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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是因为演戏而表达的情绪,往往都是不假思索就做了出来。
每一次的拥抱,牵手,都让他真实的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
她的每一次措手不及,每一个喜怒哀乐,都被他尽收眼底。
明明是个脾气臭的要死的女孩,可他还是悉数都包容了。
如果说当时的他只是在演戏,那么现在为了她一句不想出去吃就开始自学菜谱的他又是在做什么呢?
秦穆之前交往过的女朋友,两个人相处的过程中如果新鲜感消失了,那么这段感情无法继续下去。
徐洁曾经告诉过他,爱情,就是两个人把彼此的灵魂都印刻在了一起,喜怒哀乐都会感同身受。而做到这样的,又不仅仅是爱情了。
秦穆现在才对这句话有所理解。
初次见面,为了躲开老爷子的眼线而找她搭讪,自己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肯定是流氓变态之类。
之后的每次见面,两个人都不欢而散。
可是即使这样,两个人还是不断的相遇,又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走在了一起。
那么,是在什么时候,心态开始改变呢?
或许是看见她和阿拉愉快相处的某一瞬间,或许是她把他摔在地上一下撞坏了某个地方。
或许是时间久了,他不知不觉就开始假戏真做。
所谓日久生情,大抵也不过如此。
即便你遇见过很多人,爱过很多次,可是你的心依旧会为遇见眼前的人而悸动。
而到那一天,你会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你想要的只是一个不会离开你的人,冷的时候他会给你一件外套,胃里难受的时候他会给你一杯热水,难过的时候他会给你一个拥抱,就这么一直陪在你身边,陪你走过每一段路。
而这一切,只有现在浮现在你脑海里人,才会符合你现在的要求。
所以,此刻秦穆站在了朱小诺的家门口。
他掏出钥匙,插进去,转一圈,再转一圈,吧嗒一声,大门开了。
却听不到阿拉哼哼唧唧的声音,也听不到屋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推门而入。
空空荡荡。
他随手把钥匙放在玄关处的扶手台上,指尖在上面轻轻的蹭上了一薄薄的灰尘。
皱着眉拿起钥匙,这是有多久没有回来了。
甚至阿拉也不见了。
想了想,秦穆还是退出门外,重新上锁然后离开。
他直接去了朋友的侦探事务所,找人调查朱小诺的情况。
出乎意料,没有出入境记录。
是去旅游了吗?秦穆拜托朋友继续关注她的动向。
出了事务所,他想了想还是给白琼打了电话。
正在陪楚歌拍摄的白琼看到来电显示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走出影棚接电话。
是我,秦穆。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自从上次和君越合作之后,因为有一次拍摄结束,秦穆把楚歌送回家被记者拍到之后,各种绯闻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而她作为朱小诺的得力助手兼闺中密友,看着报纸上那些恶意重伤朱小诺的言论,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一方面警告楚歌注意分寸,还给她举了童洁的例子,一方面通知王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杂志社强制解体。
幸亏朱小诺看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和秦穆当初的事,可谓是人尽皆知,当时所有的人无一不是祝福,什么金童玉女,天才之和。
如果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或许这段事情还不会再次被拿出来炒作。
可对方是楚歌,君临的四小花旦,这摆明就是打脸的事情,这一巴掌拍过来,他们几个人都蒙了圈。
让白琼生气的是,秦穆当初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朱小诺在他心中有多大的分量,这件事就看得出来。
但出于商业礼貌,白琼还是给出了公式性的回答。
秦总,有什么事情吗?
朱小诺呢?他听得出白琼冷淡的语气,可是白琼也是他现在唯一的突破口。
还没等到那边回答,他继续发问。
你要是说不知道我可以理解,不过我就问一个问题,朱小诺的出入境是你们抹掉的吗?
秦穆这么问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他不相信朱小诺会在国内旅游,这么热的夏天,按她的话来说,这会出去的人,距离烤肉就差了一层孜然。
白琼听到后,表情不自觉的严肃起来。
不是,不过,你找她做什么?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求婚。秦穆稳稳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白琼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秦总可真会开玩笑。
不,我一直以来都是认真的。那边秦穆信誓旦旦的说了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真舒坦。
白琼立刻又给王梁打了电话。
我们都想错了,她根本不在国内。小诺的出入境记录被黑了,你让雨尽快查一下。
王梁电话都没挂,白琼听见他大吼,雨,把上次的通话记录找出来,能定位吗?
这时,小助手跑过来打断她,白姐,楚歌正在找您。
白琼挂了电话,跟着小助理进了影棚。
秦穆本来打算找人打扫朱小诺的屋子,但是想起朱小诺不喜欢别人碰她东西,就自己带上手套和口罩动手。
折腾了一下午,秦穆才把房间收拾好。
其实只有一层灰尘而已,但是他将窗帘床单以及所有的东西都清洗了一遍。
因为不知不觉已经把你融入了生命,所以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我都清晰的记得。
因为我的内心被愉快主导,所以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在意识到我爱你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见到你。
你不在,我等你回来,
实在等不到的话,我还可以出发去找你。
六十八 对话()
天色渐晚的时候,朱小诺决定原地休息。
窝在小小的一方空间内,朱小诺静静的躺下来。
马特洪峰这些年已经被完全开发成了旅游景点。这上面几百条雪道和方便上下的缆车,所以朱小诺才答应了沈括的条件。
可是走了快一天,朱小诺也没看见或者听见这附近有半点游人的嬉闹声。
江汉完全把她扔在了尚未开发的雪域,而且越往上走,这个季节的登山的游人就更加稀少,即便是有,除非是探险者,一般的游客也不会盲目的跑来这种无人区。
沈括这是确定她一定会半途而废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朱小诺还非的要让他失望了。
书房里,沈括也这么盯着朱小诺看了一天,直到她钻进帐篷,他才扭头看向旁边的江汉,今晚的天气怎么样。
和之前看的天气没有大的出入,只不过降温比前些日子更厉害一些。说着将手中的平板递了过去。
沈括盯着上面零下十度的气温满意的笑了笑。
朱小诺并没有带多少御寒的衣物,身上的冲锋衣虽说是防风防寒,但是以朱小诺怕冷的体制,这样的温度再持续降下去,估计上了一半就连爬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在帐篷里做了个深呼吸,一个激灵鸡皮疙瘩就遍布全身。
真是鬼迷心窍了,朱小诺把自己缩成一团,还好走的时候不辞辛苦带上了一条毯子,所以说,干嘛自己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找虐。
前些日子还在陶尔迷的碧海蓝天下跳水,转眼就跑到阿尔卑斯的雪山上挨饿受冻,这人生反差也是不要不要的。
江汉看着眼前的沈括,很明显,不知不觉另一个他已经控制了主体。他想起沈括之前的交代,朱小诺没必要死,必要的时候,你要参与进来,控制住他。
所以,江汉一个大跨步上前,眼疾手快的对准沈括的后颈劈了下去。
他好像预料这个结果一样,昏迷前一点震惊的神色都没有。
江汉无奈的通知家庭医生赶快过来。
又回到了这个栅栏一样的空间里,漆黑,暗无天日。
四周都是看不见屏障,沈括正坐在他的正前方,看着他颓败的回到这里。
你还真的是菩萨心肠,他讥笑的看着沈括,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明明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现在却坐在这里针锋相对。
距离沈括两米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不是不想接近,而是这个空间的限制,他们不能彼此靠近。否则,从一开始,他就会杀了沈括,然后独占这个身体。
沈括看着他,满眼的同情。
他毫不在乎的反击过去,你以为你是在同情我吗?别忘了,我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那些你不敢面对的,不敢做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替你承受罢了。所以说,你这么软弱,有什么理由存在。
沈括听到后并不惊讶,也没表示赞同。
这么说的话,你并不是因为王子睿而出现的。
你是不是问我存在多久了,嗯?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沈括。
是。沈括看着他,目光里波澜不惊、
他笑着说,你没必要知道。不过你也真软弱,为了那个女孩,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明明就是看她不顺眼吧,你还把她带到你面前。难道你忘了,她越是刺激你,我就会出现的越频繁吗?
没忘。沈括淡淡的说到。
不给他疑惑的机会,沈括接着说,你不觉得最近的你有些嚣张过头了吗?你以为我会随便的带她来这边,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引出你。
他微微一怔,接着便疯狂的大笑起来。
然后呢,你是想杀了我?
沈括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再也无法前进。
就是这样,他们彼此都不会直接的伤害到对方,所以他一旦有机会掌控身体,就会不断的削弱沈括的力量。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你不是每次都喜欢用朱小诺刺激我,然后打压我,在我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说真的,我还从没想过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格存在。
黑暗的世界里,两人一言一语的对话,突然那边没了任何声音,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沈括,你确定你想好了?从小到大,我替你挡过多少次的灾祸与痛苦,你觉得,就凭你,能从小时候的那次车祸中逃出来?你忘了初中时候被小流氓堵在学校后面的小巷,谁救的你?你用这两个人的身体交朋友,惹麻烦,而在背后收拾烂摊子的人总是我。你不能这么自私。
沈括被他的言辞震撼到了,尽管如此,看着面前那张和自己分毫不差的面孔,他感觉比朱小诺还要讨厌。
我的事情会自己看着办,至于你,想要代替我活下去,呵。沈括轻轻地笑了笑。
杀了我你会后悔,他有些无力的滑落在地上,但依旧警告着沈括。
沈括转头向外走去,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知道你的存在。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沈括看到江汉焦急的神色。
旁边的医生周逸也松了口气,回来了?
沈括轻轻嗯了一声,他抬手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
朱小诺那边呢,没事吧。
一边的江汉微微颔首,派过去的人刚刚已经撤退,检查过她的生命迹象,没有大问题。
他当初还让你做什么了。沈括端起床头的水杯,视线却紧紧盯着江汉。
江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低头认错,没有按计划的雪道进行,我把朱小诺放在了未开发的那片山区。先生,若是朱小诺不能活着回来,那他也就不会再出现了。
哗啦一声,沈括将手中的水悉泼在床下人的身上。
醒了吗?
是,先生。
那就滚出去,让人进来收拾。
是。
江汉退出去后,一旁看热闹的周逸才开口,江汉也是为你好。
沈括靠着床柱,难道你不是?他只是没脑子让人钻了空子。
周逸在床边坐下,这次昏迷的时间太长了。
沈括点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快要结束了。
六十九 重逢()
第二天一大早,朱小诺是被冻醒的。
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手一下撞上了冰冷的帐篷,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她又乖乖的带上了手套。
拉开拉链,帐篷外的蓬松的积雪一下涌了进来。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雪就围住了半顶帐篷,可见昨晚后半夜的温度是有多低。不过也幸亏了这些雪层,抵挡住了外面侵袭的风雪。
重新收拾行李后,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眼前,因为又重新下了风雪,昨天可以看见的路已经不见了,那些乱石以及突出来的岩石也被重新掩盖,在太阳出来之前要探路不是问题,可是一直这么下去,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