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更是使得一手好剑法,最是嫉恶如仇,曾单人独剑,一夜之间追杀上百里,将祸害百姓的贼子三十余人尽皆戮首。从此不知多少贼子匪类闻风丧胆,皆以玉罗刹呼之。”
苏默听的愕然,感情这位姑娘的性子是随了她娘了。可不知她爹当年得多悲惨,整日面对一位罗刹,怕是夫纲什么的就完全不用提了。唉,一个爷们混到这份儿上,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啊。哎呀,美人儿虽然好,成亲要谨慎,一失足那可就是千古恨啊。
他一手抚着下巴,认真的想着,脸上全是郑重之色。只是要被何言知道他此刻想的竟是这个,恐怕立即就要抽出刀子,将这厮斩上个十七甘八块才好。
“……这两人一个有才一个有貌,正所谓郎才女貌,相得益彰。婶娘玉罗刹更是为了叔父,于婚后彻底退出江湖,一心相夫教子,不知羡煞多少人。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伉俪必然会幸福美满,再不会有什么风风雨雨了。嘿嘿,嘿嘿。”说到这儿,他面上忽然露出嘲讽之色,冷笑起来。
苏默撇了撇嘴轻轻摇头。只从何言口中听说的玉罗刹的事迹,他就料到这两人绝难有什么好结果。江湖是那么好退的吗?这种事儿,后世那么多武侠小说不知写烂了多少了。是以,在听到何言冷笑顿住时,他面色仍是平静至极,毫无半分波动。
何言倒是不由的诧异起来,抬眼看看他,疑惑道:“怎么你就不奇怪吗?他们后面为什么会出事?”
苏默嘁了声,淡然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日江湖人,终身江湖人。那些恩怨情仇的,岂是说退出江湖就能摆脱的?就算前面的摆脱了,后面也会源源不断的再出现。江湖,嘿,什么是江湖?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来彻底摆脱一说?除非不与其他人接触,彻底避世隐居起来,或许还有点可能吧。”
何言听的呆住,呆呆的发愣了半响,才长长吐出口气来,佩服的看着他道:“讷言,怪不得我爹说你不简单。这般道理,你才不过十六,便能看的如此透彻明白。若是我那叔父婶娘也能……。唉,又何至于此呢?”
苏默就微微昂起头,嘚瑟道:“请不要和一个天才比,那样会很痛苦的。”
何言就一窒,满腔的沉思顿时化为郁闷:“你不这么自恋会死吗?”
苏默认真的琢磨琢磨:“这叫有个性,不许污蔑我。”
何言噎的翻了个白眼,无语的看看他,终于决定不接这茬儿,自顾接着道:“你说的不错,江湖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当日婶娘嫉恶如仇,剑下不知多少仇家,岂肯善罢甘休?他们平静的日子只维持了不到三年,在莹儿两岁时,终于被打破了。”
“……开始真正的起因没人知道,只是某一天,家中忽然就被围了,说是他们目无法纪,有图谋不轨之嫌。
我叔父夫妇自是不肯认的,便据理力争。只是对方忽然指出婶娘曾杀过人这件事儿,更是连日期、地点和人数都说的清清楚楚,他夫妇这才惊觉不对。
一查之下才知,原来竟是婶娘当年的对头使坏,撺掇当地一个好色的吏员,欲借此逼迫婶娘屈从。
按着婶娘早年的性子,这种人不过就是一剑斩杀的事儿。不过一个小小的吏员而已,死也就死了。大明朝不知多少命案最终都是不了了之,哪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吏?
可惜我那叔父却是刚直的,不忿之下,非要以律法治之。而婶娘既嫁了他,自然以他为重,却不知这世道,又哪来的什么公理可言?其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说到这儿,何言停下来,大口的灌了口水,胸膛急剧的起伏着,一时难以平静。
苏默没说话,这种狗血剧本他后世不知看了多少,很难让他为此心绪浮动了。他现在唯一好奇的是,这些又跟何拉拉的性子扯上什么关系了?
如果说因此何莹开始愤世嫉俗什么的他能理解,可是竟然发展到取向有问题,这个实在联想不到一起啊。
他这儿琢磨着,脸上不由的就带了出来。何言就看看他,叹道:“你可是想不通,这和莹儿的性子有什么关系吧。”
苏默也不掩饰,就点点头。
何言似乎迟疑了下,但随即微微一叹,道:“这,却要说说莹儿那位师父了。”
苏默一愣,没想到这剧本还有别的角儿登场,连忙竖起耳朵听着。
何言又喝了口水,道:“莹儿现在这位师父,便是我那婶娘的师妹。据说……咳咳,据说她当年和我婶娘感情极好,是婶娘从小将她带大的。对于我叔父最终娶了婶娘,将婶娘带走一事极是愤恨,甚至有些偏激。
后来出了这事儿,莹儿的师父据说当日便下了山。之后,那为难我叔父夫妇的小吏全家被人杀的鸡犬不留。那个当日撺掇的背后之人,也被发现杀死在我叔父夫妇的墓前。
这案子官府追查了一阵,却是毫无头绪,最终不了了之。但是但凡知道其中关窍的人,却都明白是谁下的手。
而后,莹儿的师父便上门来向家父索要莹儿,道是她身为莹儿母亲的师妹,莹儿又是女孩子,由她教导更合适,而且莹儿也有承袭母亲衣钵的义务。
就这样,莹儿自三岁起,就跟了她师父上了山。开始时只每年过节时才被送回来,直到后来渐渐长大了,才能在家多住些时间了。
莹儿小时候问过几次娘亲,但是后来却渐渐不再问了。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忽然发现她很喜欢跟……咳咳,跟女子亲近。后来想想,倒也释然了。
莹儿母亲那个宗派本就是个女子宗派,后来她师父成了宗主后,门中男弟子更是凤毛麟角。莹儿打小就在这么个环境中长成,她那位师父的性子又……
而我何家,家母不幸早逝,家父年轻时更多精力都在为了这个家操劳,自然也有些忽略。这样一来,当我们发现莹儿的性子有些不对头时,再想改变,已经是……。唉。”
何言一直说到这儿,最终以一声叹息结束。但那未尽之意,却是表露无遗。
一个自幼缺乏母爱的女孩儿,打小就被一个因情所伤,嗯,或者说是感情方面有些不对劲的老处女教导。而且很明显,就知道这个门派的人性情似乎也是颇为暴烈,这从莹儿生母当年的处事手段上,还有后来那位师妹的报复手法上就能看出一二。
再加上何家上下也是只俩老爷们操持,哪里会有什么正常的母爱给予何莹?如此一来,可不活活造就了何莹这么一个奇葩的性子来?
好在是现在何莹年纪尚小,还未完全明白情事,便也说不上一个真正的百合。但其中的苗头,却是显而易见的。也因此有了何家父子为其终身之事头疼不已,忽然发现闺女竟然似乎对苏默的态度有所不同后,便迫不及待的欲要促成二人的心思。
在弄明白这所有的事儿后,苏默是既无语又无奈。他毕竟不是冷血之人,固然对何家父子疼爱女儿妹妹的心思不好责怪,心下未尝也不对何莹的身世有些怜悯。
于是就在何言再次诚恳的哀求,求他对何莹多一些宽容和照顾后,他只能颓然叹了句:“贵圈,好乱。”
第208章:冤孽还是孽缘()
说起来,苏默的脾气颇有点像是属千万别呛着他,只要顺着毛捋,总是能让他缚手缚脚起来。
便如对待何莹这事儿上,何言百般算计,欲要强加给他这段关系时,苏默毫不犹豫的进行了酷烈的反击。
但是当何言开诚布公的讲完了那段隐秘,又诚恳的哀求他照顾何莹后,苏默也是再不好意思那样对待人家了。
何言走后,他回到后院一个人闷着苦恼,便将事儿说给了韩妞儿听。
结果这韩妞儿的胸怀果然如同表象一样宽大,对于何莹的遭遇大起同情,一双漂亮的杏眼都哭肿了。最后竟而逼着苏默答应,一定要把何莹找回来,就和她一起住。
苏默听的大惊,这岂不是引狼入室?同情归同情,能帮的自然也会尽力帮,但这不表示连媳妇儿都愿意赔上。
所以,对此逼迫,苏老师坚决的表现出一个堂堂男儿的骨气,坚贞不屈,打死也不让步。
直到韩妞儿恨恨的白了他一眼,红着脸低声道了句:还不是最后便宜了他,苏老师才作出一脸的茫然,表示不懂,并予以求解释。结果自是被韩妞儿暴力驱逐了。
苏老师一脸的委屈被扫地出门,只是一出门后,脸上的茫然便化作了猥琐。
一只拉拉啊,要收吗?不收的话,哎呀,啧啧,貌似拉拉这种生物很稀少啊,会不会太可惜?而且,也不好跟何兄交代啊。
话说人家曾那么的帮助过自己,如今只不过这么点小小的请求。这个,朋友有难,自当两肋插刀啊。拒绝的话,岂不是太不仗义了?
苏老师摩挲着下巴,想了又想,觉得自己还是个正义的人,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尤其自己现在还是个才子,才子就是读书人,读书人要讲究君子之道哇。
所以,有恩不报的事儿不能做。即便是朋友所求有些困难,也该迎难而上,不退缩、不逃避,勇敢面对,直面人生才是。
苏老师使劲握了握拳,眼神坚定。
然后又转念想想,这要是收吧,会不会太没下限呢?而且大家好似感情还不是很到位嗳,这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太没节操呢?
苏老师下意识的低头看看,地上除了影子再无其他。他觉得,这是表示节操没碎。
连节操都没碎,或许,这是天意呢。
不能违君子之道,还有天意在上,好吧,苏老师最终下定决心,做一次勇于牺牲的担当。
于是,他怀着壮士赴难、激怀慷慨的情怀,大步往前院而去。
何女侠下午怀着满腹的委屈,在城西乱窜了一气,结果自然是屁事都没生。别说没看到什么凶手,就连人影都没见一个。这大下午的,太阳正烈着呢,拾荒者也不傻不是。都找地儿迷瞪着了,谁出来溜达啊。
没有任何现,又溜的一身汗,到了末了,何女侠自己都有些气馁了。
身后楚玉山带着一帮苏家庄丁紧紧跟着,不时的便要劝上几句,请她回去暂歇一下。
看着众人个个都是大汗淋漓的样儿,人人都是一脸的疲惫,这让何女侠心中怒气稍平之余,也是颇为不忍。之所以不肯停,不过就是女孩儿家的脸面使然罢了。
于是,当楚玉山再一次的相劝时,何女侠停下脚步,咬着红唇想了想后问道:“你说是你家公子让你们跟着,可当时就是你家公子要赶我走的。我要是这么回去了,岂不是自取其辱?”
楚玉山听这位姑奶奶总算肯搭言了,顿时心中大喜。他跟着苏默也有些时日了,整个苏家庄里里外外的都是他打理,如何不知道这会儿该怎么应对。所以连忙道:“姑娘这是哪里话来。您跟我家公子也是相熟的了,难道还不知道我家公子的脾性?只看看三位小公爷,还有前些日子那位唐公子就知道了啊。他们哪个不是被我家公子……咳咳,那个啥啥啥的,但那恰恰表示,大家的关系到了某种程度啊。姑娘聪慧,这些事儿又岂用小人多嘴,您说是不?”
正因为关系到了某种程度,所以才越斗嘴斗的厉害吗?听着楚玉山的提示,再想想前几日众人一起时,唐伯虎和徐鹏举等人每每被那混蛋奚落的窘迫,何莹不由的嘴角露出笑来。
那个混蛋,一张嘴最是讨厌,也不知哪来的那些怪话,总能让人忍不住跳起来,想要狠狠的打他一顿。偏偏却又不是真的恼火,更确切的说,是一种羞恼吧。
而那羞恼中,又能明确的感受到一种亲近和无拘,如家人一般自然,不见外,不修饰,细细想想,竟是透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温馨感觉。
若是如此,他对自己最是刻薄,那岂不是说,他……。
何女侠猛地想到某处,不由的心中忽然跳的急促起来。那日卫儿小家伙的童言,不其然的又再浮现出来。如今想想,那种怪怪的感觉,何莹忽然只觉整个面颊都烧起来。
晕乎乎的,身上也莫名的燥热。这种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有些心慌,想要逃避,却又偏想再近一些,更近一些,那样便能感受的更激烈一些。
她不懂爱情,至少现在还不懂。但正是这种懵里懵懂的感觉,让她迷迷糊糊的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就沉浸了进去。
直到进了前院,楚玉山请她到里面用饭的时候,她才猛然惊醒过来,自己竟然就这么又稀里糊涂的回来了。
她脸颊有些烧,眼神儿也有些飘。自己当时可是了狠话的,要一个人去抓那些贼,不再来求他的。可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