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全都怪那该死的贼!何女侠暗暗的搓着糯米牙,在心里不知将那个苏贼斩成十七甘八块了。
不行,这样下去,万一等泌姐姐真的见到了那贼,岂非大大不妙了?这还没见着人就帮他话了,要真见了,以那贼的狡猾,自己的泌姐姐怕是定要给他抢走的。
杏儿妹妹已经被他霸占了,泌姐姐可决不能再被抢去,绝不!何女侠使劲的攥攥拳头,下意识的抬手在胸前挥了挥。
对于自家姐和那位自称女侠的何姐的话,丫头鹿亭完全没在意。她此刻所有的注意力便全在眼前的热闹上了。
起来,京城做为一国之都,那繁华不知比武清这个县出多少倍去。但是如眼前这般为了某件事儿聚集起这般多的人来,还加上各种文事活动,这般热闹却又是京师也难见到了。
更不要四周众多贩贩卖的各种商品五花八门,叫卖声和推销方式也是花样百出,犹如曲调各异的大戏,这简直让丫头看的目不暇接,兴奋的脸跟个红苹果也似。
正看得高兴,冷不丁眼角一花,却见那位何女侠手臂挥动,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的一呆,忍不住歪头问道:“女侠姐姐,你也要上台吗?可那是比作诗的啊,难道也可以比武的吗?呀,莫不是你不喜欢他们,要去打他们?”
何莹一僵,惭惭着将手臂收了回来,干笑两声道:“怎……怎么会。我被侠者,只会锄强扶弱,救危助贫,怎会做那倚强凌弱之事?”
鹿亭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略带怀疑的点点头。旁边王泌却是嘴角微微勾起,若有深意的看了何莹一眼。
何莹被她看的心中一虚,凑过去腆着脸笑道:“泌姐姐,是不是这里离得太远看不清楚?要不我帮你开路,咱们往前去一下。放心吧,我很厉害的,他们挡不住我的。”着,手在胸前拍拍,妥妥的一副天下无敌的模样。
王泌哭笑不得,宠溺的拍拍她手,笑道:“行了,咱们就在这儿可以了,你莫要惹事。”着,不待何莹反驳,又眺目望向台上,微微蹙起眉毛,低声自语道:“这文会即是那苏公子起的,怎的却不见他来?”
何莹大气,抹黑道:“那贼最是狡猾无耻,不定这会儿正躲在什么地方弄阴谋呢。台上可都是名士,若不耍手段,他一个童生哪里敢来。”
王泌无奈的翻个白眼,摇摇头淡然道:“苏公子能写出《临江仙》那般的词来,又能创出……”到这儿,猛地省悟,将话顿住,含糊道:“苏公子有才是肯定的,便以眼下台上那些人的水准,却也不需什么手段。”
何莹愈气闷,嘟囔道:“什么嘛,不就是创了几曲子,还古古怪怪的,有什么了不起。”
王泌侧脸看看她,张了张嘴,却又忍了回去。她的创出,可不是什么曲子,而是让父亲都激动不已的《汉语拼音法》呢。只是这事儿少有人知,却是不好宣扬出去。
这次父亲与徐阁老一起,奉旨巡按文事,其中很重要的一个使命,便是来武清考察。只不过明面上还有锦衣卫的人在行动,又牵扯到朝中各方势力利益,父亲和徐阁老为了迷惑众人,特意放慢行程,迟迟不进武清。
鉴于此,她才自告奋勇,只带着丫头鹿亭和几个侍卫,先一步来到武清,帮父亲摸清情况。
父亲也好,徐阁老也好,目标都太明显,受到各方的关注。而自己一个女儿家却是无人重视,正好行事。而且这样一来,反而能看清事情的真相,不会被人误导。
正是因此,才有了她现在身处在武清的事儿。只是虽然是为了帮父亲查案,但心中也未尝没有因为苏默这个人的原因。作为一个才女,对创出《汉语拼音法》的人,她又是钦佩又是好奇,若能近距离接触一下,观察一番自然是极好的。
而若能最终查证那苏默人品也没问题,没有朝中谣言传的那些事儿,自己也可以当面求教一番,就更是两全其美了。
至于旁边这个何莹妹妹,王泌自己都没想到,刚一进武清城,便遇上了一个似乎对苏默好像极为了解的人。
只是随着何莹完对苏默的评价后,王泌敏锐的察觉到何莹话中的夸大和不实,而且似乎也不是真的了解苏默这个人。所以,自始至终,也只是微笑着听着,并没多什么。
当然,这也是她察觉到何莹其实本心不坏,并不是想真的要去害苏默。否则,她绝不会跟一个背后抹黑别人,还心思狠毒的人做朋友的。
如今听了何莹的念叨,她更加相信何莹对苏默的了解只浮于表面。若真的了解苏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苏默真正的成就不是创作什么曲子,而是那个《汉语拼音法》呢?
想到这儿,她不由的摇摇头。也不知那个苏默究竟怎么得罪了何莹,以至于让何莹如此记恨他。
正想着,忽然从一旁传来一阵混乱。几个护卫顿时提高了警惕,悄然的向三人靠近了些,将她们紧紧护住。
王泌透过人群看去,正惊诧之际,旁边何莹忽的啊了一声,低呼道:“是他!”
第134章:有一种共鸣叫孤独()
一个集会的举办离不开两个方面。一﹤≦≦≦<≦<<﹤一个是起者,还有一个就是承办者。
这次的武清文会中,张文墨的墨韵书坊便是承办者。而苏默,自然便是那个起者了。
严格来,起者的地位应当高于承办者。毕竟一个是纲,一个是领。
那么,作为起者来,大会当天的开幕词便理当由起者来致。可是苏默这个起者偏偏却不能去做这个出头鸟。
这其中一来是他的年纪确实太,资历不够;这二来嘛,刚刚上任的武清县令沈松,从上任伊始对他的态度便模糊不清。虽不是恶意吧,但是那种眼底毫不掩饰的轻视不屑确实清清楚楚的。
这种情况下,苏默再去出这种风头的话,很容易被人诟病,从而进行打击。
所以,苏默只能忍痛放弃了这个机会。这让苏默有种淡淡的忧伤。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放弃了,张文墨的那篇开幕词就是他亲自捉刀弄出来的。这从其中几处都提及苏公子的名字上就可以看得分明。
对于张文墨来,这其实一种裸的抢戏了。认真起来,算是很有些下他的面子。
但是张文墨毫无半分怨怼。在他看来,这次的风光本来就是苏默一手缔造的。他张文墨能搭上这班车,跟着享受无数的名誉已然是意外之喜,也全都是拜苏默所赐。如此再要不满怨怼的话,那真就是不知足了。
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做这个绿叶。
既然张文墨这个承办者是绿叶了,那作为红花的苏默苏公子当然也要有红花的架子。这不是傲娇,而是必须的肌肉展示。
所以苏默并没开始就和其他人那样,早早的坐到高台上,而是在大会开始后,才和张悦、徐鹏举、徐光祚三人不慌不忙的踱步而来。
徐光祚和张悦还好,一个沉稳一个冷厉,最多给人一些高傲不合群的印象。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身份,国公世子原本就该当是这个样子,也不算什么接受不了的。
可是另一位魏国公的公爷的表现,就让苏默实在是太伤心了。这货一路上贼眼四下乱瞄,目标全都是那些大闺女媳妇儿们。
这看也就看吧,原本也没什么。能出来抛头露面的,除了那些个青楼中的姐儿们,便是根本不在意那所谓礼法的。
但是你看归看,能不能不要乱抛媚眼啊?一个大男人家,冲人家女眷眉飞色舞的不,不时地还要做出些肢体动作,这让苏默很容易想到后世某部经典的影片中的场景。
星爷和陈百祥等人扮演的江南四大才子,如同走t台般的从桥上走过。沿途众女子如惊散的鸟雀,四下奔逃。蓦然抬,前方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如花……
激灵灵打个冷颤,苏默赶紧将脑中这段影像驱逐出去。尼玛,这太恶心了,不能想啊。
努力将身子离得这货远一些,做出其实和那厮不太熟的样子,这边面含微笑,频频和两边相识或不相识的人群颔招呼着。
苏默后世只是个教师而已,从没当过任何性质的公众人物。但这不代表他知道公众人物该如何行事。眼下他便将脚下的黄土路幻想成红地毯就行了,两边的人群也可以催眠成对自己欢呼的粉丝……
一切都很好,很和谐。除了,除了那个离着他半米远的老鼠屎!眼见将将走到会场中心了,不经意歪头之际,苏明星猛然现那老鼠屎,竟突然有朝某方位冲过去的迹象,顿时就一头的黑线搭下。
这眼见的就要从杰伦哥变成冠希哥的苗头,怎能不让苏明星悲愤难抑呢?
才待伸手拉住那王八蛋,却不料这人挤人的,旁边一声呼痛,一个大约岁的孩子不知为何被人挤得跌了出来。
这孩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虽然跌倒了,手中却仍紧紧的攥着一个烧饼。脏乎乎的脸上充斥着痛苦之色,但那双清亮的眸子中却满是倔强的神气。一声不吭的艰难的要爬起来,却是不妨跌的狠了,竟是一时没能起得来。
旁边无数的人围着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去搀扶一把,反而都下意识的往后躲开了些。
一个乞儿,如同蝼蚁般的存在,谁会在乎他?扶他?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病什么的。
苏默眼中猛地闪过一抹怒火。孩子在他心中,永远都是需要呵护的对象。无论这个孩子是干净还是肮脏,是俊俏还是丑陋。也无论他是富有还是贫穷。
看着那孩子坚定的眼神,紧紧抿住的嘴唇,苏默的心中猛地揪了起来。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步上前,用力分开旁边的人,伸手将那乞儿扶了起来。
乞儿一惊,眼中露出警惕之色,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去。只是下一刻耳边传来一声温和的问话,却让他蓦地一怔,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有没有摔到了哪里?告诉老……嗯,告诉哥哥,别怕。”这声音是那么的温和,充满了浓浓的关爱,一如当年娘亲还在世时的呵护。这种呵护是如此遥远,遥远的让他都快要遗忘了。方才让他摔得那么痛,都不曾流泪的他,这一刻,忽然怔忪间,眼底却禁不住湿润润的。
“娘~”他张了张嘴,微不可闻的低声唤了出来。但是瞬间却猛的省悟过来,脸上露出惊慌之意。
娘早已死了,他亲手埋的,这世上又哪还有人会像娘那般关心他?这个人这般对自己又是为什么?有什么企图?莫不是要抓了自己卖给人牙子?
他年纪虽,却是早尝尽了世间的炎凉苦楚,深深明白世道的险恶。所以,对于这个扶起他,自称哥哥的人,不但没有感激之意,反而是生出莫大的惊惧来。
苏默听他那声低呼,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又见他眼中露出的警惕和惊恐,略一转念便即明白过来。
心下微微一叹,缓缓站起身来。从袖中摸出四五个大钱,强拉着乞儿脏兮兮的手塞了过去,温声道:“这里人太多,你太了,莫在这儿挤了。早些回家吧,以后若是有困难,可去城东外苏家庄寻我。苏家庄知道吗?”
乞儿呆呆的僵着胳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潜意识中却知道这几个大钱对他的意义,不由死死的握着。忽然听到苏默的问话,下意识的就点点头。
苏默笑了笑,轻轻摸摸他头顶,叹口气转身大步去了。身后,乞儿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猛然清醒过来。低下头,心的张开手,看着手中黄灿灿的几个大钱,身子不由微微颤抖起来。再抬头想要寻找苏默时,却只见满眼都是闹哄哄的人流,却哪里还有那个哥哥的影子?
他脸色黯然下来。重新握紧了手中的铜板,默默的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苏家庄!城东外的苏家庄!他使劲的握了握拳,这个地方,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红尘十丈,人世间总会有无数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对于刚才那个乞儿,于苏默来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事件。他看到了,便去做了,如此而已。
那孩子心中的抗拒和警惕,他也感觉到了,但他不怪那孩子。他心中唯有怜惜和唏嘘。那个孩子的孤苦伶仃,却又不屈不挠,何尝不是他苏默的写照?
有一种共鸣叫孤独。
在这个古大明时空,他也是这般茕茕一人、无依无靠。他也需要自强不息,挣扎求存。认真起来,他与那个乞儿毫无半分不同。
至于老爹苏宏,与穿越而来的他而言,其实不也是与陌生人并无二致。这个孩子,自己遇到了便是缘分,能帮便帮他一把。至于为何不多给那孩子些钱,却是一种保护了。
四五个大钱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