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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穿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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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风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拉开怀里的的人,整了整衣衫。

    “礼部的事不能耽搁,本殿去榆木府上走一趟。”

    江雨柔浅笑躬身送人离去。

    “出来吧!”女子不见刚才温柔。

    四道黑影迅速闪过,跪地虔诚。

    女子狠辣:“监视好江玉树,赵毅风的一举一动,时机成熟,你们不用向我报备,知道如何做?”

    四蒙面人环看彼此,点头应是。

    江雨柔满意的点了点头,“都去吧。”

    殿内狼藉,女子不管不顾的循着案几坐下,欣赏桌案上的盆栽樱花,呢喃自语,“赵毅风,你可以不爱我,那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呵呵呵~~~~~”

    花纷落,犹可怜。

    ***

    皇城,榆木家

    “老爷,清玉公子携人来访,这是拜帖。”小厮恭敬手呈樱花笺。

    榆木一身青色长衫,不惑之龄,文人儒雅。

    “不见!”

    “呃?老爷,那是清玉公子,天倾无人不知。”小厮诧异。

    榆木手持《礼法通要》,低头伏案,面无表情,利落拒绝,“不见!”

    小厮还要说话,榆木眼一眯,一板一眼,小厮住了口。

    “清玉公子,着实抱歉,我家老爷正在午休,今日不便见客,公子请回。”小厮婉转回应拒绝的话。

    落不秋武夫粗莽,急切拎起小厮衣领,旋即准备嘶吼:“你……”

    ——“落叔放下他。”

    “公子,这小厮不老实!”

    “落叔,不可鲁莽。”

    落不秋不甘心的朝小厮晃了晃拳头,轻手一丢,小厮瘫软在地。

    “小哥麻烦转告榆大人,江玉树拜访,还请不吝一见。”

    江玉树温和的气度让小厮好感不少,没想到轰动天倾的清玉公子这般好相处,温和气度,谦逊有礼。

    小厮不由的点了点头,踉跄着步子汇报。

    晨晖散去,炙热攀升。

    空中无风,沉闷如硕大巨石压人心,让人透不过气来。

    热!

    巨热!

    让人狂躁烦闷的热!

    落不秋撑着一把三十二骨油纸伞,静立江玉树身边,以防灼热太阳刺激他眼睛。

    热浪飞漫,暑热如爆发熔岩,触及之处,灼伤一片,血肉翻卷。

    落不秋脸红脖子粗,不停地用手拭汗。

    江玉树静立伞下,淡然无波,一身白衣,不惹尘世,似飘逸的仙。

    落不秋深吸一口气,尽量缓解狂躁,“都一个时辰了,这榆大人是梦周公了吗?”

    白衣男子因为灼热脸色微红,脸颊边汗水流淌,看的落不秋心一惊,当即劝导:

    “公子,快些回去,日头灼热,公子眉间樱红妖冶,只怕蛊虫受热游走。”

    “无妨,你我都来了,怎能空手而归?”他坚定,今天是要等个结果。

    落不秋一瞬间失神,扭了扭头,暴躁道:“都一个时辰了,谁知道这榆大人是不是戏耍我们?”

    江玉树眼眸浅闭,似兰清幽,淡淡道:“你我是来求他归于大殿下一脉,没有诚意,他岂会信服?”

    落不秋恍然,“公子是说榆大人是在考验你我?”

    江玉树点头,浅笑一刻。

    “若你我经不住考验,不来也罢。榆大人看似不善朝堂,实则明哲保身。他,不能缺!”

    落不秋听他说完,终是明白些许,敢情等了这么久是被人考验。

    身边人的淡然姿态渐渐安抚了落不秋。

    紧了紧手里的伞,落不秋安静陪江玉树等待。

    三个时辰后,江玉树身上红色小点游走。蛊虫受热苏醒,落不秋再也不想等,急劝:“公子,这日头毒辣,公子身子要紧,请公子早日回去。”

    江玉树似是未听到,额头汗水滴答,落在白色的衣衫里,瞬间殆尽。

    男子脚边,汗水成溪。

    可那抹自成的淡然气韵让落不秋佩服。

    落不秋关心则乱,“公子……”

    暗下伸手,欲劈晕他。

    “落叔,不可动手。”

    他耳力甚好,怎会不知?

    落不秋颓败,沮丧的收回手。

    就在两人以为榆木已经和周公私…会忘记门外两人时,小厮出来,欣喜道:“公子,先生,大人有请。”

    江玉树微微颔首,撩袍进内。

    榆木端坐书案前,一副学究模样。

    白衣男子温润有礼道:“在下江玉树,特来拜会榆大人。”

    榆木抬眼打量了一眼江玉树,清雅一人,温润冷傲,骨子里的清贵气息摄人眼眸,不由得心里满意点头。

    开门见山:“清玉公子今日所来,本官不想探究何事。但请清玉公子应本官一个要求,只要清玉公子做到,本官一切好说。”

    江玉树温和浅笑,“榆大人请讲。”

    “不知清玉公子可熟识《礼法通要》?”

    男子谦逊道:“江某不才,识记三四。”

    榆木挑眼盯着眼前的人,干脆道:“本官要清玉公子誊写《礼法通要》,清玉公子可答应?”

    落不秋一听让江玉树写字,气不打一处来,嘶声道:“榆木,你是故意刁难公子。公子眼睛看不到,如何撰写?你这是强人所难。”

    榆木瞥了一眼落不秋,又将视线收回书上。

    “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到,那‘清玉公子’才名不过是浪得虚名。本官不屑!”

    “你……”

    “落叔,你失礼了。”江玉树温声劝和。

    “可公子眼睛……”落不秋担忧,眼盲之人,走路都难,如何握笔,誊写千字?

    白衣男子脆声,“江玉树答应你,不知大人何时来取?”

    “半月后。这半月本官知晓如何做。”

    “君子一诺,自当千金,江某告辞!”

    落不秋心里对榆木很是没有好感,临走之际怒瞪了榆木好几眼。

    榆木循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满意一笑。一声浅叹,“天下真主将出啊!”

    江玉树刚出榆府大门,就直直栽倒在落不秋身上。

    落不秋猝不及防,手触脉象,脸色由红到黑。

    ——暑热催发,蛊虫苏醒,眉间樱红似是滴血。

    毒,提前发作……

第二零章 比目鱼·渡情()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二零章:比目鱼·渡情(和谐已修)

    夜,月上弦。

    竹楼,樱花叶翠。

    落不秋眉头深皱,盯着浴桶中的人,一点一点的用弯钩银针挑着江玉树身上的蛊虫。

    一道道白色丝线抽出。

    身下的人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死死攒住浴桶的边缘。

    ——白,虚白。

    紧咬牙关,他不退让。

    水汽氤氲,模糊了他如玉的容颜。

    眼眸轻睁,身上痛楚渐轻。

    他气息不稳,却依旧扯出一抹温和的笑,“落叔,今次为何这样快?”

    “公子身上的蛊虫随着施针次数渐多会减少,只是公子身子的精·气会被过多虚耗,毕竟蛊虫是以吸食精气为生,只怕到时……”落不秋收手,搁浅银针,为眼前的人递了衣衫。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男子缓缓穿衣,衣衫所过之处与肌肤摩擦,皆令他更痛一份。

    “落叔但说无妨。”

    落不秋犹豫一刹,终是颤声道:“蛊虫以吸食人体精气为生,蛊虫抽尽,人也会……”后面的话,落不秋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

    空中传来一声叹气,带着无可奈何。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在下定会竭力寻找方法,医治公子。”

    笃定的话,似一场未来飘渺的梦。

    男子脸色惨白,无力的笑笑,垂落在胸前的发倒映出落寞的神色。

    落不秋心疼的呼吸一窒,无力言语。

    “还有多少时日?”

    “十年。”

    十年……

    他低垂眼眸,静思一阵,再抬头,清华气韵。

    “十年,够了!”

    十年,足够做很多事,足够我帮你夺嫡,看你君临天下,助你娶妻生子,护你成为盛世明君……

    “公子……”落不秋还想说什么,可看着眼前人倔强、不甘的姿态,他知道所有的话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他要的是自己主宰命运!他是坚信人定胜天的人!

    室内水汽袅袅,外头人影孤立。

    院门外一道孤寂颀长的影掩映在浓密树荫下。

    他灼灼的眸光直直盯着竹楼里的那一抹光亮。

    月色下,那一抹关切的目光遮盖了月的清寒。

    徒留一心温暖。

    他想进去,可终归是怕。

    怕又伤害了他。

    上次的癫狂还在脑中迸发。

    那是一场错误。

    他血染白裳,剑化手腕,滴血琉璃的一幕幕在他脑中晃。

    挥之不去,忘不掉。

    他犹豫,叹息一声,更添惆怅。

    “谁?谁在屋外?”一记冷声质问。

    赵毅风掩了掩神色,屏气轻声,迅速将自己藏在树荫里。

    “屋外没人,公子听叉了。”落不秋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挑眉,呢喃自话:“怎么会?……他…好像…来了……”

    落不秋安静不语,江玉树也不再说话。

    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夜里凉凉的空气游走。

    树叶沙沙作响,知了声声慢。

    一声轻叹,“原来是我听叉了。”

    落不秋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屋外,转移话题。

    “公子,《礼法通要》誊写可要派阁中人相助?”

    男子紧了紧身上的衣,玉箫探索向前,寻了竹椅就坐。

    只手摸着银针,低头不语,似一朵霜打后的花。

    落不秋急切,“公子……”

    “我既答应榆大人,必然要拿出诚意。榆木此人不可失!”

    落不秋担忧,眉宇拧成一团,饶他活了四十多年,还不曾见过瞎子写字,而且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公子眼睛看不到,如何写?”

    江玉树浅笑笃定,“我自有计较。”

    落不秋欣然安心,看了看月色,关切道:“公子今日过度虚耗,早些安歇。”

    他眼眸空空的望了一眼门外,试图感受到什么,回应他的是无声。

    “安歇吧。”

    翌日

    落不秋,谢易牙刚出屋,就见着江玉树在樱树下。

    气定神闲,俗世不扰。

    落不秋吃惊,走至江玉树身边一看,心里恨不得劈了榆木。

    “公子所说的法子就是这个?公子这手还要吗?”

    落不秋气急败坏,显然不顾尊卑。

    谢易牙紧步而来,就见着江玉树手上一片红。

    血落在白色宣纸上,似雪地傲然红梅。

    银针拼凑出字形,固定住骨架。

    男子手指摸索每一处起承转合,感受下笔力度。

    大小银针,高低不一。手指所过之处都是被银针刺出血珠。

    落不秋气急:“就没有别的办法,非要用银针?”

    江玉树边摸索边浅笑回答:“银针纤细,定骨容易,以此下笔,力过必弯。以此练下笔力度。落叔不必担忧。”

    “若千字皆用此法摸索,公子这手怕是废了。”

    “落叔过虑。我虽眼盲,可心似明镜。只是一年多不曾握笔,只怕下笔力度不够。”

    谢易牙呆呆的看着江玉树在一排银针上摸索,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淡然气度,坚韧性子。

    心一颤。

    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孩子跪地,虔诚认真,“公子,求您收易牙为徒,我想学医。”

    孩子水灵灵的眼睛祈求的看着江玉树。

    “为何?”

    他问他为何,他心里想的还是让他从文。

    “易牙想好好护全公子。”

    江玉树手上动作不停,淡然反问,“你想好了?”

    一旦决定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弃文从医,没有退路。

    学文易仕途,从医走民间。

    浪迹江湖,四海为家。

    孩子身子坚挺,似利剑直指九天,果敢道“谢易牙不后悔!”

    谢易牙不后悔!

    多么熟悉的话,那时自己说的是‘臣决定的不后悔’。

    原来都是红尘执念人。

    又是一个痴儿……

    他笑笑,白衣水袖在空中划过一道。

    “既如此,你满了八岁,就行拜师礼。这一年权当历练。”

    “谢公子!”

    山间岁月,静谧安然。

    江玉树手触银针,试练笔力。

    半月内,力透纸背。

    宣纸铺银针,纸不破,墨不溢。回锋、转合、恰到好处。

    风骨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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