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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苏默停顿了下,才沉声道:“刘健,和李东阳!”
张悦大惊,盯梢当朝首辅次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一旦被人发觉,立即便是塌天的大祸啊。这事儿可不是英国公府不好明面上参与的,否则稍有泄露,就绝不是单单涉及个人的事儿,而是整个武勋和文官两大集团的对决了。
这,玩的是不是有点大了?张悦这会儿真的是彻底醒酒了,脑门子上不觉都沁出汗来。
孙四海也是有些肝儿颤,不过既然已经上了苏默这艘船,便再没了退路,只能闭着眼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当下一咬牙,重重的点头道:“必当为公子效死命。”
苏默挑挑眉,摆手道:“没那么严重,说什么死不死的。只是让你派人多留意他们的动向,又没说要刺王杀驾的。只要小心些,即便是被察觉了,咱们不认,谁也入不了咱们的罪。”
孙四海稍稍松口气,抹了把冷汗应下。却听苏默又道:“除了盯住这几人外,你们还要秘密查探一个人的下落。一旦发现此人,立即想法儿控制住,务必勿使其走脱,也不要泄露出丁点儿风声。”
孙四海立即一颗心就吊到了嗓子眼儿,声儿有些发干道:“不知公子要拿的是……是何人?”
苏默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待得停下才沉声道:“此人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应该是叫做江瑢的。本是一个监生,大概是属于北直隶这边的吧。唔,你们自己细细查访一下。”
孙四海面现迷惑之色,监生?江瑢?这却又是哪路神仙?不过由此却也彻底放下心来。果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别说拿了,就是暗地里杀了也没什么。
刚才连番被苏默之前的安排惊住了,还道这位爷要想对哪位朝廷大员动手呢,差点没让孙四海吓尿了。一旦真要那样做了,可就等于是造反一般了。虽说早已下定决心跟随了苏默,但真要涉及到谋逆之事,孙老板实在是还没那个心理准备啊。
此时听到只是个没听过名号的小人物,顿时原地满血复活,满口应承绝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旁边张悦却若有所思,忽然道:“哥哥所说的这个江瑢,莫不是前些日子上书,弹劾大学士刘健和李东阳阻塞言路,专擅弄权的那个监生?”
苏默目光一闪,道:“不错,就是此人。悦弟也知道他?”
张悦点头道:“是,听我爹说起过。”随即又疑惑道:“哥哥却寻此人作甚?”
苏默摇摇头没立即回答,沉吟了下才道:“此人应是个极关键的,找到他!现在我也拿不准,一切等找到这人再说。我现在只怕他已经……”说到这儿,他忽然停住了。
张悦和孙四海微微一愣,随即都反应过来。张悦失声道:“哥哥是说……不是吧,何至于此?”
苏默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他结合后世所记的一些蛛丝马迹,这才想到了此人身上。但是放在这个时候,便显得毫无逻辑可言,没有凭证让他又如何解释?
而且,对于弘治十二年的这场科场舞弊案,便是后世也有诸多版本,但究竟其中真相是如何的,也是各有说词,并无一个权威的说法。除了留下个千古风流名的唐伯虎外,一切都隐藏在历史的迷雾中,扑朔迷离。
原本这件事,苏默也只是将其当作一个独立的事件看待。然而当他真的置身这个时空,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忽然有种隐隐的明悟:这所有的事件背后,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链条,将所有事情都勾连在了一起……
当晚,三人密谈了良久,才各自回房安歇。
第二天一早,苏默在一阵喧嚣声中醒来。听着窗外传来的卫儿一帮孩童的欢笑声,间中还伴随着清脆的鸟鸣,不由的心下一阵的温馨。
这种久违了的平和生活,似乎已经离得自己好远了。直到今日,方才再次重温,以至于他竟有些懒洋洋的,都不想离开这温暖的被窝了。
然而他最终还是坚持着爬了起来。今天的事儿一大堆等着他,件件都是耽误不得的。
皇帝那边他可以不理会,毕竟他是提前独自跑回来的。要是自己主动迎上去,那便是脑残了。只有等到使团的大部队回归的那天,才是他去面君的时候。
至于说王义昨日说的那些话,此时看来果然是另有推手。否则,不必等到今早,昨晚便会有锦衣亲军破门而入了。至于是谁在背后推手的,苏默也不必去多想,到了时候,这个推手自会主动跳出来的。
昨晚没人来上门,也就说明了皇帝默许了他的举动。只是为何皇帝如此放纵他,倒是有些蹊跷古怪了。
不过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便顺其自然就是。
除了这事儿,蒙简那边也必须要有个交代了。蒙家军不可能一直留在京中的,毕竟宁夏那边才是他们的家。蒙家子弟也必须回到那边去,保证在那边的利益。
这一批蒙家子弟只是来帮助他的,可不是卖身给了他。不过他要留下的,却是那些个伤残了的。这批人大约有近两百人,若是不管不顾的都推给蒙家,虽然蒙家不会说什么,但是他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而且,他在京城立足,也需要有一批忠心的人相助。这些残疾的老军,都是跟着他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忠诚度绝对没问题,又解决了人手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蒙家的事儿要解决,再就是昨晚跟孙四海和张悦研究的那些,都需要具体去落实实施。
还有就是也要和张懋以及张文墨分别谈谈。昨天光顾着喝酒了,根本没法坐下来正经儿说话,无论于公于私,今日都必须了结了。
再有个更重要的事儿,那就是程家的事儿。昨日已经跟安叔说了,今日安顿好后,便会正式登门拜访。且不说两家的婚约,单就程妹妹在边地对他的帮助,这份情谊也让他不能坐视程家的事儿不管。
程敏政如今性命垂危,历史记载中,没有撑过两个月便痛苦的死去。历史记载中,对此事只是一笔带过,程家其余的家人究竟如何,也极少描述,想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再就是唐伯虎了。这位兄台如今也在囹圄之中,若是没有自己搭救,怕是也定会如同历史上所记那般,最终落得个终身失意,借酒浇愁,成为那无花无酒锄作田的风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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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故人来访()
惬意的伸个懒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便听院外有人声传来。探头一看,却见正是杏儿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开门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年纪不过十三四的样子。昨晚模糊有些记忆,似乎是张府上给这边配的一个侍女,叫做腊梅的。
小丫头显然跟杏儿是极熟的,此刻正叽叽喳喳跟杏儿说着什么,惹的杏儿掩嘴轻笑。不经意间目光一瞟,正好与苏默探看的目光对在一起,顿时眉眼儿都弯了起来。
腊梅顺着她目光回头看,正见苏默笑吟吟的推门而出,不由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慌里慌张的就往回跑,看的苏默不由微微一鄂。
这是几个意思?自己长的有那么惊悚吗,这大清早的一见面就吓成这样。
正想着,却见腊梅又忽然跑回来,对着他裣衽一礼,脆声道:“默大爷早。”
苏默当即就是一晕。我去,默大爷?哥一粉嫩粉嫩的小鲜肉,咋就成大爷了?
“唉,你打住。”苏默赶紧喊停,“说说,为啥叫我大爷?我有那么老吗?”
小丫头一愣,显然没料到苏默会问这个。先是偷眼瞟了旁边含笑看着的杏儿一眼,才怯怯的道:“回大爷话,府里原本除了老爷外,就少爷一个爷。可昨个儿少爷吩咐了,说是您是兄长,自然便是大爷了,少爷就只能成二爷了。”
好吧,原来是这个“大爷”,苏默砸吧砸吧嘴儿,又道:“停,以后别喊什么大爷的,就也叫默少爷就行了。还有,你干吗一看见我就跑啊,我有那么吓人吗?”
腊梅越发不知所措了,手脚似乎都没地儿放了,带着哭音儿噗通跪倒道:“大爷……呃,不是,默少爷饶过婢子这一遭吧,不要赶我走。婢子不是有意偷懒的,先前还看过的,您睡得好沉的……”
苏默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叫起来,叹气道:“哎哎,这咋还跪上了?哎呦喂,别哭啊我说,我又没说啥。不是,我就是问问,你为啥看见我就跑,没怪你的意思。起来,快起来说话。”
腊梅抽抽搭搭的偷瞄了他一眼,迟疑着爬起来,小心的问道:“爷真不怪婢子?不赶我走?”
苏默就又叹口气,苦笑道:“我没事儿干嘛赶你走啊。还有,严格说起来,这里相比与我来说,你才是真正的府里人吧。哪有做客人的赶主人走的道理,你说对吧。”
小丫头啊了一声,急忙慌乱的使劲的摆着两只小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婢子只是个小丫头,爷才是主人。”
“好好好,我是,我是主人,我是爷成不?那你还没告诉爷,为啥你一见爷就跑?难道是爷不帅吗?”
眼见小丫头又有水漫金山的趋势,苏默当机立断的打断问道。这小丫头有些缠夹不清,看这架势,自己要是不果断点,说不得就要出人命了。
腊梅一窒,偷眼又看看苏默脸色,确定真不是怪责自己,这才讪讪的扭捏道:“没有啦,呃,婢子方才只是想着……想着给爷准备洗漱的东西。不过又想起还没给爷见礼,所以……所以就……”
好吧,心中的悬疑终于解开了,苏默对这个答案表示满意。摆摆手温和的道:“好了,腊梅是吧?去吧,去给爷打洗脸水来,爷要洗漱。”
顿了顿,又补充道:“小姑娘不错,爷很喜欢,不会赶你走的,放心吧。”
呀,被表扬了呢。腊梅顿时欢天喜地起来,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脆声应了后,蹦蹦跳跳的去了。只是跑出几步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大声道:“爷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这么喊完,才挥挥手,咯咯笑着跑开了。
苏默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是一僵,郁闷个天的,不带这样的!刚表扬了你,就给发好人卡,哥刚才没表露出什么奇怪的眼神来吧。
话说还是一只萝莉,还是一只萝莉,一只萝莉……残念无穷啊。
“噗嗤——”
旁边一直默默看着的杏儿,见苏默脸上悻悻的模样,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跟苏默最早在一起的,也是最先听到过他的那些奇谈怪论。知道他对“好人”这个词儿的理解,跟平常人大不相同。此刻哪会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忍不住就要笑抽了。
“好了,腊梅又不知道你的脾气,说你是好人是真心说你好呢。别恼了,待会儿洗漱完赶紧吃饭。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小米粥,知道你要回来了,昨个儿便特意嘱咐人去买回来的。”
挽着他的手臂,拉扯着他往屋里走,一边显摆似的将手中的食盒举了举,笑着说道。
苏默便高兴起来,伸手接过食盒,口中赞道:“还是我家杏儿最好了,真体贴,以后绝对是贤妻良母一枚。”
杏儿脸一红,扭捏道:“什么你家的,人家还没……哎呀,你这人,又来胡说八道。再说了,人家又算的什么贤妻良母?左右不过是个妾,只盼得不要哪日惹得你厌烦了就好。”
呃,这画风不对啊。苏默激灵灵打个冷颤,偷眼瞄了瞄小丫头的脸色,心下不由惴惴起来。
小丫头半年不见,似乎突然就长大了,竟尔在自己面前吃起醋来。这话里话外的,显然是知道了程家的事儿了吧。
这么想着,就惭惭的摸了摸鼻子,干笑道:“哈,没想到咱家的杏儿也会谑了。你说的什么妾啊妻的,我咋听不懂呢?”
杏儿就白了他一眼,叹道:“你又何必瞒我?当初爹爹将我许了你时,便说的是与你做妾。还有,昨个儿看你回来时,左右张望了许久,可不是在找何姑娘?好叫你放心,何姑娘早些时候回来了,只是一直担心你。前些日子听闻你在那边出了事儿,急的什么似的,便又跟着何家大公子一起出去了,说是要找她师门的人帮忙。如今算来,也就是这两三日里便要回来了。”
苏默愕然,这才知晓原来小丫头说的是何莹,却不是程月仙。只是昨天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这丫头也忒敏感了吧。
昨天他一回来,谁都看到了,唯独没看到早就被他劝回来的何莹,心中自然有些猜疑。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不好问,便也只得闷在心里。想着或许是何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