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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赵毅风在来到百邑城半月多后,成功用武艺和胆识气魄得到百邑城士兵的拥护。
莫云知道自己小瞧了赵毅风,他是真的“英雄少年”,有勇有谋,武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重要的是有容人之量。和自己急功近利,邪魅风流的外甥相比,赵毅风更有君临天下的气度。
他是一头沉睡的雄狮,这么多年终于醒了……
男人,沙场快意。才是战场!
莫云望天长叹一口气:“老了,老了,这是年轻人的天下喽。”
“小儿,你我来喝酒。”莫云在赵毅风营帐外爽朗一笑,震耳欲聋。
赵毅风出来冷眼瞧了莫云一眼,淡淡道:“莫副帅似乎很闲?”
“哈哈,忙里偷闲。老子每日和你打的爽。你小子不错!”说完擂了赵毅风一拳。
“去哪喝酒?”
“这不就是。”莫云抖了抖手里的烧刀子。
城楼巍峨,黄沙千里,旌旗飘摇。
提着一壶酒,莫云歪歪叨叨:“小儿,老子征战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狂傲小子。你小子有一手。老子服你!”
赵毅风淡淡一笑,不置一话,打量着手里的青冥,眺望远方。
莫云似醉微醉,晕晕乎乎,倚靠城楼:“小儿你说你要是早点来,天倾就不会连丢三座城池。是老子管理无方。你这半个多月做的事老子都看在眼里!”
静静听他说。看风吹动旌旗,看黄沙绵延迭起,看残阳似血……
青冥在手,却无箫声来和,缺渌水来衬。
心头空虚烦躁,那抹妖冶樱红在脑中轻晃。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用多少酒醉的芳香,才能将这透入骨髓的寂寞埋葬……
用多少回忆的力量,才能将心中潜在的思念深藏……
一杯薄酒入,火辣辣的灼烧感,试图掩埋那种思念的空虚,杯酒不停。
“小儿,老子在这百邑城待了三十一年,都快忘了皇城的样子。嗝~~”
赵毅风无力笑笑:“皇城有聊胜于无,那个地方太冷了。”
莫云忽的侧身看向赵毅风:“你不喜欢皇城?”
“皇城?你可是皇家无亲,高处不胜寒。那个地方好冷……,东境虽然荒芜,但有你们,本帅快意!”赵毅风脸色酡红的看向莫云。“本帅喜欢沙场快意!哈哈……”说完,又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坛酒。
“好酒!不错!啊……”火辣辣的酒水刺激神思,一股荡涤心神的豪气蹿腾。“哧!”青冥剑出,青光荡漾。
他迷醉,尽情舞剑。只是身边没有箫声。
玉树,百邑城熬过了旱季,可你在哪?
莫云迷醉着眼,怏怏靠在城楼,眼中少年左手握剑,剑如虹,行云流水。
左手!他是左手握剑。自己怎么没发现。
“小儿,你是左手握剑。老子竟然从来没有发觉。是老子疏忽,不过我也是真的见识到了。你那剑法练了多久?”
“一年!”
“哈哈,是老子狂傲了,和你打了这么多次,老子今天才明白自己不堪一击。”酒坛被扔,自嘲般笑笑。
他不再说话,喝着酒,舞着剑,想着和那人高山流水的快意。
两个人在城楼上肆意买醉。
西门日天,东方不羽毛赶来时,就看见莫云歪倒在城楼,脸色酡红,醉眼迷离。
“副帅!”西门日天扶着人。莫云醉的晕晕乎乎,对着西门日天说心里话:“东方,不要怪老子没提醒你啊,毛头小儿不容小觑,别看他一副冷傲无波、生人勿靠的样子,实则他心里什么都知道。咱们这位主帅看着不好亲近,一旦熟络,那是真兄弟啊!可叹老子不识英豪,和他打了斗了半个多月才知道。哎……,百邑有望了,老子服他!”
西门日天点头应是,他怎么会不知道赵毅风的厉害,当初给他送美人小倌的事他觉得是自己此生做的最蠢的事。现在莫云重提,他只觉得一股油锅蒸煮的火热感觉扑面而来。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东方不羽看着莫云醉的晕乎,人都分不清,也懒的责怪。只是他赵毅风不容小觑一事倒是真的,想起那次他左手握剑把西门日天打的落花流水,差点就把西门丢油锅的话,不由的心惊肉跳。
东方不羽和西门日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轻声一语:“龙游浅底,狮藏于林,拔剑天阑起,扬眉剑锋寒——西门,我们的主帅迟早要傲世天下,凤飞九天!”
西门日天重重点头,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莫云,想着莫云说佩服赵毅风的话。欣慰一叹:服了就好……
“什么?百邑熬不过冬天。旱季已经熬过,雨水充足,为什么还是不保?”
“哎呀~~,真是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是让人厌烦。”胆寒衣扭着身子,捂着双眼不满道。
“天倭像只毒蛇盘踞在百邑城附近。打,物资不足;不打,百邑岌岌可危。真是窝憋,格老子的,老子打了这么多次,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西门日天撸起袖子,火气十足。
“百邑城真的保不住?主帅,你给个话啊。”张大坑问的忐忑。
一旦征战,浮尸百万,张大坑最会做的就是拼命挖坑,挖坑,然后埋尸。他这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听着众将七嘴八舌的议论,赵毅风闭了闭眼,无奈一叹:“百邑受局势,地势限制,连失三座城池,屏障全无,天倭一旦来犯,要保住难……”
“这……”
“哎……”
“啊!!!”
此起彼伏的叹气声后,众人突然静默,脸上尽是凝重,看着案几上的羊皮卷,试图寻找点希望。
一道声音传来——
“主帅,城门口护城河下出现了一件怪事。”
“何事?说来听听。”平淡无波,眸光在地图上,不曾转移。
捞渣跪地,诚恳道:“主帅,河了出现了一只木鱼。小的们打捞上来,说是要主帅亲启。”
木鱼?!亲启?
“那鱼可有什么特征?”
捞渣努力回想,“木鱼简单,只是在鱼尾处雕刻有樱花。触感顺滑。”
樱花?是玉树吗?!
“物在何处?快些送来!”
重将都好奇的看着他,平日冷傲居多,如今就一只木鱼让他这么急切,这不是他的作为啊。莫不是……
所有目光齐齐看向赵毅风。
“都看着本帅作何?那个……那个……看图。”干咳两声,掩了掩神色,试图转移话题。
胆寒衣笑意悠悠:“主帅莫不是命里桃花,得姑娘千里传书?”
莫云眯眼看着赵毅风,“小儿,是不是哪家姑娘,老子单了这么久,还不知姑娘长啥样?”
西门日天:“哈哈,姑娘啊。多久没看到姑娘喽……”
赵毅风淡淡一笑,任由这群将领调侃,不置一话。
待收到木鱼,少年眼中藏不住的欣喜激动,只是众人在场,不好轻易显露。
熟悉的樱花样式,精致的雕花纹路,木鱼以蜡浇筑封印,看上去多了一份历经千山万水的沧桑。
撬开鱼身,布帛入眼。
樱花笺,墨笔书。
字字雄浑,起承转合,力透纸背。
字如其人,傲气不屈。
绢布上只有一句话——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玉树,玉树要来了……
手中的绢布竟有着一丝颤抖,是太过欣喜了吗?
望着众人吃惊、打量、怪异、不解的表情,低头细看桌案上残碎的绯红。
良久,他语气爽朗,抑扬顿挫,凤飞九天的霸气:“百邑城可保!本帅在此立誓!”
“啊?不是说保不住吗?”
“不是说难吗?”怎么转变这么快?
“主帅,你戏耍我们,不是说希望渺茫?”
“格老子的,保不住老子杀出去!不过,真的有救?”
“是不是朝廷顾念我等,派人相助?”
望着众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听着他们话中重燃希望的急切,赵毅风尴尬的咳了一咳。
“诸位不要激动,天倾兵马分散,现在已经支援二十万,朝中无多余兵马供我们驱使。无人前来相助!”
“那为什么又说百邑城可保?”东方不羽反声。
看了众人不一样的表情,少年紧了紧手中的月白色绢布,悠悠道来:“他不是朝廷中人,却胜似朝廷中人。有他,百邑可保!他一人可挡半城烟沙!
张大坑好奇:“他是谁?”
赵毅风故作神秘:“‘神秘之人’!我等只需静候他的到来!”
看着赵毅风笃定的神情,众人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所有人都在期待赵毅风口中胜似朝廷大军的人,究竟有何能耐破百邑之危机,解救天倾危难。
樱红葳蕤千里寄,鱼传尺素同君衣。
望着手里的月白布帛,少年眸光深情。
说好的等我回来做你眼睛,你怎么失约了
得君若你,赵毅风此生无憾。
可是纯白若你,怎可来这血腥荒芜之地?
终究是累了你……
第四二章 行香子·怒意()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四二章:行香子·怒意
“蠢货!一群蠢货!礼部是个没有用的,刑部也是个绣花枕头,本殿磨破嘴皮子才套来刑部,东郭狼竟然这么没用,死在美色上!无用!他赵毅风好本事啊,东郭狼才去了不到一月就死了,赵毅风你端的好手段!”
赵清风得知东郭狼一事,气的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杖杀了一群小厮,又虐死了几个宫女,总算舒缓了心中愤懑。
得知东郭狼死在边境一事,天帝无动于衷,死了就死了,以赵毅风的手段没有让东郭狼死的太难看,已经是赵毅风为后辈的给自己面子,毕竟是自己先怀疑他。
天帝上了年纪,除了处理政事,其余的时间都是在莫贵妃宫中,莫贵妃风韵犹存,又得圣宠,一时之间,莫氏一脉如火中天。
可是让赵清风始料未及的是自己的亲舅舅竟然和赵毅风搭上了。纵使多年不见,可是莫云是莫家的人,他怎么可以服从赵毅风?为此赵二皇子又发了一通脾气,就差没有把二皇子府给掀了。
“那是本殿的舅舅,本以为赵毅风去了东境,二舅会刁难他,没想到赵毅风竟然让二舅归顺了。真是小瞧了他,雨柔,你说本殿应该怎么办?”赵清风大吼一通,发泄完后,邪魅的看着江雨柔。
江雨柔此时正在一株插花边,伸手修剪。“夫君急什么?大殿下是主帅,收服副帅也是情理之中。夫君现在应该担心六部之事。礼部已经失去,刑部尚书当年和赵毅风结下梁子,户部尚书早已经归于我们,剩下兵部、工部、吏部。夫君现在应该把握住工部,毕竟工部关系水利航运……”
江雨柔话都说到这份上,赵清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在告诉自己,兵部尚书迟早是自己父皇上心并且要拿下的一块肥·肉。自己太过急功近利,反而给了赵毅风机会,六部之中只要拿下三部,再让自己的大舅莫枫在朝上推波助澜。天帝一有好歹,朝臣群谏,太子之位指日可待。
可是,自己非嫡非长,纵使母妃再受宠,自己还是没有希望。
“柔儿,你说本殿非嫡非长,父皇会属意本殿吗?”
江雨柔温柔一笑:“殿下过忧,自古帝王也有立庶之事。殿下尽管放心。”
“你是说本殿还有机会?”
“夫君可知父皇最看重什么?”
赵清风笃定:“孝道!”
“这就对了,既是孝道,大殿下远在东境,手握四十万大军,尽孝无门。“破世一战”,大殿下雄霸一方,有拥兵嫌疑,夫君觉得父皇会让一个手握重兵,甚至是在父皇有生之年危及自己皇位的人存在?”
卧榻之下,岂容猛虎酣睡。
帝王自古多疑,天帝也不列外,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人对权势的渴望可以超过亲情,尤其是皇家这种冰冷的地方。“柔儿是说让本殿极尽孝义?”
女子袅袅走来,笑意悠悠,反声问道:“殿下请想,人上了年纪最在乎的是什么?”
“天伦之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江雨柔嘴角勾了勾,满意的点头认可,刚想窝进赵清风怀里,就听到小厮来报——
“圣上请殿下进宫商议南方水灾一事。”
“知道了。”
“夫君,机会来了,此番工部不可失,天都在帮您啊。”
“哈哈,工部本殿势在必得!。”赵清风一脸得意。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江雨柔悠悠一叹。
那年抚国公府初相见,早已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