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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刚才程公子可是说了,这清酒味道很不错的,莹儿何不好好品尝一下?嗯,程公子,在下也厚颜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再次表示感谢。”说着,提起那瓷壶,分出三个酒盏一一斟满。
何莹被他拉住,又被抢了话头,只得恨恨作罢。眼见他举起了酒杯,自不好再让自家男人为难,当下便鼓着腮帮子,抄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扭过头去一言不发了。
苏默讪讪的瞟了她一眼,知道这妞儿傲娇的性子又发了,却也不好这会儿去哄,只是转头向程恩尴尬的笑笑。
程恩看在眼里,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同时也有些微恼。这个何莹日后不进门便罢,但要是进了苏家门,定要好生**下才好。
心中这么想着,也伸手捏起酒盏,却是与何莹大不相同,一举一动莫不显露出优雅的韵味儿,只一个举杯就唇,便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何莹虽别着头,眼神儿却始终暗暗留心这边。眼见程恩此刻的举动,心下由是羡慕又是恼怒。
羡慕的是,这程恩果然是大家闺秀的风度,这般好看的动作,便打死她也是学不会的;恼怒的却是,这程恩此举分明就是在嘲讽她。这是挑衅,是赤果果的挑衅!
何女侠挫着一口小糯米牙,那手又不自禁的摸向了腰畔的短剑。这彪悍女子,一言不合,拔剑相向,江湖风算是彻底溶入到骨子里了。
苏默一直就留意着这妞儿的举动呢,眼见这举动,不由的汗都流了下来。不露痕迹的再次一伸手将那小手扯了回来握住,嘴上哈哈一笑,连声对这清酒赞美起来,算是将这个环节掩饰过去。
程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着他言不由衷的满嘴假模假样,忽然淡然道:“苏公子,酒也喝了,点心也吃了,是不是该说点正事儿了?”
嘎!
苏默的笑声就是一窒。正事儿?什么正事儿?难道不是你们二女争夫……咳咳,是你们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还真有别的事儿不成?
“程公子的意思是……。”
程恩哪会猜不到他的心思,不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苏公子莫非真的沉溺于温柔乡,忘了即将要面对的危机了吗?如今咱们越走越远,再往前便是甘凉了。甘凉一地,自古便是羌氐等各异族集中之处,向来不服王化、民风强悍。由汉以降,朝代更迭,战乱频仍,更是让这一带因偏远而盗匪蜂起。公子又说要往见亦思马因,那这种种麻烦便都在眼前了,但不知公子可有何良策应对?”
苍凉的古道上,一辆马车禹禹独行,程恩清亮的嗓音袅袅回响着,合着车外粼粼的轮声,天高寥廓,秋风畅然,刹那间让苏默有种恍惚,便似忽然摄入了一副淡墨书就的古画卷中。
一时间,似乎耳边身畔,都有股淡淡的书香墨韵,跨越过无数的时空而来,将他整个人都缠绕了起来。
“苏默,苏默!”
耳边似有人在呼唤,紧接着便是腰间软肉传来一阵剧痛。苏默不由的唉哟一声叫了出来,整个人也瞬间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扭头看去,却正是何莹满面怒容,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一只白皙的小手,也正从腰间离开。
“你个登徒子,既然看的那般痴迷,何不明言取了她,偏做这种恶心模样。”何女侠吐气如兰的靠近他耳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骂道。
啊?!苏默被骂的有些发愣。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对面的程恩,却见程恩面上虽然一副淡定的模样,但是原本白皙如玉的脸庞上,分明带着两团明显的晕红。
当发觉他看过来时,眼神也立即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迅即躲开。只是那一闪而逝的惊惶,却将女子此刻的心情暴露无遗。
呃,苏默有些反应过来了。砸吧砸吧嘴儿,有些讪讪的。刚才恍惚之下,他自己不自觉,就那么直直的瞪着人家看,眨都不眨的。
怪不得何莹那妞儿骂自己登徒子呢。可是这程恩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恼呢?反倒似乎有些欢喜似的。难道真是对自己有意思了?
苏默手抚着下巴,暗暗琢磨。凭他那变态的感觉,留心之下,已然能模糊的感应到一些波动。虽不能确定究竟什么意思,但结合着神态举动的反应,还是能大致猜度个八九不离十的。
“那个,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有些走神了。嗯嗯,程公子刚才说啥来着?”干笑两声,将自己莫名的猜测抛开。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自己若是傻乎乎的色授魂与了,到时候被人反戈一击,那算不算是丢人丢到了超时空了?
说起正事了,便是何莹也不耍小性子了,只恼火的瞥了他一眼,就安静的听着。
程恩暗暗吸口气,将莫名的心绪平复下来,也不多言,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苏默静静的听完,脸上若有所思着。半响忽然抬眸看着程恩,微微一笑道:“那,以程公子之见,咱们又该当如何呢?”
第337章:揭破()
“我?”程恩被苏默的反问搞的一愣,随即轻轻摇摇头,叹道:“苏公子太看得起我了,在下依仗的不过就是家族里生意做得多一些,在各地都有些消息来源罢了。若说为公子提前通报侦探一些各方动向还有可能,但若说要恩筹谋规划,那就非我所能了。”
苏默静静的听着,脸上波澜不动,心中却暗暗大呼:演员!绝对的演员啊。还是绝对演技派的那种。
要不是自己对她早有了些猜测,单就这份诚恳,绝对能让自己被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妖孽,这就是个妖孽。这妞儿才多大啊?这说话行事,简直就是滴水不露啊。
“哈,这样啊。”砸吧砸吧嘴儿,苏默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想了想,遗憾的叹气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拖累程公子了。嗯,便等到了下一个城中,咱们便分手好了。这些天来,已经很麻烦程公子了,苏默既感激又惭愧啊。”
他满面感叹着说道,脸上一片唏嘘不舍的模样,看的何莹忍不住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水来。
程恩却是猛然抬眸看向他,半响,才轻轻的道:“你不相信我?”
苏默哈的一声仰天打个哈哈,左右顾盼的看看:“怎么会?程公子可真是误会了。”
程恩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眼眸中露出又是伤感又是委屈的神色。
苏默被她看的心尖儿发颤,下意识的就有种想把她揽进怀里好生安慰的冲动。连忙深吸口气,这才将心绪压下。心中却暗暗大呼,厉害,真是好生厉害!
这妞儿幸亏此刻还是男装,这要穿回女装后,可不知道要多勾人了。能知凭着一个眼神儿,就让人心旌摇动的,在苏默的印象里,怕是只有传说中的妲己、褒姒那种存在才能做到的吧。
微微晃晃头,直直的迎上对方的眼眸,眼中也显露出深刻的感情。脸上的真诚更加了三分,让谁看了都觉得要是不相信他,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啊。
演技嘛,谁不会啊?妹子,看过多少大片啊?经历过多少大腕儿的洗礼啊?《演员的自我修养》这书看过没?
没有,这些果然没有,所以程恩华丽丽的败退了。原本平静白皙的脸庞都不觉微微升起了一丝红晕,不自然的将目光移开来。
这家伙的眼神……怎么那么……那么的放肆呢?哪有这样盯着人家女孩子看的?
嗯,娘亲曾经教过的,看一个人如何,只要留意其眼神正不正就知道了。如此说来,这家伙果然就是个色胚子。
也是,听闻他家中早已有了个妾侍,而这会儿万里逃亡之中,也还随身带着个不清不楚的女子。这样的性子,哪还用去费心猜度?
这样想着,心中的委屈愈发更甚起来。记得当初刚得知他的存在,又知道了他竟就是自己颇为仰慕的,作那《临江仙》的武清才子后是多么的激动欢喜。
更是曾不知多少次的臆想过,才子佳人此情不渝,最终排除千难万险,终得携手婵娟的画面。
可是现实呢?这混蛋还没跟自己此情不渝、千里婵娟呢,倒是先跟别的女人朝夕相伴了。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想到别的女人这一茬儿,程恩不由的抬眼狠狠的瞪了旁边的何莹一眼。
好吧,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样的通病。大抵在发觉了丈夫的出轨后,原不原谅丈夫先不说,但是首先的迁怒必然是对着小三儿去的。这无关智商,完全就是一种天性使然。
何莹莫名其妙的躺枪了。可何女侠是什么人物,岂是肯吃亏的主儿?想也不想的就当即狠狠瞪了回去。不但如此,甚至脸上那冰寒愤怒,竟比程恩还要重上三分。
程恩又是一阵的气苦,偏生却发作不得。饶是她往日运筹帷幄、挥洒自如,但终归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或许在其他方面天赋非凡,但涉及到情事上,却依然如大多数普通女子一般,完全就是一枚稚嫩青涩的果子。
“苏公子依仗的,便是这一路上后面尾随的那些人吗?倒也确实算的上精锐。只是凭此或许能应付得了厮杀之事,却不知能不能应对得了天子的怒火呢?还是说,苏公子真的有问鼎之心?”
对小三人发作不得,只得又将矛头对上了正主儿。谁让这厮招惹人家姑娘不开心了呢?所以这话儿便带上了明显的嘲讽之意了。
苏默哪里知道,自己的装逼竟装成傻逼了。什么深情的眼神,落在人家姑娘眼中,完全就是某种恶心的含义了。这货压根不知道,就他长的那双眯眯眼儿,再正义的目光也会变得邪恶的。
不过在发现了程恩明显的情绪波动后,倒是不由的心下暗喜。不怕你不冷静,就怕的是你太冷静,让哥无从下手啊。
“程公子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后面的人,后面哪些人啊?”脸上露出满满的迷茫,这货认为自己此刻的演技,绝对可以拿影帝大奖了。
果然,程恩被他这种瞪着眼装傻充愣的架势彻底气到了。抿抿嘴冷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苏公子又何必再做这种模样?没的让恩耻笑。”
苏默脸上的假象慢慢收起,眯着眼看她,忽然淡淡一笑:“程公子也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吗?”
这话说的大有深意,程恩猛然一愣,随即猛省过来。垂下眼帘轻声道:“你果然是不信我。”
苏默微微一笑,也轻声道:“世上事皆是两面性的,程公子说苏默不信你,可程公子自己又何尝信过苏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程恩霍然抬头,盯着他沉声道:“苏公子此话何意?恩哪里信不过公子了?”
姑娘出离的愤怒了。自己为了他付出了多少?简直就差把心挖出来给他了,他竟然还说自己对他不信任。程恩若是能知道后世的网语,一定会说一句:你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苏默却不为所动,眼中霎时射出极凌厉的光,一字一顿的道:“既如此,那请问程公子,何以堂堂恩盟之主,却一再藏头遮尾?如此借故接近苏某,又究竟是为何故?”
他这话一出,程恩和旁边静静听着的何莹同时大惊失色。在完全接纳了何莹后,又身处西北之地,苏默自然也早已告知过何莹关于恩盟的事儿。
只是之前两人也曾留意过,却始终不见这个神秘组织的人现身,渐渐的便也放下了。哪知道忽然竟在今天,猛然爆出这等大料来。
锵!
何莹在震惊之际,却是反应极快。素手一翻,已是跃起将短剑出鞘指向程恩。同时娇躯一横,将苏默护在身后。
车厢中霎时间气氛紧张起来,异常的气息顿时也引来了车外人的注意。
“少主?!”一个闷声闷气的呼声传了进来,听声音正是那个叫做铁奴的汉子。
车厢中,程恩眼中的震惊渐渐褪去。深深的看了苏默一眼,又冷冷瞥了眼何莹指着自己的短剑,这才淡淡的提高声音道:“阿铁,什么事儿?”
外面铁奴一阵沉默,片刻后才闷闷的道:“无事。”
程恩就嗯了一声不再理会,看也不看身前的利刃,只凝目看着苏默不语。半响,才叹口气,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默听她说话,心下也是暗松口气儿。刚才他突然叫破程恩的身份,心中其实也是惴惴。
这个恩盟来历诡异,他完全把握不准对方会不会当场翻脸。若不是眼下恰好是有何莹在侧,三人又处在这个逼仄的车厢之中,他还真不敢如此冒进。
要知道,他可是曾悄悄问过草驴儿等人了,不说那位安管事,单就一个铁奴,草驴儿三人都自承绝不是对手。
如果换在另一个场合,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