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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天下礼法国风方向大变,人心动荡。
**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在难收回。
在男人当道统治为首的世道,注定了这项礼法必然成功。
一是它护全了男女情意,二是顾全了男子情意相倾之情。喜欢女子还是男子各不妨碍,礼法护全甚好,
只是因为触犯了某些人的了利益,就大肆抵制,但又如何挡的住民心所向?
所有一切光明正大,受国法保护,何乐而不为?
在其余五国大肆抵制这种行为时,姜国的臣民到倒很欣然的接受了。
连赵毅风都有些不解,只知道天倾的臣民的很欣然的接受了,他们没有反对。
他们竟然没有反对?!
上书房
泓玉帝忐忑问礼部尚书榆木:“爱卿认为此法可行?”
榆木毫不反对,应他:“可行。”
泓玉帝不解:“为何?爱卿不觉得朕不敬先人?”
榆木摸着胡子笑笑答:“圣上此行不同于常人,臣甚为敬佩。”
榆木是礼部尚书,一旦礼部认可,哪有何难?
一国之主发话,礼部认同,连礼部都认可了,臣民自然没有人去触霉头,毕竟泓玉帝自己可是男子,他得带头示范,敢为人先。
年少时,一直不懂榆木为何不愿意归顺自己,后来登基为帝也还是不懂他为何对自己颁布的礼法未有置喙,而是鼓励此法推行。
直到后来才知,曾经有一个男子为了求他归为自己一脉。
在烈日下静候晕倒,依靠银针触感撰写《礼法纲要》,为了自己低声下气去求人,受伤。
有些人,有些事,当时是真的不懂,等到他远走消失后,才知道那人早就默默的做好了一切——全都是为了你。
他为了你,透支着自己。
独自为你谋划着、算计着、隐忍着、只是因为他——心里有你。
他知道:这世间,有一种爱,温声无语,轻若流水。
“玉树,你真的很傻——”多年后的泓玉帝眼角微漾,看着那一方《礼法纲要》,泪湿双眼:“你为何总是这般……”
你可知,这样的你多么让人心疼。赵毅风有时真的希望你,多一丝洒脱,少一分算计。
可,那样就不是你。
你就是你,那个温润坚毅的你……
第贰柒章 大结局中传2()
【卷四:韶华逝——浮生未歇】
第贰柒章:琴瑟相思引
(四)
江玉树得知姜国礼法一时,没有任何波动。
他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太过劳心劳力。
索性就做个闲散之人,真正的放下事物。
第五雄烨病了,北璃王室即将更迭。
其余四国虎视眈眈,只等着六国中哪一个先动乱就攻打哪一个,取而代之。
适逢王权更迭之际,乱世飘摇欲坠。
北璃王室祖上有训:不论天灾还是**,皇权皆不可一日没有正统皇室血脉守护。
早已倦怠不堪的第五雄烨,在这个随时战火将起的世道,誓死要捍卫皇室的最后一道尊严,与皇室共存亡。
为了北璃日后的长久发展,也为了北璃基业不被他国吞并,第五雄烨连续下诏将江玉树从姜国召回。
江玉树将一生能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在姜国,回到北璃后竟觉得有些萧瑟荒凉。
“见过江丞相。”走在皇宫的大道上,宫人纷纷对江玉树问安。
听到这声称呼,江玉树微微颔首,淡淡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他在北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璃丞相,北璃只有他一个丞相,连太子第五赤眉都要敬他几分。
宫中繁华依旧,宫人循规蹈矩,例行往来,这是皇宫中应有的风景。
——沉闷、肃杀、压抑。
越走近皇宫正中央,越是有种令人窒息的味道,也有着——腐朽、黑暗、和绝望。
看似巍峨的宫宇,实则掩埋了多少人事悲欢,往事迷离?
江玉树有些倦怠的阖了阖眼。
他心里知道——他厌倦皇家。
宫中长道边的樱花树在阳光的照耀下投下斑驳的影,看着绯红的颜色,江玉树嘴角漾开一丝弧度,
一股暖流从胸口漾开,暖而柔……
恍惚中看见那个玄衣少年将那枚樱环交到自己手中,温柔深情一笑。
漫天大雪都被他的笑暖化,只剩下无尽的温情。
也是在那一夜,自己和他欢好,体会他的温度。
耳边是他轻柔似水的声音——
温柔说着:“赵毅风爱江玉树,此生不换!”
一直以为自己不懂爱,没有家,可现在才知他是心中那一抹无法比拟的绯红。
一直觉得上苍不够怜爱,直到心里有了他才知,这一生来到这里,是值得。
他说——有赵毅风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纵使,你我因为家国大义,皇室束缚不能在一起,可你给的温暖足以让江玉树余生回味。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离云,这次进宫后,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吧。”
斩离云大惊:“阁主,您不和定王在一起吗?定王会舍不得的。”
江玉树眉眼温和的看着他,轻声一叹:“我不知道。我伤了他。或许我们回不到过去了。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斩离云木木的看着他,不知讲何?
北璃……皇宫……金銮殿
只有两个人。
一老一少。
雪衣公子挺拔静立下方,白衣漫卷翩然,清俊温雅,遗世独立。
威严帝王高坐龙椅上端,明黄龙袍包裹,苍老疲惫,庄严肃穆。
“你终于来了……”第五雄烨脸色惨白,气息有些虚浮,似乎可以看见倦怠再将他笼罩。
江玉树淡淡道:“是你连续传书让我回来。让我来见你。”
“是啊。你再不来,以后想见朕的机会就更少了。或者说以后都见不到了。”
江玉树静静的看着他,问:“你有何话要说?”
“朕知道你会回来,纵使是朕当年对不住你。但不管如何说,你都应该唤朕一声父皇。你是朕与秋意桐的孩子。你应该被封为太子,却因为母族一脉势力功高震主受到牵连。身体从小种蛊毒一事,被朕抛弃放逐到天倾被秋意箜——你姨娘收留的北璃嫡、长、皇、子、第、五、赤、玉!”
江玉树似乎没有看到他惨白倦怠的脸色。
第五雄烨深吸一口气,维持一个帝王应有的霸气:“你是朕的儿子。你应该复姓第五!”
这句话刚说完,江玉树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我姓江。”温和淡然的仿佛不想和这个皇室有任何牵扯:“我被江家收留抚养,我爹是江天远。我姓江。”
“但你是朕的儿子,你是皇室血统,这点永远无法改变。你这次能回来,就证明你心里还有北璃,你心里放不下北璃。”
江玉树目光温和带着一丝玉的冰凉冷淡。神色上有些许的悲痛和不忍:“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护全的是北璃子民。他们是无辜的。”
“朕将皇位给你如何?”
“这些年我所遭受的不是你能弥补。我要的不是皇位。”
第五雄烨看到了江玉树温和儒雅平静外面下的真实的他——倔强,儒雅,坚毅,傲然!
一声冷笑:“朕不能弥补,不能偿还,那赵毅风就可以?”他眼眸猩红,在高坐上远远望去像两颗红宝石。
江玉树只觉得身体有些疲倦,一声叹息:“我不想和皇家再有任何牵扯。”
“那你打算如何做?找个地方隐居?”
江玉树轻阖眼眸,闭目沉思,静默不答。
第五雄烨长叹一口气,缓解疲惫,有些慈爱的看着他:“你助他登上王位。该了的都了了。既然回来了就回宫里住吧。朕把宫殿都收拾好了,这宫里才是你的家。”
“我回来是辞去北璃丞相一职。我累了。”江玉树只眼不看他,淡淡道。
“为何?”
“你应该知道为何?”江玉树轻阖了眼眸,话语温和疏离。
第五雄烨诧异:“你还在为你母后一事记恨?”
“当然。”江玉树倦怠的睁了睁眼,温和的语气生出一种看透人事的心酸:“赵毅风已经答应我在他君临高位后与北璃和睦相处。我用所有的力量帮助他为的就是这一天,也避免了北璃卷入战火,你应该知足了……”
想起赵毅风的惊世之举,第五雄烨心上火冒,一道拍案声从上方传来:“可你不要忘了他为你篡改礼法,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为你。你是我北璃皇室,怎能雌伏于他。就算你不做北璃丞相,可你的血流的是王室的血,这一切你逃不脱,这是你的命!”
“可我已经如你所愿回国,现在只想辞去北璃丞相一职求个逍遥。我和他都已经分开,你还想如何?!”江玉树冷冷看着他,眸中有着丝丝无奈和心痛。
“身为皇家人,忠孝仁义礼智信你不会不懂吧……你代表的可是我皇家威仪,你觉得朕会让你轻易离开?朕不会轻易放你走!”
“你拦不住我!”
“是吗?!”一声反问,带着一丝要挟的味道:“那朕就联合其他四国灭了姜国,灭了赵毅风,这样就不会有你们动乱世道的妖风,你也可以好好做你的北璃丞相,北璃也不会被世俗辱骂。”
第五雄烨豁然站起身,脸有愠色的看着江玉树,咬牙缓缓道:“不要以为朕不敢。也不要试图挑战朕的气度。”
一声气叹,他话语幽幽:“江玉树以前不懂爱,好不容易爱上了这么一个人,原本是希望和他执手相伴的。”
“因为你不停的召唤,因为我是北璃血统,我现在离开了他,你如愿了吧?”
“江玉树在姜国生活了十六年,在北璃一天都没待过。我用七年时间助他君临高位,偿还那片土地的滋养之情,用余生为北璃操劳。江玉树扪心自问对得起姜国子民,也未曾辜负北璃子民。更无愧于天下,可却单单负了他,你心里可是满意?”
“江玉树利用他,算计他,伤害他,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个冰冷的皇位,再也不能和他游遍名山大川,你……如意了吧……”
这一别,再也不会有人在玉箫那端紧握,说想要做自己的眼睛,替自己看遍樱花烂漫。
这一别,再也不会有人在冰天雪地牵着自己上巍峨高山,霸气的说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这一别,再也不会有人登上城楼用万家灯火的光亮来温暖自己,再也不会有人愿意柔化了冷硬无比深情的对自己说“樱红为媒,衔环为聘。”
这一别,再也不会有人在寒冷的夜给自己一个有力而温暖的胸膛,给腹中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再也不会有人愿意用七年执念守护,只为等自己的一个真实笑容,也不会有人在众人面前墨袖一震,发誓说:“赵毅风此生只认定江玉树一人!”
听着他话里的疲惫和凄凉。第五雄烨忽然涌上一股心酸。这个孩子从出生起就没了母后,被自己抛弃,又被自己下|毒想毒害至死。从没有给过他温暖,如今却用皇家道义束缚他。这样是不是残忍了些?
第五雄烨颤巍巍从高座上下来,伸出手想触摸他:“玉儿……”
“我不是你儿子。”他挥开他的手,眸光疏离的看着他。
一字一顿,决绝无情——
“江玉树,有养父养母,有娘亲,却没有父亲!”
他竟然公然不认父亲。
“你敢?!”一声厉喝。
江玉树面有讽刺的盯着他,眼神中是对皇家的厌恶。“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那为何把我召回国,还用赵毅风做要挟。当年你害死了母后,又将我抛弃,要不是江家收留,我现在已经死了。”
“你让第五香浓在樱花中勾兑‘双蝴蝶’要取我性命。那时你可有想过我是你儿子?‘魔香’大战你让第五赤眉派兵来打,可有想到我是你儿子?我家破人亡从天倾归来寻你时你要杀了我,那时你可知道我是你儿子?你生了我,却从没养过我,现在又为何要让我给北璃卖命?”
第五雄烨难以置信,很难想象那个温和的人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心下大惊:这不是他的孩子,太不像他了。想着案几上收到的飞鸽传书,还有当年他母后的事,第五雄烨的眸光又暗了几分。这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
平复怒气和震惊,淡淡一问:“江玉树,你该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江玉树抬眼凝看着他,静默不语。
他看着江玉树,面上讽刺。“你爱上了一个男人,还愿意屈从,堂堂北璃的大皇子愿意雌伏一人,还要给那人生儿育女,江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