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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则陪着赵毅风征战四海,一统五国,颠覆天下。
赵毅风看着手里的‘忘情’,苦笑一声。一直以来江玉树都是那么狠,这次连回忆都要抹去。
这是自己的妃,他守护了,爱了十年的人。
最终,用爱的名义给自己成全,也给自己残忍。
他不会做,也不愿做,更……不想。
贺千丈静看着他,不说话。
时间亘古,沧海换。
贺千丈听到高坐上的泓玉帝低声呢喃。“你放不下北璃的那一抹盛世嫣红,我给你守着就是。你放不下灼华,我将他抚养长大。”
“待五国一统,天下共主,你我执手相伴,不离不弃。”
“如此可好?”
贺千丈知道。
这一刻。
四海之内,乱世天下。
再也没有人能够让赵毅风有所牵制。
也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
他为爱痴,为爱狂,为爱癫。
为爱……成了魔。
他为爱成魔,待君来渡……
十八年岁月,白驹过隙。
江山为聘,颠覆天下,一生金戈铁马,争得天下。
泓玉帝赵毅风一统五国,成为天下共主,改天下礼法,实为为大同国度。
那个男人,终是做到了将江山赠予他。应了对他的誓言。
姜国二十一年,四月初十,泓玉帝诞辰,大摆筵席,大赦天下。
姜国国师贺千丈,丞相榆木看着高坐上孤单的人。
那个人,那个男人,他们的元妃。
纵使已经死了,却还在决定着天下局势风向。
两人举酒,洒扫在地,轻声一唤。
元妃。
宴会高/潮,自江玉树离去后恨透了赵毅风的谢易牙携同江灼华出现在宴会上。
一曲萧音,一曲《乱世》——
白衣拂却身后尘埃千里
江山倥偬几曾称人意
触目惊心涂炭生灵
明月聆听谁的哭泣
萧萧易水般决绝的别离
珍重道别后再会无期
多少英豪埋骨于地
为有朝一日夜尽天明
剑出风流意断金
青锋飒沓如流星
这一战生死轮回可尽兴
沧海一粟问天意
命局难算无所凭
这一世动荡天下又由谁来定?
七海蛟龙腾跃桑海城际
人道楚虽三户可亡秦
千军万马指挥若定
乱世睥睨这腥风血雨
凌波飞燕般艳烈的坚毅
鲜血淋漓才一曲城倾
多少朱颜玉骨冰心
将离恨藏入眉梢眼底
剑出风流意断金
青锋飒沓如流星
这一战生死轮回可尽兴
沧海一粟问天意
命局难算无所凭
这一世动荡天下又由谁来定
人间但存浩然气
千秋功业尽谁意
剑在手不问天命问我心
诸子百家竞争鸣
良禽择木各自栖
是非曲直敌友自有因缘定
英雄一诺重千金
意气相倾山可移
借我苍生意长歌天地慕丹心——
曲罢,泓玉帝生声喑哑,声泪俱下!
——生在乱世的爱如何到老?
——生不逢时的爱又如何到老?
宴会结束后,赵毅风下诏让位其子江灼华,举国哗然,天下皆惊。
第二日,泓玉帝不知去向。
“易牙,您知道父皇去了何处?”十八年华的江灼华雅声询问,眼有暖意的看着身边的谢易牙,有着深深的眷念。
谢易牙轻握江灼华的手,眼有笑意。“父皇应该去了樱国逍遥崖。”
樱国
逍遥崖
樱花树。
山巅上,有一颗繁盛的樱花树。
这颗樱树不知在此伫立了多久,孤独了多久,寂寞了多久。
十年……
百年……
或者千年!
万年。
无人知晓。
但它,生命不歇,绯红铺满天……
像是在诉说什么,也好似在证明什么,更像是在等待什么
是前生情缘、宿命纠缠、轮回转世。是亲情温暖、爱情永恒……还是此生此世,你是唯一……
风,肆意吹动樱花的枝头,扬起它的花瓣,飘飘洒洒漫天旖旎,竟是在山巅随风起舞,下了一场樱花雨。
不知是来人看见懂它的喜极而泣,还是孤独万年寂寞的悲伤泪溢。
在此孤独的太久,从前世到今生——或许连它最初的初衷,它自己也忘却了。
就像在樱花树下的两位少年——
此生最怕寂寞。
以至于,不愿相信神佛之说。
江玉树终究没有来到逍遥崖看樱花,抱憾而亡。
这一棵树依旧繁盛,笑看天地岁月。
赵毅风伸手接过那纷落的花。
那时,也在逍遥崖,他和他第一次决绝的对立,他说要和自己隐逸世俗,笑傲江湖。
自己没有答应。
那时,他紧握着他的手腕。
等着自己回握的时候。
现在已然是天涯分隔。
赵毅风手上拿着那条红色发带,想起曾经的话:‘玉树,你我结发可好?’
他当时笑着拒绝了,在将要离去的日子里。
他把那条红色的发带送给了自己。
红色的发带和月白色的发带缠绕。
那是江玉树的余温。
当初,自己说:“赵毅风此生此世只认定江玉树一人。”
如今,这诺应了。
赵毅风静静的看着樱花树下他的坟冢。
声声诉,声声泣,声声哑,声声慢。寻寻觅觅……
——玉树,我曾说我很贪恋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会不离开我的,是不是?
你说你不会离开了我,可还是没有做到。
——你曾说,愿为君故,高山流水,不负筝声箫曲。
可是玉箫碎裂,筝弦犹断,你我如何琴瑟和谐?
——你曾说,你会陪我一起傲世天下,护守我们的家。
你现在长眠地下,弃我百年孤独,你是在怨我吗?
赵毅风手持红色发带,对着江玉树的坟冢泪流满面,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树下,振起樱红片片飞。
渌水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绿光漾开,直劈樱红花瓣。
“江玉树,你给我一句回应,你说来世不愿在等我……是恨了我……还是弃了我?”
“你说,你会在渌水边的樱树下等我,那我现在来了,你给我一句回应啊!”
“江玉树!江玉树!”
江玉树没有回应他,空中飘过的是风,是思念,是回忆。
忽然,一道山体炸裂声。
赵毅风大惊,仔细看去,江玉树坟冢炸开一道口子,一道轻飘的影溢出。在漫天樱红中轻飞。
启唇颤抖一唤:“玉树……”
雾散,风停。
江山如画,云涛烟浪,薄雾缭缭。
河山被霞光映照,灵动之气万千磅礴,看那云卷云舒,看那乱世绯红。那是一副壮丽的泼墨山水画。
江灼华和谢易牙赶到时被那道精光刺痛了眼!
谢易牙拂袖掩面,避开那坟冢炸开带来的金光。
江灼华伸手扯着他的袖子——“易牙,看啊,那是什么?!”
谢易牙奇怪的睁眼。
是错觉吗,还是梦幻?
漫天绯红中。
江玉树的坟冢裂开一道痕迹,在坟冢上端飘忽着他的影子,依旧温和从容,浅笑凝定,素手水袖飘飘,乘虚御风一仙人。
薄雾般的影在樱红中飘忽。
他在空中向赵毅风伸手。
赵毅风伸手握住。
樱红卷起两人,飞身而上。
在空中旋转千百,白衫与玄衣交织。
谢易牙和江灼华看到赵毅风在那坟冢上端手持发带,抱着虚幻的空气,笑的一脸温柔。
这一次,真的执手年华。
樱红碎铺,赵毅风看着眼前人,温情脉脉。
“玉树,你终究还是在等我……”
花纷落,樱红坠——
一瞬间,两道影子飘忽不再,落入坟冢。
坟冢轻合,坟头遗留了两人的发带。
火红与月白。
片刻,坟冢上藤蔓蔓延,遗留的发带化作两只躞蹀。
一只白,一只黑。
缠缠绵绵,相绕天涯。
【正文完】
第肆柒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番外】
江灼华秉承其父皇旨意,继位,执掌姜国盛世,天下共主。实为大同国度。
姜国286年,玉历三年。
八月十五,第五赤眉瞎,无处可寻,沦为庶民。
八月十五晚,江雨柔投湖太液池,殁。
九月,江玉树崩,年仅二十七岁。
十月,第五雄烨病逝,葬于红枫山。
玉历四年,姜国大同。
三月,胆寒衣嫁西门日天。
五月,榆木携手落不秋。
七月,东方不羽张大坑合葬,陵寝迁移至东境东齐城。
九月,惜月公主病逝,年仅二十七岁。
玉历二十一年,江灼华登基。
同年五月,于乾元殿和谢易牙完婚。
二百年后。
一颗陨石坠落,火山喷薄,天下局势动荡,分崩离析,海外民族进入,游牧民族崛起。一场盛世王朝风华,终是到了尽头。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游牧民族一路攻打,占领皇城,杀入皇宫,结束了姜国两百多年的统治。
当彪悍的可汗从宫中搜出《礼法纲要》仔细翻阅后,不由大吃一惊,旋即感慨万千。
他说,这元妃敢于打破世俗,破除陈规,担天下骂名,开创一个新的国度和礼法,此等风华,天地见唯他一人。这样的男子,不可小瞧。
他说,这泓玉帝文韬武略,颇有才智,为元妃行惊世之举,颠覆天下,篡改礼法,此等魄力常人不能及,若与他生于一个年代,何来自己的立足之地!
更让他吃惊的是《玉书风笔录》,上册是丞相榆木公布,下册竟是由贺千丈公布。
明确阐述:姜国文景帝江灼华是泓玉帝与其元妃所生。是为男性产子,千古一例。
真真假假,世说纷纭。
直到看到“边缘草”,可汗不由长叹一声:原来真有男性产子国度,姜国为首。
辉煌的皇宫,被洗劫一空后,彪悍的大汉,手持火炬。
万千巍峨,顷刻成灰,三天三夜,可怜焦土!
盛世姜国,一抔黄土。
《玉书风笔录》残碎流落后世嘉佑博物馆,《礼法纲要》成珍藏。
千年后
哲蚌寺下,樱红坠,风轻吹——一时间,一个千年的传奇被揭开。
尘缘静坐手持茶水,笑看众人。
“大师,古代真有男人能生孩子?”
尘缘笑,点头:“是。”
路人惊呼:“老天,好劲爆的新闻。不过大师您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您不会亲眼见过吧?”
尘缘摸着胡子,颔首:“老衲见过,还亲自见到过清玉公子本人。”
“啊~~~”一声破空尖叫。“大师,你是神还是人?”
尘缘睁眼,抿了口茶。
答:“佛,长生千年,死后不化。太过寂寞。尘缘有幸,化为仙人,解救众生。”
“哇喔……大师你是穿越的啊。来合个影,加个扣扣,微博互粉。”
“啧啧,大师快给我算算命数,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大师,您是仙?那你能接着和我们说说清玉公子和泓玉帝的故事吗?”
尘缘笑,颔首慈目如佛陀。
病房中
江玉树静躺,有人说话。
一白大褂的医生细细解答:“他这情况应该是心理作用,长时间的休息不够和压力太大会导致人自动关闭心里防线,思维意识会停留在一个固定的支点作为放松,不到一定时间是不会醒来的,相当于自我休眠成为植物人的说法。
也可说是心里疾病的一种,这样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他别的生命体征都属正常,只是心里有一部分被封闭起来,有一半思维不再本国国度,待他另一半思维回来,应该就可以醒来。”
听话的人拍拍胸脯:“那他别的地方没事吧?不会有生命危险就好。”
白大褂笑:“放心,没事的。他睡够了就会醒来。”
江玉树只觉的耳边好吵,头脑混混沌沌,双眼沉重不愿意睁开,可挡不住耳边的谈话声。
真是吵人,不能让人好眠。
无可奈何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周遭一切已经换了模样。
心下不解,拔掉手上针管。向周围看去。
脑中有一个熟悉的名字,也有一段熟悉的历史。
过往纷乱,独留那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