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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香忙拦住他道:“五弟,被这烈马摔在地上可非是儿戏!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你可不千万莫要逞能!”
孙朗嘴角轻扬,帅帅的淡然一笑,把手搭在她肩头轻轻一推,继续朝那匹盗骊走去。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悄声私语,他们知道孙朗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可能降服此马。
当然,孙朗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本事,他并非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他迈步而出,逞这个能,露这个脸,并不是图一时之快,也不是妄想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他之所以做出如此举动,全都是听了神鼠炭头的暗中指点
炭头用心灵传语,暗地里告诉他,只管冲上去抓住马鬃,宁死不要松手,其余的一切都交给它来处置,它山人自有妙策,肯定可以降服这只烈马。
在炭头那金科玉律般的指点之下,就算将自己这条贱命就算全都搭上,也是值得了。他依言而行,缓步来至了盗骊马前。
盗骊侧目凝视他,鼻子里呼呼的冒出白气,一只前蹄在地上不停的踢打,显然已是有了戒心。
一人一马,漠然对视。成败与否,都在此一搏
孙朗心中一狠,索性紧紧闭上了眼睛,猛的伸出了双手,狠命的揪住了盗骊背上那长长的鬃毛。盗骊马大惊,长长的嘶鸣一声,顿时人立起来,接着又后蹄纵起,飞快的朝着前方奔去。
这盗骊马果然是神骏非凡,仅仅眨眼之间,就已经窜跃出了十几米远。孙朗只觉身子腾空飞起,又忽然向下直坠,双腿摔在了地上,又在地面不住的摩擦,他竟然被盗骊直接拖拽着了起来,像一个风筝一般凌空乱舞,绕着酒宴打转儿着向前奔驰
片刻之间,孙朗的膝盖就在地上磨的衣损皮破,血肉模糊。
他手腕转了几圈,让那马鬃缠绕住了自己的胳膊,忍着疼痛,任凭这烈马将自己拖来拽去。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他选择相信炭头
果然,只觉自己的衣袖之中,毛绒绒的炭头窜来窜去,猛的从袖口钻了出来,飞快的攀上了马背,纵身跳跃至了马耳朵旁,吱吱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又以闪电般的速度窜了回来,再次钻回了自己的衣袖当中。
“什么?炭头大哥,你竟然连马的话也会说?”
“你所谓的山人自有妙策,竟然就只是跑到马耳朵边上,和它唠上几句家常?”
“盗骊马啊盗骊马,你能听懂炭头的话吗?”
一念到“盗骊马”,他心中竟然联想到了“草泥马”,确实,此刻他的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哀叹一声,只能听天由命。双腿在地面上撞击和摩擦带来的彻骨疼痛,使他头脑发晕,渐渐失去知觉他也不知道炭头的妙策能不能管用,只能狠命的揪住马鬃,闭目等待命运的裁决。
第十二回 言出必践()
满场的武将和军卒都被这一幕震惊当场,他们知道,孙朗如果此时松开双手,顶多只是在地上摔个重伤,但起码能保住小命,然而他如此倔强的揪住马鬃,性命显然要有旦夕之忧。
所有人都对他肃然起敬,再也不敢瞧不起他
孙尚香见孙朗被烈马拖拽,命在须臾,急的双眼直欲流出泪来,他是她从小到大最最宠爱的弟弟,怎能眼睁睁的见他丧命于此?情急之下,身子轻灵一跃,迈步朝着那匹盗骊骏马追去。
怎知她身子刚刚腾空,就见那盗骊马竟然越跑越慢,缓缓的停下了脚步。孙朗此时已经疼痛的脱了力气,酸软的摔在了地上。
果然,炭头攀在盗骊德耳畔,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些什么,这匹烈马竟然乖乖得安静了下来。
孙尚香不暇思索,纵身向前想去搀扶起孙朗,却又见那匹马打了两声响鼻,竟然俯身低下头来,张嘴咬住了他的衣服,脖子使劲一甩,将他抛到了自己的背上!
“突突”盗骊低鸣两声,鼻子里冒着白腾腾的热气,一张马脸凑在孙朗脸上缓缓擦拭,竟然显得极为亲昵和乖顺。
“五公子竟真的将此盗骊烈马驯服了!”张昭看了这一幕,眼中放光,大声喊了出来。
孙策大为震惊,凑上前来道:“竟有此奇事?”周围的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
张昭喜道:“恭喜五公子,这盗骊宝马虽然性情顽劣,但是只要一经被你驯服,就会死心塌地的认你做主人,一辈子都会诚心实意的跟随于你,即便是你拿着长鞭抽打驱赶它,它也是不离不弃的了。”
孙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结巴道:“此此真乃滑天下之大稽我看定是这匹烈马此时奔跑累了,所以停下来歇脚,刚好被五弟撞上了!”
孙尚香一边伸手在自己的裙角上撕下几块儿衣衫,替孙朗在双腿上包扎伤口,一边冷声道:“假如这马儿是真的跑累了停下歇脚,为何又会把五弟拖到了自己的背上,还和他如此亲昵?”
孙翊强词夺理道:“哼!不过是纯属巧合罢了!如若我现在爬上马背,它同样也是如此温顺!”他说完这话,也凑身到了那骏马身旁,怎知刚刚凑过来,盗骊竟然转了半圈儿身子,撩起了一双后蹄,猛然朝着孙翊飞踹而去。
孙翊大惊,慌忙踉踉跄跄的往后躲闪,一个不留神,竟然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孙尚香见了此幕,拍手直乐,笑颜如花。其他众将领想笑却又不敢笑,都憋在心里忍俊不禁。
孙翊颜面尽失,威风倒地,竟然在孙朗身上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但他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恨恨的爬起身来,拂袖回了座中。
孙策见闹了大半天,该当重新回到正题,便高声宣道:“罢了罢了!还是言归正传罢!来人呐,重新收拾一桌筵席!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讨论接下来攻打曲阿的行军方案!”
他看了看这匹盗骊仍然立在当中,迟迟不肯离去,只得向孙朗道:“五弟,既然此马已经被你驯服,你就把它带下去罢!”
孙朗刚才像个纸鸢一样被拖着飞了大半天,这会儿趴在马背上歇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心智,他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马头,那匹盗骊果然对他言听计从,尾巴甩了两下,“嗒嗒嗒”的缓缓走出了筵席,出了辕门。
众将领看的目瞪口呆,心里暗暗称奇
说来也是奇怪,孙朗从来不会骑马,但他跨在盗骊的背上,竟然如履平地,轻松自如,丝毫不显拘束和恐惧。
几个兵卒过来,又将马缰系在了槽木上,孙朗翻身下马,又拍了拍马背,对它的乖顺表示奖慰。那马儿“突突”的低鸣了两声,俯下了头,老实巴交的吃起了槽中的草来。
一场骏马闯筵的闹剧终于宣告结束,孙家军的所有人都对孙朗刮目相看,佩服他过人的胆识和不惜命的勇气,从此再也没人敢小觑于他。
不一会儿功夫,军中火厨就又重新备好了一桌酒宴,分别端呈在了众将之前。诸人各归各位,又重新坐好。孙朗牵着孙尚香的手,也坐回了最下首的空位之中。
酒过三巡,孙策见已经日薄西山,便朗声道:“天将迟暮,咱们还是长话短说!此次我孙家军征讨刘繇,只许胜,不许败!”说完这话,他用看了看坐在左边的周瑜、张昭、张纮三位谋士,峻声道:“方才我与公瑾贤弟、子布先生以及子纲先生共同讨论了下一步的行军对策,来呀!诸将听令!”
他此话一出,诸位武将都齐刷刷的站起了身来,一起迈步来到了当中,抱拳垂首而立,听候他的命令。孙朗和孙尚香也只能匆匆忙忙的跃身而出,跟在了最后面。
孙策宣道:“行军贵在神速,吾等要打刘繇一个措手不及!传我将令,明日三更造饭,五更起身,命周瑜领两千兵马,孙权、周泰、陈武为副将,出横江,直奔当利,征讨当利大营的守将张英!务必要师出告捷,大胜而归!”
周瑜、孙权、陈武、周泰四人齐声道:“遵命!”
孙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命周程普统领两千兵马,黄盖、孙翊为副将,绕道江都,蜿蜒南下,待前方主力会战之时,由小径攻击曲阿城门,打刘繇一个措手不及!”
周瑜、黄盖、孙翊三人也齐声答道:“遵令!”
孙策道:“我亲自统兵三千,祖茂、韩当、周泰、孙匡为副将,从正面攻打曲阿,与刘繇决一死战!咱们分兵三路,看刘繇鼠辈如何应对!”
众将领一齐拜于地上,异口同声道:“重振孙家雄风,誓言讨灭江东!”
孙策大喜,端起酒来一饮而尽。热热闹闹的说了半天,他将孙家军目前的七千兵马分成了三路,孙权、孙翊、孙匡三人都各司其职,却丝毫没有孙朗的半点事
孙尚香突然娇声斥道:“古人云,为将者当令行禁止,言必信,行必果!兄长如此举动,教小妹心中不服!”
孙策正在志得意满之际,听了这话一头雾水,愕然道:“小妹此话何意?”
孙尚香嘟着嘴道:“方才兄长有言在先,谁要是能降服那匹烈马,就晋封牙门军校,可独自统兵五百。怎么这会儿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孙策刚才为了激励众将降服盗骊马,便说出了那些承诺的话语,但后来却未料到竟然是孙朗驯服了烈马,故而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此时经她提醒,才猛然记了起来,沉吟道:“哦确实有此事只不过。。。。。。只不过扬州军骁勇善战,兵力也是几倍于我军,此次征讨刘繇事关重大五弟他又从来未有过征战的经验,骤然之下,怎可冒然让他统兵打仗万一有何闪失,影响了战局,那该如何是好?”
言下之意,他仍然对孙朗持有成见,不敢让他独自带兵。
孙尚香背起手,昂着头道:“哼!小妹不管,小妹只知兄长身为一军统帅,言而无信!说话浑如放放”她想说“放屁”,突然又觉不雅,就羞红了脸,不再往下多说。
孙策一向娇宠自己这个小妹妹,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他也知道人无信不立,更何况自己是统领千军的将帅,如果说过的话不能一言九鼎,日后如何还能服众?但若说让孙朗独自统兵打仗,又实在是一件叫人无法放心之事。两难之间,不禁踱步不语,踌躇无计。
周瑜周公瑾此时只有二十出头年纪,风华正茂,羽扇纶巾,他察言观色,看出了孙策的心事,笑吟吟的道:“禀主公,小弟我有一良策,既可教五公子独自统兵出征,实现主公的承诺,又可保住前方战局不受影响,使主公心安。”
第十三回 统兵五百(求收藏)()
孙策忙问:“公瑾有何良策?速速讲来!”
周瑜抱拳禀道:“我军征讨刘繇,虽然计划周密,然而却存在一项风险。”
孙策微微一惊,问:“是何风险?”
周瑜道:“南方之地,多有山越贼寇作乱,我听闻泾县境地,有一股山越势力,为首的头目名叫严白虎,自封‘东吴德王’,近日十分猖狂。他们不服教化,只顾打家劫舍,占山为王。虽然兵力弱小,但如果在我军出兵之时前来袭扰,不免会使我军面临腹背受敌之困。依小弟建议,不如由五公子孙朗统兵五百,再配一员良将辅佐,前去将其剿灭,以解此后顾之忧!”
孙策拍案叫绝,起身道:“公瑾之言,正合吾意!既然如此,哪位将领愿意辅佐孙朗,前去剿灭山越贼寇?”
众将鸦雀无声
很显然,相比起征讨刘繇这种轰轰烈烈的攻城略地之大战,谁也不愿意跟着庶子孙朗前去攻打一个小小的山越营寨。前者是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而后者却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如果输了,弄不好还会身败名裂,一世都背负着山贼手下败将的辱名。
更何况,此次出兵,孙权、孙翊、孙匡三位公子分别被安排在三路军马之中,正是众位武将们和他们三人攀关系,凑近乎的大好机会,谁又会愿意去追随孙家的唯一一个庶子孙朗?
孙尚香当然跃跃欲试,但她是个女孩儿,自然也不能抛头露面的前去和一群贼寇打打杀杀
孙朗听说自己真的要带兵出征了,本来还是颇为兴奋,见了这种场面,又尴尬丧气的垂下了头
孙策环目一周,低声问道:“竟然无人愿去?难道还需我点将么?”众人听他说要点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被他点中。
“小小人愿愿辅佐五公子,前前去剿灭了严阿就严白虎!”正在此时,却有一个大汉挺身而出,结结巴巴的说道。
众人看他,生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腮帮子上全是针刺一般的胡茬,脸颊通红,醉醺醺的直晃悠,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年纪,面相却有三四十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