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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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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此时卸任了辅之位,接任的便是刘健了。刘健字希贤,号晦暗,天顺四年进士。此时接任内阁辅,更加了少傅太子太傅,改武英殿大学士,是自徐溥后有名的贤臣。

    如今内阁,徐溥卸任,便只三位阁臣,刘健为,次辅便是李东阳,再次便是谢迁。

    王懋此时要见阁臣,按例自当便是刘健了,故而王泌有此一问。

    只是王懋听女儿这么一问,却是手上微微一顿,随即摇头道:“不,去见李宾之。”

    王泌一愣,挑了挑眉梢:“李少保?”

    李少保便是李东阳了。李东阳字宾之,号西崖。自弘治八年入阁,去岁受命编纂《大明会典》。至今年太子出阁,便领了太子少保、礼部尚书衔,兼文渊阁大学士以教授太子朱厚照学业。

    王懋点点头,抬头看了微微蹙着眉头的女儿一眼,叹道:“刘希贤性直方正,恐难转圜,若拗了反倒不美。李宾之虽为次辅,却颇圆融,由他提议,便少一分阻碍。”

    王泌眉头略展,却欲言又止。

    王懋收拾好,于袖中藏了,走到女儿身边拍拍她肩头,笑道:“如我儿所言,我自为公心,何必多想?何况我与他同年,先去见他也是应有之义。”

    想了想,又道:“不若泌儿与为父同去,权当寻常走动就是。”

    王泌迟疑了下,随即应了。伸手虚扶着老父胳膊,出了门对身边丫鬟道:“鹿亭,去,备上两件头面绸布与李家夫人见礼,总不好空手上门。”

    那俏丫头脆生生应了,蹦跳着去了。

    这边王懋领着女儿上了车,摇头苦笑道:“何须这般,总显着刻意了。”

    王泌笑笑不语,眼中却甚是坚定,王懋便不再多。他和李东阳是同年,这个同年不是年龄相同,而是两人都是天顺七年进士。后来李东阳殿试二甲第一,取为庶吉士,王懋则为二甲之末,入了翰林院。

    两人素来交好,曾有联姻之意。只是王泌对于李东阳长子李兆先总是不喜,这才渐渐淡了。王泌每每与李家往来,礼数周到,也是一种疏离的表示,王懋甚为宠溺这个女儿,故而虽心中遗憾,却也只能默许。

    车声粼粼,两家同处一坊,并不用多久便已到了。

    与王懋这个大学正相比,李东阳身为内阁次辅,权位却是重的多了。由此,李府大门外便是这晚间也是往来不绝,各部拜访的官员、投帖的学子、慕名的清客儒士不断。

    王懋使人将车在后门停了,由门子引了直接进了后堂。待得下人奉上茶,堂外脚步声橐橐,门帘启处,两个人迈步而入。

    当先一个五十上下的清矍老者正是李东阳,跨门而进之际,便抱拳笑道:“勤子怎的转了性儿,这般夜了竟肯往我这来了?”

    王懋字勤子,两人乃是旧交,是以有李东阳这般称呼。

    王懋笑着起身,也抱拳笑道:“宾之欺我,偏那些阿谀之辈来得,某便来不得?如今你为次辅,某却也要为前程奔走一二啊。”

    李东阳苦笑,指着他笑骂:“好你个勤子,竟也来消遣我。”笑着,转向一旁的王泌,点头道:“泌儿与世叔这儿却是生分了,当多来走动才是。”

    王泌叉手腰间见福,恭声道:“是,侄女儿见过世叔。”语气恭敬,却是少了份热情。

    李东阳也不在意,摆手请两人坐了,身后跟着的青年却是赶忙上前,冲王懋大礼相见,口称伯父。

    王懋颔微笑,点头道好。那青年又转向王泌,拱手微笑道:“妹妹与上次相见又清减了,却更多了几分仙姿飘渺,让愚兄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这青年不是别个,正是李东阳的长子李兆先。这李兆先字贞伯,自幼聪敏人,更兼家学渊源,甚有才情。时人称其更甚乃父,是京中有数的才子。只是个性好寻花问柳,游侠无度,让李东阳也是颇为无奈。

    曾有言李东阳曾就此特意留书劝谏:今日柳陌,明日花街,焚膏继晷,秀才秀才。

    李兆先见到父亲留字后却挥笔应答:今日黄风,明日黑风,燮理阴阳,相公相公。

    父子俩应答的啥意思?李东阳的意思是,儿子啊,你整日里的寻花问柳的,日日依红偎翠的,不是一个读书人应有的行为啊。

    李兆先便回答老爹,我这是调理阴阳,遍察诸风,可不正是学老爹你相公的行为吗?

    由此,时人称为笑谈。但也从中可见这李兆先的性子。这种性子,若是放在宋代,又或是两晋,当是风流激赏。但在大明时代,落在王泌这样的女子眼中,能待见了才叫见鬼。

    是以,对着李兆先的讨好,王泌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微微一褔见礼道:“不敢当世兄之赞,妹有礼。”言罢,便不再多言。

    她本清冷绝艳,这般淡淡的神气,更托的多出几分神女雾隐,似近实远。

    这世上对男子吸引力最大的,便莫过于这般若即若离,更何况与李兆先这好美色的?眼见着这女郎清妍不可方物,心下便如猫爪挠也似,两眼一片火热。

    只不过他终归是个有出身的,心中再怎么火热,在这个场合也不会如村夫野汉一样纠缠。当下只得压下满心火热,笑笑点头,转身在自家老爹下坐了陪客,耳中听着两老话,心神却始终系在王女身上。

    李东阳了解自家这个儿子,但对于能讨了王泌为儿媳自是喜闻乐见,当然不会去阻挠。

    而且,以他对王懋的了解,王懋这么晚来找他,肯定是有事儿,当下便只当不见,便问起王懋来由。

    王懋心里有正事,听闻问起,当下便从袖中取了文稿,将来意了。言中对苏默自然颇多赞誉之词,李东阳心下好奇,接过文稿仔细看了起来。

    旁边心神全在王泌身上的李兆先,立时便现老父和王懋起某个名字时,王泌眼中的光泽全然不同,心中一动,忙也侧耳细听。这一听,却不由的是心中又妒又嫉,直如毒蛇噬心一般。

第五十二章:常有小人卖毒舌() 
“嗯,有些意思。≧&nbp;一≯>﹤≤≦≦≦﹤≦≦这个,是梵语吧?某曾从一些古籍中似乎见过。”李东阳指着纸上文字旁的拼音问道。

    王懋:“却没具体出处,不过泌儿也当是梵语……”

    “哦,侄女儿向来渊博,想来应不会错。嗯嗯,这个是啊的音吗?这个是……嗯,原来如此,声母、韵母,倒是同九韵一般,确实妙想……”

    “确实如此,泌儿也佩服,呵呵。”

    “嗯嗯,这个……”

    “这个苏默,可是武清作临江仙的苏默?”就在王懋和李东阳正专心看文稿之际,李兆先忽然开口问道。

    李东阳抬头诧异的看了儿子一眼,不明白这个儿子怎么忽然如此失礼,竟于此际插话进来。

    要知道大户人家,如王懋和李东阳这般交情的,两家走动时带着辈相陪,实是一种亲近的态度,这便是常的通家之好。

    但既是如此,相陪的辈也仅是相陪而已,不得长辈允许,是不能随便插话的,虽不是那么严格,但也有失礼之虞。

    作为李家的长子,李兆先再怎么自身不好,但这礼节一项上却是从不会出错。是以,李东阳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却并未当场叱呵,而是采取了默许的态度,看看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懋也是一愣,但想想李兆先的文名,反倒释然。文人自古好诗词,听到好的诗词有些失态也是情理之中,故而只是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此子。”

    李兆先便露出沉吟之色,似乎有些为难,欲言又止的。王泌眼中划过一抹阴翳,冷冷的斜了李兆先一眼,随即垂下眼帘。

    她不像老父王懋,对于李兆先的种种所闻,实在是不耻至极。如今见这李兆先忽然冒然插话,以其心性,绝不会是什么好话。

    再瞥到李兆先眼中不期然划过的嫉妒,哪里还不明白,心中不由又是鄙视又是冷然。

    李东阳眉头皱起,沉声道:“贞伯,事无不可对人言,吞吞吐吐的,你书都读到哪去了?”

    作为他李东阳的儿子,自身不好可以改正,学问不够可以学习,但是失了气度,却是他不能容忍的。

    李兆先忙起身垂手,先对王懋躬身一礼,正色道:“父亲与世伯话,晚辈本不该多言的,此是失礼,还请世伯恕罪。”

    他先认了错,李东阳神色稍缓。王懋摆摆手,示意无妨。

    李兆先又道:“世伯所言这位苏默,所作临江仙,晚辈是极佩服的。平日里与友人相合,也都叹服其才,我大明圣天子在位,君明臣贤,中兴之景,始有贤才出世。”

    李东阳、王懋二人便都捋须微笑,微微颔。李兆先虽有拍马之嫌,但当今之治确实当的中兴二字,世人也都称颂,推本朔源,身居阁臣之位的李东阳也好,身为大学正的王懋也罢,自然都属于臣贤的行列,对于这话自是听的舒畅。

    李兆先一番捧赞完了,脸上却又露出疑惑之色,微一迟疑,这才又道:“方才听二老议论这拼音法,确是奇妙。只不过父亲才起梵语二字,倒让孩儿记起一事来,心中迷惑,这才失了礼数。”

    李东阳哦了一声,曼声道:“不知你记起了何事?又与这拼音法有何关联?”

    李兆先脸上露出赫然,咳咳了两声,惭惭道:“父亲当记得前日,孩儿与友人曾游白云山一事。”

    李东阳面色一沉,哼了一声。

    李兆先缩了缩脖子,又接着道:“那日在白云山上的白云观,却曾遇到一桩趣事儿。”

    到这儿,话头顿了顿,偷眼看看李东阳,却见李东阳面无表情,只端着茶盏轻啜。

    “咳,那个,当日在观中,我等曾见了一位道人,是号天机的,乃是白云观主的朋友。听闻,与武清县令也是方外之交,颇有交情。”他低垂着眼帘,曼声着。

    李东阳眉头挑了挑,仍是不语。王懋却是心头一跳,武清县令,苏默可不就是武清县的,难不成真跟这苏默有什么关联了?

    心中想着,却听那边李兆先的声音继续道:“那日话间,恰是午后,孩儿等仗着有些名声,又使了银钱,是以得以占了观主后斋的一处院子,一边用些素食,谈些诗词唱和。那天机道人和白云观主话又未避讳,所以便也听了一些。孩儿听着,似是那天机道人要找些药材,问白云观主是否听闻过之类的。”

    李东阳不置可否,王懋倒是点点头。道家们好丹道之术,这寻药采药之也没什么不对。只是接下来听着,脸色就渐渐不好了起来。

    “……那天机道人的药材名都颇玄奥,反正孩儿是听着不懂的。似乎那白云观主也是极为吃惊的,连连追问,那天机道人只是不肯。后来逼的急了,才是在武清遇到一位大能力的,好容易得了这方子。按照其人所言,这方子非是人间当有云云。孩儿当时听着只是当笑谈,但那道人最后不经意出一个人名,这才让孩儿吃了一惊……”

    李兆先到这儿,顿住话头,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李东阳轻轻哼了一声,撩了他一眼,这才面现决然之色,轻声道:“孩儿听到的这个名字,便是……便是武清苏默。”

    李东阳持着茶盏的手就是一顿,眼中射出极凌厉的目光看向李兆先。

    李兆先心中一颤,忙垂下眼帘,但不经意偷眼去瞥王泌,却见女郎双手紧握,脸色颇紧张,不由登时妒火大炽。她在紧张什么?她凭什么为那蒙童紧张?自己堂堂宰相之子,又何曾见她为自己紧张过?

    想至此,哪还犹豫,咬牙道:“父亲,孩儿也知此事关连,绝不敢妄言。当日除了孩儿在之外,尚有监生数人,哦,还有户科给事中华旭华大人也在的。父亲不信,大可一一问来便是。”

    此时此刻,王懋已是双眉紧锁,心中也有些拿捏不定了。大明刚刚经历了成化之痛,对于道士的谶蘸之事极为忌讳。偏偏孝宗头些年还好,不但驱逐了宫中一干妖人,还斩了妖僧继晓。

    然而近几年,竟然也开始求仙问道,不时寻些道家之人入宫。甚至连原本几乎日日开设的谨身殿问政都开始懈怠了,众臣对此颇为忧虑。

    是以,若是苏默真的跟这些道门有了瓜葛,那别什么汉语拼音法了,便是再大的作为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对于苏默一个蒙童的前途,王懋其实并不太在意。他在意的是汉语拼音法,若是因为苏默的个人原因,而导致这般妙法被废,那实在是汉学之痛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抬起头来,望着李兆先沉声道:“贞伯,你可听的仔细,那苏默确实跟道门有关系?能确定那苏默行谶蘸之术?”

    李兆先面现犹疑,李东阳猛的一拍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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