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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何家所守护者,便是囊括所有始祖子嗣后裔,不刻意偏转改变其经历,只暗中最大限度保障其生存,不使始祖绝嗣。这,便是咱们守护者存在的意义。”
何晋绅这一大通说下来,至此何言才恍然大悟。只是转念一想,不由又迷惑起来。
“若按爹如此说来,这几千年下来,那些……嗯,那些始祖后裔们一代代传承下来,其数目不知千万计。单凭咱们守护者,如何守护的过来?又如何甄别确认其身份?这……这……”
何晋绅微微一笑,指着他叱道:“愚!怎的却又忘了咱们明面上还有个称呼。”
何言一愣,随即试探着道:“隐龙卫?!”
何晋绅点点头,坦然道:“不错,正是隐龙卫。”
何言瞠然,讷讷的道:“可爹不是说……不是说……”
何晋绅蔚然一笑:“不是说什么?你当始祖们是何等样存在?那些个拨弄心思的后人虽然立意不正,但见识终还是有的。当年众始祖后裔分散融入各处,但其身上血统毕竟不凡,岂会尽然默默无闻?千百年来,无数王朝更替,诸姓轮番登临,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出自哪里?便有些个别的,但咱们守护者又是做什么的?正本清源这下,哪个又能长的了?秦如是,隋亦如是!便是蒙元,又何尝不是?”
何言震惊,啊的叫了一声。
何晋绅淡然看他一眼,又道:“世人既然以龙名之,我守护者便以隐龙卫而名有何不可?如你所言,千万年下来,始祖之裔不知凡几。但若只要盯住最上者,不就化繁为简了吗?如此,既能完成使命,还能借助其势护持己身,相辅相成之下,才有守护者代代传承至今而不湮灭。你,如今可明白了吗?”
何言面色变幻不停,至此才终于全然而悟。呆呆的坐在那儿恍惚了半响,猛然又想起前事,不由的面色一变,艰涩的道:“是,孩儿明白了。但是那……。裁决者……。”
第329章:何老教子()
“裁决者说是显于阪泉之后,实则应是逐鹿之后。其时,天下四分。神农氏居于中原;有熊氏,嗯,也就是轩辕氏偏于关陇;蚩尤氏则霸于东夷。再往南,便是苗蛮诸部落联盟。”
大厅中,随着何晋绅低沉的描述,上古之时朦胧的面纱被一点一点揭开。
“……之后神农氏发展越快,势力范围渐渐向东蔓延,最终接近了东夷诸地,从而引发了华北草场之争。这,便是赫赫有名的逐鹿之战了。”
“等等,等等。”何言听的正有趣,听到这里忽然打断道:“爹,你说的神农氏就是炎帝对吧。按照你刚才的说法,那岂不是逐鹿之战的起因是炎帝入侵了蚩尤部的领地而引发的?这不对啊,孩儿记得,书上说的是蚩尤不服王化,悍然向炎帝发起战争,这才最终引发了逐鹿大战的。”
何晋绅就一脸嫌弃的曳斜着他,冷笑道:“哦,不知我儿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
何言得意的道:“山海经。”
何晋绅也不再说,就那么看着他,只是脸上的耻笑之意愈发浓重起来。
何言慢慢的也觉得不对了,眼神儿飘忽着不与老父相对,最终惭惭的低下头去。
《山海经》的确是大名鼎鼎,可是山海经究竟是一本什么书?其实那就是一本根据野史传闻,然后加以作者想象编纂的玄幻小说。不能否定其有一定的历史考据性,但归根结底终究还是娱乐性更大些。
《山海经》的作者是“佚名”。那这个佚名是谁呢?呵呵,其实佚名就是不知名、无名氏的意思。也就是说,《山海经》这本书连作者都不可考,或许是一个人,又或许是许多人,更大的可能是某人将一些传闻资料加以整理记载而成罢了。
何大少以这种民间传闻的野史话本拿来当依据,怎么会不被何老爷子鄙视死?
老爷子之前还在嗟叹他不肯读书,这会儿他却跳出来,拿玄幻小说在那儿得意洋洋的,也就是何老爷子是他亲爹,只是鄙视下他就算了。要是换了苏默那条毒舌在这儿,怕是能打击的他几天几夜吃不下睡不着都是有的。
眼见儿子的嚣张气焰被打压下去了,何老爷子这才哼了一声,淡然道:“杂书不是不能看,但终究不能沉迷其中。更要能清楚的分辨出,其中的虚实与真假。”
何言臊眉耷眼的道:“是。”
何晋绅又道:“说到虚实真假,这些年你也读过了家中先辈们的一些记载,岂不知所谓战争,大多无所谓正义邪恶,更多的是利益之争吗?
便如逐鹿之战中,固然是神农氏侵占了蚩尤氏的领地,但又何尝不是蚩尤氏也侵占了神农氏?难道便只有神农氏在发展,蚩尤氏就不发展了?
蚩尤氏经营于东夷,何谓东夷?东夷者,今山东及淮河一带之地。南方炎热,瘴疠横行,蚩尤部欲要发展,岂会放着膏腴之地的北方平原不去,却去荒蛮之地与苗蛮争锋?
既如此,神农氏与蚩尤氏之间的战争,还有什么悬念?更不要说什么谁正义谁邪恶,谁有理谁无理了。所谓正邪,不过后人因需而撰罢了。
为父年事已高,你日后终是要接掌守护一脉的。倘若不能真正看清看明白这个关节,又如何将祖辈代代传承的基业保住?这一点,尔须谨记了!”
这番话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何言额头上冷汗涔涔,连连唯唯应着。心中却暗暗哀嚎,这尼玛听故事听成了挨训,这算不算苏默那家伙说的,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还有,歪楼了,歪楼了啊。咱这不是说着三大隐脉吗?怎么就说到自个儿头上了?对了,该说到哪儿来着?哦哦,对,裁决者,裁决者才是重点嘛。
“爹,孩儿记下了。那啥,裁决者,咱继续说裁决者吧。孩儿觉得吧,这事儿才是重点,其他的不重要。”起身给老爹又续上茶,何大少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何晋绅就觉得一堵,混账玩意儿,老子这是在教训儿子呢。训儿子啊,这是每一个作为父亲独有的乐趣,你居然敢打断,真是大逆不道!
嗯,儿子原本不这样来着,都是跟着苏默那小子学坏了。那小混蛋,不但拐跑了自己的闺女,现在还教坏了自己的儿子,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老爷子如是恨恨的咒骂着。也不怪老头儿恼火,之前这边可是上赶着想要嫁女儿来着,可苏默那厮拒绝的叫一个嘎嘣脆啊。甚至还借着这个由头,反过来摆了何家一道。老爷子现在回想回想当时的情景,还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来着。
可眼下呢?昔日那个一听自己要嫁闺女就如避蛇蝎的家伙,竟公然带着自家闺女满世界溜达不说,还堂而皇之的双宿双飞,以夫妇对外称之。
妈蛋!当初的如避蛇蝎呢?那会儿的果断拒绝呢?你苏默的节操呢?人品呢?风骨呢?这还要不要脸了?
好吧,老爷子又歪楼了。实在是苏默这丫的,给老人家的刺激太大了些,一想到这些就不能忍啊。
“爹,爹!”耳边何大公子再三的呼叫,终是让老爷子回过神来。定了定神,又忍不住恨恨的唾骂了一句:“无耻!不要脸!不当人子!”
何言就张大了嘴,心里这个委屈啊。我怎么了我,这喊了两声爹就无耻了,就不要脸了,还不当人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抬起头来忽然看到儿子沮丧的样子,何老爷子顿时反应了过来。只是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索性便当没看到,只干咳两声,怒道:“莫要再打岔!好好听着!”
何言快要哭了。好极了,您是爹,您果真是爹。啥话都不说了,爱咋咋的吧。
“你当知道,后来炎帝败给了蚩尤,便向黄帝求援。而黄帝在逐鹿一战,大胜蚩尤,并将其斩杀,这便是整个逐鹿之战的经过。
而这一战中,蚩尤氏和其盟友,南方的苗蛮部落,其实败的很冤。他们不是战力输于黄帝,而是最终输在了天时上。
你既然看过《山海经》,其《大荒北经》中所记,虽然通篇都是胡说八道,满纸荒唐,但实则却都是对当时天时变化的演绎。也从侧面说明了,当时蚩尤部和苗蛮部这场仗输的确实太冤。
故而,逐鹿之后,战败的蚩尤残部,还有一些苗蛮部的不服之人,便暗暗联合起来。明面上是说担忧黄帝日后的清算,但实则是另一种不服黄帝的抗争。
因为这个联盟相对于当时的情况,并不被明面上认可。所以,对这个暗中的联盟,当时还有个别称,叫做黑暗誓盟。这,便是日后裁决者的前身。”
老爷子一口气说到这儿,微微喘息了下,取过茶盏饮下,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
何言挑眉通眼,赶忙殷勤的起身又续上,这才恭敬坐下。
何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眼神飘忽了下,又再继续道:“逐鹿之后,黄帝势力愈大。而相对的,炎帝的势力却已然落入了最低谷。世事便是如此,当之前两部落势力相当时,谁也不会轻易起什么心思。可是当一方虚弱不堪,另一方却愈发强大后,嘿嘿,结果自不必言了。于是,便有了之后一战而定乾坤的阪泉之战。”
说到这儿,老爷子顿了顿,眼神瞄向何言。何言心中闪过明悟,知道这是老爷子意有所指。也就是之前说的,战争,更多时候无分正邪的注解。
对着老爹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何老爷子这才欣慰的颔首,目光抬起看向虚空,继续讲述了起来。
“其时之势,炎帝本占据中原,从地理上可为中心。所以在天下人心中,便为正统。虽不曾真个王以天下,称皇称帝,但无论是百姓还是整个炎帝集团自己,其实都是那般认可的。
如此,当阪泉一战后,黄帝挟逐鹿、阪泉两次大胜之威,布武天下、分封四方时,便有了榆罔避走潇湘之事。这件事儿,也成了裁决者正式成立,并在之后显于世间的契机。”
何言听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迷茫,抬头看向何晋绅,犹豫了下,终是出声打断道:“爹,这个渔网,呃,又是怎么回事?他是打渔为生的吗?”
何晋绅一窒,随即无奈的叹口气,没好气的道:“是榆罔,榆树的榆,罔顾的罔。不是什么打鱼的渔网!榆罔,姜姓,乃是炎帝第十世孙。所谓炎帝,非特指一人,而是世袭称谓。
炎帝其实分为两大支脉,一为魁隗氏,另一脉便是神农氏。魁隗氏历六世而终,后便由神农氏接任。神农氏本为烈山氏,后因尝百草、治农桑而功惠天下,遂被敬称为神农氏。
这榆罔,按照如今说法,便是炎帝最后一位君主。明白了吗?”
何言这才明白,恍然道:“原来如此。啊,我明白了,正是有着这位炎帝末代君王的支持,所以那本来处于暗中的黑暗誓盟,终于得到了大义,也才得以正大光明的显现于人前了对不对?”
何晋绅捋须微笑着点头,却又摇摇头:“你说的对,却又不对。”
第330章:何老教子 续()
何大少砸吧砸吧嘴儿,他不迷惑而是有些感佩了。老爷子这境界有些大进的征兆哇,瞅这云山雾罩的,咋以前就没看出来呢?都是打从认识苏默这小子以后有的毛病。
好吧,苏老师可以改名叫苏窦娥了,这躺枪中的。
“何以言之?”自家老爹改文化风了,当儿子的要配合不是?何大少坐直身板,文绉绉的拱手。
心下很得意啊,瞧这话问的,跟自个儿名字都那么相配,这必须得点个赞啊。
呃,这个“点赞”也是跟苏默那小子学的。这货,来了才多大功夫啊,就传播了如许多的糟粕,都快成流毒了。
何大少很得意,老爷子却瞪眼了。糟心玩意儿,好的不学,偏去学那些文人的酸腐气,可还有我何家的武人传统吗?不当人子!
嗖~啪叽!
一只碗盖儿就飞了过去,何大少大惊躲闪,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变作一片片儿的。
何大少心中如同千万头草泥马轰轰而过,是你老人家要玩文学,我这儿配合下也错了?当爹就这可以这么任性吗?不过,好吧,老爹果然还是那个老爹,骨子里还是粗鲁的武夫一枚,这让何大少反而放松下来。
可不是嘛,任谁眼睁睁瞅着自个儿老爹性情大变,那也得心中惴惴、无所适从不是。
“爹,别气,别气。您喝水,再跟孩儿说说,这怎么个又对又不对的?”何大少狗腿的涎着脸凑过去,提壶给老爹又续了续水,一脸谄媚的虚心求教。
何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心中却颇畅慰。“不学无术!这都整不明白?”再次鄙视了下儿子,这爹的架子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