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朗大吃一惊,本来还想说几句话圆谎,现在只能与张纮贺齐狐疑对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索性只能闭口不言,来一个无言以对。
那人见小船上的人不答话,只能让水兵把艨艟大舰继续驶近,又接着问:“下面的人里,可是有一位姓孙的公子吗?”
孙朗无奈,只能准备开口应答。怎知刚要开口,突然听怀里炭头道:“小子!此人是刘表手下大将蔡瑁蔡德珪,擅长水战,尤其有一招神技,可以制造出各式各样威猛无铸的战船。你要是落入他手,定会成为刘表手中的俘虏,万万不可答应!”
孙朗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凉气,忙又闭口不言。
千算万算,怎能算到自己的船会被水匪凿沉,又正好遇见刘表手下的水师大将蔡瑁?
蔡瑁是谁?孙朗当然知道这蔡瑁是刘表的小舅子,尤其擅长打水仗,后来投降了曹操,却因为曹孟德中了周瑜的反间计,而被冤屈的误杀。
然而,不论他是靠着裙带关系晋位也好,最后成了个冤死鬼也罢,现在自己都已经极为的被动不利,随时都有被他大卸八块,丢到江里喂鱼的可能
其余的水兵们见公子不发话,也就不好开口答应,全场一片默然。
第八十八回 恩重如山()
那蔡瑁见如此多人落入水中,却又没有半个人吭声,再看水中鲜血飘摇,死尸无数,心中微微起疑,便朝身后人道:“既然没有姓孙的公子,这群人在江上杀人,定是一帮不善之徒!把这群人都捞上船来,抓回去好好审讯一番吧!”蔡瑁说完这话,脸上露出了一副失望的神色,就想转身钻回船舱里。
“慢着将军慢走!”怎知那王浦见自己马上也要被抓走,浑身吓得哆哆嗦嗦,大声喊道:“我知道哪个是孙公子!”
“什么?”蔡瑁刚刚转过身去,就又转回身来,双眼放光,大声道:“孙公子在何处?”
王浦伸出手指着孙朗道:“他他姓孙,就是孙公子!你要抓就抓他,放了我!”
孙朗见这王浦竟然张口就出卖自己,直恨的心里不住骂娘:“你奶奶的姓王的,果然是个趋炎附势的贱人!竟然翻脸比翻书还快!”
蔡瑁把目光转到孙朗身上,疑声问:“你就是孙公子?”
孙朗心想避无可避,心里一横,便一拍胸脯道:“哼!不错!老子姓孙,就是孙公子!你待怎地?”
蔡瑁仍然有些不信,又问:“千真万确?”
孙朗冷笑道:“哼哼!如假包换,假一赔十!你快速速把我抓去吧!”
蔡瑁面露喜色,忙命艨艟大舰靠近小船,递过了一个舢板搭在了小船上,道:“既然是孙公子,何不速速登上我的艨艟大船来?”
孙朗毅然道:“登船可以,你先放过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如若不然的话,我们就全部跳水自尽,宁死不登你的大船!”
蔡瑁笑道:“这有何难?”转身朝身后人道:“速速命走舸上的人到大船上来,把走舸送给这些落水之人乘坐!”
果然,走舸上荆州兵都纷纷登上了艨艟,再由一人操纵走舸,把落水的水兵们一个个的都救了上来。
孙朗只不过随口提出这个要求,本就没打算蔡瑁会答应。但是没想到这蔡瑁言而有信,竟然并未有为难之意,心中倒也微微惊讶,便从容的登上舢板,想要踏上艨艟。他身后的张纮和贺齐连忙跪在船上拉住他的衣袖,齐声劝道:“公子万万不可啊!如果落入刘表之手,可就是再无脱身之日了啊!”
孙朗一摆手,强颜笑道:“用我一个人的性命换取众兄弟的性命,如此占便宜的买卖,有何不可?”说完伸手挣开了张纮和贺齐,迈步登上了艨艟。
落水的水兵们登上了走舸,对孙朗这番义举感动的五体投地,只觉得他处处都是替手下的兄弟们着想,从来不以公子自居,而且一遇到危险,就总是先想到兄弟,再保全自己。
有这样的公子,任凭是谁都定然会心甘情愿的辅佐于他。有些人甚至流下了泪来,想为公子送别,大部分人干脆跪在了船上,朝着孙朗拜了又拜。
孙朗来到艨艟大舰上,轻蔑的朝荆州水军道:“我上来了,你们把我绑起来吧!我倒要会一会刘表小儿,看他敢把我怎么样!”
蔡瑁听了却竟不生气,贴身过来仔细的打量孙朗,绕着他正着转三圈儿,又倒着转三圈儿,疑声问道:“我来问你,你果真是姓孙的公子?”
孙朗睥睨众人道:“哼!江东孙郎就是我!还能有假吗?你问了三四遍了,听的本公子心里烦!是男人就痛快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那蔡瑁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孙朗狠狠的磕了三个头,直砸的甲板咚咚作响,嘴里高声叫道:“恩公在上,受我蔡瑁一拜!”
“嗯?”
孙朗本来还是大义凛然的想当一回从容被俘的英雄,怎么会料想到这蔡瑁见面就拜在地上,嘴里还不住的喊自己是恩公?
孙朗顿时呆住,小船里的张纮、贺齐以及满场的水兵也都是一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那蔡瑁磕完了头,见自己麾下的荆州兵全都傻不愣登的站着,便骂道:“你们这帮傻厮鸟!老子拜恩公,你们怎么却还傻站着?也给老子一起拜啊!”
“是是是!”荆州兵被一骂惊醒,忙都丢了手里的刀枪,七零八落的跪在甲板上,朝着孙朗磕了又磕,一起喊道:“拜见恩公,拜见恩公!”
孙朗愕然不解,只能问:“尔等尔等何故拜我?我怎么成了你们的恩公了?”
蔡瑁抱着拳喜道:“恩公有所不知!我家姐姐昨日乘一艘画舫渡江,不料却遇到了一场百年未见的大风暴,濒死之际,却被恩公仗义救上船来,侥幸留得一命。如此大恩大德,就算是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尽,怎能说不是恩公?”
呃?
孙朗顿时听懵了圈儿
等等,容我缓一下神儿
按照炭头之言,此人名叫蔡瑁,乃是刘表手下的水军大将。而我昨日救的那位蔡氏妇人是他的姐姐
孙朗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就缓缓的问:“我记得昨日那蔡氏夫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男婴,仿佛名字是叫琮儿的”
“哈哈哈哈!”蔡瑁大乐,站起身来抱住孙朗的胳膊道:“不错!那琮儿是在下的外甥!他姓刘,名琮,今年只有周岁,正是当今的荆州牧刘景升大人的次子!而我姐姐便是刘大人的继室之妻!恩公不但救了刘大人的妻子,而且还救了他最心爱的小儿子!恩公不但是我蔡瑁的恩公,而且还是刘大人的恩公!哈哈哈!刘大人听闻了此事,才让小人日夜在这江上等着公子到来,老天有眼,果然让我遇到了恩公,真乃幸甚至极也!
孙朗此时才隐隐的记了起来,当时他怀里的炭头因为害怕天上电闪雷鸣,故而躲到了被褥里,并未亲眼看到蔡氏夫人,因此也就未认出她的真实身份。
而那蔡氏说她夫君家是本地的豪门旺族,还让孙朗登岸,要好好的向他酬谢一番。不料,这豪门也豪的太过头了吧!
他的夫君,竟然就是刘表刘景升!
按照三国历史记载,蔡家有二女一子,长女嫁给了黄承彦,二女嫁给了刘景升。刘景升取了蔡氏为妻,并且对她十分的宠爱。蔡氏枕头边上吹风,就把自己的弟弟蔡瑁举荐给了刘表为将,故而蔡瑁在荆州军中的地位也是极高。而蔡氏也很争气,不出几年就为刘表生了一个小儿子名叫刘琮。那刘表共有刘琦和刘琮两个儿子,却对次子刘琮十分的情有独钟,死的时候还把自己荆州牧的爵位传给了刘琮。
一幕幕的历史事件串联起来,让孙朗惊讶的合不拢嘴
尼玛我竟然把刘表的老婆孩子给救了?
而且,老子还给刘表的老婆做了人工呼吸,还在她身上大摸特摸一番,给这位三国年间赫赫有名的一方诸侯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第八十九 骄奢淫逸()
蔡瑁大声笑道:“恩公莫要发呆了,速速随我靠岸入城,刘景升大人若是知道恩公前来,定会大大的酬谢公子一番呢!哈哈哈哈!”
孙朗听完这话转惊喜为忧虑,又是一阵犹豫。
自己虽然是刘表和蔡瑁的恩公,但他们只知道自己是个姓孙的客商公子,却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孙坚之子。
如若他们知道自己是仇敌孙坚的小儿子,说不定会翻脸不认人,管你是不是恩公,都丢到江里喂鱼
想到这里,孙朗和船下的张纮面面相视,不知该如何回答。
蔡瑁见孙朗发呆,笑道:“怎么?恩公何故迟疑?”他一边说这话,一边又亲自把小船上的张纮、贺齐、红香绿萼等人一起接到了艨艟之上。
孙朗忙面露歉色,道:“蔡将军之盛情,实在愧不敢当。昨日不过是举手之劳,怎敢劳刘大人和蔡将军挂齿?哈哈实不相瞒,我等是江上的过往客商,还要赶路前去巴蜀,还是不到府上叨扰了,咱们就此别过,就此别过,哈哈”孙朗说完这话,忙示意张纮等人不可登舟,而自己则又迈步上了舢板,想要再跳回到小船上去。
蔡瑁怎容孙朗再走?一把将他拽住,道:“恩公这是哪里的话?恩公救了刘家的大小两条性命,刘景升大人反复的嘱咐在下,无论如何也要把恩公请入襄阳城好好答谢。如果刘大人知道在下放走了恩公,定要责怪在下办事不利,只有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才能解恨了!”
蔡瑁一边说,一边示意手下荆州水兵把小船上的张纮、贺齐等人都请到了艨艟上,再命人取走了舢板,跳上了走舸驾船,俨然是一副要把众人强行请去襄阳的架势。
孙朗再想婉言拒绝,但也架不住这蔡瑁半推半搡,被他带到了艨艟上的船舱里,又被一把摁在了主将坐的帅座之上,一群军卒上来端茶倒水,扇风捶背,像供奉天王老子一般毕恭毕敬。孙朗见了这般礼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装起了大爷,心里不住的思索如何自圆其说。
那蔡瑁又命荆州水军在江上调头,带领着数十个走舸和小船,浩浩荡荡的一起直奔襄阳城而去。
过不多时,艨艟早已来至一个雄伟的水寨之畔。众人下舟登岸,蔡瑁亲自在前引路,又命人备下了数驾奢华的马车,把孙朗等人都请至车中入座。孙朗见这水寨既雄伟,又气魄,其间停靠着数不清的战舰,心中也是微微叹服。
那蔡瑁又亲自为孙朗驾马,大摇大摆的驶入了襄阳城。这襄阳乃是荆州九郡的治所,自然也是固若金汤,好一座坚固森严的城池!路上行人百姓大都认识蔡瑁,知道他是州牧府里的大将,平时过街趾高气扬、嚣张跋扈,怎知此时却为别人心甘情愿的做车夫,不禁一个个的议论打听车中坐的是何世外高人。
而城里的刘表刘景升也早已听闻了此事,亲自带领着长子刘琦站在城门之外恭迎。孙朗下了马车,迎面就见一个身高八尺,面貌儒俊,衣着华丽的四十多岁男子立在面前,二话不说就走上前来,躬下身子向自己见礼道:“恩公救我妻小,大恩大德何以为报?快快受我刘景升一拜!”
孙朗倒是有些微微惊奇。向来听说刘表刘景升是个懦弱平庸、不思进取、偏安一隅的暗主,今日一见,竟然如此神采丰毅、外表雄俊。他又如何能知,这刘表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外表光鲜亮丽,内心却是暗弱无能罢了。
孙朗心中暗自盘算,嘴上却丝毫不敢失了礼数,忙还礼道:“区区举手之劳,怎敢劳州牧大人如此恭谢?真是折煞小人了!”
“应该的!哈哈,应该的!”刘表一边寒暄,一边命人驱驾来了自己亲乘的车辇,挽着孙朗的手一起坐入其中,又有百十来个随从左右护卫,迤逦朝着他的私人府宅而去。
说话之间,车驾仪仗入到刘府,果然又是一片富丽堂皇、钟鸣鼎食的场景。刘表早已命人备下酒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里蹦的,竟然是山珍海味无奇不有。刘表亲自邀孙朗分宾主落座,又让张纮、贺齐等人都在右首坐地,而荆州的将领和谋士们则坐在左边。古时以右为大,足见刘表的答谢之诚意。
刘表笑吟吟的一拍双手,殿门口就又走进一拍舞姬,来至当中朝着孙朗作了个莲揖,便一起在编钟乐曲的伴奏下翩翩起舞了起来。
孙朗见这些舞姬个个婀娜娉婷,水蛇一般的细腰,玉雪一样的肌肤,随着音乐舞动,仿佛像是一个个优雅的精灵,果然都是貌美多娇、让人见之怜惜的江南美女,心中不禁乐开了花,看的目驰神离,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