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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尽量放柔了声音,高帽子往他脑袋上一扣:“自然不是,臣妾的意思是皇上既然有容纳百川的胸怀,不如也就宽恕臣妾这一次无心之失。”
君修冥翻身上了马,如神一般的睥睨着她:“朕没有贤妃说的那么好。”
这一秒安笙还听得迷迷糊糊,下一秒她便立马醒悟过来。
君修冥的马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他回过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女人:“还想逃?”
安笙的一张小脸顿时皱成了包子,嘴里低声嘀咕:“你一个大男人骑马,让我这个弱女子走路,会不会太没有风度了!”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尽管她说的再小声,此时也落入了他的耳里。
君修冥温润的笑凝固在唇角,大摇大摆的走在她的前面:“身为朕的贤妃就要对得起这个贤字,朕可没让你走路,而是给朕牵马!”
安笙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仰望着他。
他凉薄的声音裹着冷风,质疑的问道:“不愿意?”
安笙咬牙切齿的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呵呵,能为皇上效劳,是臣妾的福气。”
这个男人看则清雅高贵,如天边的云霞清华无双,实则骨子里却是比谁都冷漠。
哼,牵马牵马,牵就牵,看你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
第3章 真脏()
安笙低眉顺眼走到马儿的身前,牵着缰绳慢悠悠的走在积了雪的大路上。
反正都是受罪,索性拉着他一起挨冻!
君修冥似猜透她的想法,唇角扬起完美的弧度,醇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前面左拐。”
安笙迎着凛冽的寒风一步一步艰难的踩在雪上,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诅咒这个恶魔。
而骑在另一匹马背上的墨白十分不明白,主上何时有了捉弄女人的兴趣?
如果是以前,应该是直接被打入冷宫吧!
君修冥却正在兴头,凤眸冷眯,想起刚才这小东西在丽春院的举动,他倒很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现在这副乖巧听话的性子。
他低魅的语气沉冷了几分:“贤妃刚才在丽春院吃太多了吗?走的这么慢,几时才能回宫?”
安笙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很想甩手不干了,但又不得不忍:“皇上说笑了。”
什么天下唯小女子难养也?依她看,就这个骑在马背上的小人最难养!
君修冥冷哼了一声:“朕可没跟你说笑。”
安笙心里止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她也没想笑,他肯定是故意的,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被他玩死。
她忽然低下了头,左右看了看,唇边噙着一抹诡异,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安笙拾起雪地里的一际枯枝,动作敏捷的打在他的马背上,高唤了声:“驾!”
然,现实却不是她想象中的美好。
此时此刻,她很想骂脏话,为什么这匹马没跑?不是打马背,正常的情况下马都会四蹄儿飞奔的吗?
待她回过神色时,马儿一个“响鼻”打在她的脸上,像是在对刚才她打它的举动报复。
这到底是有什么样没人性的主子,就有什么样落井下石的牲口。
安笙已经辨不清喷在她脸上的究竟是口水还是鼻涕,总之火冒三丈的她刚要决定和这匹臭马大战三百回合时,一个声音将她拉回了理智。
“贤妃可能还不知道,朕的这匹若离马,除了朕的命令外,谁的都不会听。”君修冥闲适把玩着拇指上碧玉扳指,神情慵散,语气三分认真,七分玩味。
安笙蹙了蹙眉,就跟仰望神一样的仰望着他,解释道:“臣妾只是想让马儿自己跑,这样皇上可以早点回宫。”
听着那一声若离马,起初她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却很耳熟,因为她是代替继母生的妹妹安若离才迫不得已嫁到北盛。
而让她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师父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好像就是他默认的一般。
君修冥看着她那双眼眸,如同沙漠中生长出来的花,有着不堪人折的坚韧,又有着难得见到的灵动明媚。
就在那么一瞬,他仿佛再次看见了当年那个女孩!
但现实提醒着他,她已经死了,所以这是他的第二次错觉。
安笙忽然腾空从地上被他捞入怀里,冷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真脏!”
这是嫌弃,赤裸裸的嫌弃。
但她不在乎,就算他良心发现把她抱上马,她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大雪仍还纷纷扬扬的下着,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安笙的鼻尖,那是一股如甘泉淡而清爽的味道。
因为刚才突然被他抱起,所以此刻安笙的双手还圈着他的脖子,生怕摔下去。
他皮肤的触感很细腻,像是这世间最好的丝绸。
而此刻狼狈的她与他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安笙将脏污的手背在他衣服上不动神色的反复摩挲了几次。
这一举动他却看在眼里,略微一怔,然后看着那几道小狗爪子似的黑痕,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修长的眉。
再看面前少女一脸不平的样子,小脸上眉头轻皱,翘起的小鼻尖,带着点说不出的憨态,忽而勾了勾唇角,语气仍旧淡漠:“幼稚。”
他妖冶的笑颜看得安笙有几分着迷,都忘了要反驳他,或许这个男人天生就是祸害人的妖孽。
第4章 朕没允许你睡床()
回到宫里已是深夜。
养心殿内燃烧着无数个取暖的火盆,屋内就像春天一般暖和。
君修冥将她丢在里面,便没了人影。
安笙也没顾忌太多,因为此时她又冷又困,于是也不知道是谁的床,躺在上面就睡着了过去。
当君修冥处理完傅府所有的叛党回到殿内时,正见她睡在他的床榻上。
他的脸色变得极难看,因为他的东西从来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人碰。
君修冥有严重的洁癖,健臂一扬便将安笙扔在了地上:“给朕起来,朕没允许你睡床!”
摔在地上的安笙连痛都喊不出来,只觉浑身冰凉,冷,冷的令她身子微微颤抖。
君修冥修长的身形透出一股子高高在上,漆黑如墨的眸子注视着她:“醒醒!安若离,你醒醒!”
安笙没有给他丝毫的反应,而是紧紧地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与此时的大殿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进了一团“垃圾”在地上。
君修冥察觉到她的异样,蹲下了身,摸向她滚烫的额头,忍不住低骂一声:“真是没用!”
可能是屋内与屋外的温度相差太大,所以才导致本就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的安笙突然病倒。
君修冥立即让常德去宣了太医。
当常德领着太医步入屋内,看见皇上的榻上正躺着一位姑娘时,十分的震惊。
简直就是被雷劈了,活见鬼的几率。
君修冥清冽的明眸深若寒潭看向了诊脉的太医:“会不会死?”
迷迷糊糊之中,安笙听到这际讨厌的声音狠狠唾骂了一声,他才会死!
太医俯首禀报道:“这位姑娘可能是几日奔波太过劳累,导致身体虚脱而受了风寒,这才引起高热。微臣开几服药,调理调理便能恢复。”
虽然君修冥很不想承认这个脏兮兮躺在他床上的女人是他的妃子,但也莫名其妙的开了口:“她是贤妃。”
太医惊出一身冷汗,扑腾一声便跪在地上,似乎怕极了他:“皇上恕罪,微臣刚才僭越了身份,冒犯了贤妃娘娘。”
君修冥心情烦闷的挥了挥手,十分不耐的道:“退下!”
“是。”两人应后便一同转身走出了养心殿。
常德左右睨了眼外面守夜的宫女奴才,叮嘱了一句:“小心伺候着!”
而后又对着其中一名宫女吩咐道:“打盆热水送进去。”
太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行事小心的常德公公,本想张口问问,却听他话里有话说道:“为人臣子应该恪守本分,尽心尽力服侍主子,其余的也就别管那么多,小心掉了脑袋。”
“公公言之有理,微臣告退。”张太医也迅速明白了过来,将药方留下,便离开了养心殿。
殿内烛火柔和的光映出少女酣睡的容颜。
君修冥打湿了帕子,动作生疏的给她擦了擦脸上的墨汁与脏污。
忽然她挪了挪身,小脸蹭蹭蹭的挨着他的锦袍,脸在柔软细腻的丝绸上蹭着,似在找一个舒适的睡姿。
君修冥不禁一笑,凝视着她娇嫩的面容。
安笙一手拽着他的手掌,拽的很紧,像是舍不得放手,实则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师父缥缈的身影,她怎样也抓不住。
她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嘴角向下,似乎有些委屈,随时要哭的样子。
与君修冥在丽春院看到活蹦乱跳的她判若两人。
忽然间他心里竟萌生了要将她捧在掌心呵护的萌芽。
君修冥一瞬起了身,无情的甩开了她的手。
只因她是敌国送来求和的女人,也有可能是浣邺送来他身边的一名细作。
想到这里,他眼底的一抹柔和片刻间华为乌有,被冷漠取代。
曾经他在浣邺所受的侮辱,往后他都要统统十倍的讨还。
第5章 浩浩荡荡的捉奸团队()
清晨,一切都还很安静。
当安笙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时,见房间内并没有他的身影,立马掀开了被子下床四处搜罗殿内能吃的东西。
只是虚弱的身体四肢无力,险些没让她栽个跟头。
昨晚原本就没吃啥,又给那恶魔当奴隶使唤了一晚上,早已是折磨的她筋疲力尽。
就在她端起糕点,肆无忌惮的享用时。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之声,而后是剧烈的撞门声,太后王氏在皇后公孙淑媛与两位为首妃嫔的陪同下堂而皇之的撞入了内殿,身后还跟随着一行宫人。
“回禀太后,皇上已经去早朝了,不在养心殿内。”常德左拦右阻,却被王氏身边的大太监一脚踢开。
“放肆,太后的驾你也敢挡,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外面的三言两语只让安笙弄明白了闯进来的大概都是些什么人?
她很自觉,虽然不知道怎样行礼,但下跪总不会错:“臣妾参见太后,各位姐姐。”
安笙在现代没少看言情小说,这种一堆女人来找茬的情况,不低头行礼将她们捧上天,普遍情况都会挨打。
其实对于她来说,跪一跪也没什么,就像每年的清明和除夕上坟是一样的。
一时之间,屋内气氛凝结成冰。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安笙的身上,带着不可置信,这个一身脏兮兮的女人昨夜被皇上临幸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同时得罪了在这后宫权力最大的两个女人。
“有眼无珠的东西!”王氏脸色铁青,云袖一拂,坐在殿内主位之上,而后冷声吩咐道:
“将这个祸乱宫闱,魅惑帝王的女人给哀家拖出去,乱棍打死。”
听到打死两个字,安笙顿时抬起了头看向眼前的女人,这才恍然醒悟,原来是她不知死活的跪错了人!
可谁又知道,先进来的是皇后。
“奴才遵旨。”两个小太监拱手领命,将安笙从地上架起。
公孙淑媛趾高气昂的走到她的身前,面目沉冷:“下次还是把你的狗眼擦亮了再跪!哦,不,本宫真是健忘,你已经被姨母下令处死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个说话的女人生的很漂亮,她言行虽刻薄,却仍透着贵气,但她没心思欣赏。
就在安笙欲要替自己申辩她是贤妃而后亮出手臂上的守宫砂时,她看到了殿外的一道影子。
她断定那是恶魔的影子,只是让安笙没想到的是,他站了出来给她解围。
“放肆,朕的内宫,岂是你们随便闯的。”君修冥低声训斥,随手解下身上的披风。
他的脸色很冷,扫了眼宫内众人,还真是一个浩浩荡荡的捉奸团队。
若不是常德派人告知,他定还不知道他的养心殿这般热闹。
君修冥来到王氏面前,含笑,极为恭敬的一拜:“儿臣参见母后,不知何事让母后如此动怒?”
实则王氏并不是他的亲生母后。
“皇上少跟哀家装糊涂,哀家老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王氏犀利的眸子一直盯在被两个侍卫架着的安笙上。
君修冥温雅的笑,眼底尽是凉薄:“朕不过是宠幸了一个女人,又不是什么大事,还烦劳母后走一趟,也不知是哪个又在母后面前乱嚼了舌根。”
他凤眸冷眯,扫过惠妃与夏嫔二人。
第6章 贤妃()
王氏自然不会与他撕破脸,很自然的将惠妃推出去做了替罪羊,毕竟,公孙淑媛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