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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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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千里一呆,有些不明所以。

    “苏吏员!听听,明白没?吏员嗳!这可是明府亲授的职事,就算不是官,却属于明府直接管辖。在外行走,那就是代表明府的。既然代表了明府,那在这公堂之上,又何须跪?那岂不成了明府自个儿跪自个儿?这种傻叉行为好有趣吗?还是,你们田家有这种特殊癖好?不过,若真是你们田家特有的癖好,那就请你们关上门自己爱好好了。至于旁人嘛,好像你们还没那权利管吧。除非……”

    到这儿,忽的打住,面现凝重之色,又再次上下打量起田千里来。

    田千里被他前面一番歪理绕的晕头转向,一时竟也反不过神来。见他又一副审量的眼神,心中那毛骨悚然的感觉,便不期然的又升了起来,紧张的道:“除非什么?”

    苏默叹口气,沉重的道:“除非,你们真的有谋逆之心。只有当了皇帝,才能这般底气,不是吗?”

    你妹的!还来?

    田千里顿时被提着的一口气呛住,噗的一声,这下是真吐血了。

第三十四章:公堂斗田家(二)() 
田千里必须吐血了。壹&nbp;≤≦<≦≦﹤

    之前在灾民营里,周围的都是些差役和自家家丁,再就是韩家父女二人。苏默攀诬构陷自己的那些话纵算传点出去,好歹也因这些人的地位低下,必将影响降到最低。这也是田千里当时惊恐至极后,但很快就能回过神来的原因。

    但是现在,这苏家子转来转去的,竟然又来上这么一手。这次可是在公堂上啊。武清县衙的公堂,面对的也不仅仅是些地位低下的差役,还有一位真真正正的朝廷七品大员,一县之尊的庞士言啊。

    除此之外,旁边书吏文案的,还有一应签押杂役都在不远,这可是整理八经的升堂问案,整个县衙班子人多之嘴杂,那个传播力可想而知了。

    田千里能不吐血吗?急火攻心之下,顿时便上演了一出血染大堂。

    这还不,这苏家子不但攀诬了自己,而且话里话外的,隐隐的影射自己的主家。虽然他没明,可眼前这帮人哪个是简单的,无风都要起三尺浪,更何况有了这个由头。

    任何谣言在起始都是不堪琢磨的,只要有脑子的人稍微仔细想想,就会不攻而破。

    但可怕的却是几经传播后的谣言,被一传十十传百之后,那谣言已经面目全非,但是杀伤力可也成倍数而增了。

    到了那时,谣言本身的真实性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影响力!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才是最可怕的。

    想到田家或许就因此将可能面对的局面,田千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感觉哇凉哇凉的。

    咦,等等,主家!这苏家子和庞士言敢这么对付自己,到家还是身份的不对等。自己虽是田府管事,但终归也只是个下人,他们踩自己一点压力都没有。但要是老爷来了呢?他们还敢么?

    而且,今日之事已然至此地步,也必须让老爷第一时间知晓,这样才能更早布置腾挪手段。

    想到这儿,田千里精神一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怨毒的看了庞士言和苏默二人一眼,嘶声道:“庞大人,今日这苏家子屡屡冒犯我主,如今事关我田家声誉,必须要报知我主知晓,由我家家主决断!否则,庞大人有什么手段尽可招呼过来,田某再不会应一个字!”罢,两眼一闭,就此一言不了。

    庞士言被眼前一幕幕震的有些懵。这绕来绕去的,怎么又扯到田家主人头上了?苏仙童到底什么意思啊?

    想到这儿,他眼神儿不由瞄向苏默。

    苏默此时却是心中暗喜。他牵强附会,胡诌八扯一通,目的就是逼田家的主事人自己出面。田千里毕竟只是个奴才,要想解除韩家父女身上的契约,他还远远不够资格。

    但是若直接要求对方出面,则必然让对方有了准备。以这些豪绅大户的手段,很难不会出现意外状况。所以,出其不意才能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

    此刻,见庞士言眼神瞄过来,面上微微沉吟,这才点头道:“明府,田千里所请,子认为可以。”

    庞士言和田千里都是一愣。田千里更是霍然睁开眼睛,惊疑不定的看向苏默,搞不明白这畜生又要耍什么阴谋。

    苏默看着他叹口气:“既然田千里有悔悟之心,愿意指证其家主以立功赎罪,这个机会还是应该给的。圣人有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此,乃明府之德,教化之功。苏默在此先贺明府。”着深深一揖。

    田千里头就是一晕,这是又给自己戴上一顶“出卖主家”的罪名啊。这苏家子,竟然狠辣一至于斯!若是老爷信了此话,今日便是亲自来了,自己只怕也是难以脱难了。

    他又气又怕,嘴唇颤抖着,一时竟不出话来。

    庞士言搞不清楚状况,心中苦笑之余,索性也懒得想了。反正顺着苏仙童的意思就不会错,既然苏仙童不反对田家家主上堂,那便允了这田千里之言就是。

    当即签下令牌,着衙役往田府请人。

    这边田千里面如死灰,再无力气支撑,就那么慢慢的坐到地上。几个田府家丁都悄悄闪开几步,眼下情势谁也不傻,哪还有往前凑的。田千里须凌乱,孤零零枯坐一隅,寥寥半日之间,从前呼后拥、趾高气昂沦落到眼下众叛亲离之境,让人不禁凭生唏嘘。

    苏默眼中闪过一抹嘲弄之色,向上的庞士言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以示嘉许,登时让庞士言面露喜色。这才慢慢踱到韩老爹身前,低声道:“重头戏来了,按计行事!”

    韩老爹眼神复杂的看他一眼,轻轻点点头,又将头垂下。韩杏儿在旁看的奇怪,想要问,却见苏默冲她微微摇头,只得撅撅嘴儿憋了回去。

    约莫有半柱香的功夫,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看去,但见一个衙役在前引着,后面跟了一老一少两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前面老者大约五十上下,面容方正,一袭秀锦员外氅,狐裘围领,走来之际,顾盼有神。少年人一身青白相间的文士衫,相貌清秀,双眸黑亮,端的一副好相貌。只是面色淡然,眉峰微挑,流露出几分傲气。

    两人进的堂中,老者目光略一转动,先在坐倒于地的田千里身上停住,眼神猛的一缩,重重哼了一声。

    田千里原本见了来人,喜色浮动,才待爬起来迎上,猛然听闻这声冷哼,不由的身子一颤,顿时又畏缩了下来。哆嗦着缩到一边,满脸的灰暗。

    那老者目光转动,又看向韩家父女,眼中却有冰冷闪过。及到苏默身上时又是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移开。

    待到扫视完一圈,这才上前一步抱拳作揖,脸上露出笑容,冲庞士言道:“田立德奉令,携犬子田钰见过明府。少时不见,明府气色越清逸了,真让我等老朽羡慕啊。”

    庞士言面对着田立德,终不敢像对田千里一般,只不过在这公堂之上,事关官威体面,架子还是要做足的。

    当下只在座上略略欠身,亦抱拳微笑道:“好好,今日一案,事涉田翁府上之人,也是受其所请,不得不劳烦田翁走上一遭,还望莫怪。”

    田立德闻言,目不斜视,只笑呵呵的连连抱拳口称不敢。庞士言摆摆手,令人设座,请其在下坐了。那少年田钰安静的立在其父身后,举止之间颇是有度,让苏默看的不由微微眯了眯眼,脸上若有所思起来。

    正寻思间,忽然觉得衣袖被人扯住,转头看去,却见傻妞儿脸白,眼中又是惊惶又是担忧,哪还有先前半分兴奋模样。

    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怜惜。之前那么紧张都不见丫头害怕,如今只这田钰往那儿一站,话都没出一句,就让丫头露了怯,可见其心中对那田钰的恐惧之深了。

    悄悄探手握了握丫头的肉荑,眼中露出安慰之色,丫头这才惊色稍定。咬了咬樱唇,将手松开。

    大堂上,此刻庞士言已将事情简单了,待到完,田立德眉头微皱,疑惑道:“明府,据老朽所知,今日府上管事是去韩家提调家仆做事而已。这什么冲击大营、哄抢物资,呵呵,怕是误会了吧。至于那些谋逆什么的言语,也不必提了,空自徒惹人笑。明府非受人愚弄之人,自不必老朽多言。”

    庞士言一窒,眼神望向苏默。

    苏默微微一笑,坦然上前一步,抱拳见礼:“田家主请了。您方才所,贵府管事只是提调一个家仆,却不知提调的是哪位贵仆。而若只是提调一个家仆,又如何需要这么多人手持棍棒而来?还有,即是所谓的家仆,那怎的跑去我救灾大营了?救灾大营中,皆是受明府委派办差之人,别不会有什么家仆。即便是有,前日也有告示明令全城,无论抽调何人,任何人都不得阻碍。这些,田家主不会不知道吧。”

    田立德目光一转,上下打量一番苏默,淡然道:“你又是何人,某与明府话,你凭什么来插言。莫非这武清县换了县令,怎么老夫却不知此事?”

    他这话连消带打,不但贬斥了苏默,还有暗讽庞士言之意。庞士言肚中恼火,面上却不好作。两边都是脑袋大的,他夹在中间实是难受之极,干脆两眼微阖,权当听不见的。

    苏默却毫不在意,微微一笑:“田家主这话可又差了。”

    田立德冷笑一声:“哦?却不知你又有什么高见?”

    苏默笑道:“高见是没有的,只不过众所周知,一县正印,或调或留,皆有天子所授,吏部行文便可。倒是不曾听闻还要特别知会某某富户,田家主先前之言,可不是有谮越之嫌?”

    田立德面色一变,苏默却不给他话机会,接着又道:“正如方才所,庞大人乃是一县之尊,七品之职,此,乃天子所授,我大明正印之官。而田家主即便再如何家财万贯、仆从无数,终归也只还是民吧。既然你田家主还是民,那凭什么你得,偏苏默就不得?还是,田家主觉得,自己这个民,已然势大到可以凌驾于朝廷所任的七品正印之上了?”

    “你!一派胡言!”田立德张口结舌,羞怒交迸,偏又无法接这个话。

    苏默这话不但毫不留情的驳斥了他,里面还挖下了老大的坑。他若认了这话,则等于坐实了他田家比朝廷大的大逆之言;但若不认,可不就是前面藐视苏默之言,不过是自大狂妄、毫无道理了吗?

    庞士言坐在上,听的这个解气啊。苏仙童不愧是苏仙童,寥寥几句,便让这老儿吃了憋,看你个老王八还怎么嚣张。

    “呵呵,这位便是以新创评书话的苏公子吧。向来听闻苏公子巧思妙虑、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是伶俐人,也怪不得能别出机杼,开一代曲艺形式的伶家大才了。佩服佩服。”

    眼见田立德语结,一直立在身后的田钰终于出声了。上前一步,抱拳一礼,郎朗而言,尽显儒家风雅。

    苏默眸子微微一缩,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是暗暗凛然。这个田钰比他老子可高明的多了。

    以他的年龄身份,此时站出来话,正好跟苏默相当,谁也不能他失了礼数。

    而且几句话一出口,登时便将田立德不心被苏默抓住话把儿的尴尬消去。这且不,这番话听上去全是赞赏苏默的,但仔细一琢磨,可全不是那么回事。

    自打苏默崭露头角,要赞赏的,多半都是拿那临江仙为例。可这田钰单单把苏默创评书一事拿出来赞,无形中就将苏默从儒家行列中剥离出来;

    这个时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既然不属于儒家之列了,那无论再如何惊采绝艳,在田钰这个秀才面前,终是要低上一头的。只简单一个赞,便将苏默的势破了个尽。

    这且不,后面又是巧思妙虑又是能言善辩的,换个角度听,又何尝不是苏默只是个没真本事,只靠着卖弄嘴皮子吃饭的?

    及到最后几句,更是堂而皇之的将苏默扫到戏子伶人的行列里了。戏子伶人是什么?在这个时代,那就是贱籍。既然是贱籍,那自然也就没有跟田立德这样的富绅大户相提并论的资格。

    这田钰句句褒赞,不带半个脏字,却比他老子的冷哂厉斥厉害了何止百倍!

    “哦,在下正是苏默,一时游戏之作,可不敢当田公子之赞。不过听田公子所言,深得伶人三味,弟这点水平,在田公子面前,可不是班门弄斧了。呵呵,弟向来听闻武清人盛传,田公子颇有雅好,别具一格,无论是青楼名妓,还是良家闺秀,莫不提之而动容。如此来,田公子才是真真的名动武清,天下知名啊、佩服二字的,可不是该弟我吗。”

    苏默笑眯眯的一番话,田钰原本风轻云淡的脸色登时就是一窒,眼中一道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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