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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有些烧,眼神儿也有些飘。自己当时可是了狠话的,要一个人去抓那些贼,不再来求他的。可如今,这真是,真是太没面子了。
想到这儿,又想起当时那混蛋对自己的态度,何二小姐不由的就是一阵阵的委屈。
不行,不能进去。在前院还可以说随意歇歇脚,但要是进了二进,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了?哼,本女侠何等样人,岂能做出这般没羞没臊的事儿来?不进去,打死也不进去!除非……除非……除非那混蛋亲自来求自己进去。
何女侠恨恨的想着。可是随即又踟蹰起来,那个混蛋一向骄傲的很,他肯来求自己进去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想想某人往日的做为,何二小姐很是颓然的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不现实。
可是,可是万一呢?万一他肯来呢?要是来了,那自己是再矜持下呢,还是借着台阶顺势答应下来呢?
哎呀,净想些没用的。那混蛋不可能来的……好吧好吧,如果那混蛋真的肯来的话,也不用他求,本女侠就大人有大量,勉强答应他好了。
“嗯,就是这样。”她心中乱的如同一团麻,坐在石凳上,低着头胡思乱想着。待到最后,不由的低声嘟囔了出来。
“什么这样?你又想搞哪样?”身后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这声音突兀至极,何莹半点防备都没有。
啊~,一声尖叫出,何莹蹭的跳了起来,想也不想顺势转身就是一个回旋踢踹了出去。
呯!噗通!
接连两声闷响传来,哇,这一脚踢得好有感觉。何二小姐下意识的想着,但随即猛然省悟过来,脸色当即就变了。
身后不远处,苏老师仰躺在地上,腮帮子上一个小巧的鞋印儿,醒目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脑袋有些晕哦,漫天都是小星星。然后星星中渐渐显露出一张面孔,那面孔上怯怯的,有些担忧,有些慌张,有些惧怕,更多的却是关心。
“那个……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所以……所以……”
魂儿慢慢回来了,眼前那张面孔断断续续的话传进耳朵,苏老师的脸色开始精彩起来。
刚才还想着这是天意来着。这就是天意吗?似乎跟这女人遇上,几乎从来就没有平和的时候,每次都总是要生某些碰撞,简直如同火星撞地球似的。
而回想回想的话,尤其以这次为重。如果这是天意的话,那这究竟预示着什么?是孽缘,还是冤孽?
这一刻,苏老师现自己竟然还能如此哲学,反应过来后,连他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你……到……底……要……闹……哪……样?”他眼含热泪,幽幽的望着头顶这张脸,一字一顿的问了出来。语声幽咽,似含着无限的忧伤和悲郁,直令人闻之心碎。
何莹涨红着脸,手足无措,讷讷不知该怎么回答。
“女侠,我能求你一件事吗?”躺在地上的某男不闻回声,幽幽的再次出声音。
啊!求……求我?他要求我?天啊,他竟真的肯求我了?这一刻,何二小姐猛地傻住,一颗心儿忽悠悠的似乎飘了起来,飘啊飘的,直没个尽头。
“嗯,你……你说,我……我什么都答应。”何二小姐两颊潮红,星眸迷蒙,如同饮了纯酿一般。两只白生生的小手无意识的扭成一团,那声儿跟蚊子哼哼没啥两样。
这种反常的现象看在苏默眼中,顿时心中的警惕成几何倍数的递增起来。
也不赖在地上了,手脚并用的就那么保持着躺姿向后退去,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不快不行啊,眼前这女人的表现太诡异了。刚才只是想求她离自己远一些,可还不等自己出口,那女人口中就答应了。但是同时,人却不但没退后,反倒有向自己逼来的趋势,这实在太吓人了吧。
癔症,貌似跟癔症的反应很像啊。癔症是啥,就是精神病啊。我去,一个精神病朝你靠过来,这还要吓死个人吗?
所以苏默不敢奢望对方离开了。所谓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就山吧。这是智慧,一种生活的智慧。
苏老师一向很智慧。
何莹显然也被这种度惊住了,她完全闹不懂这人在做什么。他肯求自己,这是个意外。而当自己答应了后,这人却以这种古怪的姿势,以如此惊人的度忽然向后退开。
难道,这是某种功夫吗?何二小姐忽然想到某种可能,眼神不由的亮了起来。
但是当看着对面那人终于站了起来,随即摆出一个架势,再急匆匆的喊出一句话后,何二小姐满腔的羞涩惊奇,顿时化为漫天乌云。
第209章:再议迁居()
何二小姐终于得偿所愿的留下了,不过不是住在苏家庄,而是和苏家庄紧邻的韩家。
韩妞儿在得知了何二小姐不幸的身世后,泛滥的同情心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原本对何二小姐一些亲昵的举动,有着淡淡的别扭和慌张,都不知不觉的忽略了。两女同吃同住,亲热的如同姐妹。
而何二小姐似乎也有了些改变,原先的亲昵举动,虽仍时不时的还会下意识的冒出来,但是眼神中却好像少了一些东西,也多了某种东西。
这种少一些和多一些不但表现在对韩杏儿身上,同时也在苏默身上表露着。
据韩妞儿私下里跟苏默说的是,那种眼神里多的东西是情意。但是苏默觉得这纯属韩妞儿的臆想,据他这当事人的亲身感觉来说,每当何二小姐的眼神瞄向他时,他感受的是一种冷森森、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娘们儿像只母兽,总感觉她要扑过来吞了我,就像那天一样……。”这是苏默的原话。说这句话时,苏默还配上了一个打冷颤的动作,可见当日给他留下的阴影何等之重。
至于那天什么样?据当事人苏老师的描述是:他被偷袭了,然后躲开的时候又喊了句话,那句话是“快去找何言,他妹子神经病发作了……”
然后,对面的何二小姐就咬牙切齿的扑了过来,嘴里的牙齿都闪着寒光。并且,苏默固执的认为,当时那女人的眼神,绝对是瞄着自己脖颈的位置的。
至于韩妞儿说的情意,或许吧。要知道野兽对于猎物也是有情意的,那是嗜血的情意,对食物钟爱的情意。
韩妞儿对此只有沉默。她毕竟是个女人,虽然同情何二小姐的遭遇,也深爱着苏默这个男人,进而默认了,放纵苏默将何二小姐收入房中的可能,但那不表示真的是心中所愿。
能做到眼下这一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至于男人就是不肯接受的话,小丫头嘴上不说,心中其实还是暗暗窃喜的。
所以,就这样,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就是,二女颇有些形影不离的样子,却是大半时间泡在韩家,相对于之前几乎除了晚上睡觉,其他时间都全在苏家的时候,已是全然不同了。
由此,连带着卫儿和福伯两人也是如此,倒是让苏默忽然变得时间充裕了起来。
城西的凶杀案忽然也消停了,一连十几天过去,再没半点动静。就似乎前些日子的一切,不过只是偶然事件。
而死了的那些人,都是些拾荒者和乞丐,本来就少有人关注,所以整个武清城完全没有引起半丝波澜。除了何家、苏家还有县令大人外,再无旁人知晓。
对此,苏默和张悦还有何言几人几次碰头说起时,都是暗暗凛然,俱皆暗暗警惕着。
是真的偶然,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三人一致的倾向于后者。虽然实际上并没有任何证据,但直觉告诉他们,事实就是如此。
“一点手尾都没留下,干净利索。最让人担心的是,至今搞不懂凶手的目的。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要挖了脑子去?这会儿又为什么忽然沉寂下去?已经走了,还是藏在什么地方?”何言皱着眉头,在厅上来回踱着,脸上有些焦躁。
张悦迟疑了下,犹豫道:“会不会是,嗯,会不会是当日何姑娘闹腾了那一下,惊动了对方,所以……。”
何言脚下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瞄了苏默一眼,随即转开,眉宇间的阴霾却更加浓重了几分。
若真是如张悦所说那样,那就表明,自家小妹已然落入了对方的眼中。这无形中让何莹身上的危险系数大大增高了许多。
可是当日的情形,他又无法去责怪苏默,也没有立场去责怪。所以,他除了沉默之外,还是沉默。
“不会,不过就是去溜达了一圈而已。一个丫头不知受了什么委屈,找个没人的地儿发发脾气不是很正常吗?”苏默用手指揉着脑门,摇头否定了。想了想,忽然抬头道:“咱们那位明府大人,这阵子有没有什么动静?”
张悦眼中一亮,看向何言。何言听着苏默的分析,脸色终于是好看了些。听到问起沈松,想了想摇摇头:“很正常,一切都与平日一样,除了必要的升堂,几乎足不出户。哦,对了,有件事应该告诉你知道。”说到最后,他忽然看向苏默道。
“一直停留在东岸那边的两位巡按大人,昨日开始动了,似乎是往山东那边去了。”
两位巡按?苏默一愣,随即恍然。内阁大佬徐溥、大学正王懋。这两人身负巡察北直隶文事、乡试事,据说也是来查察苏默的。但打从出了京后,每日便是游山玩水的,最后竟在凤水东岸那边驻扎了下来,说是起了兴致,结伴去游山了,一直再没任何动作。
在有了锦衣卫和东厂的动作后,几乎所有人都将这两个老臣忽略了。当日漫天的各种猜测,也消散殆尽,再没人去多加关注半分。
就算是苏默,在此刻听了何言所言后,也只是微微一愣后,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最多不过就是心头闪过一张宜嗔宜喜的娇靥,还有一个头梳双丫髻的可爱笑脸。
也不知那主仆俩现在怎么样了,娇憨的小鹿亭会不会还在思念自己?自己拜托王泌帮着进些美言她进了没?有没有效果?还有赵夫子给自己留的拜帖,如今看来,也是完全白费了功夫了。
甩甩头,将这些杂乱的念头抛开。他现在真的没心思去想那些,从当日何言来告知城西的凶案后,他心中便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有某种不可预知的危险,在一点一点的靠近着。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烦躁,以至于连《天朝开运录》都无法静心继续编纂下去。
原本这十几天忽然宽裕的时间,应该能写出个大概的轮廓了,但实际上,却只是勉强列出个粗糙的纲要。再然后就是一些临时想起的知识,便随手记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各门各科都有,不懂的人看上去便如天书一般。
想想这些,苏默便又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懵。长长吐出口气,摆摆手道:“算了,既然一时半会儿的没结果,那便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该来的总会来,除非对方真个放弃了。若真那样,咱们也不必自寻烦恼,倒也算省事了。”
张悦和何言对视一眼,有心想说点什么,想想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而后苏默又叮嘱何言,那边继续严密的监视城里的动静。如今自己等人在明,对方在暗,更是不能有半点疏忽,予对方可趁之机,不然的话,后果未可预料。
除了这些,县衙那边也不能放松下来。苏默总有种感觉,县令沈松这个人,跟这些事儿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何言应下后告辞走了,张悦道:“再有几日便是乡试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是咱们该动身的时候了,哥哥究竟如何安排,可有了决断?”
他问的自然是移居京城的事儿,苏默就叹口气,这又是件头疼的事儿。
这件事儿他侧面问过韩杏儿,那大胸妞儿是个神经粗大的,自是无可无不可,一切听苏默安排,并无什么主意。反倒是对京城的繁华充满了憧憬,一双杏眼亮闪闪的,又是期待又是踟蹰。
而韩老爹那儿果然完全说不通,不过倒也没反对。只说自己老了,正好留在武清看家,一个人种种花养养草什么的,正好求个清静。言下之意,就是默许了闺女跟着去京城,他自己却是决不去的。
苏默傻眼,你老人家不去,以您那闺女的性子还能肯去?这不全白扯吗?
对此,老头的回应却差点没把苏默噎死。“自古不曾闻,嫁女还要带着爹娘的。你苏家的事儿自己解决,休来烦我。”
我去!这是标准的管杀不管埋啊,太没责任心了!苏默心中腹诽,却是只能华丽丽的败退。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进了苏家门就是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