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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在父皇心中,清风才是正式继承人。”
“若不是赵毅风造反攻打逼宫时雨柔从皇宫暗道逃走,这消息估计就要永远尘封了。”
天不亡南燕,谁说女人是祸水?
这样的女人分明要祸国,杀了江玉树,姜国少了一半支柱,赵毅风生不如死!
这比祸国更可怕。
女人心,海底针。
飞展鹏一把搂过江雨柔:“既如此,就麻烦柔儿走一遭,辛苦一番去姜国了。只要此事得成,孤王这后位就是雨柔的了。如何?”
多么诱人的条件,正中江雨柔的意。
她就是喜欢后位,要母仪天下,让她人臣服,哪怕为此付出代价他也愿意。
她浅笑勾唇:“当真?”
飞展鹏点头肯定。
江雨柔是江玉树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堂妹,可她现在要杀了他,出卖了他。
她不会知道一个已经失贞的人在飞展鹏眼中一文不值,更没有登上后位的资格。
她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举动给姜国带来了多大了损失。
“雨柔可识得此人?”飞展鹏身子一转,身后出现一个像鬼一样的人。
他高瘦,一脸黑,一脸白,阴阳脸。这赫然就是上次在战场给赵毅风下‘上入青冥之浩天’的裘阴阳。
飞展鹏笑道:“裘先生出自黎山师门,他所配的毒只有一个人能解。不过这次他配了一个新的毒,无药可解——不知先生的毒炼制的如何?”
裘阴阳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多谢国主提供稀有药材。不然在下也是有心无力。”
飞展鹏已是急切:“配好了?”
裘阴阳点头,从怀里拿出提炼解药的瓶子,淡淡的香气在空中漂浮。
众人静声不语,不敢想象这毒竟然在一个不起眼的瓶子里。
飞展鹏激动颤抖:“这毒毒性如何?”
裘阴阳冷笑:“见血封侯,一滴毙命。这毒要是不毒,可愧对他唯美的药名?”
暗戳戳阴笑:“此毒比上次的‘上如青冥之浩天’和‘生死不离’还要毒上三分。中毒后半个月内不能动情动心,否则全身苦痛难忍,如万箭穿心,火烧躯体。若是忍不住动情生意,就会口吐鲜血,直到吐血而亡。人最怕用情动心,这一旦动心就输了。这毒也像水一样给人温柔萦绕缠绵之感。所以在下将此毒命为——‘下达渌水之波澜’。”
上入青冥之浩天,下达渌水之波澜。
长相思,摧心肝。
美人如花隔云端。
男人手里有了权势,势必要追求更多。
那是他地位的彰显,也是他野心的蔓延。
赵毅风的一生虽是孤单寂寞充斥但是他未曾有许多遗憾。
二十八岁,不到而立,出身尊荣,崛起乱世,长享盛世。扫除叛乱,收服两国,南征北战,鲜少战败。
这次合谋贺千丈讨伐南燕,反攻东桑。让飞展鹏舍了黄金二十万外加四座城池一块绿洲。
四国联合中,南燕最先安分了下去。
剩下三国联合不足为惧,有贺千丈和莫云,胆寒衣,西门日天助阵即可。
赵毅风心里想的还是他的孩子和玉树。
庆功宴上,言笑晏晏,酒酣淋漓。烛光将君臣的面容映的发亮,酒盏更迭别有一番风情。
姜国将领喝的酩酊大醉,身为帝王的赵毅风也是被灌了不少酒,早早回了营帐。
贺千丈有一外号‘酒见仇’和酒有仇,也是当年被江玉树戒了酒逃过一劫。众将也理解他喝酒就吐,这才将其放过。
下半夜,众人皆醉。
他独醒。
出营帐正想出去透风,却听马声嘶鸣。
诧异回头,却见泓玉帝高坐马上,准备离开。
贺千丈大惊:“陛下……”
赵毅风一怔,有些不自然:“国师这么晚为何不睡?”
见他手上不可抑制的颤抖,贺千丈心下了然。
“陛下可是担忧元妃?”
赵毅风颔首:“朕放不下他。”
贺千丈笑:“陛下这是要回皇城?”
“嗯。国师,朕已将帅印和兵权分布安排好了。东桑、天倭、玄真三国联军合力攻打一事就请先生担待。”
他这话俨然是归心似箭,不想管政事的格调。
明白他心有所想,心有所思。
贺千丈理解支持:“此战南燕已经安然,剩余三国我等定会竭力攻打,以姜国兵力,此战过后,西南边境可稳。这江山也将安然一些时日休养生息。届时陛下和公子定可逍遥山水。”
可贺千丈不会知道,有的人一生就像一条小溪和水流,只能一直奔流不止。
不到生命尽头,永不停歇。
江玉树是这条溪。
而,赵毅风是那条河。
泓玉帝遥望远处黑色夜空。
苍山绵延,雾霭薄薄,苍松挺翠,烟雾缭绕,绿洲点点。
江山如画,墨洗晨渊。
灼灼的眸光看向深邃的夜空,这是一个静谧安然的晚间。
赵毅风看着那将消散的晨月,喃喃自语:“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泓玉帝入雅澜,过潞安,穿嘉南,上迦叶。一路听到的都是‘火绒浇筑,元妃重伤’的消息,虽不确切,可和自己收到的还是不一样。
心里隐隐预感不好。
归心似箭,迫不及待。
扬鞭策马,披星戴月。
姜国
那一条通往皇宫的密道,竟真的在太液池中。
江雨柔将图纸给了南燕几十个精锐的杀手,自己率先以祭拜亡夫名义入宫,倒也没有受到宫人阻碍。
第五赤眉在四国联军时听说过江雨柔对江玉树的恨,这次特意跟了过来,他和江玉树的王室仇恨总要算一算。第五香浓可是他妹妹,他这个哥哥应当给第五香浓一个交代。
裘阴阳也跟着来了,他要给华荷媚报仇,让江玉树死在他面前。
刚出太液池就遇到一个手捧糕点的侍女。
侍女没想到忽然从水中冒出这么多多鬼魅似的黑衣人,一时间呆了。
裘阴阳眼疾手快,掐住侍女脖子,左手捂住她口怕他大喊大叫:“说!江玉树在哪里?”
侍女惊恐乱转双眼。
裘阴阳知他害怕,诱哄威逼:“说出江玉树的下落我们就放过你,否则让你知道银针的滋味……”
侍女颔首,似是点头认同。指了指脖子上的手,示意裘阴阳放手。
“是个聪明的。”取阴阳笑的满意。
“有刺客!!!”一声破空嘶吼。
裘阴阳手指一捏,脖子断裂的声音响起,侍女软软倒了,死了。
为时已晚!
那声尖叫惊动宫里巡逻的御林军。
“谁!出来!”
“可恨!”裘阴阳低声咒骂,没想到今日发生这种事。
“给我杀!”御林军总头子下令,箭哗哗的飞过来!
箭雨飞过之际,接近太液池的里层的杀手还能躲避,可外层的是活活找死。
还没开始,已经夭折大半。
裘阴阳咬牙:“退回水里,出宫打算。”
一旦决定作出,以后要杀江玉树就是难上加难。这个地方就此暴露。
想进宫如何容易?
密道另一端,一汪大河,人声淅淅。
回望姜国皇城,热闹非凡,八月十五,中秋佳节,金桂飘香。
所有人都感到失落。
宫门都进不去,如何杀了江玉树?
第五赤眉想想起了什么,不由问道:“今日可是八月十五?”
裘阴阳懒懒道:“是。”
第五赤眉阴森森的笑了:“你可知今日是何日子吗?”
他问的郑重,所有人不由的留意起来。
“八月十五……”裘阴阳如梦初醒:“北璃被姜国收归的日子——”
“对!”第五赤眉奸笑:“也是江玉树母后的忌日!”
所有人都看着他,死寂。
“江玉树出生之日就是他母后离去之时,而八月十五也是北璃被收归的日子,想不到吧。”
第五赤眉想着江雨柔给的地图,笑的癫狂:“所以——我知道他在哪个地方。只有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知道皇室秘闻。哈哈哈哈——江玉树你死定了!”
裘阴阳迫不及待:“既然知道我们快走吧!”
“不!”第五赤眉顿了顿。“我们要去找一个人。”
“谁?”裘阴阳问。
答:“江雨柔!”
第肆陆章 凤凰台上凤凰游()
【卷四:韶华逝——浮生未歇】
第肆陆章:凤凰台上凤凰游
(承上)
红枫山
枫叶红艳,宛如血染,人迹踪绝,说不出的凄凉。
初秋的天,泠泠若寒,想冰一样将山上的白衣男子环抱。
黄昏,静谧。
残阳,染血,如枫。
江玉树静立在秋意桐的墓碑前。地上的香炉中插着歪歪扭扭的三支香,青烟袅袅……
温和的眸,收敛俗世喧嚣,静谧安然。
静谧被喧嚣和嘈杂打破。
“啊!”一记清脆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说!这是何处?”
有人进入了枫红山。
山间的男子静立的男子侧耳倾听,只一个动作,他双眼上的白绫随风轻舞。
那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江玉树细听那声,问:“何人?”
“堂哥,是我!”
江玉树微微凝眉——江雨柔?
曾经雍容的女子现在灰头土脸,衣衫破烂不堪,模样狼狈不堪。
江玉树很快想到了结果,心下冷笑:江雨柔都已经没有家了,还要这么欺负她算何种本事?这群漏网之鱼,仗着自己和江雨柔的堂兄妹的关系竟然要挟她想逃出皇宫。
南燕议和败退,她孤身一人,无处可去,这皇宫自己下令让她畅通无阻进来。怎想还成了把柄。
只听裘阴阳的声音冷冷响起:“清玉公子,我等也是无可奈何。这皇宫该围的都围了,只能依靠你的堂妹了。江雨柔你最好乖乖合作,助我们出去,这才是明智选择。”
“我真不知道……”江雨柔话里畏惧惊恐:“此地位于皇陵周边,与皇陵毗邻,没有身份的人不能轻易前往。我虽居住在皇宫,可是知道的不多……也从未来过。”
裘阴阳冷声:“华荷媚是否在此?”
江玉树一滞。
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给了裘阴阳机会。
待江玉树回神,耳边是的十四枚银针急速飞来的声音。
尖锐有冰冷的暗器。
给人的感觉是伤人于无形。
江玉树眼盲不明,一时之间竟有些分辨不出那细小银针带起的疾风声响力道。
也是银针细小,难查。
江玉树失了先机。
一转眼,人踉跄两步靠上一棵树。
伸手扯下双眼上的白绫,他平静的看着来者不善的人。
清俊的容颜。
恬和的气度。
平静从容的没有一丝波动。
泠然风华,孤傲料峭。
第五赤眉癫狂大笑:“江玉树!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
“父皇说你在祭拜时身上不带暗器飞刀。还有快些说来,父皇在哪?!”
“今天你插翅难飞!天要亡你,祸国妖星!”
江玉树眼中,有着丝丝心痛。
冷眼注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退却温和,气息肃杀:“第五赤眉,你真的和他国勾结。卖国求荣。”
第五赤眉:“是你自愿屈从人下,帮助他人,颠覆我北璃皇室!”
“第五赤眉。”江玉树轻轻摩挲玉箫,低声咳了咳,“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和南燕,天倭勾结。自降身份!”
裘阴阳愤怒:“废话什么。一起来,杀了他!”
江玉树随手一扬,一片树叶似飞刀直直向裘阴阳眼睛射去。
发冠被树叶一撞,碎裂开来。
披头散发的裘阴阳黑着一半脸,白着一半脸,像鬼!
江玉树温和平静:“置喙他人,实非君子所为。”
手捻两枚树叶。
众人都被他这一树叶震惊。
江玉树的剑法虽不是登峰造极,可这飞刀之法很少有人能及,当年为了练飞刀他可没少吃苦。
尤其是眼盲后的他。耳力甚好,稍有风吹草动,飞刀出手,百发百中。
谁人敢小瞧?
赵毅风在他手里吃的亏都不少。
静静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江玉树眼眸流转,笑道:“真是聒噪,闲杂人等这般多。”
双手势力,疾步飞走。
两枚树叶在空中闪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瞬间,
两道优美的血线。
在空中交织,喷薄。
这一出手,不待停歇。
四片树叶在空中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