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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尉,她难道……”
“看来没错,从陛下那里就显得神色匆匆,没想到是找去了那个地方,跟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阳星与舒尉一路跟着柳依梵向前走去,循着瑜巧离开的方向,柳依梵来到一个略显荒凉之地,虽说冬季本就显得有些没有生气,可此时她踩踏的地方则更加冷清,前几日下过的雪,其他地方早已化去,唯独这里却是厚厚一层,让她忍不住想起那句古诗,“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难道这里……莫非这里……
“是秦辕止住过的旧宫殿?”
哈,怎么可能,自娱自乐也该够了。
一点一点向前走去,越接近那高大肃穆的宫墙,柳依梵心里越是发闷,她知道,她早该想到,这叫广寒宫的地方只会是冷宫别无他地。
冷宫,对于柳依梵来说是个陌生的概念,因为秦辕止没有一个妃子,所以她从不曾联想过这种小说和电视剧里宫斗必不可少的场景,然而当柳依梵第一次踏入这个领域,感受到这周遭的空气所散发的窒闷气息,才真正体会了冷宫带给人们的崩败之感。
的确,秦辕止虽没有妃子,可不代表先皇没有,先皇虽只有他和宣王两个子嗣,可也不代表妃子不能多,说起来,文瑶太后就说过自己曾是昭仪,她既位处于昭仪,那么证明除了她还有不少娘娘存在着,所以冷宫里住着人也根本不足为奇,只是他们在这里究竟住了多久,心境上承受了多少寂寥的压力,柳依梵完全想象不到。
瑜巧那丫头难道一点也不害怕吗?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给那些几近疯掉的人送膳,若是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了。
即使心里佯装着无所谓,站在广寒宫宫门前,柳依梵还是有些犹豫,果然好奇害死猫,她不该太过在意这广寒宫的存在而想要跟来的,最后一把钥匙被自己用掉,打开的会是什么样的房间?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后究竟是好是坏……
就在柳依梵踌躇是否前进之际,宫门发出沉闷的声音一点一点被打开,一个身着石青色裙衫披着单薄布袄的妇人将食盒摆在门边抬起头注意到站在不远处怔愣的女子,也跟着惊愣一下,这里除了送膳的宫女便不会有人再来,除了新被打入这里的人。
上下打量着柳依梵的穿着,镂金云缎窄袄和碎花彩绣洋绉裙,再看她头上别着的熟悉簪子便明白了她的身份,只是意外于如此高贵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我是……”
“是新皇陛下的娘娘吧?老奴腿脚不便不能跪拜还望恕罪。”
“咦?不是不是,我不是娘娘,你误会了,我只是皇帝的专属御厨,不用给我跪拜。”
听柳依梵如此介绍,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神情,随即恢复平静,“原来如此,怪不得从姑娘身上闻到一股酱香味。”
柳依梵下意识的闻了闻,笑吟吟的摸着后脑,“嘿嘿,刚给秦辕止做完午膳所以沾了味道。”
“刚刚来送膳的宫女提到的应该就是大人您吧。”
“啊,瑜巧吗?那应该是指我。”
柳依梵一直站在原地未曾向前走动,事实上,不知为何她有种无法再向前迈步的感觉,而那妇人也一直站在微开的宫门前与其毕恭毕敬的交谈,只是在看出柳依梵不知所措的神情后低声劝道,“大人不该来这种地方,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那个,我只是……”啊,等等,自己要说什么?难道要说我只是路过的?这玩笑真的很冷,对得起冷宫这地儿,可也不能说自己是好奇心压抑不住才过来的吧?总有种在笑话对方的感觉。“……我可以进里面看看吗?”
呃,糟糕,这话说的也很不经大脑。
果然,那妇人又是一怔,随即欠身回道,“正如大人所知晓的,此地为冷宫禁地,里面住着的也都是曾经失宠的妃子,不值得大人进去一看,而且,以大人的身份,若是进入此地怕是会遭到袭击也说不定,还望大人自重。”
妇人半警告半劝慰的推托着,使得柳依梵也觉得不该进去了,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忽听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那喊声似笑非笑又带着隐隐的哭腔,听在柳依梵耳中甚是不和谐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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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V186()
心慌的后退一步,身子靠向一个温暖的怀抱,抬起头发现阳星正心疼的看着她,握在她手臂上的手轻轻抵着,似乎在传递什么。
“阳星,我……”
“不用说,没事,我们在这。”阳星一边安慰着,一边捂住她的双耳挡去了那再次响起的惨楚之音,独留耳鸣声在耳中回响。
舒尉余光瞄一眼失神的柳依梵复又看向宫门处略显慌张的老宫女厉声道,“退下。”
“是。”
见是御前侍卫舒尉,妇人急忙行礼之后退回广寒宫内,沉重的宫门声再次响起最后紧闭,柳依梵看着那锈迹斑斑的铜把手晃荡的画面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拼命调整了呼吸才笑呵呵的对身旁二人说道,“果,果然是冷宫,有没有觉得像是鬼屋?呵呵呵呵,还好秦辕止没有妃子,否则若是这里面有他宠信过的娘娘,我一定会觉得他很残忍。”
舒尉同阳星对视一眼,低头凝着柳依梵,只是不言不语,这样反倒弄得她有些不自在的拍着他们两人,“喂喂,都别这么紧张啊,其实也没什么。走吧,走吧,这里真的好冷。”
推着二人原路返回,柳依梵侧头回望那紧闭的宫门,门外小小的食盒孤冷而肃穆的立在那里刺着她的眼睛,她甚至还幻想了一下自己做的菜送到这里来会有着怎样的意义。
宫中多怨女,进了宫的女子这辈子想要出去的可能难上加难,尤其是成为皇帝的人,一辈子都不能改嫁。被安放置那里的女子只有慢慢等待死亡的到来,皇宫这个鸟笼束缚了太多人的自由,酿造了太多悲剧。
那一刻,柳依梵想到的不是自己比他们有多幸运,而是若有那么一天,她真的成为了秦辕止的人,会不会也像那里的人一样,为了万般宠爱极尽所能却最后落得失宠被遗忘的地步,龙依和乌筠瑶那么渴望得到的身份此刻在柳依梵看来竟是连碰都不想碰的存在。
但是因为喜欢,因为想要待在那个人的身边她就必须要预想到这种后果,预想到要同别人共同拥有那个人时,自己得以保持平静的可能,柳依梵忽然感谢秦辕止并未接受她的心意,因为原来自己还没有做好那种准备,那种不嫉妒的心理准备……
“柳依梵去了广寒宫?这是真的吗?”意外的看着尴尬笑着的女子,秦若炎刚跑过来时撞上手握雪梨茶的巴娥,茶水便溅了一身。“啊皇姐我无意的。”
“知道,放轻松,先坐下,这身子刚好就这么激动。”站起身准备去换一套裙衫,巴娥先是安抚着男孩,随即拍上柳依梵的肩,“你可真是又做了让人意外的事,究竟怎么情况等我回来说清楚。”
摆着手目送巴娥离开,柳依梵心里叹道,她这次也真不是有意的,又没有事先知道那里就是冷宫,不过……
察觉之后却没有选择离开而继续走过去,或许是自己下意识做出的故意举动也说不定,总是对那里存在着逃不开的在意。
心里这么想了一阵,柳依梵发觉身边男孩情绪略显沉寂,若是往常应该会用嘲笑的语气,双臂环在胸前高傲的斜眼睨着她开始笑话了,像是,哼,就知道你这愚蠢的女人会惹是生非。或者是,冷宫你也敢去?脑袋坏掉了吗?再不就是,什么?莫非你预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进到那里?哈,果然是个笨女人。这样的话即便他真的说出来,柳依梵也不觉得奇怪,可此时怎么反倒安静的跟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在独自舔着伤口似的。
“王爷?是肠胃又不舒服了吗?”
从思绪中回过神,听见眼前的人关切问着自己,秦若炎撇过头扁嘴嘟囔道,“本王可不是脆弱之躯,哼,看在你前日看过本王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听听是怎么回事。”
说着,便自顾自坐到桌旁板着脸吩咐下人要了一盘脆皮草莓饼,便不再做声等着巴娥回来,柳依梵虽然很想说自己并没打算告诉他什么,但看到秦若炎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后便放弃了调侃他的想法,这孩子估计也是担心她。
“皇兄……”
秦若炎忽地开口,声音又沉了下去使得柳依梵以为是自己听觉影响而听错的效果,但看过去时,男孩欲言又止的表情又好像真在说些什么,便回问了一句,“怎么了?”
“……哼,皇兄他知道你去了那里,一定狠狠的教训你一顿吧?竟然还大胆的私闯禁地。你还真是无所顾忌啊。不过看你现在好好的,应该是对你从轻发落了。”
“教训那倒是没有,呵呵,我运气好,成功用食物转移了他的注意。”
“……这样么,哼,真无趣。”
啊,是正常的傲娇王爷状态,还以为他刚刚有心事呢,原来是想着怎么嘲笑她。不过说到秦辕止,柳依梵面上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虽说的确没有什么责怪,但当晚膳时说起这件事,秦辕止却是少有的给了她一个忠告。
“柳依梵,答应朕,不要再接近那个地方。”
他在说那句话时的神色带着痛苦和悲伤,当然,最多的还是对她的担忧,是吧,因为怕她去了那里会遇到危险,毕竟,住在那里的人,精神上已经不能算是正常思维了。
“喂,茶叶都倒出去了。”
“啊”正在沏茶的手停下来,看着散落满桌的茶叶,柳依梵心里暗叹一声,心不在焉,自己最近的状态似乎总是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华露园那次的事情还是受到影响的缘故吧,再加上在冷宫外面转悠了一趟,结果就感觉被好多事积压着喘不过气来。
“我说,你去过冷宫吗?”
“开,开什么玩笑,那种地方岂是本王会去的,那是被废之人才会待的地方,你这女人说话前也不考虑清楚。”
不用这么激动的反应吧,好像他真去过似的,笑着拍拍秦若炎的头,与其吵闹了一阵,巴娥也便回到了御花园的凉亭内,见柳依梵和宣王正谈的热闹,便也放心下来,她起初还以为,去过冷宫会让眼前这女子厌恶起皇宫而不想待在秦辕止身边了呢。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啊,巴娥快来帮我,这小鬼硬是说我泡的香草茶不好喝,不好喝他还一个人把一壶都给喝掉了。”
“本王是觉得冷,又不忍你这破茶伤害到皇姐才勉强替你解决的,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把这种劣质茶拿去给皇兄,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哦哦?是吗?王爷所谓劣质茶的香草茶叶可还是从秦辕止的百草园采摘来的,这么说的话,你皇兄种的草也都算是劣质草喽?”
“你,你……”
“我可是在就事论事,小王爷。”省略掉傲娇两个字,看着秦若炎气的通红的脸,柳依梵心情总算好转一些,一旁巴娥看着这画面掩嘴轻笑一声又拍上柳依梵的肩,眯眼笑吟吟的开口,“别想借若炎刻意转移话题,说说看,怎么会突然跑去冷宫那里,还让舒尉和阳星两个人给带回来的,发生什么事了?”
“欸?这个吧……”见躲不过审问,柳依梵眼神左右晃动试图再找找什么可以转移的话题,可眼前盯视她的女子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再加上一旁秦若炎的幸灾乐祸,柳依梵只得妥协般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始末交代了一遍,换来面前两个人陷入沉思的表情。
“怎么了?我可没说漏什么,其实也不是特严重的事,就是我好奇心作祟而已。”
“那个负责冷宫送膳的是你新来的副手?”
“是啊,说是娘娘那拨给我的。”
“……没有这么巧吧。”
“恩?”
看着巴娥与秦若炎对视的样子,柳依梵不禁疑惑起来,是有什么问题么,那个瑜巧让他们这么在意?“是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是。”
“呃……”
见两个人异口同声回答自己,柳依梵忽然觉得很没面子,又觉得这不过是对方在捉弄她而已,毕竟每次想到什么其实都是自己意识过剩造成的,这次估计也是那么回事便也没放在心上,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什么啊,不告诉我就算了,都跟秦辕止一个样,瞒着好玩哈。”
“呵呵,也没什么。”
“在你们那都是没什么,至于是不是我哪知道。”
“你呀,只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皇兄身上就可以了,其他事有我们,你不必多虑。”
柳依梵越听越觉得巴娥好似话中有话般在对她诉说什么,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