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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夫人哭的差点儿茬过气儿去,听刘表如此说,才把刘琮放了下来,指着黄祖骂道:“呸!那你还不把这个想害恩公的逆贼杀掉,更待何时?”
刘表最最心疼这个继室蔡夫人,更是疼爱这个小儿子刘琮,因为如此,甚至十分的惧内。此刻见蔡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又指着鼻子要自己杀掉黄祖,先前的犹豫之情顿时消弭不见,索性心中一狠,擦了擦眼泪朝黄祖道:“哼!黄将军!非是我无情,实在是你误我太甚也!我的大好荆州不能因你而城破人亡,我荆襄九郡的子民们也实在是容不得你!来人呐,把这误主之人斩首示众,将其首级好好的装裹起来,送到扬州,呈送给孙伯符将军。从此我们两家世代友好,再也不动干戈!”
“是!”话音刚落,殿前侍卫又持着长刀而入,要把黄祖待下去斩首。
孙朗见自己满口恐吓胡诌一番,又拿出天子诏令作为如山铁证,果然把这个懦弱无能的刘表吓得屁滚尿流,竟然真的要把自己的杀父仇人黄祖斩杀,不禁拍手成快,喜的不明所以。
荆州的文武和宾客大都是胆小之徒,也都害怕曹孙两家真的同时前来攻伐,听说杀了黄祖就可以平息干戈,从此可以接着过自己的太平日子,也一个个的举手赞成,端起酒樽来纷纷庆贺。
而刘表则是冷面无情,对黄祖的苦苦哀求充耳不闻,只是不住的安抚自己的妻子蔡夫人,又把刘琮抱在怀里不住地逗哄。
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怎知,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那黄祖见走投无路,再如何争辩也是死路一条,心中对孙朗恨得无以复加,竟然把刀斧手飞踹两脚,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又挥舞起了大刀,骤然朝着孙朗劈头盖脸的砍去。
孙朗刚才忘情的大加恐吓一番,本来就站在黄祖身旁,此时斗然见黄祖迎面砍来,就算是想跑也已不及。
而黄忠听说刘表要杀黄祖,心中也十分的快慰,也没有料到这黄祖会暴起杀人。莫说自己已来不及上前营救,就算是来得及,手中也无刀刃可以抵挡。
黄忠都无可奈何,就更不论贺齐等其他武将了。
“哎呦!手下留情,莫要伤了恩公!”刘表以为孙朗立刻就要血溅当场,慌忙用袖子遮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篷!”
眼看着黄祖的刀尖就要劈在孙朗的脑门儿上,突然殿里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四下里冒起一阵白色的浓密烟雾,所有人顿时都目不视物。连孙朗也只觉得眼前一片茫茫白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已身首异处,还是已升入天堂。
这浓雾中仿佛带着一股酸腐的味道,吸入鼻中,只觉得浑身有数秒的时间一阵酸麻,双脚木木的定在原地,愈发的无法移动。
糟糕,我要翘辫子了么?
过了片刻,浓雾渐渐散去
孙朗并没有觉得自己脑门上开花,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反而在身前隐隐约约的站着两人。忽悠又有一道清风从殿门口吹进来,彻底把白雾吹散开来,就见前面站着两人,前面之人跪在地上,呲牙咧嘴的不住挣扎,正是刚才想斩杀自己的黄祖。而黄祖后面却又立着一个黝黑精瘦的汉子,身着锦袍,头插雀翎,腰里别着两把宛如龙爪般的锋利,一只手擒拿着黄祖,另一只手提着刚才黄祖的那把钢刀,架在了黄祖的脖颈之中
此人是谁?竟有如此能耐?可以在须臾之间把黄祖制住?
炭头叹了一口气,道:“臭小子,为何你这人品如此之好?每次老夫都想着要升天重返天庭了,你却每次又都会被高人相救?”
“少废话!此人到底是谁?”
炭头悠悠答道:“哎此人姓甘名宁,字兴霸,人送外号‘锦帆贼’。他灵力属水,手持一对儿‘锦云龙爪’,可以在数丈范围之内召唤云雾,使敌人身形凝滞数秒时间!嘿嘿,这招神技名叫‘舞麟云爪’,可谓是这个三国世界里最最阴毒无铸的暗杀绝技!”
第九十四回 君子报仇()
孙朗吞了一口吐沫,忙故作镇定的施礼道:“听闻荆襄之地有锦帆贼名曰甘兴霸,称得上是一号杰出的人物,‘舞麟云爪’更是威力无比、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兴霸兄救我性命,受我一拜!”
原来刚才闪电瞬间搭救孙朗的正是甘宁甘兴霸,他少年好勇,在民间打抱不平,做出了许多义举。他成名后在刘表帐下任职,却因为自己出身低微而郁郁不得志,是而早已有另寻明主之意。今日听见孙朗竟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江东孙郎,便欲趁机结交一番。
他正愁无缘拜见,打眼看见黄祖突然发难,须臾之间无人可以营救,便伸手拔出了腰间两把龙爪。俗话说得好:风从虎,云从龙,他这“舞麟云爪”神技一出,瞬时间就在刃上腾起阵阵云雾,把这个大殿充盈的一片混沌。
果然,那黄祖中了神技,身形微微停滞数秒,数秒虽短,但甘宁早已把握住了机会,夺过了黄祖手中钢刀,反而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中。
他一击成功,显示了这么一手杀人于无形的本事,本来就有些微微得意。突然听到孙朗竟然不但认识自己,而且识得自己的神技,心中更加的快慰,便把那钢刀递到孙朗手中,道:“这黄祖乃是公子的杀父仇人,还是由公子亲手杀了他才好!”
孙朗接过了钢刀,心中微微忐忑,他还从未亲手斩下敌人头颅,此时见这黄祖一双小眼瞪的浑圆,欲要从里面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不禁双手微微颤抖。
然而这种怯弱之感只是一闪而过,他心念又是一横。你爷爷的!这厮杀我父亲,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想及此处,他便咬牙切齿,把那大刀斜着挥舞起来,瞅准了黄祖的头颅,一刀斜着劈下!
“噗!”手起刀落,颇为痛快,那黄祖顿时身首异处,脖颈上嗞嗞的喷出了血来,可怜叱咤江东的一员大将,竟然被孙朗一顿恐吓威逼弄得主公抛弃,悲催而亡了。
刘表和蔡夫人捂着眼不敢观看,刘琮也是吓得哇哇直哭,满庭的舞姬们容失色的大呼小叫。而唯独甘宁和黄盖则是抚掌大乐,一起竖起大拇指朝孙朗笑道:“好!君子报仇,就该如此的痛快!孙公子果然是真英雄也!”
孙朗喘着粗气,胸腹中气血翻腾,就好像五湖四海一般奔流不息。
你***!老子竟然亲自手刃了杀父仇人!
“痛快!痛快!哈哈哈哈!”孙朗不禁大笑起来。
他横眉怒目,朝着刘表叫道:“既然如此,州牧大人何不速速把黄祖的首级送去扬州?”
刘表已经完全被孙朗的气势震慑住,点头道:“对,对!来人,速速把黄祖首级用木匣装盛起来,派一艘快船星夜送去扬州,亲自交给孙伯符贤侄!把这尸身血迹快快清理干净,看着太也吓人,莫要吓坏了我的宝贝琮儿!”
孙朗丢了手里带血的钢刀,道:“且慢,待我来修书一封,说明两家休战之意!兄长见了我的亲笔书写,定然会与刘大人尽释前嫌,再也不提当年的恩怨!从此孙刘两家世代同好,再也不生刀兵!”
刘表抚着大乐道:“好!有孙公子的书信,何愁不能化解恩怨?来人呐,速速取来笔砚!”
一声令下,家仆入殿端上了笔墨纸砚,刘表竟然亲自下殿来为孙朗研墨。孙朗大笔急挥,在帛缎上龙飞凤舞的大写特写一番,无非是说自己如何如何思念兄长,如何如何冒着生命危险身入荆州,如何如何的亲手斩杀了黄祖,为父亲报了血海深仇,而刘表又如何如何的愿意与孙家永结同好。
孙朗知道,这可是大好的一个邀功的机会,而且还可以进一步在刘表面前展现出恩惠之意。果然,刘表看了这封书信,激动的老泪纵横,朝着孙朗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不住的谢道:“恩公不禁救我妻小性命,还替我荆州免去了一场刀兵之祸,此番恩情,实在是情同再造。如此大恩大德,叫我如何能够报答啊”
孙朗自然是装飞起,一边扶起刘表,一边不住的谦虚客套。
刘表喜极而泣,忙催促家仆打扫干净地上血迹,再重新备下一桌酒宴,和孙朗及荆州宾客们继续笙歌庆饮。宴后,他又备下了千金重礼,美女美酒若干,差人前去许都送给曹操,再置办许多财宝珠玉,连同着黄祖的首级、孙朗的书信一起送去扬州。
从此,孙朗日日在这襄阳城中饮酒作乐,也是好不自在。而那议郎王浦也被刘表赏赐了几个荆襄美女,每天逍遥快活,也忘了北上许都之事。贺齐天天与蔡瑁等人切磋水军战法,张纮则到处采集风土人情和建筑式样。蔡夫人专门为红香、绿萼办置了各式各样的锦绣衣衫、珠宝首饰以及胭脂香粉,喜得两个小丫鬟日日打扮的枝招展,娇滴滴的明艳不可方物,更是把孙朗乐的合不拢嘴。
不知不觉,七日已过。孙朗觉得玩的玩了,吃的吃了,喝的也喝了,连**也都耍够了,是该接着北上许都去干正经事儿了,便起身到刘表居处道别。刘表和蔡夫人听了,自然是再三挽留,非要让孙朗在荆州住上个一年半载再说。
而孙朗只能搬出了天子的命令的借口,说如果晚了北上的行程期限,没准还会被天子问一个欺君之罪。刘表听了这话也就不好再多加挽留,又命家仆办下一桌盛大的酒席,迎请所有荆州的贤士和宾客都来赴宴,专门为孙朗送别。
菜肴丰盛,觥筹交错,满堂宾客都来为孙朗敬酒,嘴里说的无非都是些阿谀奉承之辞。孙朗除了和黄忠和甘宁推心置腹以外,与其他人都是虚与委蛇的逢场作戏。
酒过三巡,刘表突然指着上首坐着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向孙朗道:“啊孙公子呐,我来向你介绍一个人。此人乃是我家的姐夫,他的夫人也姓蔡,乃是我家夫人的同胞姐姐。他姓黄,名承彦,可是我们荆襄之地大大的博学贤士!”
孙朗听了“黄承彦”三字,双目一亮,腾地一下从席间离身,忙朝着那老者躬身施礼,道:“晚生末学,拜见黄老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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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回 莫逆之交【求收藏,求推荐】()
那黄承彦是荆襄高士,他的夫人又是蔡夫人的姐姐,因此受了刘表之邀前来赴宴。先前也听说了“江东孙郎”的事迹,知道孙朗是个名扬江东的后起才秀。但黄承彦自恃是个世外隐逸之士,本不想主动和孙朗结交,但却见孙朗竟然恭恭敬敬的朝着自己施礼,丝毫没有成名之人的傲气,不禁心中微微满意,便捋着胡子笑道:“老朽一届山野匹夫,有何德何能,岂敢受孙公子之拜?公子速速起身免礼。”
孙朗仍是微微躬身,道:“非也非也!俗语有云: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晚生今日得遇高贤,真乃三生之幸也,岂可交臂而失之?”他知道黄承彦是高人,因而说话也操起了古腔古调,显得自己是个学问人。
“哈哈哈!”黄承彦仰天直乐,朝刘表道:“嗯!这位孙公子果然是个谦虚好学的后进之才!”
刘表更是高兴:“自然,自然,本官看人何时曾看走眼过?哈哈哈!”
黄承彦有心想考一考孙朗,就又问孙朗道:“孙公子张口闭口都说我乃是贤士,但公子可知老朽贤在何处?”
这倒是个不易回答的问题,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一言不合、一拍两散。孙朗沉思片刻,便自信的笑道:“晚生虽然鲁钝,却知道有句话叫做‘小隐隐于山林,大隐隐于市朝’。因而这世上的隐者也分两种,有的人看破功名利禄,隐居于空谷幽林之中,沉湎于世外桃源,来躲避天下的喧躁和争斗,此谓小隐者也。而有些人却居于闹市朝野之间,他们虽然身处于嘈杂的人世间,却能够大智若愚、淡然处之,就好像莲花从淤泥中生长出来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后一种人就是黄老先生这样的人,才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隐士,真正的贤士,真正的高士。”
孙朗这一通奉承丝毫不露溜须拍马的痕迹,却把各种后世的学说一勺烩的都掺杂其中,瞬时就把黄承彦的逼格提升了许多,直听的黄承彦和刘表拍手大笑。黄承彦的确是当世有名的隐者,虽然身负大才,却不愿意在官场同流合污,听了这话对孙朗三分佩服、三分惊奇,更有三分是喜爱。
就这样,一老一少,挨着坐在席间,聊天聊地,聊鬼聊神,畅叙天下大势,品谈世间英雄,竟然结成了莫逆之交。
期间刘表只顾着左拥右抱的调戏舞姬,压根儿不听他俩在聊些什么。那黄承彦聊到兴处,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