱被人看轻的尴尬局面,遂千方百计恳求许劭为自题评。他曾经亲自来汝南求我堂弟许劭为他评词,许劭不想题评,他便赖着不走。许劭无奈,只能为他写了一个‘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的评价,曹操看后大喜,这才高兴的离去。”
“后来,那位大名鼎鼎的袁绍袁本初也千里迢迢的来汝南求许劭为他题评,但他害怕许子将看到自己盛大的车辇排场,以及那些前呼后拥的家仆随从,生怕被许劭题一个奢侈靡费的差评,故而连门都不敢进,又轻车简从的灰溜溜的走了。”
孙朗瞪大了眼睛,显得有点不可思议,赞叹道:“连曹操和袁绍,都前去求许劭为他们评词?他有这么大的名气?”
许靖点头道:“不错!无论是谁,一经品题,身价百倍,世俗流传。曾经有一个名叫樊子昭的人,初时不过是个贩卖杂货的小商贩,却被许劭大家褒扬,名声鹊起,后来竟然被世人推崇,官至县丞。由此可见,世人对这月旦之评,是有多么的看重了。”
孙朗喃道:“唔这许劭随口说一句月旦评词,就可以左右一个人将来的仕途,果然是位奇人。只不过只不过他和曲阿的战事有何联系?”
许靖笑道:“哈哈哈,公子有所不知,这月旦评可以褒扬人,也可诋毁人。那扬州太守刘繇刘正礼,生性多疑,胆小怕事。他与许邵私交甚密,对许劭的月旦评词也非常的信服。公子何不亲自前往许劭之处,求他给太史慈题写一副最坏的差评,说太史慈脑后生有反骨,日后必会反叛其主。这差评一出,刘繇定会与太史慈心生嫌隙,削夺他的掌兵之权,此时公子再派出一员说客,到太史慈军中动摇其心,使他率部来投,不就大事可期了吗?”
孙朗双眼发亮,沉吟思索,觉得这的确是一条很妙的计策。
兵者,诡道也。如果整天想着和对方硬碰硬的厮杀,就算能战胜,也会损失惨重。而这个离间之计,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使太史慈失去刘繇的信任,最终走投无路,只能诚心实意的前来投靠自己。
只不过,这个计策能否成功的关键,都把握在许劭手中。
想到这儿,孙朗朝着许靖恭敬的一揖,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先生与我同去令堂弟许子将先生住处,求他为我题写一副太史慈反叛的差评。”
怎知,许靖听了这话却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我与我那堂弟许子将素来就有嫌隙,经常为点评时事争执不休,最后一拍两散,各自怀恨而分。如果公子独自前去,或可求得他的评词,若是我也一同前去,许子将心念前嫌,定然会故意刁难公子了。”
“呃”孙朗心头一塞,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本以为许靖想出了这个计策,定然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没想到他却只管挖不管埋,竟然要自己想办法,前去找许劭题评。
自己与那许劭从未谋面,如何能够求来太史慈的差评题词?
尽管如此,这位许靖许文休也是个当世的杰出人才,竟然给自己指出了如此一条明路。
心念及此,孙朗又朝许靖一拜,道:“先生大才,世人敬仰,孙家军征战江东,正缺高士辅佐。孙朗斗胆,想请先生留在我军之中,为我出谋划策,纳言进谏,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许靖听了这话,连忙摇手道:“不可不可,在下才疏学浅,如何能够辅佐公子?实不相瞒,我此番乘舟南下,要将这群灾民安然无恙的送到交州。靖身负重任,实在无法留在孙家军中。公子的盛情相邀,靖只能愧然相拒了。”
孙朗听了这话,知道这许靖心念坚决,就算再费口舌也无法动摇他的想法,只能起身离舟,对许靖谢了又谢,上岸而去。
许靖站在船头,高声道:“靖遥祝公子马到功成,破解曲阿之围!”说完引着众灾民,乘舟沿着九弯河直入长江,顺水南下,投奔交州太守士燮去了
第五十六回 门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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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朗目送许靖的小船漂流而走,渐渐的消失在了天际之边,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但这股失落之感仅仅存留了一瞬,他脑海里又闪过一个念头,毫不停歇,大步流星的往军营而去。
因为,留给他的时日已然不多。周瑜明日就要拔寨发兵,与那曲阿围兵决一死战了。
如果自己再不快点,届时孙家军全军覆没,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依照许靖给出的计策行事。
然而,老天爷只留给他一天的时间
他快步赶回军中,回帐中拿了一件自己的衣衫,又匆匆来到了周瑜帐旁,低声的“咕、咕、咕”的学了几声布谷鸟叫。
这是他和小乔约定好会合的暗号
果然,过不一会儿,乔婉就笑嘻嘻的钻出了军帐,跃步上前道:“早安兄弟!这么早就要带我出去玩?”
孙朗手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道:“公瑾先生在里面吗?”
“没有,夫君一早就出去,忙活军中事务去啦!”
“走,我带你出去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什么大事?”乔婉是小孩心性,听了顿时顾盼神飞,显得极为兴奋。
孙朗拿出了自己的那身衣服,递给了她,道:“先别多问,你先回去,换上我的衣衫,打扮成男子!”
乔婉大喜,拍手直笑:“女扮男装?好玩好玩!”
孙朗又嘱咐:“别忘了带上你的法宝,那个‘心香脂奁’!”
乔婉哦了一声,转身一溜烟儿钻入了军帐。
孙朗和乔婉年纪相仿,身高也只比她高了一点点,故而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倒也十分合适。过不一会儿,她就又钻了出来,已经打扮成了一个明眸皓齿、神采奕奕的富家公子的模样。
孙朗大喜,牵起她的手,偷偷摸摸的直奔辕门之外。他早已命董袭备好了骏马,又唤上了他的姐姐孙尚香,再拉上了之前那个猥琐不堪的蒋干。一行五人,各骑一马,找附近乡邻问明了路径,迤逦朝着许劭所居住的那个党魁乡而去。
此次一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要把所有身怀神技之人都带在身旁,以防不测之事发生。
一路之上,乔婉嘴里说个不停,一会儿问要去哪儿,一会问要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会儿又问董袭为何如此呆傻、蒋干为何如此酸腐,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麻雀一般。
两个女人就堪比一群鸭子,孙尚香和乔婉以前就曾相识,此时畅聊起来,更是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而董袭和蒋干都是孙朗的心腹之人,虽然也微微的看出了乔婉是个女子,但心想自己的主将从来做事不拘一格,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那党魁乡果然离此不远,五人边走边打听,沿着河边走了十余里地,渐渐的来到了一个小村庄中。
按道理,愈是乡间,愈是应该僻静冷清才对,但他们又踩着乡间小路走了三四里路,渐渐的就感觉路上行人多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年纪轻轻,一个个衣服华丽,显然是些纨绔的富家子弟,他们大都是乘车乘马,将一条颠簸的乡间小路挤的拥堵不堪。孙朗众人只能夹在中间,行进的十分缓慢。
“靠没想到在古代也有堵车?”
孙朗心里着急,恨不得立刻飞到许劭居住的草庐之中。
然而车马骈驰,将这小路挤得愈发堵了。
“诸位!谁能想想办法?帮我快点越过此处拥堵?”孙朗环顾其余四人,焦急的发问。
“看我的!”孙尚香举目瞅了一眼前方的情况,在腰间抽出了九凤鸾鸣刀,甩手朝着天上轻轻一挥。
“呜呜呜”
鸾鸣之音不绝如缕,九把飞刀在半空中不停的旋绕,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激荡起了一阵黑色的龙卷风!
这龙卷风呼啸而过,沿着小路一扫而过,直吹得地上的草儿叶儿漫天飞舞,吹得行人坐下马匹哀鸣啼叫,吹得一辆辆马车东倒西歪,连车棚都被掀起了顶。
孙朗等人目不视物,只能用衣袖捂着脸面。等过了半响,风势渐渐消散,再看那小路上的行人车马,都已经七零八落的散落到了小路两旁的河沟里,一个个衣着华丽的纨绔公子都狼狈不堪的摔得满身泥泞。
而道路中央,已经清理开了一条路径。
孙朗大喜,催动盗骊,飞驰而过。其余四人也快马扬鞭,紧追其后。
终于,将近要到午时时分,孙朗等人才来到了一个小小的草庐之外。草庐外面有一圈篱笆围起的院墙,最外面是一个虫蛀的木门,木门正上方有块泛黄的匾额,上面写着:“司命轩”三字。
这许劭仅凭一题月旦之评,就可以左右一个人一生的命运,他隐居之地名叫司命轩,的确也不为过。孙朗心头一喜,知道这定是那许劭许子将居住的草庐了。
然而,等他下马走进木门,不禁又是心头一塞。
只见院落之内,竟然有十几个人,从屋内到屋外,排着长长的一条队伍。
这些人有的锦衣绣袍,肥头大耳,仿佛是乡间的土豪。有的却是衣着儒雅,做文人扮相,仿佛是落魄的秀才。
他们都静静的挨个等候屋里传唤,仿佛如临大敌一般,显得极为紧着和焦躁。
孙朗已然明了,时间太不凑巧,今日正好是初一,原来这群人,也都是来求许邵为自己题写月旦之评的
包括刚才路上的那群拥堵的行人,也不例外。
三国乱世年间,如果谁能够走上****运,得到许劭的一副上好佳评,就好像21世纪里拿到了清华北大的博士后文凭一样,从此一辈子仕途坦荡,官运亨通,再也吃穿不愁了。
因而,每逢初一月旦之日,天下的富家子弟、文人骚客,就都趋之若鹜的闻风而来,想在这位许劭许子将面前碰碰运气。
万一许劭看走了眼,为自己题一条上佳好评呢?
人总是要有理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孙朗无奈,只能焦躁的领着孙尚香等人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怎知,他刚刚站住脚跟,就见前面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转过头来,朝他摆了摆手,笑道:“你来晚啦,还是下个月再来吧!”
“呃?是何意思?”孙朗茫然不解。
那人咧嘴直笑,道:“尔有所不知,这许子将每月初一进行月旦评词,每次只评十人!”
孙朗探出了头,挨个数队伍前面之人,数到自己这里,正好是第十一个。
“我擦这么倒霉?”
那公子哥嘿嘿直乐,道:“回去吧!回去吧!下月初一早来一会儿吧!”言辞之间,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孙朗心中叫苦不迭,自己只有一天时间,好不容易的赶来此地,却又不幸稍晚片刻。
整个战事的成败与否,都和这个许劭有关,自己怎能白来一场,空手而归?
“早安兄弟!我们到底要做何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乔婉在他身后兴奋的不住发问。
孙朗焦急的道:“时间急迫,我没空解释。”他看了一眼身后四人,问:“诸位可有办法,让我排队靠前一点儿?”
孙尚香、乔婉都是莞尔摇头不语。蒋干唯唯诺诺的支吾:“属下属下鲁钝,想不出办法”
孙朗正在绝望,突然听董袭叫道:“阿呆有一妙计,可使公子排到最前面去!”
孙朗大喜,忙问:“阿呆有何妙策,速速说来!”
董袭也不答话,直接挽了挽袖子,伸出铁钳般的一只大手,直接揪住了前面的那个公子哥的耳朵,用力一甩,那公子哥立马离地而起,像个风筝一般,飞出了篱笆院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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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月旦之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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