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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苏?!我去,这太……**了吧,不过为什么自己听着那么……。那么的感动呢?好嫉妒啊!异性恋什么的都该烧死,果断还是同性才是真爱啊。
谷太监浑身颤抖着,两眼亮闪闪的,完全化作了两朵桃花,面色潮红的哆嗦着跟了上去…。。
后有大明实录记载,弘治十二年春四月,某夜,内宫忽有魅声隐隐,周达后宫,彻夜不绝。众皆以为怨鬼出行,恐而报君。帝遂下旨,封闭其园,终不复用也……
好吧,以上纯属yy,不必纠结。且回过头来再说这边,乾清门偏殿,内阁三大辅臣、各部尚书、两院都御史都陆陆续续到来。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垂眉低首站在一侧,一言不发。只以眼神暗暗偷觑各个大佬,心下却是暗暗大松口气儿。
自己幸亏没有自作聪明,果然今日之事不是天子所为。看来,有人这是耐不住性子了,自己可要擦亮了眼神,说不得此次要让某些人见识见识锦衣卫的手段了。
锦衣卫也真是沉寂的太久了,以至于让某些人忘记了痛了。想到这儿,他偷偷抬眼向上看去,却见弘治帝面无表情,端坐在御案后面一动不动,唯有那紧抿的唇角,稍稍泄露出这位至尊此刻的心情。
殿中,各个大臣都不说话,只时不时的互相递个眼色。从众人陆续入宫之后,他们已然知道了天子连下的几道谕旨。别的也就罢了,连那苏默都给拿下了,看样这回天子是真的怒了,竟而连对那小子的宠溺都抛却了。
好,这就很好嘛。说起来,大伙儿之所以如此急匆匆的赶来,很是有一部分人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进言一二的。如今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那剩下的便只是等着看热闹就是了。
什么?你说蒙古公主带兵叩阙?嘁,这里可是大明都城,且不说四周十二京卫、神机、五军、三千各营足足二十万精锐战卒,便只是宫城内外羽林、虎贲,再加上锦衣卫、东厂和五军都督府的人马,区区三百蛮子怕是连个水花儿都翻不起来。
说起来,此次事件真正的危险都谈不上,完全是事件本身的影响力足够微妙。这其中,各方诉求、利益等等等等,或许都将是难得的一次机会,这才引得大伙儿纷纷而来。就是不知,接下来这角儿,什么时候登场呢?
“报——启禀陛下,殿外侍卫统领蒋正求见。”一个殿前侍卫跨进门来,躬身报道。
“宣!”弘治帝淡淡的道。
靴声橐橐,蒋正大步走了上来,目不斜视,便似对殿中众臣根本没看到一样。
“陛下,钦犯苏默于园中失踪,臣已封锁各门,待……。”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大殿中先是一静,随即一片哗然。
“什么?失踪了?”
“这怎么可能?那小子难道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嘿,有道是隔墙有耳吧……。”
“嘶,不会吧,这可是皇宫大内……。”
低低的议论声嗡嗡嗡响起,几个为首的大佬也不由的缩紧眉头,若有所思。
弘治帝面上青气一闪而过,细长的眼眸中,有危险的光泽跳动。正待开口,忽听殿外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启禀陛下,徐溥徐太师疾驰入宫,请求觐见。”
一个侍卫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单腿跪地,扶膝大声禀报道。大殿上猛的又是一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面现不敢置信之色,便连弘治帝,也是不由的悚然动容,霍然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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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老臣想想……()
打从去岁完成了一趟所谓的巡察学政事后,徐溥这位历经四朝、资历最老的老太师,便几乎彻底淡出了弘治朝。
只是由于弘治帝一再挽留,甚至不惜近乎强迫的请求他暂留京中修养,此老才勉强答应。听闻近来,他一直是和那位老成国公闲居于城外一处小庄子上,每日里钓钓鱼、下下棋,不问世事优哉游哉,过的如神仙一般。
可是怎么今日,竟然连这位老爷子都惊动了?甚至还什么“疾驰”?!
老天爷,这位老爷子可是年近八旬了吧?疾驰?开玩笑呢吧。老头儿那把老骨头受得了吗?
可是随着英国公和定国公二人一左一右扶着,慢慢从门口迈入的那一刻,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还真受得了。
虽然有些个气喘,但老头儿显然仍是活蹦乱跳的。同时,在众人看到了老头儿身边那哥儿俩后,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老太师,您怎的来了。快来人,搬张软榻来,还有,端杯参茶上来。”
弘治帝再顾不得什么苏默不苏默的了,抢上两步亲自搀扶着徐溥,一边不迭声的吩咐道。
徐溥笑呵呵的拍拍弘治帝扶在胳膊上的手,温声道:“陛下厚恩,老臣惭愧。只是老臣虽老迈,但还算硬朗,累的陛下担忧,老臣之过也。”
资历到了他这个程度,显然已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豁达许多。便如此刻,皇帝亲手相扶,又有谁敢真个承受,甚至如同长辈对待晚辈一般,轻拍着皇帝的手说话。
唯有这个老头儿,唔,或许那位留在城外庄中没来的老成国公也行。
早有人将软榻摆好,弘治帝扶着老头儿坐定,杜甫亲手将参茶奉上,徐溥笑呵呵的点头谢过,弘治帝也不回去御案后面,便就旁边锦凳上坐了,叹道:“朕无能为,累的老太师如许高龄,还要这般驱驰。”
说罢,目光在站到一旁的英国公张懋和定国公徐永宁二人身上一扫,轻轻哼了一声。
张懋和徐永宁两个,一个低头不语,一个眼神左右飘忽,只当没看见没听见,让弘治帝不由的再次闷闷的哼了一声。这两个老东西,简直就是俩混不吝,哪里有一点当朝国公的样子?
徐溥慢吞吞的摘下眼镜,扯出一块丝绒轻轻的擦拭着,眯着的眼睛一片浑浊,似乎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人或者事儿。听到皇帝的叹息,连忙摆摆手道:“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比先帝好,老臣甚慰,甚慰啊。”
弘治帝听他提到宣宗,连忙微微欠身,却是不好接这个话。由此也便再顾不得去瞪那两个老痞赖,只待老头儿重新将眼镜戴上,这才笑道:“老太师这可是叆叇?倒是别样精致。”
徐溥老脸上便露出得意的神情,如同小孩子得了好东西献宝一样又将眼镜摘了下来,递给弘治帝夸耀道:“可不就是叆叇吗,哦,苏小子管它叫眼镜,老臣到觉得更贴切些。这是去岁老臣与他凤凰河畔偶遇,得他所赠。以此掩目,精神不散、笔画明晰,摘戴之际极是便利,可比叆叇又方便甚多,便是目疾都大为缓解。唉,那孩子心思灵巧,最是个仁厚知礼的,偏偏为人本分低调,即便做出这般巧夺天工之物,也不肯传扬邀名,真是难为他了。”
老头儿絮絮叨叨说着,就差把苏默夸成朵花儿了。弘治帝微微有些尴尬,勉强陪着笑应付着。
可不得赔着笑嘛,老头儿口中夸得跟朵花儿似的家伙,自己可是刚刚下旨要捉拿了来,给下到天牢里去呢。这会儿在老头儿跟前,让弘治帝情何以堪啊。
旁边众大臣也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是一副古怪的神色。
那小子仁厚知礼?本分低调?郁闷个天的,您老敢不敢再糊涂些?
得亏他知礼,要不然今个儿早上那大朝会还不得给翻了天去?至于仁厚,好吧,大抵这个问题,蒙古那位达延可汗最有发言权吧。也不知那位大汗听到这个评价,会不会当场气的背过气去。
弘治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眼神微动之余,将眼睛接过来稍一翻看便又递还给徐溥,随即岔开话题道:“老太师此时赶来,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为了何事?不用老头儿说,皇帝心中也是明镜儿似的。只不过这话却必须要装糊涂,否则这天儿还怎么聊下去?难不成明言说老太师你的来意我知道了,这事儿你别管了?还是说好吧,一切看在您老的面儿上,这事儿就算了?
即便是弘治帝被老头这忽然的现身惊了一下,原先被怒火冲昏的头脑已然有些清醒过来,却也得有个台阶下不是。他口谕已下,金口玉言,忽然说改就改,那皇帝的颜面又往哪里放?
更何况,那个小混蛋即便在此事上确实有些冤枉,但只说今个儿从早上到现在,单在宫里的种种,也足够狠狠的教训教训他了。这且不说,刚才蒋正回报说什么来着?失踪了?特喵的,在自省阁那边失踪了,在自省阁那种地方,都还不老实反省,居然还敢到处乱跑,这得是多大的心?又哪里有半点自省的意思?那小子怕是连半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觉悟都没有吧。
弘治帝这般想着,由此又联想到刚才蒋正回报的消息,气的牙痒痒的,总觉得有股邪火压着,这念头不通达啊。
“老臣干嘛来了?老臣是来……咦?老臣是干嘛来着了,怎么记不起来了?唉,人老了,总忘事儿,陛下您容老臣想想,再想想……”徐老头儿微微仰着头,喃喃的念叨着,一脸的苦苦思索状。
弘治帝瞠目结舌,愣愣的看着老头儿表演,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老家伙,还敢再假一点吗?刚刚还说自个儿身子硬朗着呢,这会儿怎么忽然就又老了,总忘事儿了?郁闷个天的,你老了还能纵马疾驰入宫?从宫外到朕这乾清门,总有十好几里地好不?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欺君真的好吗?
好吧,答案是屁事没有。对于这位一辈子忠心耿耿,几乎将一生都贡献给了朱氏王朝的老臣子,他要非得耍赖装糊涂,皇帝还真拿他没法子。
可今个儿这事儿,您老就是装糊涂也没用啊。在这里装装糊涂最多不过就是拖延会儿时间,可这边皇帝给你时间,那位正往这边来的蒙古公主可不会给你时间啊。
待会儿等那蒙古公主到了,一切便都再无可挽回余地。届时,便是您这老脸也不好使啊。冲击皇宫,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又是出于何种目的或方式,那都已经上升到了国家层面了。
在国家社稷面前,你老太师越是资历老、声望重,便越是要以公事为重吧。既如此,此时此刻,您不是该快刀斩乱麻,先一步想法把此次事件定了性才对吗?这般拖延下去,您这倒是来帮那小子的,还是来助攻害那小子啊?
这个念头不仅弘治帝心中嘀咕,周围一众大臣们也不由的暗暗揣测,怎么也想不通里面的蹊跷。
老头儿却似乎压根就忘了这个茬儿,仍在那儿仰头望天,喃喃自语的嘀咕着什么。仔细听去,似乎翻来覆去的就是一句话:来这干啥来着,来这干啥来着……
弘治帝脸色有越来越黑的趋势,却也只得耐着性子等着。于是,偏殿上忽然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仿若之前群情汹汹的一幕,都不过只是梦幻一般。除了老徐溥的低声呢喃之外,再无其他。
谢迁一脸的懵逼,眼神在众人身上转转,脚下悄悄半转,尽量口唇不动,从牙缝里低低的往外蹦字儿:“这,究竟什么意思?”
刘健微微摇头,皱着眉头不语。李东阳眼皮抬了抬,瞄了他一眼,目光又再众臣身上一转,随即重又将眼皮一耷拉,继续泥雕木塑起来。只是谁也没看不到,便在那眼神收回的一刹那,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寒光。
谢迁问了半天没得到回答,心里这个急啊。他本就是个耿介的性子,忍了这许久哪还忍得住,当即便脚下一动,便要上前提醒一二。
只是脚步才动,猛地衣袖一紧,已是被人扯住。扭头看去,却见扯住自己的不是别个,正是李东阳。只是此刻这位仁兄,仍是一副要死不活、昏昏欲睡的模样,便仿佛拽住他的举动只是梦游中的动作。
谢迁这个气啊,待要喝问,却见李东阳忽的口唇微动,一阵极细微的低语在耳边响起:“于乔,稍安勿躁!”
“可……”谢迁一呆,忍不住急道。旁边又一只手扶在他另一只手臂上,回头看去,却见刘健面上若有所思,冲着他极缓极缓的轻轻摇了摇头。
谢迁傻眼,嘴巴张了又张,终是强自忍了回去,一言不发的打消了念头。
便在此时,殿外忽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齐齐暗道一声:来了。
转头看去,但见两列火把辉映之下,一个全身披挂整齐的老将,步履橐橐之中大步而来。随着一行一动之间,身上甲叶子哗啦啦作响,一股冲天的战意弥漫开来,只呼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