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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更已替换半章二更晚上12点陆锦心知道嫁给再辉煌的家族都不如嫁给自己上进的男儿好眼下的薛陌是不起眼了点可挡不住他日后军功赫赫权倾天下啊上一世自个家族落魄倾颓时唯有薛陌雪中送了碳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以身相许勾搭他入窝陆锦心哪个臭小子挡了本郡主的道薛陌明明是你撞上来的好不好宠后作死之路正在预收中上辈子慕容樱是晋王侧妃可惜晋王裴子谦命短她也在战乱中连同腹中孩儿一块被杀重生一世慕容樱说什么也要当个嫡妻再也不要被人看轻谁料晋王突然缠了上来动手动脚就算了还想娶她当小妾滚慕容樱你以为你是皇帝啊想要谁都可以裴子谦那成了皇帝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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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一世()
夕阳西下,酷热的暑气还未散去。
陆锦心低头弯腰,手上的画笔在宣纸上游走。勾勒最后一笔,浅浅一笑,放下笔。
大丫鬟秋棠立即拿了丝绢来,拭去她脸颊上细密的汗珠。
宣纸上那只振翅飞翔的雄鸟仿佛活了过来,身姿洒脱地朝等在繁茂枝头的雌鸟飞奔而去。陆锦心心不在焉地看鸟,秋棠则羡慕地瞧着她娇嫩的脸颊,又白又嫩,泛出点点潮红,都说美人如玉,自家世子妃却不是如玉容颜四字能形容得了的。
怪不得好几次都瞧见世子低头强吻夫人脸颊,羞得她们这些丫鬟都不敢抬头。
也只有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才能让自家世子毫不嫌弃夫人一落千丈的身价吧。
“都下去吧。”陆锦心撇过脸淡淡对俩个丫鬟道,她心里有事,想一个人静静。
秋棠、腊梅屈身一福,一起退下了。
夏日闷热,笼罩了热浪的房间,宛若一个大蒸笼,陆锦心再次扫了眼宣纸上即将团聚的鸳鸯,无声地叹息一声,来到朱漆窗前。
窗前花坛里盛开着百合,挤挤挨挨的,一阵晚风吹过,你笑望我,我嘲弄她,亲亲密密的好不热闹。
“百合……”陆锦心轻轻念叨,洁白娇嫩的花瓣,美得不惹尘埃,最喜欢的却是它们的名字,百合,百合,百年好合,多么好的寓意。仿佛看到了夫君荣铭挺拔的身姿立在众多白衣仙子中,笑着向自己伸出拥抱的手。
突然鼻子一酸,热泪涌了出来。
按理说,陆锦心是幸福的。
娘家摄政王府支持的太子落败,政敌七皇子登基为帝,一纸诏书祖父摄政王被赐死,爹爹叔叔婶婶全被赶往风沙之地戍边,娘家处境立马举步为艰。
夫君没像其余姐夫妹夫那般毫不留情地立马休妻,以示对新皇的忠诚。反倒更加小心翼翼地呵护她,送她来清静幽谧的山庄静心,避开了荣国公府那些婆媳妯娌间难听的话语。
抹抹眼睛,她只是有点想荣铭了。
陆锦心搬来庄子都半年多了,荣铭一直很忙,帝王更替,朝政繁忙,他又被自己娘家连累,为新皇所不喜,更是奔波劳累些,抽不出多少空来瞧她,她心里明白的。
日日站在窗前翘首企盼,庄子小,林中又静,院门那边有一丁点马车声响,陆锦心都会顾不得身份小跑过去。
常常气喘吁吁的。
“你个小傻瓜,又跑出了一身细汗。”荣铭最爱佯装生气,点着她可爱的小鼻尖,柔声教训她。下一刻却将她娇柔的还在微喘的身子拦腰抱起,一路招摇地抱进后院去,全然不顾是否会被丫鬟们瞧到。
想起那些个亲密动作,陆锦心就羞得紧。难为情地转回了脑袋,视线却又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床榻上。看着床上的鸳鸯被,陆锦心更想荣铭了。
他不来,她回荣国公府找他去。
已在庄子里躲了大半年,都快与世隔绝,不知山外是何夕了。
“秋棠。”陆锦心扬声吩咐秋棠去收拾包袱,唤马车。
“夫人,今儿暮色已晚,夜路不方便呢。”秋棠低首躬身答道,声音里有丝笑意,“晚饭前才下了阵雨,山路滑。兴许明儿个世子就来看夫人了,夫人不如先将明日见世子的衣裳先挑选好?”
秋棠说罢,就拉开了夏季衣装的柜子,里面满满都是各类名贵衣裙,色彩艳丽,比夏花还绚丽多姿。柜子那儿有个穿衣镜,一打开就能瞅见映照在里面的美人儿,陆锦心爱美,时常瞅见里面娇媚的自己,便忘记了其余所有。
可今日,陆锦心微微皱眉。
陆锦心记得,前几次想回荣国公府,秋棠也是这番说辞。她能言善辩,又知道陆锦心爱美,经常没几句话就哄得陆锦心转移到了臭美上头。
今日,陆锦心隐隐觉得秋棠仿佛在阻挡自己回荣国公府。
这究竟是秋棠自己的意思,还是夫君荣铭的意思?
秋棠和腊梅,都不是陆锦心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她那俩个陪嫁丫头都在搬来庄子不久便相继染病去了。
不是自己从小就熟悉的丫鬟,陆锦心跟她们说话便没有那么随意,心里有小小的疑惑,也没往脸上搁。站在镜子前,细细打量自己美美的容颜和身子,声音尽量往柔里压,就跟平日想荣铭时差不多的声音:“今晚我就要见到夫君。”
心头疑心渐起,陆锦心不受控制地想要回荣国公府,第一次这般坚持,在被另一个丫头腊梅也劝阻了一阵后,陆锦心秀眉微蹙虎了脸冷声吩咐她们去叫马车。
两丫鬟到底不敢明着忤逆陆锦心,忙赔笑下去吩咐了。
她们知道这个夫人平日里好脾气,一旦倔强起来还是有些不好伺候的。
陆锦心走在出庄子的半道上,却见马车夫慌忙迎上来跪在路边道:“回禀夫人,小的该死,刚才例行检查马车时,才发现一个马车轮子出了点问题,一时没有轮子替换……”
言下之意,就是走不成了。
陆锦心心里猛地打鼓,知道这群奴才不约而同地阻拦自己出行,怕是事先得了夫君吩咐。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捏了捏拳头,荣国公府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面色略显暗淡,猜疑形成的愤怒宣之于口时却只留下一声淡淡的“哼”,陆锦心双眼扫视秋棠和腊梅,见她俩形色倘然,与曾经伺候她时一般无二,并未见到怕自己撞破什么的紧张感。
兴许她们也不知情。
陆锦心转身回了内室,砰的一声合上门,谁也不许近身。
心内琢磨着该如何出了这庄子。
~
月落星沉,周遭寂静一片,外室榻上守夜的秋棠早已进入梦乡,庄子里时有巡逻的小厮。陆锦心身着一套暗色窄袖服,动作轻缓地翻出窗口,一路躲躲藏藏,凭着小时候高超的躲猫猫技能,安安稳稳地到达了马厩。
趁着夜色,用早些时候偷藏起来的迷香,迷晕了门房,骑着烈马一路疾驰向山下奔去。
夜里山风有些凉,可架不住陆锦心急切的心,以猎场上竞技的速度火速赶往京城东边的荣国公府。
荣国公府的大门新上了朱漆,围墙四周都悬挂着大红彩绸和贴有喜字的灯笼,火红的烛光在月色下弥漫,显露出遮挡不住的喜气。
府里办了喜事?这么大的事,怎么荣铭都没告知她。
“放肆,我是府里的世子妃。”门口不长眼的守卫,竟然不认识陆锦心,将她拒之门外。再好脾气,眼下也是怒了。
“世子妃?”陆锦心听到那几个守卫讥讽的声音,“咱们世子妃正在里头歇着呢,这位姑娘,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便能勾。引咱们世子啊。”那几个侍卫嘲讽地上下打量陆锦心,别说,这个小妞确实姿容出色,一点也不逊色于里头新娶的世子妃呢。
俏丽丽的身影就那样立在夜风摇曳的烛光下,犹如夜空里陡然降临的娇俏仙子,一张小脸隐隐散发出怒气,却更添了几分一般美人没有的韵味。
这批侍卫是荣铭送陆锦心离开后新换的,谁也不识得眼前这个曾经的世子妃。
陆锦心由怒转为震惊,“咱们世子妃正在里头歇着”是什么意思?看着守卫们嘲讽自己的眼神,眼底渐渐有了雾气。
荣铭停妻再娶了?
嫌弃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另娶新妇了?
“快走吧,快走吧。”耳旁是那些侍卫不耐烦的驱赶声。
两只小手握成拳头,“不,我才是你们的世子妃,让荣铭出来见我!让荣铭出来见我!”心底的愤怒熊熊燃烧,不可抑制地爆发,“荣铭,荣铭,你给我出来……”
陆锦心大喊大叫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荣国公府上空。
扑腾扑腾,是鸟儿的惊飞声。
“哎呀,你这个女人!”若是惊醒了主子,他们这些守卫都得吃不了逗着走,情急之下,不知是谁一脚踹向了陆锦心,小小的人影瞬间滚落在台阶下。
狼狈的陆锦心趴在地上,嘴里还倔强地唤着荣铭的名字。
“住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呵斥住了那几个还想上前踢打的侍卫。只见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中年侍卫从大门内走了出来。陆锦心认识他,是门口守卫的头头铁侍卫。
铁侍卫叹了口气,弯腰蹲在倔强地扬起头颅的陆锦心跟前,敦厚的声音小声道:“夫人,回庄子去吧,”边说边偷偷看了两眼大门,似乎里面会突然蹿出只母老虎似的,“此地不宜久留。”
连铁侍卫都不敢让她进门?陆锦心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铁叔叔……”
“夫人,世子心里是有你的……”
第2章 (补全)()
“夫人,世子心里是有你的……”
他心里是有她的?
有她还这样抛弃她?
这简直是陆锦心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死死抓着混有泥土的地面,修长好看的长指甲尽数断裂开来。
疼。
已分不清是被踢青的身子疼,断裂的指甲疼,还是胸腔内几乎骤停的心脏疼,陆锦心只感觉两耳嗡嗡直叫唤,脑袋都快炸裂开来。贝齿死死咬紧嘴唇,任凭咸咸的鲜血在舌尖流窜。
铁侍卫又警惕地瞅了一眼那随时会打开的两扇大门,仿若疼爱女儿般,柔了声音急急劝道:“夫人赶紧回庄子吧,此地不……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陆锦心冷笑一声,自己不过是去庄子上住了半载,老窝就已不是自己该待的地了?
轻启朱唇,恨恨地开了口:“你叫荣铭给我出来,我要跟他和离。”休书没有,和离书也没签,他凭什么端了自己的正妻之位。
他凭什么?
可笑,之前还庆幸荣铭没有像姐夫妹夫般,追随政治潮流立马休妻。现在看来,最龌鹾的却是荣铭,连一纸休书都不敢给,就直接停妻再娶,将她蒙在鼓里像个傻子般等在庄子里。
陆锦心笑得一张俏脸花枝乱颤。
陆锦心的吩咐,铁侍卫没法办到,蹲在陆锦心身前默不作声。竟像个替荣铭来承受愤怒的替死鬼。
就在陆锦心死死攥紧拳头,盯着铁侍卫时,那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丫鬟探头出来,眯着一双探究的眼睛望着地上狼狈的陆锦心。
这个丫鬟,陆锦心是认识的,那是她娘家昔日政敌的女儿罗茜茜身边的贴身大丫鬟。
她怎么在这里?
莫非……
陆锦心浑身血液一刹那冻僵。那个打小就与自己水火不容的罗茜茜,有个政治眼光绝佳的爹爹,追随的主子如今已登基为帝,整个罗家在当今朝廷可是炙手可热。
当朝首辅大人。
陆锦心冷笑了下,荣铭竟是贪图了她罗家的权势,娶了罗茜茜为新任世子妃么?
那丫鬟也认出了陆锦心,一双势力的眼睛尖酸地望着陆锦心,讥讽道:“哎呀,这不是昔日摄政王府的高贵郡主么,怎么如今落魄到这般田地,像个要饭的婆子似的趴坐在腌臜的地上。要说起来,曾经满京城里,谁人不知道那昔日耀武扬威的王府郡主啊。”
陆锦心听着她讽刺的话语,强迫自己淡淡道:“荣铭呢,叫他出来见我。”
丫鬟跨出大门,提了个亮堂的灯笼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瞧你这说话的口气,仿佛咱家世子是你男人似的……”
说到这里,丫鬟故意顿了一下,用锦帕拭了下刻薄的嘴角,装作恍然大悟道,“瞧我这记性,世子曾经可不就是你男人么,可惜呀,那只是曾经……如今你只是只丧家的流浪犬,被休的世子妃……”说罢,还捂着嘴,得瑟地轻笑几声。
被曾经瞧不起的人如此轻贱,陆锦心只恨当年瞎了眼,轻信了荣铭的花言巧语。摄政王府才败落几个月,荣铭就迫不及待地迎娶了罗茜茜。
若说一开始是愤怒,那眼下就是透心凉了。
如此薄情的男人,多见一眼都是玷污了眼睛。
此生都不愿再见。
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