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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劾一位封疆大吏,又西僵蒙古也忽然异动,这可是第一等的大事,刘健几人正对着这事儿分析呢,忽然被打扰,岂能不怒?
当下,谢迁起身便怒冲冲的走了出去。然而不一会儿便又转了回来,脸上却是怒气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古怪之色。
“于乔,外面出了何事?”刘健略微诧异的问道。
谢迁挑挑眉头,轻声道:“那苏默,刚才入宫了。听说还带着两个女子,其中之一正是那个蒙古公主。不过此时却侯在宫外……。”
嗯?苏默入宫?还带着两个女子?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刘健听闻也是一呆,随即脸上若有所思起来。
旁边李东阳却忽的转头问道:“于乔方才说两个女子,那另一个却又是何人?”
谢迁摇摇头:“还不清楚,二人只在宫门外等着,又是那小子一起跟过来的。那小子有陛下的玉牌,侍卫也不好多问。”
刘健抬头道:“怎的?宾之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李东阳略一沉吟,苦笑着摇摇头,叹道:“那小子一向不是个安分的。便是无事都要搞出点事儿来,更何况前日……。如今却忽的入宫求见,偏又带着两女,怕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啊。我若料得不错,那另一个女子多半姓何,应是当日随他一起失踪,后又诡异出现在西僵的那个。”
刘健和谢迁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李东阳偏偏对这个姓何的女子如此在意。
李东阳苦笑一声,略一组织思路,这才道:“苏默此子,性情狷狂桀骜,睚眦必报。然有一点弱点,那便是其人最是重情。前日那会,便是有人针对其身边人下手,他这次若想闹事的话,岂能不妨?而他那几个女人,正妻乃是程家女,还有一个小妾却在英国公府,外人便是想下手也不可得;再另一个有所牵连的,更是王勤子之女,更是无人敢去触动。那么唯有剩余两个,正是下手的好目标。其中之一,自是那蒙古公主了,这之前大家也都见了。只不过后面有陛下和皇后娘娘插手,便不解而解了。那么再要有所动的话,便唯有那位何家女了。可若是现在这两女都入了宫中的话,那便还有谁敢乱动?而没了后顾之忧,嘿……。”
李东阳说到这儿,冷笑一声就此打住了。只是言中未尽之意,却是再明白不过。
刘健、谢迁猛省,相顾对视一眼,刘健霍然起身,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忽的道:“宾之、于乔,不若你我且走一趟,正好将杨一清这个奏报与陛下禀明一番,你二人意下如何?”
李东阳和谢迁脸上便同时露出古怪之色,互相看看,同时起身道:“也好,便走一趟。”说罢,三人都是露出默契的一笑,转身出了内阁,直往乾清门而来。
内阁三人这么一动,顿时又引得旁边几个衙门一阵骚动。便在紧邻的南院的翰林院中,杨廷和与毛纪等几个当值翰林也在窗前眺看。
毛纪只是盯着李东阳,脸上若有所思。杨廷和则是目光闪烁,不时与几个同僚笑着低语几声,却无人发觉,有那么一瞬,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寒芒。
那么,苏默今日是入宫做什么来了?答案就是一个:闹事!果然,最了解你的,往往便是你最大的敌人。李东阳的猜测一点也没冤枉了他。
当日在馆驿,听完了图鲁勒图和何二小姐的叙述后,两人共同的指向,都指向了一个词儿:内侍。也就是阉人!
其实这俩妞儿都是那种有些神经粗大的性子,自然不会分辨的那么清楚。但是好在图鲁勒图身边有明白人,这个人便是金帐卫统领额图巴尔。
别看这个蒙古汉子貌似粗鲁,但却实则心细如发,否则达延汗又怎么可能放心的让闺女只身往来大明?
按照额图巴尔的补充描述,当日来人虽然以兜帽大氅遮蔽了面目,但其人身上却带着一股刺鼻的古怪香气。这种气味,或许像图鲁勒图这样的雏儿不明白,但是落在额图巴尔鼻子中,却立即就识破了对方的身份;
而何二小姐那边,在苏默有了大约答案后,只要稍一引导着追问之下,单一个差不多同样的打扮,还有“对方声音尖利嘶哑”的描述,整个事件的背后黑手,便可谓跃然纸上,再无遮蔽。
阉人,又身着同样的服饰,能同时满足这两点的,除了宫里的人之外,苏默实在再也想不出还有哪里会有。
别说那些自己割了蛋蛋的蠢货,那些人连生活都没着落,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更不要说还能穿戴上统一的服饰了。
那么好了,既然明确了指向,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能同时指派这么多人动作的,背后黑手的身份必然不一般。
盘点一下,跟自己有仇的,还是能使动宫里内侍的都有谁?首当其冲第一个,那肯定是屡次三番遭受痛击的刘瑾刘公公了。
然则苏默却毫不犹豫的第一个便将他排除在外了。无他,刘瑾或许虽然恨他,但是此时此刻的刘瑾,却远还没有后来那如天般的权势。别看他是太子身边的人,但是只要太子一天没登上那个位置,那便永远没有他的出头之日。甚至,他便连此刻随便一个监局的掌印司局都不如。所以,刘瑾同学,排除。
那么接下来,便是鲁王朱阳铸、还有宁王朱宸濠了。这些个王爷们家中,都是允许蓄养太监的。但在细细思索之后,这两个人也被苏默排除了。
苏默不是锦衣卫的牟斌,手下有着庞大的眼线网络,能在当日便查到,这些个搬弄是非的鬼影,最终都回归宫中了。但是苏默却会分析,鲁王也好,宁王也罢,两人跟自己起了龌蹉,都是从他来了京中之后的事儿。
不,确切的说,是在双方都来了京中之后的事儿。在这之前,两下里根本连听说过苏默的名字都没听过。那么,图鲁勒图这边还好说,就在京中,而且当时来大明时,举城皆知。但是何莹呢?早在苏默往蒙古王庭去之前,便将其打发回了武清,根本少有人知。
对于苏默的背景,最多就是有人能知道,他身边有个叫杏儿的小妾,不过却是一直寄住在英国公府上而已。
所以,能知道武清还有个叫何莹的,对方必然是之前就极熟悉自己的人。如此一来,这范围顿时便缩小了一大半。
了解自己武清社会关系的,除了天子之外,不外乎再就是两方面的人。其一便是李东阳那老家伙,但那老家伙虽跟自己有仇,但若说他能与阉宦们打成一片,甚至还能使动这些阉人对付自己,苏默是绝对不相信的。
这些个文官固然最是道貌岸然,但你也得承认一点,那就是他们都有风骨!此时还只是大明中期,文官们正是意气风发之时,风骨还是绝对有保障的,远不是到了明末那般,除了少数人外,几乎都被抽去了脊梁……
所以,文官也可以排除了。那么,再剩下的,便只有厂卫了。而厂卫之中,锦衣卫这边的牟斌与自己无怨无仇,也没任何利益冲突。而且据历史记载也好,苏默自己打听的也罢,都证明了牟斌其人并不是那种阴险的小人。所以,锦衣卫私自对付自己的事儿,也可以排除了;
如今最后剩下的,便只有东厂了。东厂便是被太监控制的机构,若说动用内侍,也是最方便不过的了。
不过东厂督公萧敬,自己曾经照过面儿。苏默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尤其是在他强大的异能支撑下,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他都没从萧敬眼中察觉到敌意。
如此,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即便是东厂有人在针对自己,那也绝不会是从明面上来的,必然是有人私下私自的行为。
如果再结合曾经老杜甫或明或暗的暗示,一张阴鹜刻薄的长脸,便渐渐明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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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章:震响()
苏默有皇帝给的腰牌,一路并无阻碍,只不过与所有人所料都不相同,他去的方向却不是乾清门,而是直往后宫而来。
抽丝剥茧一番之后,背后的黑手已然露出端倪,但是却仍有一团疑云盘旋在心头,始终未能释怀。
李广,出手的八九不离十,肯定是那个死人妖了。只是为什么?那老家伙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死手呢?
是,他曾经驳了李广的面子,但两人之间也仅仅只是很短暂的交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仇怨。若说李广只是为了那么点怨怼,便对自己出手,苏默却是总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更何况,这几次事件,粗看之下各不相干,好似都是独立事件。但是再仔细往深里一想,却能发觉,各个事件之间,隐隐似有条看不见的脉络可寻。
不是苏默看不起李广,就凭借他和李广短暂的交集几次,想要搞出这种隐秘诡谲的布局来,李广那货的智商还真不够看。
既如此,那么显然,李广身后必然还另有其人。可那又会是什么人呢?这一刻,苏默忽然觉得自己又迷糊了,之前有些明晰的局面,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咦?苏默!你怎的来了,哈,可是来寻我的吗?”正自低头思索着,猛不丁前面传来一声欢呼,抬头看时,可不正是小太子朱厚照是哪个。
此时眼见苏默看来,当即满面欢喜的跑了过来。身后太监刘瑾脸上一阵阴云闪过,却不得不也赶忙倒着小步跟上。
苏默将思绪抛开,无奈的停下脚步等他。待他扑倒跟前,懒洋洋的抱抱拳,撇嘴道:“太子殿下有礼。”
朱厚照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一脸八卦的道:“免了免了,快说说快说说,跟你那个老丈人最后如何了?打起来了没?”
苏默脸色就是一黑,这特么谁家孩子啊,嘴巴真是太臭了。有这么说话的吗,这尼玛就没盼着点自己好啊。
“托你的福,总算是没弄砸了。”苏默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
“啊?那老家伙竟然被你摆平了,哎呀,啧啧。”朱厚照一愣,顿时一脸的失望,摇头砸嘴的叹气。
苏默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哆嗦着手指了指他,随即转身就走。妈蛋,他很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此狠狠揍这小子一顿。
“诶诶,怎么了这是,别急啊,等等我。”朱厚照还在遗憾呢,一抬头却见苏默走出老远了,赶忙在后急喊着又追了上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哦,是去给我母后请安吗?正好,咱们一起过去。喂,你给我仔细说说,是怎么摆平你那个老丈人的?那老家伙又臭又硬的,你倒是果然好本事……”
他一脸的不见外,伸手扯住苏默衣袖,自顾自的问道。只是提及程敏政之时,脸上却大有悻悻之色。特么的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吃了那么大个瘪,这让小太子心中极是不快,留下好大的心理阴影。只是对于苏默竟然能摆平对方,又是大为好奇,若不问出个二五八万来的,怕是睡觉都要睡不着了。
泥奏凯!苏默使劲的抖袍袖,不想理你好不好。这尼玛绝对的坑货,还是那种往死里坑的,可要离着远点。否则一个不好,哪天说不定就得给坑死。
只是朱厚照岂是那般好甩拖的?也不在意苏默满脸的嫌弃,只死拽着不放,不迭声的连连追问。
鼻涕水啊这是,苏默也是醉了。无奈下,不由斜眼乜他,哼道:“先别说我了,说说你自个儿吧。你不是追你符宝妹妹去了吗?怎不见她?”
听到问起符宝,朱厚照顿时笑容一僵,脸色黯然下来,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懊恼道:“别提了,我当时只顾着生气走的急,却是没顾上她。待到后面再想找她,却不知去了哪里了。我只道她定是回了观里,刚才便是去寻她,谁知她那老道爹老子应是不肯让我进门,说什么要为我父皇闭关炼丹,不能被打扰。唉,苏默,你说,他是不是在骗我?这人心怎么就突然都坏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欸,对了,你说会不会是你那个老丈人家有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我这去了不小心给粘带了,所以才这么倒霉?”
我特么……算了,这天没法聊下去了,苏默听着这奇葩理论,愣了那么一霎霎,随即果断转身就走。
特么的到底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我老丈人家不干净啊?你丫的自己不招人待见,又关我媳妇儿家毛事?合着你特么去乱搅合了一通,差点把小太爷的好事儿给搅黄了,这你还成了受害者了。
“欸不是,我说你急什么啊,等等我。不用走那么急,你这都定了亲了,我御妹那你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