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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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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霨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身体下意识地一翻,就从床上滚落下来。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王霨看到王勇揉身而上,趁其中一个黑衣人立足未稳之际,自下而上斜抹了一刀,然后迅速扑向床所在的位置。

    然而还是晚了,被王勇刺伤的黑衣人歪歪扭扭还未倒下,另一个黑衣人就迅猛地挥刀向王勇砍去,一串火星从横刀和弯刀中间闪起,王勇和黑影都有惊得呀了一声。另一个黑衣人则趁王勇被阻隔之际,飞跨到床边,一把拎起刚滚落到地毯上的王霨,将弯刀架到王霨的脖子上,王霨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冰凉。这个时候,被王勇砍中的黑衣人才噗的一声倒落在大帐的地毯上。

    “刚穿越就被劫持,真够点背的!”王霨心中无限郁闷,忽然用余光瞟见黑衣人背后系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都别过来”,和王勇对刀的黑衣人闪到王霨身后,用不流利的突厥语吼道,黑巾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安西、北庭的唐兵长期和突厥人打交道,多少都懂点突厥语。听到黑衣人的吼声,王勇停了动作,满脸悔恨之色。帐外的嘈杂声也平息了下来。

    在这时间凝固的一瞬间,帐帘被掀了起来,素叶水河谷的疾风吹进了这个开了天窗的帐篷,一个手持马槊,身着银白色明光甲的清瘦武将走了进来,他年轻的脸上散发着和身形不相称的激烈神情。后面一队手持弓弩的士兵也跟随而进,尖利的箭镞封住了两个黑衣人。

    “马队正,小郎君在他们手上,要千万小心。”王勇疾呼。马队正挥了挥手,弩手向后退了退,但箭头始终指着两个黑衣人。

    “花纹色的弯刀、飞钩,你们不是突骑施人,也不像是纯粹的武士。”马璘淡淡地说道,脸上表情渐渐开始平静下来。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好像不明白马璘在说什么。

    “让开!”黑衣人刀锋离王霨的脖子更近了些。

    “放开!”王勇也用不熟练的突厥语吼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将冰冷的刀锋贴上了王霨的皮肤。

    “好漂亮的花纹,这是……这是……上品的大马士革弯刀啊!”王霨骨子里的宅男本性暴漏无疑,沉迷虚拟,忘却现实,生死关头,还没有忘记在自己心中炫耀一下在网上查到的冷僻知识。“等等,大马士革弯刀,难道他们是大食人?”

    王霨心念一转,忽然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喊:“王勇哥哥,你赶快救救我,我害怕,这些大食人好可怕,他们的刀真冰冷啊!”

    黑衣人见王霨哭泣,只当是小孩子害怕了,桀桀地怪笑了一声,然后又高呼了一次,“让开!”

    “大食人?!”王勇仔细盯着王霨看了一会儿,然后凝重地望向马璘,“不是突骑施人?”马璘想了想,点了点头,“肯定不是突骑施人,武器和身手都不像。”

    王勇后退了一步,将横刀收回刀鞘,让弓弩手闪开一条道,但弩手的箭依然对着黑衣人。

    “走,门外,放开!”王勇用手比划着给黑衣人说到,同时给马璘使了个眼色,马璘想了想,点了点头。

    黑衣人好像没有完全明白王勇的意思,王霨继续哇哇哭着,王勇更加焦急,又退后了一步,用手比划着再说了一遍。

    黑衣人似乎明白了,开始缓缓向帐帘处移动。前面一个黑衣人抱住王霨,弯刀紧紧贴着王霨的脖子。后面的黑衣人背依着同伙,持刀警惕着后方。

    看到黑衣人的谨慎的架势,王勇不禁点了点头,但眉头锁得更紧了。

第三章:飒沓银鞍照白马 下() 
弩手随着黑衣人的前进不断后退,马璘也混在弩手中间后撤,很快撤出了大帐。王勇则牢牢盯着前面黑衣人拿刀的手,眼睛连眨也不眨,随着黑衣人的步伐缓缓后撤。

    黑衣人从被发现到突入大帐,大概只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但从大帐走到营门口,两个黑衣人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时军营留守的唐军已经全部聚集在大帐周围,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一步一步走向军营门口,手里紧握武器,却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有黄昏之时大帅和杜判官观察敌情用的巢车,在夜风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将气氛衬托得更加紧张。

    走出军营,黑衣人似乎也感觉轻松不少,走在后面的黑衣人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军营外的不远处顿时响起了清脆的马蹄声。

    “放开!”王勇依然牢牢盯着抱住王霨的黑衣人,手悄悄放到了横刀的鲨皮柄上。王勇身后的弩手也紧跟着围了上来。

    “退后,上马,放开。”黑衣人低沉地回应。

    “上马,放开。”王勇唰地将刀拔出了一半,想了想,然后又生生将刀推回刀鞘。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眼望去竟然是个小规模马队,十余匹高头大马,英武非凡,马上都没有骑手。

    马队瞬间就到了黑衣人面前,抱着王霨的黑衣人先将王霨放在马队中离军营门口最远那匹马的马鞍上,弯刀始终不离王霨,然后自己翻身上马,上马时,背后的一大团白包裹一闪而过。另一个黑衣人在抱王霨的黑衣人上马时一直持刀在警惕着,始终将王霨控制在自己刀锋所及的范围中。

    见同伴顺利上马,另一个黑衣人也一跃上马。在他上马的同时,王勇怒吼:“放开!”弩手也牢牢将两个黑衣人锁在自己箭头的攻击方向上。

    两个黑衣人对王勇的怒喝和弩手的威胁视而不见,拽起缰绳,作势就要离开。

    王勇大吼:“射!”数十支寒光闪闪的弩箭向两个黑衣人射去,像片乌云要将黑衣人连人带马笼罩其中。

    黑衣人猛的一夹马腹,两匹马愤然长嘶,如矫健的蛟龙一跃而起,在空中腾跃数米,落地之后就借势撒蹄狂奔,后面的马匹也纷纷追随头马奋蹄奔跑,并在烈风中长鸣不已。

    马群迅速被乌云笼罩,有四五匹马瞬间就痛苦倒地。但黑衣人骑的两匹马和紧随其后三匹马都毫发无伤,脱离了乌云的笼罩范围。

    两个黑衣人拉缰回转马身,眼睛里面都是嘲弄之意,此时他们已经脱离了弩的有效射程,看着正在上马的王勇和唐军骑兵,他们依仗着胯下的神驹,有恃无恐。一直抱着王霨的黑衣人也放松下来,和同伴一起向唐军军营方向挥舞着弯刀,狂笑不已。他们没有听到王霨低低地嘟囔了一句:“这就是有名的阿拉伯马啊。”

    这时忽然传来了霹雳般的长箭离弦声,抱着王霨的黑衣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一羽长箭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他的同伴正要伸手去抓王霨,长箭破空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急忙挥刀格挡,只听叮当一声响,弯刀刚好击飞射向他咽喉的长箭,而箭上的力道则震得他虎口发麻。

    此时王勇率着一队轻骑已经杀近,想起那神鬼莫测的两箭,最后一个黑衣人放弃了再次利用王霨胁迫的想法,挥刀向还僵在马背上的同伴尸体砍去,似乎想把系在同伴背后的白包裹砍掉。

    弯刀还没有触到捆绑包裹的丝线,黑衣人忽然发现一道诡异的刀光从一匹逃出弩箭覆盖范围的马匹腹部向自己的胸部袭来。黑衣人咦得一声,急忙回刀抵挡。进攻的刀光忽然又一转,一个灰衣大汉从马匹腹部一跃而起,割断了捆绑包裹的丝线,在半空中回手用刀柄将黑衣人的尸体从马上磕飞,然后一把揽住白包裹,放在王霨和自己身体中间,双腿猛夹马腹,开始向背着唐军军营的方向狂奔。

    突发异变让所有人都楞了,王霨呆呆傻傻的,半天才发现自己刚刚脱离虎口,就又陷入狼穴,再次被人挟持了。“真不是一般的点背啊!有像我这样倒霉的穿越者吗?”王霨无奈想到。

    黑衣人最先明白过来,直接用弯刀猛拍马匹,紧追灰衣人而去,嘴里还大喊着什么,只是没有人明白。

    王勇也回过神来,转身高呼“再来三队轻骑兵,派几人给大帅报信,说明情况。其余严守大营!”也策马紧追。

    大营里面的北庭轻骑兵正在上马整队,大帐前的巢车最高处忽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呼哨,马璘挥动手中的石四强弓,狂吼一声“安西斥候队,随某出击!”然后拽着巢车上的麻绳飞身而下,落到奔驰而来的一匹白马上,用脚轻轻一扣马腹,白马如同一道雪亮的闪电从军营飞驰而出,后面是隆隆的马蹄声,安西的斥候和北庭的精锐轻骑,都如疾风一样在策马狂飙。

    在清冷的月光下,碎叶城外的大地上,城南军营附近,几股骑兵正在上演一场冲刺竞赛,无论是最前面的灰衣人还是紧随其后的黑衣人,无论是双眼发红的王勇,还是银鞍照白马的马璘,以及排成冲锋阵型的唐军骑兵,所有的人都不断扬起马鞭,呵斥着坐骑发力,毫不怜惜马力,向北狂奔。

    而此刻碎叶城西北方向,上千突骑施骑兵手持弯弓,正疯狂地向对面沙陀军营中射着火箭。裹着烈油的火箭如同千万颗流星,从天而降,坠落到牛皮帐篷上。牛皮本就是易燃之物,再加上火箭带来的烈油,刹那间沙陀军营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篝火营地,照亮了碎叶城附近的天空。浓浓的黑烟随风飘起,一股乱世的味道充斥在天地中。

    这时,碎叶城外某地,一支骑兵队伍正在树林中潜行,队伍不是很长,中间还有几辆马拉的大车。马蹄上都包了麻布,马嘴也都用布匹牢牢束缚住,黑压压的队伍悄无声息。队伍中的某人回首看了眼碎叶城西北方向的烟火,低声说道:“若能逃过此劫,必报此仇。”

    与此同时,杜六郎骑在一匹青骢马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说道:“大帅,某算定移拔的主攻方向必是此处!那西北方向的烟火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第四章:碎叶九月风夜吼 上() 
不断起伏的马背让王霨从再次被劫持的震惊中苏醒过来。西北方的火光在夜风中妖娆直上,呈燎天之势。

    灰衣人一边扬鞭催马,一边对着王霨背后的包裹大声说着什么。话声被掠面而过的疾风吹散,洒落在炸雷般的马蹄声中,迅速湮灭。

    灰衣人喊了许久,不见包裹有什么动静,不禁着急起来。腾出挥鞭的手进包裹里面一探,好像明白了什么。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个小瓷瓶,在包裹里打开,王霨在前面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气息。

    清香散去后片刻,王霨后面的包裹微微动了起来,然后飘出一个略显迷糊的声音,用王霨听不懂的语言问了句什么。灰衣人大喜,连忙应到,兴奋地说了一串话。可惜王霨一句话也听不懂,只是感觉他的话和黑衣人说的话很像。

    马蹄声隆隆,在九月的夜风中此起彼伏。素叶水河谷地区因为河流的湿润和南北高山的屏护,气候在西域地区算是宜人的。但农历九月间的晚上,夜风中已经有了沁骨的寒意。可剧烈的高速奔驰,让灰衣人的坐骑浑身是汗,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黑衣人依然在后面紧追不舍,从声音上听,好像越来越近了,毕竟灰衣人的马上多了两个人。

    有几次王霨都感觉黑衣人的马已经迫近到一个马身的距离,但灰衣人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听到后面响起尖锐的长箭撕破空气的声音,直冲黑衣人的背部而去。黑衣人对后面的长箭颇为忌惮,一听到长箭来袭的声音,就赶紧变向,规避箭路,但一变向,速度就降了下来,距离灰衣人就又远了数丈。灰衣人刚开始还对长箭有所戒备,但后来发现长箭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帮助自己,也就不再在意,只是拼命地催促坐骑。

    王霨一开始还不明白后面的射手为什么要帮助灰衣人。后来一琢磨,明白了。自己目前在灰衣人手中,王勇和马璘必然投鼠忌器,不敢直接攻击灰衣人;而黑衣人夜闯大营,用刀劫持自己,还言而无信,肯定是敌非友,王勇和马璘绝不会再让自己落到黑衣人的手里,所以两害相权选其轻,宁愿选择帮助灰衣人。

    而胯下湿漉漉的阿拉伯马也让王霨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王勇和马璘的依仗,那就是唐军的战马。阿拉伯马个头高大,神骏无比,善于短距离冲刺;而唐军的战马多是来自北方大漠的突厥马,突厥马是后世有名的蒙古马的前身,个头不算高,短距离冲刺一般,但吃苦耐劳、耐力极佳,长距离奔跑的优势很大。

    现在灰衣人马上有三人,速度无法充分发挥;黑衣人又被后面不断袭来的长箭所累,不断地减速、提速,也渐渐要被后面的唐军赶上。想到这里,王霨心头一松。

    后面的人似乎感觉有点闷,从包裹中探了出来,胳膊碰到了王霨的脸。王霨顿时嗅到一缕淡淡的幽香,脑子中一亮,明白了后面的人就是王勇之前在自己出事的树林里所救的那个小娘子。“难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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