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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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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含情脉脉看着小郎君的时候,双目中燃烧着足以消融所有积雪的烈焰。

    想到小郎君与阿史那姐妹之间的情感纠葛,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王勇头疼不已。

    当年和袍泽们策马纵横之时,王勇何曾为这些小儿女心事费过心、伤过神。

    但此刻,王勇只能用拿惯横刀的手,无可奈何地挠了挠头,努力推测着小郎君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虽然弄不懂小郎君的心思。不过,王勇深深知道,既然当年命运选择了自己,那么,他就要竭尽所能,保护好小郎君,让他在都护的庇护下,成长为大家所期望的栋梁之才。

    此时王沛忠身死,闻喜堂庭州分号被封,王勇身上的压力顿时一轻。

    失去了忠实走狗的裴夫人,最近老老实实龟缩在内宅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来应该无暇算计小郎君了。

    至于那些和小郎君萦绕在一起儿女情怀、百转柔肠,还不是特别急迫的事情。

    既然小郎君最近醉心于骑射和匠作之事,那就由着他去自由尝试吧。骑射。精熟本就是王勇所期待的目标,匠作之事,则完全是意外之喜。总之,既然小郎君喜欢,就让他去尽力追逐吧。

    想到此处,王勇稍微向杜环靠了靠,低低问道:“六郎,小郎君那日的纸上究竟写了什么。”

    杜环笑了笑,压低声音回道:“不料一向沉稳的二郎,居然也有如此猴急的时候。其实呢,很多事说出来也很简单,但人想不通的时候,就会如坠迷雾之中,无论如何也不明白。对不对?”

    王勇听得稀里糊涂,完全不明白杜环云山雾绕的话里隐藏着什么意思。

    看着王勇迷茫不解的样子,杜环呵呵一笑道:“万物同理,二郎一心欲解小郎君之思量,岂知他人也欲知汝之心思。”

    “六郎,我知道你是进士及第,读的书多。但你能不能好好说两句明白话啊!”王勇更加迷糊了。

    “真不知小郎君的脑子里装有多少东西,他竟然想出了如此利器,对于即将到来的西征大有裨益。”杜环似乎不再绕圈子了。

    “都是什么啊?”王勇的好奇心大炽。

    “说出来其实也不神秘,就是之前没有人如此想过。很多事,关键就在于换个角度想啊!”杜环不疾不徐地说道,故意逗着王勇。

    “六郎快说啊!”王勇被杜环弄得没有脾气了。

    “天机不可泄露!”杜环轻声说道,然后又低低加了一句:“喝完酒再告诉你。”

    庭州南市,刚从木鹿城风尘仆仆赶到庭州的行商赵无极,带着商队直扑闻喜堂而来。

    身材高大的赵无极,祖籍南阳,算起来也能和南阳赵氏攀上点关系。但他们家早就搬迁到长安居住了,和南阳宗族之间的来往极少。

    赵无极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跟随当行商的父亲走南闯北。现在三十多岁的他,北上渤海、南下真腊、东抵新罗、西达呼罗珊,已经独自带领商队见识过无数地方了。

    虽然家财越来越丰厚,但赵无极还是非常享受行走天下的快乐。

    喝不同地方的酒、看不同天空上的云,欣赏不同国家的美女,赚各式各样的人的钱,这就是赵无极心中最惬意的日子啊!

    赵无极走呼罗珊路线的时候,他的固定合作商铺就是河东闻喜堂。因为他早就打探清楚了,闻喜堂背后,站着河东裴家和北庭都护府,非常可靠。

    尽管闻喜堂的条件有些苛刻,但赵无极一时还没有更改合作对象的打算。

    不过他去年经过庭州西行之际,已经听闻长安首富王元宝的如意居要在庭州城开分号了。

    赵无极还是蛮期待如意居的进驻,希望它能够改变庭州城南市闻喜堂一家独大的格局。以后他从呼罗珊转运的货物,也就可以多些选择、多点利润。

    赵无极这一趟西行虽然辛苦,走得还算顺利。虽然呼罗珊的大食人因为忙于西边的内斗,对往来的行商加了点杂税,但突骑施汗国覆灭之后,在碎叶城建牙的葛逻禄缺乏人手和经验,对过往商队查得非常松散。赵无极花了一点小钱贿赂葛逻禄人,就规避了许多税负。

    一路盘算下来,竟然较之以前少交了不少税,这一趟又能大赚一笔。

    在急着离开碎叶城的时候,赵无极还偶遇过一支正要进城的粟特商队。看守门士兵兴高采烈的样子,估计精明的粟特人也贿赂葛逻禄人了。

    离开碎叶城后,一路并无值得买进卖出的市场。赵无极率领商队一路急行,直奔庭州城而来。

    不料,兴致冲冲的赵无极到闻喜堂一看,才发现它的店门紧闭,上面还贴着北庭都护府的封条。

    赵无极正纳闷出了什么事时,就听见对面有小伙计喊道:“客官,闻喜堂雇人纵火,罪大恶极,已经被查封了。有什么需求,来如意居都能解决!”

    对于闻喜堂为何被查封,赵无极此刻还没有兴趣打听。倒是“如意居”三个字,让他心头大定。闻喜堂倒了,如意居起来了,自己这一趟,该赚的钱一分也不会少啊!

    赵无极施施然向如意居走去,准备把笨重货物在庭州城南市卖出,然后再购进些碛西特产。休整两日后,就带着来自呼罗珊的宝石、康国的胡娘、石国的良驹、碎叶的皮毛和庭州白叠布,向长安进发。

    即将踏入如意居之时,赵无极忽然留意到,门口有几个身形魁梧、腰挎弯刀的粟特武士。

    “这是谁家商队请的卫士,真是雄壮啊,一点不亚于呼罗珊的大食骑兵。”怀着这样的遐思,赵无极在小伙计的指引下,踏入了如意居之中,准备商谈生意。

    他刚走进去,身后就有位粟特人急匆匆地朝如意居二楼跑去。而如意居门口的小伙计,显然已经对频繁进出的粟特人见怪不怪了。

    此刻,庭州城内,一股暗流悄然涌动。大战前夕的情报刺探,即将达到**。

第四十五章:盈盈咫尺不得语 上() 
庭州南市,心神不宁的阿伊腾格娜坐在马车里,用流利的唐话和玛瑙闲聊近日内宅里的趣事。

    马球场刺杀事件后,裴夫人眼睁睁看着王沛忠身死、闻喜堂被关,却什么也不敢说。谁让杜判官那里将人证物证准备的面面俱到、条理分明呢。

    王沛忠至死也不曾提到过裴夫人,而冷血的裴夫人也绝不会主动跳出来为闻喜堂辩护,以免惹火烧身。

    因此,裴夫人明智地选择将所有责任都推到王沛忠身上,然后闭门不出,躲避当下这阵风头。

    裴夫人撒手不管内宅琐事后,小丫环们都高兴坏了,简直比多领了几个月的月钱还要舒畅。

    只有兰香和荷香,因为裴夫人的蛰伏而郁闷不已,最近老老实实陪着王珪待在外宅,也基本不来内宅走动。

    在马球场风波后,阿伊腾格娜驰找援军的英勇表现,让在现场的小丫环们都赞叹不已。她们实在想不到,年纪最小的伊月,在危机来临之际,竟然能够做到临危不惧、勇于担当。

    从马球场上回来之后,菊香、琉璃、玛瑙、瑟瑟和珊瑚,都开始主动和阿伊腾格娜攀谈,只有梅香一直有点讪讪,竟日躲着阿伊腾格娜。

    阿伊腾格娜对于其余丫环们的示好,彬彬有礼、应对得体,迅速和大家彻底打成了一片。

    对于梅香的讪讪,阿伊腾格娜则仿佛视而不见,每日里还是笑着请梅香帮她梳头盘辫。过了十几日后,梅香也就不再那么扭捏了。

    和玛瑙闲聊的同时,阿伊腾格娜时不时地透过车窗瞄马车前面的小郎君一眼。

    看着小郎君和阿史那霁昂齐头并进、讨论得热火朝天的背影,阿伊腾格娜心里如开了油酱铺一般,五味杂陈。

    虽然并未亲眼见到,阿伊腾格娜还是听玛瑙绘声绘色讲了几遍,雯霞小娘子在马球场上飞身扑救小郎君的惊险事迹。

    火场中小郎君救雯霞小娘子,目击之人甚少,大家只是耳闻而已;马球场上雯霞小娘子的奋不顾身,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娘子的那点青涩心思,顿时被有心人看的一清二楚、再明白不过。

    雯霞小娘子的扑救,宛如一石惊破水中天,引发了阵阵微妙而动荡的涟漪。

    首当其冲的改变,就是霄云小娘子有意疏远了小郎君。

    对于阿史那霄云的心思,阿伊腾格娜琢磨得非常清楚。性格爽朗的霄云小娘子,本就对来自小郎君的频频凝视有些迷惑不解,更未将之格外放在心上。

    马球场风波之后,雯霞小娘子对王霨的情意昭然若揭,以阿史那霄云的秉性,她是肯定不愿去和妹妹争夺的。

    当然,霄云小娘子平日里还是如姐姐一般,亲亲热热地和小郎君有说有笑,还曾开玩笑说,等到春暖花开之际,要再约着打次马球呢。

    但是,在明媚、亲切的话语后面,那潜藏的丝丝缕缕间隔和疏远,阿伊腾格娜还是轻易感觉了出来。

    阿伊腾格娜坚信,小郎君肯定也察觉到了霄云小娘子的退却。其实,也无所谓退却,因为霄云小娘子本来也就未曾迈步向前过。

    阿伊腾格娜本以为小郎君会特别痛苦,但他似乎把情感纠葛都放在了脑后。

    马球场事件之后,小郎君就整日和赵达晖、阿史那霁昂泡在一起,专心于匠作之事。

    看着每日忙忙碌碌的小郎君,阿伊腾格娜拿不准,他究竟是在通过忙碌掩饰心中的痛苦,还是真的豁然开朗,准备放下情感纠葛。

    经过马球场事件后,阿伊腾格娜蓦然惊觉,小郎君的心思变得有点深不可测了。她虽然依旧能够追寻到小郎君的心绪起伏,却不太能够精准把握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了。

    隐隐之中,阿伊腾格娜推测,小郎君可能是受马球场风波的刺激,将完全敞开的心扉合拢到半开半闭的状态。

    但愿这是小郎君成长的表现吧,阿伊腾格娜如是期望着,心里却也多少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无奈。

    思虑过小郎君后,阿伊腾格娜又将焦点对准了气质清冷的阿史那雯霞。

    马球场刺杀之后,最开心和最尴尬的可能是雯霞小娘子了。

    她当众表达了心中的绵绵情意后,随着霄云小娘子的退却,阿史那雯霞如同在密林中探出头的凌霄花,在阳光中尽情摇摆,身上的阴郁感越来越淡。

    在拜师苏十三娘后,醉心于剑技的她,最后残存的阴郁也渐而转化为如剑的清冽,整个人焕然一新。

    可尴尬的是,雯霞小娘子的一腔柔情,却并未得到小郎君的完全回应。

    霄云小娘子对小郎君如虚空划线,淡淡疏远;小郎君对雯霞小娘子则若月印千川,亦远亦近。三人的关系,看似疏朗,其实较之前更为纠结。

    阿伊腾格娜知道,雯霞小娘子曾单独找小郎君多次,约他一起切磋技艺。

    小郎君倒是不曾拒绝练手的机会,拿起木刀和雯霞小娘子哔哩啪啦对打了半天。

    可切磋完之后,小郎君只是和雯霞小娘子一起复盘、回味交手的得失,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练手对象。

    雯霞小娘子有时会主动拉着他说东扯西地闲聊,小郎君则如同完成应尽的义务一般,心不在焉地陪聊片刻,然后就找借口继续独自锻炼。

    不过,雯霞小娘子似乎也满足于此,并未有更高的奢望。一有机会,她还是会单独过来找小郎君练习,并不计较他偶尔的失礼之处。

    同为突厥儿女,阿伊腾格娜深知,当一个少女甘愿将贴身的压裙刀送出,并在大庭广众之下以身相救之时,她的心中早已蕴藏了比天空还要深远、比草原还要辽阔的深情。

    阿伊腾格娜很赞叹雯霞小娘子对情感的执着,但此时此刻,面对三人之间复杂的情感纠结,聪慧的阿伊腾格娜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破解。

    很久以后,阿伊腾格娜才明白,聪明并不是万能的,尤其是面对情感之时……

    在马球比赛开始之前,她从维护小郎君的角度出发,劝他收敛情感、适当接触雯霞小娘子。

    刺杀之后,霄云小娘子欲图退却、雯霞小娘子真情毕露、小郎君收敛情感,粗粗看起来,事情似乎是在朝着阿伊腾格娜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但不知为何,阿伊腾格娜却无端觉得有些惊惶,总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却又弄不明白错在哪里。

    许多年后,经历了诸多风霜的阿伊腾格娜,回忆起天宝八载的马球场风波,不禁陷入了苦笑之中。

    想起当年的自己以理性的光芒自居,用心良苦地劝说小郎君收敛情感。而命运也在那时开了个调皮的玩笑,推波助澜发动了一场意料之中的刺杀阴谋,刺激小郎君遵从了她的劝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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