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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爷威,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摸不清这位爷的背景,还真是没人敢做这个出头鸟的。场面上,顿时便是一阵诡异的安静。便旁边原先围着看热闹的百姓,此时也看出苗头不大对了,纷纷往后退开,只远远的瞄着这边。
李兆先羞怒交迸,气恼之下,面孔涨红的都有些紫了。苏默冷眼看着,真的担心这货会不会当场来个突脑溢血的嗝屁了。
“你……你是何人?你……你敢如此辱我,死定了!你死定了!”总算好歹回过气儿来了,李兆先抖着手指着徐鹏举尖叫道。
徐公爷一脸的不屑,这战斗力太渣了,跟那个凶婆娘差太远了。这才不过刚刚交锋第一回合就成这模样了,徐公爷有种高手寂寞,胜之不武的感觉了都。
“嘿,这孙子还敢问我是何人。张悦、冷脸儿,你们听听,可笑不?这该不是个夯货吧,张悦,我你咋就尽认识些这样的玩意儿呢?居然还被他骂了。呸,以后别你认识咱哈,丢人!真丢人!”徐公爷完胜了,那是相当的嘚瑟啊。
张悦这会儿气也消了,和徐光祚对望一眼,都是面色古里古怪的。
徐鹏举嘲讽完了,却没听到预料之中的反驳。诧异之余,这才留心到二人的脸色。这一注意,心中就忽然有些不好了的感觉。
要知道徐公爷别的不行,但是察言观色那可是最拿手的了。眼见连徐光祚这个一成不变的死人脸都面色有异了,哪还不明白有问题了?
“这……这王八蛋,咳咳,到底是谁啊?”他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向二人问道。
张悦和徐光祚又对视一眼,这才叹口气,伸手拍拍他肩膀,叹道:“他叫李兆先。嗯,起来也没什么的,就是他有个爹挺有名。”
徐鹏举心中不妙的感觉更甚,微微有些颤的声儿问道:“他爹……是……哪一位啊?”
张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道:“你肯定听过,李东阳。内阁次辅、太子少保、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兄弟,谢了!为我出了这口恶气。哥几个没看错人,够义气!”
哏儿~
徐鹏举好悬一口气没上来,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够义气?我操!难道这就是苏老大的,倒霉催的?天晓得啊,哥们就是出个风头而已,谁知道这孙子这么大来头啊?李东阳啊,当今天子极为倚重的内阁大学士啊,次辅啊!早知道是他,鬼才去出这个风头呢!
你啥?咱爷爷是魏国公?我去!魏国公确实尊贵,论分量也确实不比李东阳差了。可是,可是这一来,魏国公是在南京啊,离着天子好远哦。更不用,天家貌似对咱魏国公府,其实也不是那么太待见的吧。又如何去跟李东阳比圣宠?
这二来,就算魏国公不惧李东阳,可……可两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凭空去得罪人家似乎有些不太好吧。真闹起来,或许两位长辈终究就是哈哈一笑过去了。可是自己呢?徐鹏举不觉得自己爷爷,会慈祥到把自己这个招惹祸端的孙子轻轻放过的地步。
坑爹哇这是!不对,是坑爷。也不对,是张悦和徐光祚俩子坑哥哥我,然后我又很义气的接了盘,转头去坑了爷爷……呃,也不对。好像起因也不是因为张悦,是……是……我去,究竟是因为谁呢?苏老大好像也一直没话啊,应该不是他吧。
徐公爷这会儿真的有些凌乱了。嘴唇哆嗦着,有心转身低个头算了,但是眼神瞅瞅包括苏老大在内的几个兄弟,那殷殷的目光,感动的眼神儿……
他闭了闭眼,刚刚兴起的那点念想,顿时又缩了回去。使劲的深吸一口气,霍然转身,昂看着李兆先,睁目大喝道:“孙子,你听好了,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是南京魏国公世子,徐鹏举是也!你嚣张跋扈、行事乖张,人所不容!所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鸣!你……你要怎的,放……放马过来就是。”
他一手抓着张悦的胳膊,抓的死紧死紧的,一边瞠目大喝道。那架势、那脸色,不出的义正辞严,简直犹如义士临刑、慷慨就义一般。只是唯有那抖颤的双腿和死命扶着张悦胳膊的手,将他彻底的暴露了。
李兆先猛不丁听的南京魏国公五个字,也是心中蓦地一惊,完全想不到怎会跟魏国公这边对上了。
正一时没反应过来该如何应对,却忽听旁边人群中一声清脆的喝彩声传来:“好!得好!看不出你这淫贼还能出这般话来,硬是要的!”
这声一出,人群中正躲着的王泌就是脑子一蒙,霍然色变。李兆先先是一怒,循声扭头看去,却又是一呆,随即便是惊喜之色浮上满脸。
第138章:女侠出招()
“泌儿妹妹!”李兆先惊喜的欢呼一声,转身就向人群方向冲去。≯壹≥≧&nbp;<<<≤这一刻,什么魏国公什么张悦,什么苏默的都是浮云,全都抛诸脑后了。
那喊声叫一个温柔,叫一个酥软,叫一个啊。苏默等人齐齐不由的打了冷颤。
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出这种声线,尼玛,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啊。
泌儿妹妹?这家伙原来和王泌这么熟吗?张悦和徐光祚下意识的都看向苏默,脸上那神气不出的诡异。
苏默一脑门的黑线搭下。你妹的,一个两个的这都是啥眼神啊?怎么看都有种同情中带着敌忾,好像苏某人头上忽然绿光大放一样。妈的,老子和那个王泌没关系好不好?苏默这个冤啊,太蛋疼了!
这三人一时无语,徐鹏举却是如释重负。目光望向刚刚出盛赞的何女侠,忽然现这凶婆娘还是很可爱的嘛。你看,只一句话就给徐公爷解了围,将火力全部吸引走了。好人呐!
至于又被喊“淫贼”了?这个,不要在意细节嘛。徐公爷这一刻心胸忽然很宽广,非常滴宽广。
王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微微向旁让开一步,淡淡的道:“哦,原来是李世兄。只是还请李世兄自重,王泌家教甚严,世兄如此称呼,实在是不妥。”
她心中暗暗叹息,不是此人被李东阳禁足了,要全力准备,参加这次的乡试吗?怎的竟会出现在这武清县城?早知如此,便给鹿亭也遮上面巾才是。
她乃是极聪慧的女子,方才固然是因为何莹突然的一声喝彩将李兆先的目光引了过来,但真正因而认出了她的原因,却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鹿亭。
鹿亭毕竟年纪幼,这一出一出的事儿目不暇接,让丫头颇是惶惶,一直便死死的拽着自家姐的衣襟。
那李兆先自然是认得鹿亭的,方才目光便是先落到鹿亭身上呆了一呆,那再认出自己来当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而丫头鹿亭呢,这会儿固然是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时心思里也充满了诧异。
自家姐不待见这个李公子没错,往日相见也都是不假辞色也不错。但两家终究是有些交情了,所以王泌虽然每次都是淡淡的应对,却从不曾像今日这般,一出口就给了李兆先这么大一个难堪。
尤其是当着眼下这么多的人,姐那番话不啻于狠狠的打脸了。而且,似乎还有些刻意显示跟这李公子不熟的意思。
所以,下意识靠紧了些姐的同时,鹿亭还是忍不住仰头去看姐,大大的眼睛中满是诧异探寻之意。
王泌与她朝夕相处,丫头眼中此时那点疑惑哪里会看不出?心中没来由的忽然一慌,随即便又是羞恼又是不自在的。莫名的烦躁的瞪了一眼丫头,心中却也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多出几分奇怪。
李兆先果然被打击到了,向前的脚步顿时就是一顿,满脸的惊喜也瞬间凝滞僵住。下一刻,便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然后便彻底黑了下来。一个身子也是不可自抑的微微颤抖着,望向王泌的眼中震惊之余全是满满的不甘和愤懑。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竟然如此对待自己!枉自己这般苦苦钟情于她,何以竟换来今日如此羞辱?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好?!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他僵在了那儿,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心底宛如咆哮的火山一样呐喊着。
这一刻,嫉恨羞恼之下的他,早没了先前那温润君子的模样,脸孔扭曲,表情狰狞,目中喷火直勾勾的瞪着王泌,直如同欲择人而噬的野兽。
这让丫头鹿亭更是惊恐,死死拽着王泌的手都不由抖颤了起来。不单是她,便是一旁的何莹也是有些心底憷。
只是何女侠毕竟是何女侠,哪怕心底再憷,脸上也是不肯示弱的。女侠嘛,女侠会怕恶势力吗?必须不怕啊。
不过,这么多大男人对几个弱女子凶神恶煞的相向,难道旁观那些人不该站出来伸张正义吗?对,他们应该如此,否则便不配为男儿!自己应该点醒他们,这是唤醒他们正义之心的举动,不是害怕。对,不是害怕。何女侠使劲攥攥粉拳,暗暗给自己找到了相当合适的理由。
于是,下一刻,她的目光转向了苏默几人这边。
“喂!苏贼,你还是不是男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恶人欺侮泌儿姐姐吗?亏泌儿姐姐一直维护你,你的良心真让狗吃了吗?”
苏默顿时就是一阵的天雷滚滚,这尼玛躺枪可以这样中的吗?什么叫一直维护我啊,我和她才刚认识不到半天好吧,甚至话都没的上几句,这咋就跟不是男人扯上了,还良心让狗吃了。你妹的,自己这得多衰的运道才能碰上这种奇葩事儿啊?
苏默这个悲愤哟!死拉拉,你究竟要搞哪样?
死拉拉显然并不在乎某人的悲愤,冲苏默喊完这一通后,矛头一转,又将炮口对向了另一个人。谁?徐鹏举徐公爷。
“淫贼,你方才的倒是大义凛然的,怎的这会儿就蔫了?光不练,莫非你就顶着张嘴吗?上,打倒他!去狠狠的殴打他、教训他!那才是言行一致大丈夫。”
徐鹏举顿时泪流满面了。猪队友啊!这尼玛真真的就是苏老大的猪队友啊!都这会儿了,怎么就调转枪口冲自己人开火了呢?糊涂了吧你,搞搞清楚目标好不好?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啊?
唉哟不对!这婆娘不是糊涂了,这是祸水东引啊。徐公爷心底哀嚎了半天,正幽怨的看向某队友时,不经意间却现这位队友闪烁的目光,不由登时猛省过来。
什么可爱,什么好人,全都是假的,假的!我要收回刚才的赞美,这婆娘压根就是天生恶毒、卑鄙阴险的产物!
这一刻,徐公爷觉得很受伤。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还是感情上的欺骗。哥好容易纯洁一次容易吗?酱紫真的好吗?
徐公爷面色凄苦,泪汪汪的看向苏老大,他很想求安慰啊。那婆娘,那婆娘这会儿了,还喊自己淫贼,她……她……她她……
苏默叹息一声,同情的看了看徐鹏举,摇头叹道:“过了,真的过了。”嘴里低叹着,抬手拍拍徐鹏举肩膀以示安慰。
张悦和徐光祚对视一眼,同时上前一步,抬手,然后做出同样的动作。
徐鹏举傻眼了,这……这就完了?重点呢?重点是你们把招接过去啊,不能让我一个人扛啊兄台!
苏默仰向天,长长吐出一口气,满脸是不出的抑郁,眼神看都不看他一眼。
张悦徐光祚低头看着脚下,哎呀,有蚂蚁在打架,好有趣的样子……
几人忽然都不话了,何女侠没等来预计的结果,不由的登时急了。眼珠儿一转,扯着王泌主仆干脆大步走了过来,一边大叫道:“好,果然都是好男儿。不用喊了,我们自己过来了。别让我们先走,我们不走,我们就在这里,在你们的身后为你们助威。看你们痛打这恶心的恶人!伸张正义!”
何女侠一脸的凛然不屈,满面的赞赏激昂。苏默和徐鹏举好险没一头栽倒,痛打恶人?有吗?我们什么时候有啊?你们不走?大姐,祖宗!你们还是走吧,求你走吧行不行?
苏默这会儿确实想打人了,不过不是打恶人,而是打这个奸诈的死拉拉。
对于对自己起了杀心的李兆先他当然不会放过,可那总要暗中进行好不好。毕竟人家身后站的是堂堂内阁大佬啊。要是真这么明打明的动手打了人,不啻于当场掌掴李东阳的老脸了。
苏默绝不认为李东阳是属忍者神龟的,能唾面自干,被人打脸后能当没事儿生。他也不相信李东阳会自律至严,真的去查明谁对谁错什么的。就算肯去查,那也是做给人看的把戏。最后的结果,绝对是将一大堆的罪名扣到自己几人的脑袋上,然后正大光明的明正典刑。
这个死拉拉做侠女做的脑子秀逗了。她真以为李兆先会动手吗?那好歹也是当朝大学士的儿子好吧,就算再愚蠢,也绝不会做出这种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