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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虎娃原来不见我在身边,就哭了,哦哦哦……不哭……不哭……娘抱着你呢……咱们看你大表舅母烧菜菜好不好?”满花正抱着虎娃往土灶房里走来。
“虎娃过来,过来,看你的大表舅母怎么烧鱼,等下让你娘也喂点鱼肉给你吃好不好?”李月季笑着哄道。
于是,见锅里的油热了,瞧着火候差不多了,李月季又丢了些生姜炸了炸,才把鱼块丢进锅里烧起来。
又对烧火的赵氏道:“火小点,用干稻草烧,不能用木柴哩。煎鱼火烧急了可不成。”
赵氏闻言立即给添了把干稻草,又忙直起身,跑到李月季跟前站着瞧她怎样煎鱼,就连虎娃也趴在他娘满花的肩膀上看李月季怎么烧鱼。
“哈哈,虎娃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烧鱼呢,嘿嘿,可真是个小馋猫,虎娃,你是不是很想吃啊?”李月季笑着说道。
马上拿掉锅盖,等了会,把锅里的鱼铲起来翻了个面,只见那翻过来的一面煎的微黄,皮儿也一点没沾到锅里,完整的很。
等下边也略微煎了煎,就倒了一勺黄酒和酱油进去,把几块鱼来回翻身拍了拍,使鱼块瞧起来红黄红黄的,色泽油亮了,才添水、加辣酱、蒜瓣,再把切得细细的咸菜,枸杞,柠檬片,八角茴香一股脑儿倒进去,盖住这条大鲫鱼。
赵氏瞧着这样的烧法,她两眼明亮地问道:“这算是完工了?”
李月季点点头笑道:“差不多了。眼下就用锅铲不停地把这热汤往鱼身上泼,也不要盖锅盖——这样煮的鱼肉才嫩哩。”
李月季不停地把那浓黄的鱼汤往鱼块上浇,瞧瞧煮的差不多了,让赵氏把切成段的大蒜放进去,再过了一小会,才撒入一小撮碧绿的香菜和切的细碎的红艳艳的尖辣椒起锅装盘。
李月季接下来又做了毛豆炒肉丝,苋菜炒鸡蛋,清炒黄豆芽,再烧了一大碗豆腐番茄汤。
因为家里有小孩子,所以李月季还切碎了老南瓜,在砂锅里熬了一锅甜糯的南瓜粥。
当米饭焖香的时候,钱木头和邵阿狸也从城隍庙那边赶回来了。
李月季因为要喂奶,不敢吃太过辛辣的食物,所以咸菜烧鲫鱼,她就没吃,只夹了毛豆炒肉丝和苋菜炒鸡蛋,再舀了点豆腐番茄汤,简直跟打仗似的吃完了,忙去房间里跟许惊云换,让许惊云出来吃饭。
晚饭后,是满花和邵阿狸一起刷碗的。
“满花姐,你去抱孩子吧,这些碗筷勺子我来洗。”邵阿狸很是照顾满花,他见虎娃一个人站在锥形的大木筒里,忙对满花说道。
“无妨的,我做这些家务习惯了,你今天一天在铺子里挺忙的,你先回去歇着吧。”满花知道邵阿狸租了大表哥家的空房,所以从这边过去他的住处也是很近的。
“不用,不用,我精神好着呢,你去陪虎娃,这边土灶房里的一切事儿都交给我就可以了。”邵阿狸体贴的说道。
对于邵阿狸的一片好心,满花很是感激,但是她还是坚持一起和他把土灶房打扫干净,如此,邵阿狸也不多说,两人在土灶房忙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土灶房打扫干净了。
赵氏端了一碗热乎乎的南瓜粥要去喂给小嫣然吃。
小嫣然此时也醒来了,正让钱木头在帮她洗脸呢,她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刚才不见娘赵氏哭了一会儿,鼻涕流了一些,钱木头心疼了,便干脆给她用热水兑了冷水擦脸了。
“娘子,我来喂小嫣然吃南瓜粥,你去歇一会吧。”钱木头不想赵氏太过辛苦。
“我不累,本来土灶房那边也应该我去打扫的,但是被满花和阿狸二人给抢着洗碗扫地了。”赵氏觉得满花和阿狸都是极好相处的人,也很爱帮助别人。
“这二人如果不是年岁上的差异,倒是可以变成一对。”钱木头忽而冒出一句惊人之语。
“相公,你虽然名字里有木头两字,可是你这话显得你一点也不呆板木讷。”赵氏闻言笑着戏谑他道。
“我是看邵阿狸那小子对满花挺好的,也没有瞧不起满花是被公公婆婆撵出来的弃妇。”钱木头解释道。
“邵阿狸还小了满花两岁呢,不然的话,我还能去做个媒,哎呀,瞧我这是在说什么话呢!可不能坏了满花的名声。”赵氏皱了皱眉说道。
“娘子,我知道你也关心满花,她性子温柔,也不和你吵架,很多事情上让着你,还独自一人带着虎娃,你很同情她,可是咱们并不知道邵阿狸那小子的心思,还是别去他俩跟前说了,毕竟在一个铺子里做工,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的尴尬了也不好。”钱木头摇摇头想着这事儿还是不太好说,毕竟邵阿狸和满花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暧昧关系,所以他们两口子白替人家操心了。
“好,我听相公的话。”赵氏笑着答应了,然后拿着小木勺子舀了温热糯甜的南瓜粥喂给小嫣然吃。
“哈哈,咱们闺女的牙齿都快长满二十颗牙齿了,瞧她吃的咂咂咂的,肯定觉得太好吃了。”钱木头笑盈盈的说道。
“行了,甭夸奖你闺女了,你快去把咱俩睡的凉席用湿布擦一下,等风吹了,再睡上去不粘身子。”天气太热,古代人家又没有空调的,只能寄希望于睡在凉席上阴凉一些吧。
所以赵氏才会这么嘱咐钱木头。
钱木头爽快的哎了一声答应了,然后跑去井边打水过来擦凉席。
那边,李月季把孩子们换洗下来的衣服洗干净了,再回屋子里去催促芳姐儿早点歇着。
芳姐儿很听话,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李月季再去了自己和许惊云的房间。
许稷生已经被许惊云逗的咯咯笑不停,李月季笑道:“相公啊,你还挺会逗孩子的嘛!”
许惊云得意洋洋道:“那是,也不看你相公是何人,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做的锦绣文章,扛得锄头,抱的媳妇,还生的闺女和儿子!”
许惊云一边说,一把晃悠着手里的许稷生,笑道:“是不是啊?稷生宝儿!你爹我是不是很厉害!”
许稷生这小奶娃非常给面子的啊啊了两声,小拳头往嘴里塞,拖带出一丝银色的口水。
李月季赶忙拿干净棉布给许稷生擦手,然后把另一块绣着小猫钓鱼图案的围兜轻轻地给垫在许稷生的脖颈处系好,说道:“再厉害的爹,能给孩子喂奶吗?”
许惊云闻言只能点点头认输了,于是李月季得意的把许稷生抱过来,喃喃道:“稷生饿了吗?娘给你喂奶好不好?”说完,也不避讳相公,解开衣襟给许稷生这个粉嫩白皙的小奶娃给喂起来奶水来了。
“娘子,现在你该喂我了!”许惊云坏坏的笑道。
而李月季则红着脸小声道:“两个儿子在呢!”被相公急切的眼神看的面红心跳,赶忙指着蜡烛道:“哎呀!先吹灭烛火啦!”
随着许惊云的掌风一过,眨眼之间的功夫,但见橘色的烛火灭了,室内一暗,人眼也瞬间漆黑一片。
李月季只感觉到相公热热的靠过来,搂着她滚到床榻上。
一番卿卿我我的亲昵碎吻,两人俱是气喘吁吁,黑暗中摸索宽衣,如交颈鸳鸯亲亲热热的春色无边。
几番回合后,小两口方才沉沉入睡,只是小两口刚眯眼,就听见旁边大摇篮里许擎天的哭声。
李月季累的动弹不得,只能推许惊云起来去瞧瞧孩子咋了?
于是许惊云只得打着赤膊起身,再点上蜡烛,到水盆架旁去拿了湿布擦了擦水,才去看看摇篮那边是啥动静?
只见许擎天眼睛半睁,哭哭啼啼的踢着小胖腿,还有一股儿臭臭的味儿。
许惊云扶额道:“擎天臭宝儿,你可真会折腾你爹!让我看看,你这次拉了多少黄金屎啊?”
果真拉了一大堆,尿布上脏兮兮的不说,下面垫着睡觉的小凉席也给弄脏了,许惊云只能马上给他换了一条干净的小凉席,索性两个孩子是一人一条小凉席隔开些的,否则真是要影响许稷生了。
接下来,许惊云给许擎天轻柔的擦了下屁股,小鸟儿,然后再快速的换好尿布,搂在怀里摇晃着,但是许擎天虽然不哭了,可是却不高兴的样子,哼哼唧唧的好似很不给面子,就是不肯入睡。
李月季无奈的睁开眼说道:“抱给我吧,擎天宝儿他准是饿了!”
七月底,这天气更是炎热了。
谢大牛家这些日子过的很顺遂,谢大牛自从死了爹谢老四,总觉得自己的运气好的不得了。
是的,他又去赌坊赌了,谁料他先是赢了几回,可是后来又输了,还把黄氏私底下藏着的一对金镯子偷来给输掉了,于是这几日谢家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也就是说,这谢家大鱼大肉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又开始过拮据的日子了。
谢二牛从集味村做工回家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谢二牛的娘曾氏已经把韭菜摘好了,嫩绿的韭菜叶子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婆婆,今个晌午咱们吃韭菜饼吧。”黄氏神情恹恹的一边洗韭菜一边询问曾氏道。她心想,今个谢大牛晌午了还不起床,也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又输钱了?
“嗯,我来洗韭菜,你去拿来腊肉吧!”
韭菜饼里加腊肉,味道更好,黄氏放下手里在洗的韭菜,去梁柱顶上取了一块腊肉,让曾氏切下一截肉,黄氏又拿到梁柱顶上挂着。
曾氏让谢二牛去带好慧哥儿,而她自己则在土灶房忙着午饭,做韭菜饼就得先和面,混合面里加了些白面,这样做出来的韭菜饼味道才好。
曾氏在面盆里揉着面团,黄氏拿着丝瓜在削皮,丝瓜上面的皮全被干净的削了下来,洗净了一会好做菜汤。
黄氏处理好了丝瓜之后,又在菜板上切韭菜,脆生生的韭菜被切成很小的韭菜末,盛放在一个盆里,然后腊肉也切成小丁,还有蒜末和葱花。
这些都是做韭菜饼的材料。一起准备妥当,就等醒面了,让面醒一醒,做出来的馍馍才更好吃。
“黄氏,我来切丝瓜块吧,你歇一歇。”曾氏接过菜刀,熟练的把两条丝瓜切滚刀块,切好的嫩嫩的丝瓜块装满了一小盆,又打了一个鸡蛋,打散成嫩黄的蛋液,备好葱末,麻油,盐巴等调料。
“大牛最近怎么回来老不吭声啊?我让他去买的蔬菜种子也没个声响,让他去城里给我打些酱油回来,他答应虽答应,可是却是空手而归的,你可知道他最近在干啥?”曾氏和黄氏聊起了谢大牛。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知道他在外头干啥?”黄氏恨恨道,她如今得了不好说的毛病,心中正着急呢,还要赚银子才好治疗自己那毛病,她此时淡淡的敷衍道。
“按说你和大牛在一块也半年多了,你这肚子怎么老不见动静啊?”曾氏瞄了一眼黄氏那平坦的小腹,一脸失望的说道。
“哎呀,咱家不是已经有慧哥儿了吗?婆婆你放心吧,我会把慧哥儿当亲生孩子疼的。”黄氏笑着说道,只是笑容未达眼底,这么个穷家,自己何时才能离开呢。
该死的,她的卖身契可还在谢大牛的手里呢!
谢二牛和慧哥儿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没劲了,他拉着慧哥儿的小手在土灶房门口探头探脑的。
“二牛啊,你先带慧哥儿玩一会,我这韭菜饼还没有做好呢!”曾氏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忙笑着冲谢二牛说道。
“哦哦……”谢二牛哦了两声,视线看向黄氏,想着黄氏那窈窕的身段,被黄氏不悦的瞪了一眼后,他才扭头拉着慧哥儿走开。
土灶房里,曾氏拿着一个约莫手臂长的擀面棍正在一个大木板上擀面,手脚麻利技术熟练,很快一张又圆又大厚薄均匀的面皮就擀好了,剩下的活就由黄氏接手了。
黄氏这大半年来从曾氏这个婆婆这里也学了一些做家务的技能,当然还有厨艺吧,比才嫁入谢家的时候能干多了。
黄氏倒了很少的菜油,在面皮上均匀抹了一遍,依次在面皮上撒韭菜末、腊肉丁、蒜末、葱花和盐巴,然后从一边慢慢的卷面皮,直到面皮最后卷成长柱形,就用刀切成均匀的小截,每一截两端封口后用手掌一压,一个韭菜饼就做好了。
曾氏拿着韭菜饼到刷了油的铁锅里去炕,然后黄氏去拉风箱烧火,炕饼子特别讲究火候,不能太旺,也不能没火光,还要保持锅里温度均衡,婆媳俩这些日子以来经常做韭菜饼,所以此时配合的还算默契,炕出的饼子外皮焦黄酥香,内里软嫩多汁。
曾氏把那些个韭菜饼,贴在锅里,然后用木铲子不断翻动,滋滋的声音从锅里传来,饼子外面包裹的白色面皮慢慢变黄变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