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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间到了秋收,没有打下的鹭森城又扼住了三好家的粮道,三好家只得在留下三好义贤防守汤筑城后,大军撤回赞岐国。在回师的路上,三好军再次围攻鹭森城,鹭森城眼看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只得开城投降,整个东伊予和大半中伊予都落入了三好家的手中。
而在秋收结束后,三好家立刻再次挥师西进,进攻伊予国剩下的领地。不过,完成了秋收的毛利家此刻却匆忙渡海而来,援助西园寺家等西伊予豪族抵抗三好家,同时带着河野通直、河野通宣返回伊予,让他号召东伊予的小豪族们配合毛利军,赶走入侵者。毛利军陆军由名将吉川元春率领,实力雄厚,又占据地利,一时间让三好家的陆军无从下手。
与此同时,为了争夺制海权,小早川隆景率领的三岛水军也和安宅冬康的淡路水军在濑户内海展开对决。安宅冬康和小早川隆景都是闻名遐迩的海战达人,双方有来有往大战了十余天,依旧不分胜负。在这战局最关键的时刻,三好义贤却派出说客,用重金和领地为诱,寝反了三岛水军之一——能岛水军的村上武吉。村上武吉不顾毛利氏和同族的一切命令,毅然决然地率领所部船队返回能岛。
村上武吉的退出让三岛水军阵脚大乱,士气低迷,安宅冬康趁机发力,一举击败了小早川隆景。吉川元春眼看海军战败,担心毛利军因为失去制海权而被三好家困在四国岛上无法返回中国,只得仓皇撤退。小早川隆景的水军为了掩护运输船队的撤离,陷入苦战,最后靠着洋流的变化才侥幸逃脱。而因岛水军的得力干将乃美宗胜,为了掩护船队撤离而亲自断后,最后战败被俘。
在毛利军撤走后,伊予国的豪族们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欲望。西园寺家等大大小小的豪族们接二连三地献上誓书降服。三好义贤以乃美宗胜和被俘虏的毛利家将士为筹码,向毛利家交换来了依附于它的河野通宣,并宣布拥立河野通宣重新担任家督。三好义贤把河野通宣迎回了汤筑城软禁起来,以他的名义控制伊予国,大权实则落在了三好家的手上。
随着伊予国36万石领地落入三好家的手中,因为京都合战、志纪合战失去了大量领地的三好家重振声势。除了三好长庆和安宅冬康坐镇四国消化领土、同时提防毛利家和河野家的反扑外,十河一存和三好义贤则率军返回摄津、播磨,汇合了荒木村重、神吉赖定等人的部队,总兵力达到了25000人,意图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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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的西边有着一只如此巨大的三好家军队,织田信长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他再次率领30000大军上洛,汇合了南近江和京都留守的18000人,总兵力接近50000。
在这段时间里,足利义辉也在为了重振幕府权威而不懈努力着。他先是派人先后调停了大友家和毛利家、三好家与毛利家的战争,随后又说服丹波的波多野家、丹后的一色家加入了反三好联盟。三好家由于之前火烧皇宫,惊扰天皇的恶行,在天下武家间已经是臭名昭著,这些小豪族自然倒向了另一侧。
为了向世人彰显织田家对京都的控制稳如泰山,织田信长力排众议,破天荒地要在京都举行三场大规模活动。第一场是围棋比试,第二场是茶会,第三场则是去年举行过的:武家子弟们的摔跤大赛。织田信长以足利义辉的名义向畿内和近畿各大大名发出了上洛邀请,让他们一起来参与织田家组织的活动。
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雨秋殇的心里就一直痒痒的。不过他也明白,作为人质的他,是不可能离开若江城而去参加摔跤大赛的。索性他一直都是沉迷寡言,即使心情不好仍然不会被那些侍卫们察觉。田沈健太郎倒是对徒儿的烦恼了然于心,却也没有说破。
11月29日那天晚上,畠山高政忽然叫雨秋殇到他的书房去一趟。雨秋殇不明就里,跟着几个侍卫就去了。畠山高政不是爱兜圈子的人,看到雨秋殇来了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雨秋殇,你是不是想去参加今年你们织田家的摔跤比试?”
“回禀殿下,是的。”雨秋殇不明白畠山高政为什么要这样问,但也没有装模作样,而是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我允许你去了,不过比试完了立刻回来。”畠山高政坐在桌案边,一边借着烛火翻阅着文案,一边随口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
“什么?殿下?”森田恶翔一听到畠山高政的话后,直接惊讶地叫出声来:“殿下,雨秋公子可是我们的人质啊!殿下把他放回雨秋家去是要干什么?”
“我没有要放他回去,只是让他去参赛罢了。”畠山高政淡淡地答道,“这是出于对一个渴望建功立业的武家子弟的起码尊重。”
“那万一他趁机跑回去了怎么办?我们手上没有了人质,雨秋平岂会放过我们?”情急之下,森田恶翔也顾不上礼节,即使雨秋殇还在边上也直接开口道。
“我敬重雨秋治部,虽然他的举动离经叛道,但他却是一个了不起的武士,断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畠山高政依旧没有让双目离开文案一眼,“而我也相信雨秋殇,他不会趁机逃亡的。”
“殿下岂可把畠山家的生死存亡寄托于他人的人品之上?”森田恶翔边说边四处张望了几眼,似乎想找到几个附近的人和他一起劝说畠山高政,但是另外几个侍卫却都面面相觑,不敢开口。
“平安时期,武士间的诺言比性命还重要,尊敬与信任是我们身为武家的荣耀。”畠山高政缓缓停下翻书的手,抬眼瞪了一下森田恶翔,“世间就是多了你们这些人,法纪纲常才会败坏至斯。”
“殿下,大人,在下愿意发誓,绝对不会私自潜逃。”默然不语半天的雨秋殇忽然开口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你拿什么保证?”正和畠山高政争论的森田恶翔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转过头来瞟了雨秋殇一眼,却发现后者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用布绣的手状娃娃,递到了他的身前。
“这是我最珍爱的东西,留在这里作证。”
第四百五十四章 交涉()
“田沈先生,您能够立刻就教给在下您所说的那个招式吗?”雨秋殇在第二天的训练里,急急地向田沈健太郎提出了这个要求。
“年轻人,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啊。”田沈健太郎看着雨秋殇焦急的样子,和蔼地笑道,“基本功不练好,就先练别的招式,可是揠苗助长啊。”
“先生,不是这样的。”雨秋殇摇头反驳道,“不瞒先生,畠山殿下昨夜召见早下,同意在下去参加年底的武道大会了。因此,我想要赶紧学会那一招。”
“哦?这样啊。”出乎雨秋殇意料的是,田沈健太郎闻言却没有太吃惊,“不识时务,这倒的确是畠山修理的作风啊。”
“那好吧,那就教给你吧。”田沈健太郎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道。
“可是先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真的来得及吗?”雨秋殇还是有些不放心地低声询问道,“毕竟按先生所说,那可是战无不胜的招式。只有一个月,在下真的学得会吗?”
“可以的。一天就可以了。”田沈健太郎闻言哈哈大笑道,慈祥地拍了拍雨秋殇的肩膀,“相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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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0日,织田家在京都茶会召开的前三天,森田恶翔就带着几十个护卫,亲自护送着雨秋殇前去京都。按照他和雨秋殇的约定,雨秋殇不可以独自返回雨秋家中,也不能和雨秋家的人有单独接触,而必须时刻在畠山家卫队的控制下。就算雨秋家和织田家图谋不轨,森田恶翔也可以把雨秋殇挟持为人质,不让雨秋殇逃脱。现在,雨秋殇就坐在森田恶翔亲自驾驶的马车中。
“雨秋公子,勿怪啊。主公是个不识时务的好人,我可不是。”森田恶翔转过身来,掀起马车的帘子,对雨秋殇说道:“每个家里啊,总是要有几个干脏事的人。特别是遇到这种主公,更是要让我们下属操心。”
“这是大人的本分罢了,在下又岂敢怪罪?”雨秋殇面色平静地答道,“大人和殿下如此宽厚,在下已经非常感谢了。”
“这倒是没错。和你弟弟比起来,公子的运气已经好多了。”森田恶翔闻言轻笑了两声,“你弟弟别提来参加武道会了,能不能走出堺町一步还不知道呢。”
雨秋殇不失礼貌地朝着森田恶翔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涌起一阵心疼。以阿佑的性子,这么久被软禁在那里,肯定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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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都。
由木下秀吉和明智光秀负责的京都、皇宫和二条城重建已经基本完成了。
织田信长在去年就大手一挥,播下了大量经费。明智光秀于是亲自制定了新的皇宫的修建计划,并把它上交给了天皇。天皇和宫卿们在审阅过后,对明智光秀的品位赞不绝口,还亲自致信织田信长表扬了明智光秀。
得到了天皇和宫卿们的认可后,明智光秀就开始了京都和皇宫的重建。而与此同时,木下秀吉也一起开始了重建二条城的工程。这浩大的工程量需要大量的劳工,木下秀吉和明智光秀就开出了不少的酬劳,一方面吸引京都地区的百姓,一方面也算是赈灾。
那些百姓刚刚遭遇了京都的大火和战乱,被迫流离失所,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家产。而京都地区由于大军来往,物价飞涨,这些百姓的生活已经难以为继。本来他们中很多人将被迫成为流民或者落草为寇,对京都的治安形成巨大的威胁。
可是木下秀吉和明智光秀的这一招,却一举两得。既招到了足够的劳工来完成普请,又给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提供了工作让他们可以自食其力,消除了安全隐患。织田家在京都的局面,一下子稳定下来。两人卓越的内政才能,也让近畿武家刮目相看。而将军足利义辉,也多次亲自出面赈灾,更是让他重新聚拢了不少人心。
等到雨秋平率领着一众侍卫和亲信赶回京都时,这和去年大战后的那片废墟已经全然不同。富丽堂皇的皇宫,熙熙攘攘的京都城下町,坚固的二条城,无不让人感觉眼前一心,昭示着织田家带给京都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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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雨秋平还没有来得及欣赏京都的美景,就被织田信长给直接叫到了他下榻的本能寺里。雨秋平战战兢兢地来到了本能寺,迎接他的果然是织田信长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红叶,你小子很能耐啊!把自己两个儿子送出去做人质,还把家里的权力让了一大半出去给商人!”织田信长光说还不解气,抽出腰间的折扇,在雨秋平的脑袋上狠狠地抽了几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架空了,还以为是我们织田家外强中干了!武家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把权力卖给商人的啊,武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哦!对哦!你小子本来也是个半吊子武士,你是明国来的!”织田信长骂着骂着,自己忽然也乐了,“你根本不是武士啊!你们明国不是最讲风骨礼法吗,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主公。”雨秋平一副委屈的样子,摊开手对织田信长道:“当时您和林殿下把在下扔到那孤悬境外的死地,在下为了生存下来只能出此下策啊。当时枫叶山城一点粮食都不剩下了,在下如果不朝商人买粮食,在下就要饿死在哪里了啊!而且在下当时势单力薄,没有畠山家号召河内小豪族,也打不过三好家啊!”
“所以呢,所以你就把雨秋家一大半的权力卖给了商人还有畠山高政那家伙?”织田信长不满地高声打断道。
“主公容禀啊!”雨秋平见状再次开口诉苦道:“那些商人精明着呢,畠山高政也不是傻子,在下比三好家弱那么多,明眼人都会支持三好家来对抗在下的啊。如果在下不开出足够多的筹码,他们又怎会帮助殿下?如果输了,丢掉的可不仅仅是雨秋家的权力了,整个河内可就什么都没了!”
“算了算了,不追究你了。当时情况危急,你便宜行事时,余也答应过你了。何况你还俘虏了三好实休,就那这份功绩将功赎罪吧。”织田信长冷哼了一声,十分不爽地在屋子里踱步起来,“不过现在你都把三好家给打趴下了,你赶紧把权力收回来吧。把那什么丢脸的国会法院啥的都撤销了!把畠山家给我灭了,然后让堺町每年给余上缴几十万贯的年贡。”
“这…”雨秋平闻言有些尴尬地嘟囔了一下,低下了头去。
“嗯?”织田信长看到雨秋平居然没有立刻答应,十分诧异地走到他的身前,沉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