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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朗见这公子趾高气扬的模样,本来就心里不喜,听他说这话,就也笑道:“嘿嘿,土人再土,总比绣花枕头一包糠,沐猴而冠不知耻,却还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的好!”
“你说谁是绣花枕头?谁是沐猴而冠?”那公子听了顿时勃然变色,一双雪白的脸登时涨的通红,嘴微微的撅了起来,细眉倒立,怒目圆睁的看着孙朗,显然极为愤怒。
“哈哈哈!”孙朗笑的更是开心,看着远处,摇头晃脑的道:“我就是自言自语的随便一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谁的心里发虚,谁自己知道!”
那公子简直要气炸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顶嘴,而且是冷嘲热讽的指桑骂槐,破口骂道:“好小子!竟敢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呐!给我打他!”
他这一声令下,身后的那十余匹马上的随从都一个个的扔了手中猎获的飞禽走兽,直接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抄起了身上兵刃,喊杀着就朝孙朗砍了过来。
孙朗怎能料到这公子说动手就动手?单手在马背上一拍,也跳下地来,从背上抽出了铁剑,举起来格挡下了两个长刀,又抬腿踹开了几个刺来的利剑,和这帮人打斗在了一团。
这个狭窄的闹市本来就十分拥堵,突然有十几个大汉舞枪弄棒的打了起来,登时炸开了锅,马鸣声,人喊声,小孩哭叫声,摊贩上的锅碗瓢盆稀里哗啦摔落声,顿时仿佛开了一个水陆道场,稀里哗啦的十分热闹。
那个公子胯下的粉马儿受了惊吓,萧萧的叫着不停的往后躲。那公子也微微惊慌,一边拉缰绳稳住马儿,一边伸手指挥着随从们打斗。
孙朗手里的铁剑虽然处处钝口,一点儿也不锋利,但所幸质地坚硬,自己用铁锤砸了半天也丝毫没有反应的铁锈,此时像一层坚不可不摧的盔甲,把铁剑包裹的严严实实,和这帮随从的兵刃拼砍在一起,虽然迸发出缕缕火星,但却丝毫不落于下锋。
孙朗一开始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这铁剑被敌人砍断,见它十分给面子,就愈发放开了手脚,施展开自己和木偶儿傀儡练出的功夫,和这群凶恶的家奴随从周旋开来。
第一百一十九回 大打出手()
“打!打!打!给我把这小贼打死!”那公子躲在一旁不住地喝骂。
而王浦果然是见风使舵之辈,见孙朗惹了事儿,早就调转马头,来了个三十六计走为上,一溜烟儿的跑不见了。
唯独只有董袭最忠诚,见公子被人围攻,就骂骂咧咧的从马背上跳下来,手里也没兵刃,挺着庞大的身躯就直接赤手空拳的冲了上来。
孙朗身材瘦削,属于矫健灵敏型,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穿梭盘旋,游刃有余,丝毫不显阻滞,再躲闪挡拆敌方合力攻击的同时,还可以偶尔伸出手来打倒一两个。
而董袭则就不同了,他身材肥大,虽然有一身力气,但在这闹市里却完全没有施展的空间,好似一个大力士被丢到了河水里,用不出半分力道。再加上他本来手中就没有兵刃,过了没一会儿,一不留神,就被两三个随从掀翻在地。拿着捆猎物的绳索,把他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了起来。
那公子见逮住了一个,喜得拍手大小,踩着马镫下地来,撩起马鞭在董袭的身上一阵乱抽乱打。一边抽打,嘴里面还一边格格格的笑:“狗东西!看你还敢不敢再惹本少爷!”
董袭疼的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叫,而那公子却显然对别人的痛苦十分享受,觉得抽的不过瘾,又在腰里抽出一把小刀来,蹲在地上噗噗噗的往董袭的大腿上扎,仅仅几下,董袭的腿上就像自来水开了闸一般,滋滋滋的往外喷血,痛的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儿,嘴里连连的骂娘,却一句都不求饶。
孙朗忙于应付恶奴家丁,一直没有注意到董袭的状况,此时突然听见他惨叫连连,看见那富贵公子脸上笑吟吟的,依旧拿着刀在扎董袭,心里不由一阵愤怒。
哼!我不过是和你有些言语上的口角,怎知你竟然如此欺人太甚,喊人围攻于我也就罢了,怎能还伤人体肤?
孙朗一怒冲冠,恨不得立刻料理了眼前这帮凶恶难缠的对手,过去把董袭解救出来。怎知就是他这一分神之际,竟然险象环生,几柄长刀横扫过来,差点把自己头皮削掉。还好孙朗身形矫健,身子向后一倒,使个铁板桥的功夫,刀刃擦着自己的鼻头略过,可谓是惊险至极。
“怎么办啊炭头,帮我想个脱身之计啊!”孙朗又习惯性的默默念叨,想再找炭头暗中指点。然而他突然又意识到,原来炭头已经不在了,自己应该坚强而独立,再也不能依赖别人的帮助了
心念及此,黯然忧伤。就是这惊魂一刻之间,孙朗竟无意中瞥见街旁有个卖甘蔗的老汉,挑着一担细细的甘蔗,被打斗吓得瑟瑟打斗,蜷在角落里不知闪避。
孙朗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暗叫一声:“有了!”就伸出铁剑平平挥出,使出一招“玉笛横吹”,挡开了前面砍来的刀枪。又身子腾空而起,左右双脚依次向后踢出,用出一招“马踏飞燕”,踹飞了身后袭来的敌人。
落地之后毫不停歇,一个打滚儿翻身至卖甘蔗的老汉身旁,嘴里大喝一声“大象无形”的口诀,把铁剑变成了木胎软弓。
又朝老汉道了一声:“老伯,借你甘蔗一用!”说话话捏起了三只甘蔗,把一头儿搭在弦上,瞄准了街上的家丁,手松弦鸣,甘蔗像流星一般激射而出,直奔家丁飞去。
他这一连串儿的动作兔起鹘落,全部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家丁没还没回过神儿来,就听见砰砰砰三声闷响,三根儿甘蔗削的尖尖的一头儿就先后势大力沉德撞击在了三个家丁得胸口,仰天就倒,摔在地上捂着胸口哇哇直叫,显然十分疼痛。
其余家丁又要冲上去,又是砰砰砰一阵乱响,孙朗接二连三的射出“神箭”,甘蔗四处飞扬,像穿串串儿一般把一个个家丁打的满地找牙。家丁们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儿了,抱头鼠窜的想躲起来,挤着抢着往街边的巷子里窜。然而也是没用,那甘蔗像是长了眼,拐着弯儿也飞入了巷子,噗噗噗的都射在了家丁们的屁股上,疼的他们捂着腚,吓得他们以为是见到了鬼,再也不敢逗留半分,头也不回的叫嚷着跑了。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了那个公子蹲在地上,手机提着一把小刀,呆呆的看着孙朗。他也对孙朗露的这一手绝艺十分惊讶,张开了嘴,半天都忘了合上。
而孙朗哪里管他这些,把弓拉到了最最饱满的程度,搭上了一个最粗壮的甘蔗,铮的一声响,甘蔗像炮弹一样轰了出去,仅仅在空中飞行了须臾,就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那公子的脑门儿上。
那公子“哎哟”一声叫,仰头就往后翻,倒在了地上起不来,很明显疼的要命,又或是被打懵了神儿,躺着不住的哼哼唧唧。
孙朗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贯铜钱递到那老汉手中,算是偿了他甘蔗钱。就笑吟吟的走上前来,先替董袭松了绑,看他虽然腿上挨了数刀,但幸好皮糙肉厚,也未伤及筋骨。
他帮董袭料理了一下伤口,就笑吟吟的来至那公子的身旁,骂道:“叫你再恃强凌弱!叫你再以多欺少!叫你再随便伤人!”
每骂一句,孙朗就伸出腿来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踹上一脚,三脚踹完,那公子没有哀声求饶,竟然继续哼哼唧唧,不住的尖着嗓子喃道:“哎哟哎哟”
孙朗也没察觉他的异样,只觉得不解恨,就伸出手来,揪住这公子的脖领,另外一只手狠命的朝着他那圆乎乎,白嫩嫩的脸上啪啪啪的抽了三个响亮的耳光。
三巴掌下去,那公子跟雪一般白的脸蛋儿上顿时变得红彤彤的,再加上刚才被甘蔗撞在脑门儿上的那一个红印子,此时俨然像个年画里胖乎乎的善财童子,看起来十分可爱。
而这公子竟然一点都不感觉疼痛,反而脸上露出一副陶醉享受的表情,嘴里仍是嘤嘤嗡嗡的嘟囔:“打的好,打的舒服,快点儿再打几下。”
孙朗一愣,大骂道:“我呸!你个贱骨头!以为我不敢打么?”就把他身子翻了过来,举起手在他屁股上抽打了四五下,肉头头的十分有弹性,因而每次打上也是啪啪啪响的干脆。
不料这公子非但不吃疼,反而扭了起来,笑着道:“大侠高人你打的真好,真舒服,快点再打再打别停千万别停”
第一百二十回 女扮男装()
嗯?这人要么是傻了,要么就是疯了,怎么求着我打他?
一丝寒意袭上孙朗心头。
莫非,这丫是个受虐狂?
一想到这儿,孙朗就要把这公子翻了过来,看他脸上全是一副熏熏欲醉、飘飘欲仙的享受神色,坐在地上伸出手,抓住自己的衣角,求着道:“大侠,求求快点打我啊,别停啊!”
孙朗胸口一堵,一股呕吐之感从胃里翻腾上来,忙捂住嘴憋住。
你奶奶的!不走运,竟然遇到个变态!孙朗想到这些,就再也不想碰他了,站起身来就想走。
怎知董袭却对这公子恨得无以复加,破骂:“小贱种,当咱不敢打你?”说完撩起了腿,朝着那公子的脑袋上踹了过去。
然而董袭的两只腿上都被扎的伤痕累累,此时失血过多,就也脱了气力,另一只支撑腿晃悠了一下,踢出去的那条腿就一歪斜,没有踢到那公子的脑袋,却不偏不倚的正好踢到了他头顶的那个紫金束带上。
铛朗朗一阵响,束带从他的头上落下,摔在了地上。而那公子满头长发顿时飘然而下,水银泻地般的披在了肩膀上,显得十分妩媚和娇柔
啊?!!竟然是个女的?女女扮男装?
孙朗和董袭都是大吃一惊,咧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的确,这公子伸出雪白的胳膊挽了挽披下来长发,又在脑袋后面扎成了一个小髻,满脸都是羞涩和喜悦神情,眼神儿里又全是小鸟般的惊恐和紧张,似笑非笑的站起身来,揪着孙朗的衣角喃道:“你真好你随我回家好不好?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孙朗差点儿没扑在地上,嘴一只张着,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也久久的忘了合拢上。仔细打量这个女扮男装的妹子,见她比自己足足矮了一个头,身材一点儿也不苗条,却是胖乎乎肉嘟嘟的。眉目也没有绝世佳人的貌美,但五官却搭配的十分妥帖,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头,樱桃小嘴和红润润的脸颊,以及额头上那缕缕细细的秀发,拼凑在一起,都显得十分可爱和俏皮。当然,那红润润的脸颊,有可能是被自己抽了两巴掌才变成这样的。
谁说美女必须要瘦如飞燕,俏似西子?这种胖嘟嘟、圆滚滚、肥溜溜的感觉,的确是一只另辟蹊径的美。非但如此,而且在美之中,还透着一股萌萌之意,让人一看之下,就产生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
又怎能料到,这胖乎乎的妹子竟然喜欢被自己抽打?还还因为这事儿看中了自己,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自己表白,非要拉着自己和她回家?
“我我我不能”孙朗正想婉拒这胖妹子的一番好意,但一时又思维呆滞,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借口和理由。
这胖妹子顿时嘟起了嘴,佯装不乐意道:“不行!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打我,你是头一个,我偏是看中了你,就算拿天下所有的奇珍异宝来交换,我也不依!”
她说完这话,就使劲儿拽着孙朗的胳膊往家走。但她力气小,却又拽不动,憋得一张圆溜溜的脸通红。
孙朗心想自己是天子钦定的曹家女婿,怎么能说跟着她走,就跟着她走?虽然有一丁点儿心动,但自己又不知道她家是什么来历,总不能漫无目的的说去就去吧?万一被人诈骗绑票儿了咋办?
但就是这犹豫的一会儿,街头上呼啦啦的一阵喧闹,原来是那帮被打跑了的家丁心念自家小姐还独自留在街上,就回去叫了帮手来。孙朗打眼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但见这群家丁也真是有能耐,竟然叫来了一支上百人的军队,蹲在街头弯弓搭箭,齐刷刷的指着孙朗。
原来家丁远远看见孙朗和自家小姐拉拉扯扯,还以为小姐是被孙朗挟持绑架了,心里自然焦急万分,但骇于孙朗箭法超群,又怕他情急之下撕票杀了小姐,只能站在远处逡巡着不敢过来,让军士们用弓箭瞄准孙朗。
人群里走出一个家丁,衣饰华丽些,明显是个管家,咧着嘴道:“胆大包天的臭小子,你现在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了,还不快快放开我家小姐,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否则的话,老子一声令下,把你射成一个马蜂窝!看你还神不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