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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要面对如同****总书记那样的存在的皇帝了,试问又有哪个人可以坦然如常,毫无压力?
好吧,穿越人士除外,这帮人几乎已经都迈入了非人类的范畴了,不能以常理论之。但问题是,张懋可是绝对的土着不是,老头儿当时的心理压力之大,也便可想而知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特么是拜苏某人所赐。待老头儿终于得脱之后,这满心的憋屈不找个人发泄一下能行吗?那具体找谁呢,不用问,当然得是始作俑者,苏默苏大官人了呗。于是,便有了这会儿的召见。
而此时,听着这小子的问题,再看看那一脸的便秘似的假笑,老头儿那气儿便不打一处来。
“你这缺德玩意儿哟……”老头儿这就开骂上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坏呢?都他娘的出的什么主意,啊?老夫这一生清名啊,这下算是差不多都尽丧了啊。还出卖你?啊我呸!你个小兔崽子,有什么值得老夫出卖的……。哎呀,不对!特么的怎么就叫老夫出卖你?那本来就都是你的馊主意……”老头儿大骂着,眼瞅着这气儿都要喘不匀了。
旁边张悦赶紧上前帮老爹抚着,眼神看向苏默那叫个幽怨啊。哥哥,咱在外面坑别人也就罢了,可不能再回来坑自己人了啊。
苏默冲他翻了个老大的白眼,随即又连忙狗腿的靠过去,将自家兄弟一个趔趄挤过一边去,接手帮着又是敲肩膀捶胳膊的,赔笑道:“是是是,您老仗义,您老英明,是小侄说错了,说错了哈,您别急,来,喘口气,喝点水,慢慢说。”
嘴中说着,又手脚麻利的给斟了杯茶端了过来。
张懋大喘了几口气,恨恨的横了他一眼,这才端着架子接了过来。掀起碗盖儿,吹了几口,才慢慢喝了起来。
不是假作姿态,是真渴了。这会儿可是大夏天的,老头儿这一天东奔西跑、斗智斗勇的,哪里顾得上喝口水哦。可怜见的,也便是直到这会儿,才终于有了口茶润润嗓子了。
“那个,伯父,咱不闹了哈。你说实话,有没有把我卖咯?”
“噗——咳咳…。。。咳咳咳……”
刚啜到嘴里的一口茶,还不等彻底咽下去,苏默接下来的一句话,登时让老头儿又一口喷了出来。呛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个小王八蛋……”老头儿好歹缓过气来,指着他大骂。
苏默一脸的委屈,为嘛又骂我?都跟你说了慢慢来,你自个儿非不听,这呛着了怪我咯?我这往哪儿说理去。
“老夫何等样人,岂有背信弃义之理!你个小兔崽子,又来胡说八道些甚!特娘的,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来,来,取家法来!汝父不在,老夫便代汝父好生教教你,教你知道何为尊老敬贤之道……去!给老夫取家法来,取家法来!”老头儿彻底抓狂,一叠声叫嚣着,张悦大声应了,转身撒腿就跑了出去,那叫个快啊。
苏默震惊了,张大了嘴巴望着自家兄弟迅速消失的背影发呆。特么的,这是兄弟吗?有这种兄弟吗?听闻自己老大要挨揍了,特么的不拉住不说,还如此积极的帮着去取凶器……
坑货啊!果然是吧!苏默缓缓的闭上嘴,抬手冲小弟离去的方向狠狠比了个中指,叹口气,脸上满是落寞忧郁之色。人生得一知己,咋就……那么难呢?
“伯父啊,您误会了。小侄的意思吧,其实就是想听听具体细节,真没别的想法。嗯,就是这样。”兄弟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救了。苏默果断改弦易辙,努力把话头圆回来。
张懋斜眼乜他,气哼哼的冷然道:“是这样吗?”
苏默昂然,郑重的点头:“对的,请相信我!请看我的眼睛,看到了吗?”
张懋眯起眼睛,认真的看了看,点点头叹口气,幽然道:“你早上没洗脸,好大一坨眼屎……”
苏默:“……。”
“家法来了,家法来了。。。。。。”张悦满脸兴奋的潮红,手中擎着一根鸡毛掸子冲了进来。
“呃,这是……”感觉屋中气氛不对,终于把接下来的喊声又咽了回去。
苏默脸色木然,转过身来大步走了过去。张悦脸色一白,猛地一个激灵,唰的把鸡毛掸子藏到了身后,一步步退后,颤声道:“老……老大,你你你……你别冲动。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呀……”
呯!
门响,开了又关。
苏默收回踢出去的脚,沉默的再次转回来。屋中,已不见了某人的身影。随即,门外传来阵阵呼痛之声……
“真诚!老爷子,这是真诚!满满的。所以,咱们能好好说话了吗?”苏默严肃的看着老头儿,指着自己的眼睛郑重的说道。
吧嗒,张懋合上了因震惊而张大了的嘴巴。看看他,又扭头瞅瞅门的方向,脸上一片古怪。
特么的,当着自己这个老子的面,把自个儿儿子就那么一脚踹出去,然后还堂而皇之的回来跟自己说什么真诚,特么的这小混蛋无耻的功力,竟然修到了这个地步,老头儿不得不在心里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人不服老不行啊。老头儿有些喟然……
“其实也没什么,总不外乎就是那么回事儿罢了……”闹也闹够了,两人重新落座,老头儿将今个儿朝上的经过尽可能详细的说了一番。
最后,又把皇帝将他留下后的问话也说了。无他,别以为当时在朝上,弘治帝一副压根不理会那什么谶言的模样,但既然是身为帝王的,但凡涉及到国运皇权的,又哪里会真的那么不在乎?
当时不在朝上问,只是不想被下面某些有心人利用,同时也是表达一种态度,直接从源头上杜绝他人利用这事儿兴风作浪的想法。毕竟嘛,连皇帝自己都不信那什么夺人气运之说,旁人便再如何关注,也总会多出几分疑心的。
这或许没什么大用,但至少会让那些野心家在蛊惑民众时,不会那么顺畅。
所以,这事儿只能是私下在背后问了。当然,皇帝问话也是很隐晦的,不会那么直白浅显。
如此,张懋便有了腾挪的余地。神石?那是什么东西?好吃吗?下落?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
一通华丽丽的演技飙起,最终皇帝耐心尽去,大怒之下,直接将这老货踹了出去。
“哦,那就是没事了?早说嘛,这转来转去的,累人的说。得嘞,既然如此,小侄便不打扰了,且先告退了。”苏默心下大定,拍拍手转身就走。
“陛下有诏,登仕郎明日进宫见驾……”推开门的一刹那,背后传来张懋悠悠的声音。
苏默脚下猛的一个趔趄,啪叽,一头朝前扑倒。面朝地下,摆出一个极具行为艺术的大字造型……
第878章 失败的偶遇()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就好像渡劫一样,躲是躲不过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苏默便乖乖的滚进宫去见驾了。
结果一进宫就被告知,皇帝不在上书房,而是在凤藻宫。打从上回发现了那股诡异的波动,皇后一家子就搬离了原先的地方,重新安置的地儿,就是在凤藻宫。
苏默咧咧嘴,终于确定怕是要面临一通狂风暴雨了。只是走着走着忽然警醒起来,这条路不是直接通向凤藻宫的。
倒不是说这样走到不了凤藻宫,而是从眼下这条路走得话,会绕一个很大的圈儿。
自己这是遭遇了传说中的黑出租了吗?
苏默微微眯起眼打量前面带路的内侍,嗯,很陌生,从来没见过。四五十岁的模样,除了开始必要的应答外,一路过来始终保持着沉默,显得有些木然。
在这皇宫大内之中,明知道自己是被皇帝召见的,还敢,并且还能玩出这种花活的人屈指可数。李广那张阴鸷的老脸,便浮现在苏默的脑海中。
脚下只是微微一顿,随即便又继续跟上。苏默也不说话,他倒是想看看,那老阉货究竟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摔杯为号,然后四下里伏兵四起,然后将他砍成肉酱?苏默心中冷笑,李广虽然势大,但还不至于有那个胆量。毕竟这里总是皇宫,皇宫的真正主人是皇帝,李广充其量不过就是个有些权势的奴才头子罢了。
而且,真当苏大官人是吃素的不成?当日在草原上面对着千军万马,苏大官人也仍是杀了个七进七出……好吧,这是吹牛了。但最终仍然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却也绝对是一种本事。
以李广的奸诈,不会不知道这些。那么现在搞出来这么一出儿,又是为了什么?苏默忽然有了些兴趣了。
似乎是对苏默的沉默也有些惊诧了,带路的老太监终于忍不住回头瞅了他一眼。
苏默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蠢萌模样。可是落在老太监眼中,却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颤,眼神惊慌的躲闪了开去。
“我很穷的,至少目前很穷。”看着内侍无意中露出的惊慌,苏默忽然起了玩心,一脸严肃的开口道。
内侍身子一颤,脸上却是一片茫然。这冷不丁的,你忽然跟我哭穷是几个意思?话说我又没跟你讨赏钱。
“……所以,别想用这种绕路的法子从我这讹钱!休想!”苏默义正言辞的端然喝道。说着话,还用手同时护住了自己的钱袋,似乎生怕这老太监扑上来明抢似的。
老太监脸上这个精彩啊,特么的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自己在他心中,竟然成了拦路抢劫的匪类了吗?这尼玛脑洞得开的多大,才会觉得在皇宫大内里,竟会有劫匪这种事儿?这尼玛是在侮辱自己吧,果然是吧……
好吧好吧,便让他有这种想法也好,总好过让他想到别的地方去。且待见了老祖宗后,看他还能不能再嚣张的起来。
老太监眼底划过一抹不屑,木着一张扑克脸,微微欠身淡然道:“公子多虑了。”说罢,转头继续前行,仿若半点波澜也没似的。
苏默眼底便又闪过一抹精光。那老阉货别的不说,这手底下的人倒是训练的不错啊,真有那么点宠辱不惊的味道。如此想着,心下警惕再次提升了三分。
他不会因为对方是太监就有所轻忽,他或许可以鄙视、可以厌恶,但绝不会去轻视!无数的段子让他清醒的明白,太监这个群体是一帮子何等变态的存在。
残忍、阴毒、狡诈、狠辣,甚至彻底的毫无人性!这本就是一群,心理极致扭曲变态的群体。谁要是因为鄙弃他们身体残缺就小觑他们,那将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前方迎面走来一大队人,带路的老太监嘴角微微勾起,脚下一顿,侧身往旁边恭敬的侍立。
苏默抬头看去,对面李广似乎刚刚才看清楚似的,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唉哟,这可不是登仕郎嘛。真真是巧啊,杂家这几天还想着,该去见识下登仕郎的那个会所来着,却不想竟在这儿就遇上了。”
李广三角眼里光芒闪烁着,懒懒的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不知道的人,倒真以为这是一次不经意的偶遇了。
苏默挑了挑眉,也不答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这老阉货刻意摆出这么个阵仗来,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狂嚣傲慢的架子,这是想要倚势凌人,占得先机吧。
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岂能知道以苏默此时的层次,便是皇帝都不能给他带来半分的压力,更何况低贱如他一个阉货奴才了。
摆了好大谱儿的李广,半天没得到应有的回应,反倒被苏默那淡然平静的眼神看的有些慌张起来,不由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待要借怒遮掩,忽见苏默蓦地一脸惊喜的上前两步,惊喜的叫道:“哎呀呀,这不是李大官吗?巧啊,真是巧啊。”
李广和众内侍齐齐愕然,一脸的懵逼。这尼玛反射弧得多大啊,才能慢到这个地步?你特么还敢再假一点不?
李广一口气噎住,顿时憋得胸口发闷,连连咳嗽起来。
“咦咦,这是怎么了?李大官可是哪里不太好吗,哎呀,可要好生保重啊。话说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不注意,可是要出大问题的。说起来这人上了年纪吧,干什么都力不从心了。运气背的时候,便是吃口饭喝口水都可能噎死呛死的。唉,大官儿可千万要保重哇。”苏默一脸的担忧,真诚的谆谆劝道着。
李广颤颤的指着他,气的直哆嗦。脸孔涨的发紫,如要渗出血来也似,话都说不出来了。
特么的这说的是人话吗?来不来的上来就咒人噎死呛死的,太尼玛毒了!
“苏、讷、言!”完全没法演下去了,李广咬牙切齿的一字一蹦的道。
“管好自个儿的嘴!须知祸从口出,莫怪杂家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