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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小珺苦恼鸡与菜不可皆得的时候,炽用比较细的藤条直接绑上山鸡的一只腿,拴在屋后。
好吧……何小珺抓抓脑袋——是小神农放养放惯了,忘记了还有这么原始的一招……
部落春狩()
以前炽兴致高时,也会分享自己打猎的故事,给何小珺说身上每一个疤的来历。比如背上被剑齿虎咬过,胸前的圆形疤是被野猪额角刺的,被花豹抓过,也大意地被小柴狼咬过腿。
“那你胳膊上的这道疤呢?”何小珺一直很好奇天天在眼前晃的狰狞划痕,不知道是何方猛兽留下的!
“啊……”炽摸摸鼻子,“小时候玩石斧不小心掉下来割到自己了。”
“………………”
祭天大会之后不久,部落里开始了一年一次的春狩。男人们要去森林禁区猎危险的动物,以此来评选出部落勇士。
吉布说,炽在当族长前,连任了好几届部落勇士。他们家睡觉垫的花斓兽兽皮,就是炽最后一次参加春狩猎到的。
何小珺看看炽高大的体型和结实的肌肉,再捏捏自己的胳膊,叹口气。
他在到这个世界来后已经比以前健壮了许多,但是跟炽比起来还是个正宗白斩鸡。其他部落勇士也大多都是高壮的肌肉男。
作为妻子被宠着的确很幸福,但很多地方还是被限制了。刚来这个世界时的陌生恐惧感已经过去,有时候看男人猎回来的大型野兽,听他们像讲述历险记一般说打猎的故事,就非常羡慕和向往,属于男人的热血呼唤着那些未知的冒险。但是何小珺现在依然和去年一样,不能去森林,不能去参加狩猎,更别提去参加评选勇士。
哎呀,说是评选勇士,那不就跟选美啊或者选武状元啊啥的差不多么,原始人还这么争名誉啊,啧啧。
何小珺才不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恨。
阳光很好,照得人懒洋洋的,春天的气息荡漾着,让人身心都很舒服。
有人敲起广场旁巨大的牛皮鼓,轰隆隆轰隆隆,人们聚齐到广场上,等待春狩大会的开始。
只有这一次,男人是需要单独狩猎的,猎到的动物越凶猛越能证明男人的能力。但森林这么大,猛兽不是人人能遇上,所以也有一些不是冲着猛兽去,而是去弄森林里难以摘取的花果,灵巧难抓的小兽。比如长在怒蔓后面的露露果,或者又能飞又喜欢钻洞的风鼠之类。总之,带回来的猎物的难易度,是确立在男人间地位的重要指标。
何小珺想起以前看电视剧上古代皇帝们的围猎,把草原让士兵围起来留个缺口,再弄很大声响惊吓动物往缺口跑,再在缺口那里等着用箭一射一个准。如今想来,那毕竟是平原条件而且皇帝手下小兵多,而这里林密人稀。
不过弓箭方面,部落人用的要厉害很多。何小珺刚被炽带回部落的路上看他用过,弓弦是用好几条兽筋扭在一起做的,箭头绑了尖利的石块,杀伤力很大。那时候炽一手持弓一手拉弦,弓张成满满的半月型,炽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黑色山兽,一松手箭飞出去,正中目标。那英俊的侧脸露出淡淡笑意,逆光把他的脸照得像雕塑一般立体。何小珺想如果那时候之前没发生过被侵犯的事,估计被这一箭射得要崇拜死这个男人了。
胡思乱想时,炽已经走上了高台,把花枝编成的头冠插上漂亮的长鸟羽,用长杆挑起来,高高竖起在广场中央——那就是部落勇士的荣誉象征。
等祭司大人跳完祈福舞后,勇士们开始分散进入森林。
炽是族长,不参加春狩,坐在原处等勇士们带着猎物归来。围观的人陆续散了一些,何小珺看到祭祀大人被人扶着,慢慢走下高台,有点蹒跚地走了。
“祭司大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啊。”何小珺去烧大锅饭时,听到大婶们又开始日常的八卦,
“是啊,入冬以后他就一直在咳了,听说喝了药也不管用。”
“哎,他一直啥事都亲力亲为,有的事情完全可以丢给采去做啊。”
“采还是个愣小子,毕竟不如他父亲啊。”
“我上次腰疼就是采帮我弄的药呢,那小子可好了,而且模样可比他父亲好多了!”
大婶们开始争论起来,重点从采是否可以胜任下届祭司转换到他和他父亲哪个更帅。何小珺往天上翻了个白眼,丢下煮好的汤罐,跑回广场那里,蹲在炽旁边和吉布唠嗑。
皋也参加了春狩,或者说,部落里的成年男子除了族长都去了。
啊,不包括做妻子的。
春狩还是很危险的,不过吉布表示毫无压力,因为皋的目标是吉布的最爱——露露果,摘够了就回来。而且皋对勇士的头衔也没那么热衷。
等待的人中有一些戴着花的姑娘,何小珺白天几乎是混在女人堆里的,现在已经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他们的身份是未婚还是已婚:
头上戴着花,或者兽皮裙别着花做装饰的,是大姑娘,有别一朵的,也有像腰带般围了一圈的。不过花的多少没啥特别意义只是她们自己喜好。
额上或者脖子上有装饰的,是已经嫁作人妇的。通常额上挂的是漂亮的石头,脖子上是不知道啥动物的骨头串成的项链。
不过当何小珺注意到戴着花的姑娘们都又紧张又期待的样子,把整个广场的氛围都染得很凝重,还是有点好奇。
“他们在等情郎安全回来啊。”吉布听到何小珺小声问话,坏笑起来。“天缘节就快到了。”
“天缘节?”
每到何小珺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发出疑问时,吉布都会露出‘连这都不知道’的看白痴眼神看向他
“天缘节就是每年双匙花开的时候,这里会和附近其他的部落聚在一起围在篝火堆边唱歌跳舞,男人如果有喜欢的人选,就把自己做的饰物递给姑娘,如果姑娘不喜欢他,就不伸手接,如果接受了还把饰物带在自己身上,两人就算成对了。”
“那跟春狩有什么关系?”
“部落很多人做饰物用的就是春狩猎来的动物,这种单独猎的比较有诚意!春狩评出来的勇士,会很受女人欢迎。而且有的人已经有目标了,就等天缘节定下来关系。”
皋有危险()
何小珺直接跳过了吉布后面的话,回到重点:“春狩评的勇士很受女人欢迎?”
“对啊,一般天缘节时会收到很多花环。啊,刚才忘说了,如果是姑娘对男人有意的话,就会送自己编的花环套在男人脖子上,如果男人再把自己做的饰物给她,两人也可以成对啦。”
“那…………炽不是……连任好几届春狩勇士么?”
“对啊对啊,”一提到炽,哥控吉布就开始兴奋,“我哥很受欢迎的!每次天缘节都收到好多花环,堆得我哥路都走不动。那些女人追起我哥来好勇猛好勇猛!看到旁边那个洛果大姐没?她也喜欢过我哥,还和卡玛大姐因为我哥打过架!”
旁边耳朵尖的洛果大姐正好听到了,冲过来一巴掌把吉布拍在地上:“说什么呢!臭小子!”又不好意思地对何小珺说,“别听他瞎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然后干笑着走了。
卡玛大姐……何小珺回忆了一下部落里的人……
啊!似乎是已经两个孩子的妈了!!前端时间还到自家里来学怎么做蒸鸡蛋喂刚断奶的小儿子,难怪那时候觉得她看炽的眼神好热烈……
这么说来……难道炽之前也算大龄剩男?不,钻石王老五??这么久都没有遇到喜欢人么?不像啊……或者说其实是风流成性万花从中过片叶不留身?大众情人男人公敌?多角恋情在原始丛林里精彩上演?
仿佛听到何小珺心中的天马行空,吉布又说:“我哥说了,一定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所以他后来都不去天缘节了。”
哎呀哎呀,这样么……
何小珺忽然有点害羞——那他一遇到我就直接霸王硬上弓然后抢娶回家算什么……
这个男人喜欢我么?喜欢我哪里?
还是说……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所以对女人的告白不感兴趣?
嗯嗯嗯?
一想到这里,何小珺脸上又出现了囧字——被一个GAY喜欢,被一个优秀的GAY喜欢,真是心情复杂啊!
何小珺才不承认自己是GAY。
不喜欢炽么?不……也不是不喜欢,但他才不是GAY!
何小珺陷入深刻的人生烦恼中。
更想知道的是,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喜欢上他,只是因为神的指引么?
天色擦黑,炽站起身敲响了牛皮鼓,咚咚声传彻百里,告诉森林里的勇士们——夜幕降临,危险将至,无论收获,速速归来。
陆陆续续有人抗着或多或少的东西回到广场,有人迎接上去接过猎物做完标记,再放到炽的跟前。也有一些人负了伤,被祭司大人和他儿子照顾着。
广场上回来的勇士和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聚在一起说这次打猎遇到的趣事,有小孩嬉闹着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大声炫耀自己父亲打来的猎物有多厉害。
天完全黑了,火堆燃起来。
但是皋还没有回来。
吉布从天还没黑时就坐不住了,跑去部落口等了好几次,这会儿脸色都变得很难看。有人过来问炽什么时候开始评选勇士,吉布跳起来生气地说,“皋还没回来呢,评什么啊!!”
“吉布!”炽很有威严地喊了他一声,有点呵斥的意味,吉布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推开旁边的人跑走。
站在旁边的何小珺看看跑走的吉布,又看看无动于衷的炽,叹口气,跑去追吉布。
部落的狭口是在木头高墙中留的一个门,时刻会有两个勇士在那里守卫,以防山里的野兽夜里偷袭部落。何小珺跑到那里时,正好看见激动的吉布被勇士的石矛拦住,挡在一旁。
这两人总算起了点好的作用!平时想偷溜进山却总被拦的何小珺松了口气。
“吉布,”何小珺抱住吉布的肩膀,搂过来,“别急别急,皋会没事的。”
“也许是他迷路了,从山的另一边下去了,要走好久才能绕回来。”
“可能他掉到一个什么洞里,正努力往上爬呢。”
“要对他有信心,就算遇到什么家伙皋也很厉害的对不对?”
“大概是他发现了好多好多的露露果,摘得忘记时间了……”
按理说,皋只是趁着这个机会去摘露露果,不去刻意找什么稀奇的猎物,应该不会有啥大危险,但现在还没回来,只有可能是遇到了麻烦。现在除了这样说着连自己也觉得不靠谱的话安慰他,何小珺实在没啥好办法,只能抱住激动的小孩,轻轻拍着他,让他先冷静下来。
吉布全身颤抖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抬头看着群山的入口,仿佛下一秒皋就出现。
听部落那边的动静,似乎已经开始在评选部落勇士。何小珺非常好奇怎么个评选法,也想看看猎回来的东西到底有多稀奇,但还是放心不下吉布,忍住好奇陪在吉布身边。
无论哪种等待都是令人焦急的,更何况关系着皋的安全。时间越长越难受,何小珺有的受不住这份紧张,开口问吉布一些小事,想转移一点注意力。但平时话很多的吉布却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个字也不说。
部落中央喧嚷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似乎是已经评完了勇士众人庆祝一番后各自散去。
何小珺站不动了,拉着吉布坐在旁边,顺手摸摸吉布的脑袋。没想到却像开关一下子被打开,吉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何小珺怀里。
“皋啊啊啊————”
何小珺被扑得有点措手不及,赶紧稳住身体,坐好了反手搂住吉布的肩膀,顺毛一般摸着他的脑袋。
皋是个好男人,作为吉布的伴侣而言,是个很好很好的老公。
以前吉布说过,皋本来是炽的朋友,在吉布很小的时候就认定他了,为了把吉布从家里拐走还和炽打过不少架。后来没办法只能把房子盖在炽家旁边,方便炽随时照看未成年的弟弟,虽然实际上吉布照看炽的生活更多些,不过平时皋的表现实在是没话说,基本上吉布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宠得非常厉害。
在何小珺来这个世界后,皋和吉布是他除了炽最先开始相处的人,平日里做邻居关系也很好。现在想到这个爽朗爱笑的朋友可能有什么危险,何小珺同样很难过,刚才被吉布惹得自己也差点掉泪了,但是现在陪着一起哭的话会让吉布更绝望,赶紧忍住。
两人抱在一起,何小珺抬手想揉揉眼睛,却看到炽背着武器已经出了狭口,往山上走去。
“炽!”何小珺连忙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