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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
所以,当最终的结局落幕后,他不得不承认,之前的大部分谋划,至此都已然彻底失败了。
但谁成想柳暗花明,苏默这件事儿上他虽然失败了,但在李广这事儿上却突然的出现了转机。张懋的再次“胡言乱语”,让他立刻抓到了关键:苏默,也要对付李广!
这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讲真,他之前筹谋的对付李广的利刃,正是李东阳千方百计调回来的杨一清。
杨一清此人性情耿介,眼里不容沙子。他原本的计划是,杨一清调回来后,他将推动杨一清往御史台运作的。那么到时候吏部这边有他,再联合杨一清打先锋,拿下一个太监便也就相当把握了。
只是事态最终超出了掌控后,计划已经面目全非,他便也就熄了这个念想。他是拿了好处,答应了傅瀚的求助,但要说为此把自个儿搭进去,那就敬谢不敏了。
可如今忽然发现苏默出手了,那他要是再不知道配合一下,岂不是也成了蠢猪了?天予不取,弗受其咎!干了!
“陛下,臣有一言。”闹哄哄的大殿上,打定了主意的张彩忽的踏前一步,朗声说道。
不是他愿意亲自上阵,而是这种情况事发突然,完全无法假手他人,只能是他亲自顶上,才能把握好这个度了。
大殿上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一静,纷纷侧目看向他。张彩虽只是一部主事,但谁也没敢小觑他。
礼部尚书屠滽年岁已高,基本上不太管事。左右侍郎又斗的厉害,相持不下。那他这个主事,就变得灼手可热起来。可以说,某种程度上,他张彩几乎可以代表了吏部的风向了。
上首的弘治帝也抬起眼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哦,张卿有何言说?”
张彩目不斜视,拱手道:“陛下,臣以为,老国公的提议虽有不妥,但却不是全无可取之处。或者说,应是诸位大人们或许误会了老国公了。”
这话一出,殿上众人都是一鄂,不由的面面相觑起来。连英国公张懋都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心中暗暗思量,莫非苏小子叫自己说的这番话,里面还有别的蹊跷不成?
弘治帝果然也来了兴趣,微微坐正身子,温言道:“这话怎么说?”
张彩笑了笑,先是对着那边怒目而视的谢迁作了个揖,笑道:“谢学士稍安勿躁,且听下官说完再骂不迟。”
谢迁一愣,随即哼了一声,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彩这才又对弘治帝躬身一礼,直起身后转过来面对着众臣,抱拳道:“诸位同僚,大家方才所争议者,无外乎是老国公欲向民间索取一事儿对吧。”
众朝臣相互对视一眼,都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张彩笑笑,又摇头道:“其实,下官觉得诸位或许真是有些误解了。”
说到这儿,不等众人反应,忽的转向英国公张懋,抱拳道:“老国公,下官若是猜的不错的话,老国公欲图的,该是有着特定的目标吧,而并不是真的面对全天下之民的。不知下官所言,可有贻误?”
众人都是一愣,怎么这里面还有别的蹊跷?特定的目标,那是什么?
张懋也是惊诧,他不过是应苏默所求,找机会把这个话题抛出来而已。至于为什么,里面又隐含着什么,真心是完全莫宰羊啊。
可是此时此景,眼瞅着那边谢迁一副“你是奸佞,某将与你战斗到底”的架势,再让他硬顶下去,他可就白顶了个老无赖的诨名了。有枣没枣打两竿子,有事没事儿先把自个儿摘出来,这一向是老头儿的第一行为准则。
眼下既然有这么个梯子主动送到脚下来,他又哪会不顺势下坡?只不过这下也得有个下的章程,可不能一出溜到底,那可就彻底露了馅了。
“这个嘛……咳咳,唔……嗯哼,咳……”他两手拽着胡须,眼神儿乱飘着,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含糊音儿。
众臣这个闷啊,咱能好好说话不?你这又是咳又是唔的,到底是还是否啊?那个嗯哼又是什么鬼?
谢迁先入为主,又一向对张彩不感冒,此时不好直接向张懋这老货发作,便迁怒到张彩头上,嗔目怒叱道:“张尚质,你知道什么便直接明言,这般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妄为圣人门徒,真小人也!”
张彩大怒,眼底霎时间闪过一道寒芒,但随即又深深的掩藏起来。谢迁毕竟身份摆在那儿,却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吏部主事所能抗衡的。只是这份记恨却是埋了下来,心中暗暗咬牙,且等着的,待到某家一日登位,早晚烹宰了你这老狗!
“呵呵,谢学士真是性急。”按下心中恶念,面上却只得做出一副无奈之色,苦笑着摇摇头。
随即,也不再等张懋回答,自顾说道:“前时京中有流传一件奇事,道是有不世之宝神石出世。不但能福荫门第,甚至还能夺他人造化,以及……气运!这事儿,想必大家都是听说了吧。”
此言一出,众朝臣又都是一窒,随即轰的一声哗然起来。这事儿当然知道啊,又有谁能不知道呢。甚至好多人早不知暗地里打听了多久了,只是毕竟涉及谶穢之事,不好让人知道罢了。
可如今,张彩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一下子给摆到了明面上,你特么这是要搞什么?
众人一时又恨又急偏又发作不得,只能一片声的哼哈咳咳之声,勉强应和着点头算完。
张彩咧嘴邪魅一笑,不再理会众人,蓦地转身冲上首弘治帝抱拳一揖,恭声道:“陛下,臣以为,如神石这样的祥瑞,实在不宜流落民间。那福荫门第倒也罢了,然则气运之说却不可轻忽。虽说这不过只是传言,但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事关国家社稷,便再如何重视也不为过!老国公老成持重,想必不好明言,这才托词太皇太后寿诞一事为之,料来便是如此了。”
大殿上原本嗡嗡嗡的议论声,随着这番话猛地戛然而止,出现了一阵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脸现震惊之色,下意识的把嘴紧紧闭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特么的张彩这是要开大啊!这种事儿岂能如此明言说出来,就不怕被人扣上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吗?只是这事儿被他抬到了国家社稷层面上,任谁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他张彩会不会因此倒霉且不说,但如果谁敢跳出来随便张口,一个不好,被皇帝误会心有杂念惦记上了,那便转眼间就是族诛的大祸啊。
谢迁也震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张彩竟然能把事儿硬是攀扯到这种程度上。这让他便也是心中惊凛,不好硬顶着否决。只不过若就此沉默,又实在不合他的性情。心中纠结憋闷之下,终是灵光一闪,勉强想到了一个理由:
“你这……你自己都说了,这只是个传言,那又如何能知道那……那神石究竟在何人之手?难不成还要为此大索全城不成?”
闻听此言,张彩眼中忽然闪过一道莫名的光泽,猛的转头看向张懋,阴声道:“嘿,这事儿下官自然不知。但是,想必总是有人知道的。下官说的对吗,老国公?”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聚到了张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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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9章:被坑了……()
张懋是什么人啊,老狐狸中的老狐狸,那完全是成了精的存在!或许初时还一时反应不过来,但张彩如此一说,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这王八蛋猜到了是苏小子的主意,而且想借此趁机把苏小子牵扯进来!老头儿瞬间秒懂。
“他说的对吗?”老头儿一脸茫然,喃喃的向谢迁问道。
谢迁有些懵逼,人家在问你呢,你却来问我又是几个意思?谢大学士性子里带着点憨,不知怎么回答便只能瞪大了眼看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张懋脸上露出懊恼,抬手搔搔头皮,郁闷的嘟囔道:“原来你也不知道……”
谢迁抓狂,特么的什么叫我也不知道,我特么知道什么啊。咦,不对!凭什么就该我知道啊?
心中着恼,待要说话,却见张懋忽的一拍额头,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身冲弘治帝激动的道:“是了是了,陛下,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满朝文武顿时同时脸色一变,这是……承认了?他竟然真的知道那神石在谁手中?
张彩嘴角微微勾起,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微微低下头去,俏没声的又站回到班中。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张主事心中暗暗得意,觉得自己很有种古剑客的风采。火,已经点起来了,后面的事儿便不用他再去冒头了。
打从他站出来那一刻起,事情的走向便已经注定了。无论张懋是承认还是不承认,都改变不了什么。承认的话最好,那将让苏默直接怼上李广;
不承认的话也没什么,猜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了,还怕不会发芽吗?李广身为大内总管,今日大殿上发生的事儿,又岂能瞒过他的耳目?以李广那阴毒狠辣的性子,安肯束手待毙,先下手为强,主动对苏默动手那就是必然的事儿了。
如此一来,他想要对付的两个人先开始互掐,最终不管哪一个赢了,都将是他张彩的胜利!一石二鸟,这妥妥的是一石二鸟之计啊。而且还是老天主动送到他手上的妙计,这如何不让张主事笑开了花。
弘治帝脸色也有些变了,他身为皇帝,京畿之中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的过他?那个传言他当然也早得到密保,只是他原本压根没当回事儿。这种无聊的民间传闻,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他要是那么容易被迷惑,那便什么都不用干了,光紧张就能紧张死他。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事儿竟然也被下面人给利用上了,还堂而皇之的拿到朝堂上来说,这些人真当他这个皇帝不会杀人吗?
然而更可气的是,张懋这个老糊涂是要做什么?竟然就那么坦然承认了,难不成还真是真事儿不成?
心中恚怒,脸上却冷冷的没有一点波澜,淡然道:“英国公,就是哪样,给朕说清楚些。”
众大臣都屏气凝息起来,诺大的乾清殿上忽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一股莫名的气氛缓缓氤氲着。
张懋却恍如未觉,啊了一声,似乎是刚醒过神来似的,躬身道:“回陛下,就是那样啊。”
弘治帝一呆,随即暴怒:“给朕好好说话!再装疯卖傻,你信不信朕给你这老货乱棍打了出去!”
特么的你当这是在玩猜闷儿游戏吗,这样那样的?弘治帝鼻子都快气歪了。
这老东西整日便仗着资格老,总是疯疯癫癫的胡闹。自己体恤老臣子,又念着他父亲、上代英国公战死在土木堡,这才一再包容,却让这老货愈发荒唐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还敢如此耍宝,老东西真真可恨至极矣!
“诶诶,怎么这就恼了呢?真是的,一点儿也不会聊天……”老头儿似是被吓了一跳,满面委屈的嘀咕道。一点儿也不会聊天这句话,正是跟某个小混蛋学来的,现在感觉上似乎果然很带感的样子呢。
弘治帝两眼冒火,眼神跟刀子也似。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这老货怕是立刻就是被斩成肉酱的下场。
聊天?特么的朕这是跟你在聊天吗?这个不着调的老混蛋!弘治帝两手死死抓着龙椅,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张——懋!”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蹦着。
“呃,臣在……哦哦,好吧好吧,陛下别急,别急嘛,臣说就是了。”见皇帝是真怒了,张懋心中也是不由的一突,悻悻的赶紧说道。
“臣的意思是,张主事刚才有一点说对了。臣可不是想跟普通百姓要什么东西,那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臣真正的目标,是在外而不是在内。比如达延,又比如亦思马因这些。”
嗯?这怎么又扯上蒙古人了?这究竟什么乱七八糟的?包括弘治帝在内的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是不由的一呆,顿时个个都是一脑门的问号。
“你究竟在说什么!”弘治帝怒气稍抑,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张懋脸色一正,拱手道:“陛下,老臣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可以让太皇太后高兴下,正如老臣适才所言,为了大明社稷,太皇太后也算操劳了一辈子了。如今已到晚年,也该着得享一份殊荣了。毕竟,他老人家对大明、对陛下,可是有着莫大的功勋的。”
他一板一眼的说着,弘治帝听到这儿,脸上怒容终是渐渐消去,却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