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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小公子。”知道董三郎父子乃是姑爷的三哥及侄子,娟儿与车夫谁也不敢怠慢,只闻娟儿对董三郎及豆芽的称呼那是翻倍地向上涨。
董三郎听闻娟儿对自己及自家娃儿的称呼,当即便头疼不已,更不敢应承,忙搔着后脑勺推脱道:“冯小姐既是四弟的媳妇,娟儿姑娘又是弟妹的贴身丫头,那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这般见外,弟妹唤我三哥,你也跟着唤三哥。要不就直接喊我董三郎都行。”
“那,就唤董三哥吧。”直接唤三哥不就跟自家小姐唤得一样了,若改口直呼姓名,娟儿又是识规矩的丫头,亦唤不出口,思前想后,娟儿便唤了董三郎一声董三哥。
“娟儿姑娘。弟妹在不?大伙后面搭得是四弟挑得盖房使的房梁木,我跟豆芽抱来的是烧饭用的柴火。这些皆是四弟一人张罗来的,放哪摆哪还劳娟儿姑娘给句话。”董三郎虽是出身乡野,没见过世面,不过说起话来倒也不失体面。亦不敢抢自己四弟的功劳,三言两语便将差事全予娟儿讲了个明白。
“娟儿告诉三哥,房梁木搭凉棚边上先放着。柴火抱来。我这正好急着用,大伙都还没吃早饭吧,稍等会儿,这菜马上得!去打些水来,给大伙洗手。着老远,冯如萱就猫着耳朵听见了董三郎与娟儿的交谈,边翻着手里的炒勺,边抬高音量吩咐娟儿做事道。
董三郎等人是不听不看不知道,一听一看吓一跳,冯如萱此刻正手持炒勺在灶台旁忙得不亦乐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个面露惊愕之色,更是艰难地不由倒吞口吐沫。
只是众人皆不是馋得,而是吓的。干活里有精明人,先是稳了稳手里搭得房梁木,忙扯着脖子应道:“不麻烦了,冯小姐,我们几个来前都在家吃过了的。”
搭房梁木的几人在见到冯如萱手里握得炒勺,已吓得面色发青,手心也直冒冷汗,搭在手里的房梁木险些打滑,失手砸脚面上。
“是啊。我们都是吃了早饭才来的,把房梁木放好就干活去了。”有人亦不忘跟着附和。
应完话,几个村人赶紧垂头做事,似生怕被冯如萱大老远地看出端倪,忙把房梁木搭到凉棚旁。只是谁知凉棚里竟已摆好了长桌条椅,几人放下木头不禁皆瞪圆眼睛,心则跟着高呼:上当了!
此刻,冯如萱正将出锅的小炒装盘,端到长桌上。
“大伙都别客气,只管吃,不够,我再炒。以后一日三餐我与董郎管了。大伙也省得再回家起火烧饭,快,别站着看了,坐啊!快坐。”冯如萱边招呼着众人落座,边又冲娟儿及车夫吩咐:“娟儿还不赶紧招呼着点。”
“是。”娟儿边应,边与车夫互换了眼色,两人争相抢着去接董三郎父子怀里的柴火。
娟儿毕竟是姑娘家,抢不过车夫,一番争夺下,娟儿落败,只得硬着头皮引着董三郎父子上桌用饭,车夫原以为自己能侥幸逃过一劫。只是还没待他高兴,冯如萱就要他把柴放下,表示她自己可以添火,要车夫也同董三郎等人一起洗手用饭。
众人围着长桌排排坐,目视着桌上色香双全却不知味道如何的菜肴谁也不敢动筷。豆芽看看东家的叔叔,西家的伯伯,嗅着菜香已然食指大动,只是叔伯,爹爹谁也不肯拿碗筷,豆芽亦不敢动筷。
“怎都不动筷啊?”再度端菜上桌,见无人提筷,冯如萱露出狐疑之色:“三哥,豆芽吃啊,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套。”
“弟妹,其实我跟豆芽出来时已在家里吃过了。不饿!”董三郎鲜少说谎,谎话一出口便被冯如萱识破。
其实冯如萱已是跟豆芽打听好的,自也不会被董三郎的谎言糊弄了:“豆芽你跟四婶说实话,真在家里吃了饭来的?”
董三郎一听冯如萱问豆芽,便知事情要完,忙给豆芽打眼色。只是董三郎的眼色哪有冯如萱的话好使:“豆芽你若不跟四婶说实话,那四婶应你的事也不会作数了哦。”
豆芽听闻,哪敢不实话实说,倒是董三郎又懵了,自家娃儿究竟跟弟妹私下商量啥了:“没。爹与豆芽皆没吃早饭。”
“三哥。”冯如萱倏地拉下冷脸。“跟我与董郎客气是吧?那好!既是三哥如此客套,我也不用三哥来帮忙盖房了。大伙也是,再跟我与董郎客气,我也不好雇各位!”
“别,别,冯小姐。”那抬房梁木的人又启口打圆场道:“大伙这不是都不好意思吗?既是天赐兄弟与冯小姐的一番美意,大伙也别愣着了,赶紧该吃吃,该喝喝,吃喝完了好干活!三郎你也是,快带着豆芽一并用饭。”
可说是这样说,只是谁敢吃!抱起碗筷的众人皆面露苦色,就好像吃得这顿是断头饭般。
才听有人带头应了一句,冯如萱就听豆芽扯着脖子甜腻地唤了声:四叔。冯如萱无心再关照众人,忙挑头望向那步履沉沉归来的男人。
“快,去接着点姑爷。”冯如萱一句话似特赦令般,车夫立即冲上前去,众人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他们怎就不是冯家下人。那般好命,毕竟晚死一会儿是一会儿。
“董郎,累坏了吧?”车夫才接下董天赐扛来的米面口袋,冯如萱便快步上前似要为董天赐擦汗。
众目睽睽下,董天赐哪敢让冯如萱为他擦汗,忙抬手用袖口将脸上的汗水一把抹净,再沉声岔开话题道:“累倒不累,就是饿了。”
“就知道你会饿。”冯如萱一听便笑了,当即将董天赐带到长桌前。
董天赐刚一落座,便飞快拾起碗筷,顾不得与众人礼让,就将红透的整张俊脸埋进碗里,弄得好似饿死鬼投胎般。董天赐边大口大口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边似生怕冯如萱会忍不住给自己添菜,忙夹起摆在面前的小炒,丢进碗里,就着米饭大口大口地吃起。越吃越香。
一碗入腹,董天赐还嫌不够:“还有饭吗?再添一碗。”
“有,有。”冯如萱听闻笑得花枝乱颤。
娟儿及董三郎等人已然看傻了。
“四婶,豆芽也要添饭。”就在众人目瞪口呆时,豆芽已与董天赐一人皆解决掉一碗饭,豆芽高举起碗,也嚷着再来一碗。
“四弟,豆芽你们两个吃这饭菜,没觉得身体有啥不妥?”待冯如萱折身离开去盛饭,董三郎等人忙与董天赐,豆芽打探。
第52章 :放着,我来()
董三郎等人的提问,让董天赐的剑眉不由高挑,只是没待董天赐回话,就听豆芽诚恳道:“没啊,爹,四婶烧得菜可好吃了。里面有肉呢,可香了。”
豆芽童言一出口,董天赐攥着筷子的手明显一顿,脸色紧跟着一尴,似不可置信般。这菜是如萱炒的?董天赐侧头打量,早前因为冯如萱拖他落座,他也没顾得上看人,如今才看清娟儿正跟大伙一起围着长桌吃饭,娟儿见董天赐望来,冲董天赐尴尬一笑,再加上豆芽的回话及三哥等人的脸色,想来定是没错了。
董天赐露出一脸谁做饭都无所谓的神色,只要吃不死人,能填饱肚子就行。
豆芽与董天赐哪懂董三郎等人的好心,正因为这饭菜是冯如萱所烧,他们才担心会吃出问题。不过眼下,董天赐与豆芽皆身体康健,两人还嫌吃一碗不够,还要再吃。
“董郎。”冯如萱又盛了两碗饭来。一碗放在董天赐面前,一碗递给豆芽:“这是豆芽的,豆芽怎样?四婶的手艺还不赖吧?”
听闻冯如萱亲口承认桌上的饭菜皆是出自她手,董天赐便没再开口,提起筷子不光再埋头苦盯眼前的菜肴,样样俱到,各式菜肴皆夹进碗里,再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董天赐一言不发,埋头苦吃。
豆芽亦再捧起第二碗饭,吃得津津有味,嚼着嘴里的饭菜,豆芽不忘含糊不清地回答冯如萱早前的提问:“好迟,祀神昨番就是香。(好吃,四婶做饭就是香)”豆芽似要与四叔比赛般,一大一小各不相让,眼看着第二碗饭又要见底。
“董郎,豆芽慢点吃,还有呢,我还做了玉米羹。/我这就去给你们盛来。”
见董天赐与豆芽吃得香甜。董三郎等人亦忍不住了,食指大动纷纷捧起碗筷试着夹菜,就着米饭送进嘴里。
“唔。”饭菜一入口,那早前开口的扛房梁木的人就止不住地赞叹出声。“天赐兄弟,冯小姐这手艺真是绝了。这饭烧得吃着劲劲的,这菜也烧得入味。比我家你那嫂子烧得强百倍,不行,赶明儿个我非得叫我家那不成器的婆娘来跟冯小姐学两手不可。”
“别改日了,魏大哥,我看今天日子就挺好,还有别再冯小姐冯小姐的喊我,太见外了,我嫁给董郎,董郎唤你声大哥,你唤我弟妹就好。不过,魏大哥我这手艺可不能白教嫂子。嫂子来可得帮我干活!”冯如萱半开玩笑道。
冯如萱是冯家千金小姐,冯老爷经商数载,记账的本事冯如萱在行,记人的本事,冯如萱也不在话下,这不董天赐昨天才予她介绍的人,她今个儿就能一一叫上名来。
“行,只要弟妹看得上眼,不嫌我家那婆娘笨,帮弟妹打下手,做粗活都行,待会儿我就叫我家狗蛋把我那笨婆娘喊来。”魏大哥是直率人,豆芽的小伙伴狗蛋就是魏大哥家的孩子。
“三哥,大伙慢吃,我去把房梁木刮圆实了。”董天赐灌下碗里的最后一口玉米羹,抹了抹嘴巴起身便要收拾碗筷。
“放下,我来,董郎你去干活吧?”冯如萱有眼力的走来,抢先夺下董天赐的碗筷。“吃饱了吗?”又关切地询问了声。
“恩。”董天赐没抬头的应道,应完便飞快地走向那凉棚边的房梁木。似怕再与冯如萱多说两句,会被别人说闲话般。
“三郎,这不对啊?天赐不会跟冯小姐闹脾气了吧?”几个好事大哥不禁向董三郎打探。
“没,我四弟那性子,谁不知道!”董三郎心里正埋怨董天赐呢,都成亲入洞房了,四弟咋还这么脸皮薄?跟弟妹多说几句话能咋地,谁还能说出啥来。虽然在场的人是多了点,且又都是些糙老爷们保不齐会有那么一两个不开眼的,不过在场的大多是过来人,大伙都经历过,就算听见看见也会装聋作哑。“一会儿干活,我说说他。天赐那性子本就闷,又不太会讲话。”
“也对。三郎你可得好好说说天赐,这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都没地找去,可不能放跑了。”几人听后不禁表赞同。撺掇董三郎数落董天赐,赶紧促进下小夫妻之间的感情。
冯如萱也知董天赐的脾气,这男人,人后还好些,若是人前想与他亲近,那是难如登天,所以冯如萱也不急也不恼,待众人吃罢饭,她差娟儿与车夫去担水,自己则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
“四婶,我来帮你。”豆芽极会来事,见冯如萱一人收拾桌子,便跟前跟后的帮忙张罗。别看豆芽才三岁,可干起活来却是一点不含糊,有豆芽帮忙,冯如萱收拾碗筷兼刷洗,不大会儿就全做完了。
娟儿与车夫亦从村里担水回来,车夫与娟儿皆人手一桶,只是娟儿却不及车夫有力气,已是步履蹒跚,脚下踉跄了。
“娟姨,我来帮你。”豆芽见了,又懂事的上去帮忙。
不一会儿就见一幕甚是搞笑的场面,一大一小费力地抬着一只满水的水桶,好似歌里唱得两个和尚般,吭吭哧哧地挪着脚步,费力地将水抬向灶台。冯如萱打算煮绿豆汤给众人解渴。
“哎!”见状,冯如萱只得发出一声哀叹,两步冲上前:“放下,我来!”
“啊?”娟儿没听清楚,不禁一愣。
“把水桶放地上,我来拎。”冯如萱只得将自己刚说的话,填充上几字,再重复一遍。
“小姐,您拎?我拎都吃力,您?!”听清楚冯如萱的话后,娟儿的嘴巴张得一个抵两个大。就冯如萱平白无故烧得一手好菜来说,娟儿只当冯如萱是私下找府里的大师傅学的,如今冯如萱竟又要担水,要知道这可是满满一桶水,烧菜可以学,可这人的力气总该有多大就多大吧?想学也学不来啊!
冯如萱见娟儿呆若木鸡的样子,实在是懒得启口,再将话再重复第三遍,直接伸手,从娟儿与豆芽两人的手里接下水桶。
水桶进手,力道极沉,当即便把冯如萱坠得身子向右一趔。不过,冯如萱却似早已做惯了般,竟懂借力用力,借着水桶坠向地面的力道,将身子顺力道微含,轻悠起两条手臂,拎起汲满水的水桶,直奔向灶台。
那摘斜的动作虽是不甚优雅,甚至看起来令冯如萱有些狼狈,可水桶里装的水却是一滴未洒,且也不知要比娟儿利落,快了几倍。
“天赐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