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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叫孙朗既感动,又暖心。
他看着岸上的孙策渐渐远去,感概怅然之余,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激灵。
他突然记起,不管是按照史书的记载,还是三国演义里的一家之言,孙策都会在未来几年内殒命而亡。
如果自己三年五载后才能返回,那此地一别,岂不是与孙策的永别?
孙朗想到这里浑身冰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忙攀在船舷大声的喊道:“兄长,一定要防范小人暗算!如果遇到民间一个名叫于吉的会仙术的方士,万万不可与其刁难!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一定要记住啊!”
岸上的孙策只是朝他挥手,不知道是离得太远听不清,还是无法听懂孙朗所说之言的意思。
大船速速越来越快,孙朗见自己的喊叫声无论如何也传不到孙策耳中了,只能怅怅的扶靠着船舷,默默的看着岸上人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第八十一回 日行千里()
王浦一开始十分轻视孙朗,满心满腹的瞧不起他,以为他不过是个只知道玩弄酒色的废柴公子,被家族扫地出门,才被远远的送去许都做人质。不料却见到孙策如此大排场的恭送孙朗,心中对这孙朗也顿时另眼相看。
再加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收了孙策送的金钿,对孙朗更加的恭敬。
他也不敢不恭敬,因为此时自己坐在别人的船上,甲板上还戍立着一千员骁勇的孙家水军。因而他只能满脸堆笑的来至孙朗背后,拱着手道:“孙公子,岸上的人都已看不见了,公子就别痴痴的张望啦!船上风大,容易吹出风寒,您还是移步到船舱里歇息着吧!”
一前一后两种态度,果然叫人感概什么叫世态炎凉。
孙朗懒得理他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转身离了船舷,想进入船舱休息片刻。
“公子!公子!”
怎知正要离身,突然耳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粗犷的喊叫声。孙朗心中纳闷儿,就又转回身来扒着船舷往岸上观看。
然而岸上什么都没有孙朗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又想转身而去。
“公子!等等阿呆!阿呆还没送别公子呢!”
这一次却是听的真真照照!这分明是董袭的嗓音!
他这才回忆起来,刚才为了试验甲马神符的功效,让董袭奔驰而出,一溜烟儿的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此时听到他的喊声,心中惊喜,就忙瞪大了双眼在河岸上寻找。
果然,远远的看到天际线上有一道烟尘扬起,竟真的是董袭飞速的奔跑而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到了大船之旁,但他速度奇快,眨眼间的功夫就超过了大船,闪电般朝前奔去。
“阿呆!你慢点,你跑过了!”孙朗把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呼喊。
董袭无奈,然而他对这甲马神符操控的还不自如,只能在河岸上转了一道儿一百八十度的大圈儿,又往回跑了过来。
然而仅仅片刻,他就又扭着屁股跑到了大船后面,只能再绕个圈儿,又追了回来。就这样,董袭不停的来回折返跑,最后练习了许久,才与大船能够稳稳的保持一定的距离。
孙朗来不及惊叹这甲马神符的强大功效,只是朝着岸上的董袭喜叫道:“阿呆,你刚才去哪里了?”
董袭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公子啊!不知道你给阿呆施展了什么法术啊,阿呆只觉得脚底生风,脚下的土地都在推着咱往前跑,想停都停不住啊!刚才阿呆沿着山边一路跑,怎知越跑越快,跑来跑去就到了长江边上。又顺着长江往东跑,不知不觉就到了一片蓝色的湖水边上!嘿嘿,阿呆长这么大,从来未见过那么大、那么蓝、那么美的湖水,湖边上都是沙子,上面还有很多跟扇子一般的好看的扁石头,阿呆顺手捡了几个,想要送给公子做礼物啊!”
他说完这话,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东西,伸手给孙朗看。
孙朗远远一看,见他手里拿的哪是什么扇子一般的扁石头?分明是一大把贝壳!
一大片蓝色的湖水?湖水边都是沙子?这分明就是大海嘛!
仅仅半日有余,董袭竟然就已顺着长江跑到了入海口处?孙朗默默一算,这曲阿离着海滨少说也得有千余里地
我靠,神行太保号称可以日行千里,今日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
“啊啊啊!公子啊!你快点教教阿呆如何停下啊!”董袭在岸上不住的大声嚷嚷。
孙朗喊着答道:“你的靴筒里有两张甲马神符,你只要把神符抽取出来就可以停止住了!”
董袭听了这话,果然一边奔跑,一边趁机扬起腿来,两下子就把左右的两张神符抽了出来。这甲马神符每张每次只能使用一次,一经抽出就再也无效,说时迟那吃块,董袭只觉得脚底下推着他前进的土地顿时停止了下来,飞速向前的身躯也猛的失去了动力。他对这神行之术显然运用的不甚纯熟,一个趔趄,身子惯性的向前飞出,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滑行出了老远才渐渐停下。
如此一来,董袭停滞不前,而大船却愈走愈远,就渐渐的拉开了距离了。
孙朗见董袭摔在了地上,心中突然记起那块儿用司命宝砚改造成的甲马雕印还沉甸甸的包裹在自己的包袱里,就匆匆的翻开了包袱,把那神印拿在手中,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着河岸上一甩。
神印飞出,不偏不倚的掉在了河岸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坑。孙朗大声喊道:“阿呆!你刺破手指,用此神印浸润自身鲜血,每次印出两张神符,就可以再次使用甲马神行之术啦!”
董袭似懂非懂,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拾起了神印,大声笑道:“公子放心,阿呆到时候用这把戏跑过去许都看望你!哈哈哈!”
随着他那大笑之声,大船顺水北上,慢慢的转入了长江,董袭的身影也隐没在了天尽头,再也看不见了。
那王浦看见董袭奔跑神速,心中惊讶万分,只觉这位不起眼的孙家公子手下人才辈出,就对他佩服的更加五体投地,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躬着身子道:“孙公子,别看了,进舱去歇着吧。”
“嗯”
江山风寒四起,孙朗懒懒的答应了一声。
哎连董袭都也看不到身影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用神行之术再来看我,看来我果真是要进行一段孤独寂寞的漫漫苦旅了啊
想到这儿,孙朗怅怅的转身钻入船舱。已经折腾了大半天,此时日悬当午,他觉得十分困乏,再加上心中怅然若失,就想找个厢房静静的睡个午觉。
一进舱里,迎头就看到了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两旁都是一件件的卧房,每个卧房里又都有四五张床榻。孙朗感觉十分困乏,就想随便找个床榻想倒头睡去。
怎知刚刚和身躺下,门外就走进两人,正是他的两个双胞胎的丫鬟红香和绿萼。
两个丫鬟见他躺在这个床上,忙一起上前把他拽起,叽叽喳喳的道:“错了错了,公子睡错了!”
孙朗愣道:“如何错了?”
红香抿嘴笑道:“这些床榻都是士兵们晚上睡觉的处所,公子这么精贵的人,怎能睡在如此腌臜的地方?”
“不睡这里,那应该睡哪儿?”孙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个俏丫鬟在鼓弄什么明堂。
红香和绿萼一人拉起他一只手,把他拽出房门,拐外抹角的来至一个楼梯上,一起笑道:“公子的卧房在上面。”
孙朗只能跟着她俩顺着台阶上了二楼,见这二楼果然宽敞明亮了许多,左手边有一个大大的船舱,里面有许多厨子正在切菜烹炒,显然是一个厨房。而这厨房之旁,又有几间厢房,隔着窗纱往里看,每个厢房里都是清新淡雅,只各自隐隐约约摆着一张宽敞的床榻,显然是几个上好的单间。
孙朗笑道:“原来为我单独备下了卧房,这倒是好呢!”说完就想推门而入。
怎知,红香和绿萼又一起拦住道:“错了错了!公子又错了!也不是这里!”
第八十二回 总统套房()
孙朗又是一愣,道:“这里都是单间厢房,怎么也不是我的居所?”
两个丫鬟格格直笑道:“这里是张纮大人、贺齐大人,以及那位议郎王大人居住的地方,公子不是住在这里!”
“嗯?不是这里?那我该住在哪儿?”孙朗完全被这两个丫鬟搞得懵圈儿了。
红香左手叉腰,右手伸出一只葱管儿般的指头,指着上面道:“公子住的地方,在上面一层呢!”
上面还有一层?
孙朗虽然知道21世纪的游船有许多层,但从不知道在三国年间就已经有了多层的船舶。他又如何得知江东本就擅长水军,在造船工艺上更是十分精湛纯熟。那刘繇在扬州经营多年,自然是也建造了许多奢华威仪的大船。
好奇之下,孙朗只能随着两个丫鬟,又登上了第三层。怎知上到梯口,迎面就是一片开阔敞亮。
原来这第三层足足占去了一层楼的面积,竟然全部都是一间巨大的私人卧房!
孙朗畅游其间,见这卧房分里外两进,内外用晶莹的珠帘隔起,外面是两个丫鬟居住的香闺,铺着粉红色的床褥,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味,闻之使人心中荡然陶醉。
而里面则是自己那宽敞的私人空间。正当中摆着一个足有七八米宽的大床,床上被褥周正清洁,全部都是用上好的丝绣织成;旁边是个楠木案几,上面摆着名贵的文房四宝和许多青铜器饰品;舱壁上开着一道十分宽大的窗子,可以将船外的浩然江水一眼尽收眼底;而窗子一旁则摆着一个小小的卧榻,可以在上面一边睡卧,一边感受江上清风,观看船外的博大美景。
这哪里是船舱,俨然分明是一个总统豪华套房嘛!
如此周备,如此齐全,可见孙策对自己有多么的好,有多么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
此时,两个小丫鬟早已抬来了一大盆温热的水,又在里面撒上花瓣,恭敬的为孙朗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舒适凉薄的睡衫。又吩咐厨子送来了几个精致的小菜,摆在窗前的小案上,再斟上了一盅船上藏了若干年的清香美酒,服侍着孙朗躺在竹榻上。她俩忙忙碌碌了大半天,这才一起朝孙朗作了个万福,齐声道:“公子慢用,我二人在侧房候着,有事便吩咐!”
说完话,两姐妹迈动莲步,撩起帘子退下去了。
孙朗斜卧在竹榻之上,品尝着小菜,饮酌着美酒,感受着徐徐微风,观看着窗外江景,心中大喜,其乐融融。
这哪里是什么发配远方做人质?明明是豪华度假旅游嘛!
嘿嘿,若是孙权孙翊等人知道老子有如此逍遥快活,定然是肠子都要悔青了,哈哈哈!
便是这样,孙朗优哉游哉的把酒临风作乐,隔三差五的与两个丫鬟调笑打闹,偶尔再与张纮探讨一下天下大势,日子过得倒也甚快。
不知不觉,数日已过。在此期间,董袭果然踩着甲马神符隔三差五的追到船边上来探望他,董袭从扬州追赶过来只需区区一个时辰,因此每日可以跑好几个来回。偶尔还替他带来孙尚香、小乔等人的书信,俨然成了他的快递员。
这大船虽然平稳如陆,却行进的甚慢,那王浦虽然急着赶回许都,却又不敢执拗孙朗的意思催促行程,故而一船人慢悠悠的边游山玩水,边朝着荆襄之地缓缓进发。
这一日孙朗正在甲板上闲逛,见两岸青山迢迢,景色颇为秀丽,江心里还有几个沙洲,上面长满了茂密的花朵和绿草,乍看之下心旷神怡,便朝身后戍卫的贺齐道:“贺将军,现在这是到了哪里了?”
贺齐抱拳答道:“回公子的话,按照行程,此地应当已经临近江夏了。”
“什么?江夏?”孙朗心中一凛。
贺齐道:“不错,江夏有何不对吗?”
在孙朗的记忆中,这江夏即是后世的湖北武汉,此时隶属于荆襄之地,应该都属于刘表刘景升的治下。
想到这儿,孙朗心中隐隐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忙命贺齐道:“贺将军,传我之令,速速收了船上所有的孙家军旗帜!甲板上只留操舵的水手,再命所有士兵也都收了手中长矛长枪,全都躲进船舱里休息,每隔三个时辰放十个人出来换风,身上不可穿任何甲胄!”
他回头看了看贺齐,见他身穿一袭锁子甲,头戴一顶烂银盔,也是扮作一个将军打扮,便道:“你也给我把全部都脱掉!换成寻常百姓的打扮!”
贺齐满脸疑惑,拱手问道:“公子何故如此?”
孙朗望着远处江岸道:“此处乃是刘表占领的荆州之地,他手下的大将黄祖射杀了我父,因而两家存有怨仇。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