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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护你,皇兄还将那一代划分为了禁地,可见你对皇兄是多么重要,这些都是常德公公身边的那个小徒弟告诉我的。不过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拴住他的心?”
第28章 每个人心里都有伤()
听君雯这么一说,安笙倒是彻底明白了为何每次她都逃不出去了?原来身边处处都是他的眼线。
但安笙却怎样也不会相信那个男人会对她有心思,摇头失笑:“公主想多了,皇上不过是一时兴起,再说……”他就是个恶魔。
君雯见她欲言又止,疑惑的问道:“再说什么?”
安笙想着这毕竟是皇宫,他的地盘,话段然不能乱说:“没什么。”
君雯当然看得出来她有所顾忌,也没再逼问,漫不经心的开口:“若离,在这宫中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我了解公孙淑媛,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如今你得罪了她,所以往后你在这宫里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多谢公主提点。”安笙又怎能不知宫中的这些潜规则,经过昨夜那么一闹,往后她要避肯定是避不开,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沉默了会,她才又问道:“昨夜听公主提起刘云,你喜欢他对吗?”
君雯没有回避她的问题,抬眼看着瓦蓝的天空,长长叹了口气:“是啊,我喜欢他,只可惜他出生寒门,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熬了出来,却因为得罪了公孙淑媛的哥哥,最后白白丧了命。朝中谁人不知他死的冤,却无人主持公道。”
安笙明白那种失去心爱之人的痛,当她再次鼓起勇气去爱一个人时,却已时过境迁十三年,她用了十三年来抹掉心底那段结痂的感情。
安笙不曾再多言,自小她就不会安慰人,就像别人不会因为她的伤心来安慰她。
所以她只能静静地站着,陪君雯吹着风。
良久之后,君雯才回过头看向她:“你走吧!本公主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
话落,她便转身离开了,虽然带着公主的傲气,却也难掩伤悲。
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安笙一时之间竟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仍旧同半斤一起离开了此处。
只愿自称是良药的时间,有一天也会抹去君雯心里的伤痛。
半斤颠颠的凑过去看着魂不守舍的她,眯着眼睛,闷闷地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一路上你都看起来不开心呢?”
曾经安笙以为君雯有着公主的光环,又有太后的疼爱,该是无忧无虑才是,殊不料却也怀揣着一段伤,如她所说,身不由己吧。
安笙睨了眼凑过来的半斤,又觑了眼她的脚下:“小心,台阶!”
可她的这句提醒还是说晚了一步,半斤就这样绊在台阶上,脸朝地的摔了下去。
安笙驻足看了她一眼,未曾伸手去拉,语气懒散的说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半斤痛得龇牙咧嘴,摸了摸唇角,看着那一丝红艳艳的血,哭嚷了句:“血……”
而后就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安笙当然不知道半斤这丫头会晕血,只是许久之后都不见她跟上来,便又原路返回去找她。
只是本就对宫中不熟悉的她,因此也迷了路。
安笙本想寻个人问问,却听到周围传来各种沸沸扬扬的议论。
“刚刚那人居然是浣邺送来的质子。”
“真想不到,堂堂八王爷为了几个包子能像条狗一样的从赵公公胯下爬过去。”
听到这样的舆论声,与前方传来的奴才婢子的嗤笑声。
安笙下意识的迈着步子上前,正瞧见不远处地上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蓬头垢面。
此情此景,以及那张面孔,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不,她好像记得,好像又不记得。
可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又忘了些什么?
第29章 皇上说的全对()
安笙见他漆黑的眸子空洞无神,仿若不闻身边传来的耻笑,低着头一味捧着沾了泥土的包子猛啃着。
“你们看他,是不是连狗都不如!”
“李公公这话怎讲?”
“皇家的狗岂会吃白菜馅的包子?”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他却跪在地上磕头谢恩:“奴才叩谢李公公赏赐。”
安笙叹了口气,没想到一晃也是五六年不曾再见。
如今再见时他却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
安笙收了思绪,缓步至他的身前,蹲下了身看着他:“八王爷,好久不见。”
她当真没有要讽刺他的意思,这从云端摔下来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容恒吃包子的动作僵了僵,抬头看向她,目光里一瞬燃起了希望:“安……”
只在他喊了一个字,便已摇了摇头,他竟然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又如何指望她救他?
安笙唇角斜勾,俏皮的一笑:“八王爷记性真好,还记得我是安若离。”
容恒倒不知道平南侯嫁过来的女儿会是安笙,当初记得她是死了的。
安笙睨了眼站在廊上的君修冥,转而对他低声说道:“你若识趣,我便会救你。”
她只是怕被君修冥知道她是冒名顶替的,两国之间又将面临生灵涂炭。
容恒笑了笑,看她的反应,有的事她应该还不知道,不过对如今的他而言,这倒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君修冥见她与他在说些什么,便朝安笙走了过去:“怎么?浣邺皇朝的八王爷是贤妃的故友吗?”
安笙淡然的回道:“皇上有所不知,八王爷与臣妾的姐姐有过婚约,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八王爷毁了这桩婚约,所以臣妾自当是认识八王爷的。”
说到种种原因之时,她的脑海里一片的错乱,她竟忘了这个男人当初是如何拒婚的?她只还记得,曾经有一段荒谬的指腹为婚。
君修冥凤眸冷眯,语气沉冷几分:“贤妃可需要朕替你姐姐教训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男人?”
安笙皱了皱眉:“谢皇上抬爱,不必了,当初本就是妾身的姐姐配不上尊贵的八王爷。”
她主要是想着,万一没打两下,容恒将不该说的说了出来,连累了她怎么办?虽然她也觉得他很欠揍,但还得以大局为重。
安笙的话使君修冥感到不悦:“贤妃就这么看不起你的姐姐吗?”
一听他那么犀利的语气,安笙就已经察觉到危险,顺着他意回道:“不是。”
君修冥厉声的质问显得孩子气:“那她哪里配不上他了?”
安笙有些纳闷,他为何要争这个没意义的事,再说她也巴不得别和这个容恒沾上关系,如今他落到这步田地,她还得跟着遭殃。
安笙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连连点头:“呃,那皇上说配得上就是配得上吧。”
她口中的几个字眼,莫名让他反感,冷哼了声:“哼,倒也确实配不上,不过是这个男人配不上你姐姐。”
和他认识了这么久,安笙觉得君修冥是第一次说了句人话,笑意浅浅:“皇上说的全对,臣妾给你点赞。”
可不嘛,容恒当初明显就嫌弃她生下来就被冠上扫把星的称号,事到如今,她还看不上他呢!像这种男人,早晚为他的自负付出代价。
这些话落到跪在地上的容恒耳里,怎么听怎么刺耳,不过谁又让他现在是阶下囚。
君修冥眸子里浮起一层淡淡的水烟之色,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李公公应道,便将容恒交给了侍卫。
安笙也因此松了口气,至少就目前的情况,他是没什么危险,只是要救他,当真是难比登天!
而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在不经意间落入了君修冥的眼里。
第30章 不长眼的东西()
正当安笙还在沉思中突然被他拥进怀里,君修冥的视线一瞬从容恒脸上越过,转眼又看向怀里人。
安笙大概是明白他如此做的含义,语气平淡:“皇上,臣妾与他没有你想的关系。”
君修冥淡唇莹然跃上一抹笑意,玉白的指尖挥了挥她面颊:“朕只是看到贤妃脸上有不干净的脏东西。”
他这话,让安笙听得别有深意,她今天早上洗脸了,又没偷吃,怎么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恶魔应该说的是她刚刚的表情有问题。
唉,不过和皇帝相处,真特么心累,什么都要靠猜!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又不是一般的精明。再这么下去,她都快得疑心病了!
常德难得见皇上这么高兴,正想退到一旁时,无意中却看到了皇后,唤了声:“皇后娘娘。”
有的事总是那么碰巧,也不知这公孙淑媛是何时出来的,她就这样看着他暧昧的拥着安笙,唇角还带着温润的笑意。
这次公孙淑媛很识趣,没有闹,只是悄然无声的欲要离开。
君修冥松开了怀里的安笙,慢慢地拂了一下衣袖:“皇后去哪里?”
公孙淑媛回过身看向二人,莞尔一笑:“臣妾只是怕扰了皇上和妹妹的雅兴。”
安笙见她装得倒挺温柔娴淑,眼底却闪动着不甘,微微的笑,笑容纯软无辜,声线甜美:“刚才臣妾一恍惚失了神,险些跌倒,好在皇上眼疾手快接住臣妾,不过皇后不要多想,臣妾与皇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旁的常德听得有些汗颜,怎么听她的话都觉得是在越描越黑。
安笙也特别无奈,想要救容恒,首先就得对付皇后拉拢君雯,这样才能用公主的势力将那个祸害弄出北盛的皇宫。
君修冥心底顿时浮上一股云雾,半垂了眼眸遮住了眼中的神色,身边的这个小女人总让他觉得不会是表象上那么单纯。
公孙淑媛紧紧地攥着衣袖,硬是扯出一抹笑:“身为皇上的女人,本该好好服侍皇上,妹妹不必遮掩。”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往后臣妾定当将皇后今日的话耳提面命的记下。”安笙眉眼间蕴得点点笑意,似金阳撒在花瓣,泛出灿烂的光辉,却格外刺她的眼。
君修冥依旧是一派淡然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女人之间的冷嘲热讽,他早已习以为常,不过这也是他头一次觉得不厌烦。
公孙淑媛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必往后再看见她与皇上亲热,也都是今日她许可的,而且还要好好服侍。
安笙见至始至终君修冥都不曾帮公孙淑媛说过一句话,心里开始揣测起来二人间的关系。
要是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问题,那就太好了,不行,得找个机会好好试探试探。
此时,一声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娘娘,娘娘,奴婢可算是找到你了。”
安笙见她急急地跑来,忙侧了侧身,就这样半斤扑到了君修冥的身上。
皇后也总算是逮住了机会,转眼看向身边的婢女示意。
长鸢会意,一把拽起还未站稳的半斤,猛地推到了地上:“不长眼的东西。”
安笙耐心的将摔在地上的半斤扶了起来,安抚道:“起来吧,不委屈,反正也没长眼,我们就当是被猪拱了一下。”
第31章 你放肆!()
半斤这才将眼眶里的泪水收回去,傻里傻气的说道:“娘娘,我没事,至从进宫后都被这里的猪拱习惯了。”
君修冥面上隐约多了一份隐隐的冷意,修长的凤眸中轻波微漾,看着她们。
主仆二人的话让公孙淑媛的脸色更是难看:“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子!”
安笙清冷的嘴角抿起一点笑意:“是啊,皇后这话说的真对,有什么样的婢子也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公孙淑媛脸色顿时阴沉,目光凌厉:“贤妃这话是在指桑骂槐,说本宫是猪吗?”
安笙的语气淡漠,只是今日她倒真有点生气:“是不是猪,不是臣妾说了算,要看皇后怎样认为自己是什么。”
公孙淑媛扬起了手,冷声斥道:“你放肆!”
就在她的袖子划过空中时,安笙就已经注意了到,但她没挡,任由那一巴掌落在脸上,当真是火辣辣的疼。
君修冥只以为她会挡,却没料到她硬生生的受了那一巴掌,急切的将她拥入了怀里,却正见她含着泪,是那样的委屈,就像刚才说出口的那句不委屈。
他抬眼冷冷的看向公孙淑媛:“皇后眼里还有没有朕的存在?如今朕的人还在这里就敢如此目中无人,倘若朕不在,你今天是不是非要将她杀了才甘心。”
公孙淑媛不停地摇着头,狠戾的看着他怀中的安笙:“臣妾不敢,是贤妃出言不逊在先,臣妾才不得已而为之。”
君修冥清冷的眸子里噙着一丝薄怒:“皇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