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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转眼就决定把迁怒到旁边一脸无辜的丈夫身上:
“都怪你不给我出门!”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何小珺狠狠一脚踢在炽小腿上,又嘶着牙跳开——怎么这么硬!跟踢到石头似的!
可能是因为腿磕得疼,委屈劲又上来了,何小珺蹲在罐子旁难过,也不肯理炽。
炽很无奈,被拖这么远,看着小妻子对着一个罐子表情千变万化,突然又被骂了,还被踢了一脚。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蹲到旁边看看,何小珺眼睛眨啊眨的泛水汽。
来真的?炽赶紧把他抱到怀里来哄,这一哄正好把何小珺的委屈彻底激出来——晒盐失败是因为被关家里不给出门,不出门是因为自己在外面过夜引得炽受了伤,自己在外面过夜是因为生炽的气,生炽的气是因为炽不回家还跟人家亲密!!这一切都是因为炽不回家所以盐没有晒成功!!
而且到现在炽也还没告诉他那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于是何小珺就毫不客气地哭了,一边哭一边说,“都怪你,都因为你不回家,你都跟采在一起……”
瞬间炽愣了一下——这哪对哪啊?转得太快了吧?
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不是,那时候我在祭司大人家学着做定情石……”
“定情石?”
“就是你带的这个……”炽拿起挂在何小珺脖子上的白色玉石示意,看着何小珺眼睛哭得红红的像个兔子一样抬头看向自己,忍不住亲亲他,
“我是在祭司大人家里跟着念学着刻图样。”
何小珺把眼睛往炽身上擦擦,嘟着嘴不相信地看着他:“你能刻出花?”
“…………不是花,”炽摸了摸鼻子,“花是念师傅刻的……”
不是花,难道……?
何小珺想起了玉石背面的火柴棍小人。
那个线条还有点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是两个小人的图案?
何小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不行,刚哭过不能脸色变得太快,不能这么快就给他好脸色,害我晒盐都失败的坏蛋!何小珺赶紧努力变回严肃的神色,没想到却一下子被炽扑到了。
“宝,你太可爱了!”
男人就这么漫天铺地地亲了上来,何小珺赶紧推,被炽一把抓住双手按在头顶。
“笑?敢笑?”炽用鼻子“嗯”地威胁了一声,“我刻了很久!”
这么一说,何小珺反而哈哈地大笑出来,刚才不满的情绪也散了。
“喂!不喜欢也不行!这就是我们的定情石了!”
“没有不喜欢……”
“那不许笑!”
“坏人!”何小珺哼哼唧唧地扭着想挣开,被炽重新压好吻住。
亲得气喘吁吁时,何小珺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心结,啪啪地打着男人背,等松开点了就赶紧推开面前健壮的胸,瞪着眼问——“那你为什么和采那么亲近啊?我问你你也不解释?!”
炽愣了,想了想,然后无辜地看着小妻子。
“我看到了,你在祭司大人家的时候,采握着你的手……”
“啊……那个啊……”炽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拿刻刀的手法一直不对,念师傅已经懒得纠正我了,采每次见到都要嘲笑一下然后帮着改正……可能你看到的是那个?”
“可是我当时问你,你什么都没说……”
“我……那是定情石啊,送给你之前怎么能说!”
“…………”
何小珺心里又默默地囧了,什么破风俗啊真是的!害我的盐都晒失败了!
不想在光天化日下亲热,而且在沙石地上躺得背有点疼,跟炽说了,炽就放开他,把他拉起来,虽然眼里都是“回家慢慢跟你算账”的意思,不过何小珺才不怕!
最后还是回归到盐的问题上来,这么闹了一出也不好继续隐瞒着,就把自己的发现和想法说了。结果炽说:“你干嘛一定要放在湖边晒啊?带回家放院子里也行啊。”
对哦………………
怎么一直就没想到呢………………
除了摆一张囧脸,何小菊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这样一来,家里又多了几个罐子,装满了从眼泪湖盛的水,在院子里大摇大摆站着。
何小珺说放角落里不方便晒太阳,但空地里被种满了他的宝贝菜苗苗,只有铺着石板的路,于是罐子就被放在石板小路上,整齐一排,让本来可以走的地方又窄了一点。炽每次走的时候都要小心地避开他们,免得碰翻了又惹得小妻子嗷嗷叫。
一定要想个办法让盐赶紧晒出来!!
何小珺不耐烦地看看太阳再看看还剩很多的水,炽又像避开地雷一般小心地绕开一个罐子,两人的心里同时再次冒出了这句话。
盐的生成()
这天,何小珺坐在院里晒着太阳熬药,看到旁边晒盐的罐子又开始默默地别扭着。
其实以前偶尔想到过熬药糊就是把水熬掉留药糊糊出来,类推到也可以从水里把盐熬煮出来。
但是当时还在家里被关着,没跟炽说过盐的事情,一方面觉得白天不在吃饭的时间点一直烧柴生烟动静大了点,而且想着那么长时间怎么着晒盐都能晒好了,于是被放在最后备选方案逐渐忘了。
那么久都没跟炽说是因为发现盐是在离家出走夜不归宿的那天晚上,回来后看到炽受了伤血淋淋的,在那个时候说“嘿,我发现了盐”可不是什么好时机,后来心痒痒想去看晒盐成果时,又觉得就算装作很理所当然地说了“嘿,我发现了盐,”到最后肯定还是会被问出来“是在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也不太好的感觉。
而且他也存了点想成功弄出来后吓炽一跳的心思,于是就这么一直耽搁着。
不过晒盐没成功,让他受了一番打击,也想通了一些事——这跟本就和考前偷偷看书想突然考个高分让老师吓一跳的心理一样,其实看书多考得好还是为自己的,又不是为了老师去考试。
就算原始时代最多的就是时间,但这么浪费着也没啥好处。
可是如果现在说了要煮盐的事情,会不会被嘲笑知道方法还不用尽会瞎折腾。毕竟之前在湖边跟炽闹脾气闹那么大,最后还指使他背罐子回来……
何小珺知道自己别扭的性格有时候很讨厌,但他就是忍不住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想来想去,反正现在盐的事情炽已经知道了,也没啥需要隐瞒的小秘密了。老是等这么晒着,万一过两天再下个雨什么的,等盐进入大家食谱时,部落大概都已经进入封建社会了。
算了,先试试看吧。
何小珺犹犹豫豫地稍微清理一下院子里的石灶,把盛着盐水的阔口罐子摆在了上面,塞柴,点火。
说是石灶,其实就是三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堆成三角形,平时给炽煮小灶都是用这个。
毕竟是粘土烧制的罐子,受热很慢。按煮汤的经验,要先用小火煮一会,等罐子烫手了才能加木柴大火煮,免得陶罐开裂。
这个火上烧着的罐子还是何小珺自己亲手捏的型。在他自己会烧制罐子后,家里就按他的生活需求多出一些不是部落里常用的器皿造型,比如桌上的小陶杯子和何小珺的专用洗脚罐。家里另外还有其他一些不同用处的罐子:用来盛喝水的,用来盛洗脸洗澡用水的,用来煮汤粥的,还有一些大点的可以像小箱子一般塞塞家里的杂物。很多严格来说不算是一类,但部落里都直接统称罐子,何小珺就按以前习惯命名为锅碗杯盆。
火舌滋滋地舔着罐底,烧柴燃出的烟一点点升向天空,何小珺怕烟污染了水就盖了盖子。偶尔打开看看水少了多少,顺便用冒出的蒸汽熏熏脸和胳膊,想象自己在做局部桑拿。
添了第三次柴后,罐子里的水已经只剩得一点点了。何小珺等在旁边,总听到很有节奏的滋啦滋啦声,觉得不对劲时注意一看,是罐子裂了,水往下滴到柴火上发出的声音。
喂喂喂,不要这样啊!
何小珺怕自己烧了半天前功尽弃,想把煮剩的水在没漏完前转移到完好的罐子去,就用碎兽皮扶住罐子沿边把罐子拎起来,往旁边地上一放……
罐子彻底裂开了。
水一点点流到地面上。
何小珺呆呆地,下巴掉了下来。
不带这样的啊!!不带这样的啊!!前功尽弃了啊啊啊!!!
何小珺苦兮兮地跪趴在地上,连想嘴巴贴大地把水吸回来的心都有了。
努力回想是哪一个步骤出了问题,他无意中想到小时候在奶奶家住的时候,奶奶熬中药偶尔也会抱怨药罐子裂了。
但是那不是因为受热不均嘛?我只是在地上放一下啊!!喂!!
有点灰心地重新拿个罐子继续烧,家里剩的柴已经明显不够了。何小珺悲愤地顺手在罐子底抹一下放嘴里舔舔——
……似乎……有点咸味了?!………………
虽然感觉一罐子的水煮不出多少盐,不过这个淡淡的咸味还是大大提升了他的信心。继续架上新罐子,指使炽去吉布家要些柴回来,自己在石灶旁呼啦呼啦地扇火。
虽然看灶火看的很累,不过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待我们!
就是这样!喵!
等火烧到还剩一点点水时,何小珺小心地把木柴抽走大部分,让小火慢慢煨着。这一次很顺利,等罐子面临开裂危机时,罐子底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晶粒。
盐!!!我们有盐了!!
折腾这么久,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总算弄出来了,何小珺被这份成就感给感动得简直想跪下拜神明了。
当天晚上部落烧大锅饭时,何小珺就撒了点在蘑菇汤里。结果当然是不用形容的。虽然部落里一直以血肉为生人们身体不太缺盐,但有盐的出现,食物的味道正如何小珺之前设想的那样,连升了好几个LVL。
何小珺把汤端给炽,摇着尾巴等表扬,炽就直接说,珺是神明赐给他的宝贝,也是赐给部落的宝贝。
这话可大大满足了何小珺的虚荣心,连着几天都鼻子朝天直哼哼。
在终于理解自己小妻子折腾那么久的意义何在后,炽也很慷慨地给予了他床上奖励。部落元老还准备赐予何小珺“盐神勇士”之类的神奇称号,被他一头冷汗地赶紧拒绝了。
不过这种煮盐的方法,实在太浪费柴火。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部落本来有习俗在这个时节不轻易去打柴。煮盐无法每天都大量进行,而且比较容易浪费器皿,并没有推广到每一家。何小珺就思考能不能部落里烧大灶煮盐,比他用一个小罐子能煮出来的盐量也要多很多。可是无法突破罐子受热不均容易碎裂的问题
后来部落里还有人想到把罐子里先装水,找沾着白色石头放在水里洗一遍扔掉,或者用手捏一些带着白色的沙粒扔进罐子里,等罐子里的水有点变混后回家,等水里那些沙石沉淀下来,就把水缓缓倒进另一个罐子里,再上火烧。这样出来的盐,能够更多一些。
总之,有了盐,何小珺,或者说宝珺同学,觉得自己为原始社会生活环境的改变,终于迈了那么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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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悠哉的一天,没有闹钟催命魂般的滴滴声,没有必要痛苦地追赶公交车,没有可恶的上班打卡。何小珺睡得有点晕乎乎,都不太记得自己这是午觉还是早上压根没醒过。看日头似乎已经开始下落了,才懒洋洋爬起来。
炽坐在床边摆弄草鞋,何小珺趴到他背上看一会,蹭蹭脸,感觉男人温热的皮肤上有层薄汗,又嫌弃地离开。
炽对着旁边木桌努努嘴,示意他到那边去吃水果。何小珺一看角落,愣了一下,拎起洗脚罐子出家门,往菜地里哗啦一泼。
家里没有卫生间,原始主妇何小珺就习惯把洗脸洗脚或者用剩的喝剩的水都浇到菜地里,反正最近也没下雨。当然了,如果是热水要等水凉透了才能泼。昨天的洗脚罐子就放角落里等水凉,硬是被何小珺活生生忘到现在。
何小珺以前养过仙人掌,用自己每天喝剩的水浇,可浇水太勤快活生生烂了根,于是现在每天泼水的时候都东一块西一块换地方。
院子里的土炙烤了一天,菜也有点焉焉的,水泼过去热气立刻顿时消散不少。
按理说,春天差不多到这时候应该要下雨了,从之前晒盐到现在一直都是晴天,天上的云彩都是匆匆跑走一点想安家乐业的意思都没有。
叉腰看一会宝贝菜地,看看菜苗长势,何小珺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