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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国民风对于女子很宽容,而且女子像王月英这般自立女户,管理一族事务的情况也越来越普遍,这主要是得利于当朝太后本就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强人,她希望上国的女子都能像她一般撑起自己的天下。尽管这样,女子从军还是极为罕见的。牧目国的女子却和男子没什么两样,虽然他们脱离了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但是仍然不改游牧民族彪悍的精神,甚至在历史上,牧目国曾经出现过若干个女首领和女王,女子和男子一样生养,一样皆可出将入相,成就自己一番事业,建立自己一番功勋。
“宋海,你也知道。牧目国民风彪悍,女子和男子没什么不同,都是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当初你第一次见牧目国女人,有此惊讶也不足为奇。”仇胜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对阵牧目国的军队情景,凶猛的骑兵冲锋,瞬间就冲垮了了以步兵为主的上**队。处心居虑的大会战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大屠杀,让上国士兵胆寒的神原之战,被斩首者十有**,其余皆坑之。
“大将军,我惊讶的不单单是女子从军,更惊讶……”宋海下半句还没出口,仇胜就说道:“更惊讶的是这女子长得还如此好看,是不是啊!哈哈哈哈!”仇胜这句话一出,宋海脸色通红,有点羞涩,看来是正被说中害处。笑归笑,仇胜没有继续捉弄下去,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问宋海道:“宋海,你可有喜欢的人了?”
“算有吧!”宋海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叫算有吧,难道你不喜欢她?”
“我喜欢,我当然喜欢她。”
“那是她不喜欢你,拒绝你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但是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既然如此,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这样婆婆妈妈的。好歹现在你也是一个将军了,是时候回家乡提亲,把她迎娶过来就是了。”仇胜说完这句话,想听到宋海的回答,然而却没有。两人骑着马并排走着,他清楚地看到宋海通红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只见宋海的嘴唇动着,“她已为他人妇。”
“已经婚嫁!你为何不早点······”仇胜语气中充满了惋惜之意。
“我初见她时,她就已经嫁人,应该说是新寡,还带着两个可爱的孩子。本以为她丈夫失足身亡,却不料有一天突然回来了,她也就不再是独身。我曾经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一个破落的猎户的话,也许现在的情形就不是这样,于是我决心投军建立一番功勋回去见她。”
“哎······”仇胜听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宋海,男女之情要比世间任何事情都要复杂,没人能教你如何从事,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如果你的心上人也懂你,现在也会知道你在思念她的。”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李商隐《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此刻,两个骑马的男人不需要再说些什么,他们只想肆意地让骏马奔跑起来,仿佛上述的对话都会被耳边的疾风带走一般。
两匹骏马在官道上跑过,扬起一阵尘土。在乌桥边,他们停了下来。
“宋海,听过一句劝。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是早日成亲,等你结婚生子,就忘了她吧!”仇胜最后再次劝到,但宋海却默不作声。
曾经有位名人说过,子女是父母的延续。每个人人生的最后的结局都要面对死神的裁量,**上的消灭,并不意味着一个人的消失,他的精神会随着子孙的繁衍,生生不息地传播下去,直至万万世,永不磨灭。这样想来某种意义,秦始皇倒是实现了传之无穷的梦想,起码他创立的皇帝制度在中国传了两千年,才被孙博士终结掉。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宋海再往前出了那片林子就是徐州地界了。按照上国《军令》,武将未奉诏令一律不得擅离所驻扎的州县,你是时候该回去了!”仇胜想在此与宋海别过。
“军令如山,看来只能如此了,让我在此再敬大将军一杯酒。”说完,宋海从腰间取下随身的酒囊二话不说便是一口,半点没有初见时不会喝酒的犹豫、尴尬。喝完就将酒囊抛给仇胜,示意他也喝,显得豪气万丈,颇有大将之风。军旅生活给他带来不少改变。
“哈哈哈哈,宋海啊!宋海!看来军中一年,你酒量见长呀!奉陪到底。”仇胜说完拿起酒囊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一口气就把囊中的酒喝了个精光,一滴不剩。
“好酒,好酒。这样的好酒下次还要跟你一起喝。”仇胜连连称道,顺势把酒囊还给了宋海。
“好,下次一定要一起再喝,一言为定。”宋海眼神中透着希望。
“一言为定,珍重!”仇胜握起缰绳,扬起马鞭,重重抽打,骏马奔驰,一往直前。
“珍重……”
第四十八章 最后一栈()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如果将宋海比作一匹战场上极好的千里马的话,那他的伯乐无疑就是仇胜。不论从发掘宋海的军事天赋还是到临行前的人事任命,都能看出仇胜对他的器重和期许,希望这个曾经的猎户,现在的游骑将军,能在上国的军事舞台上展现出自己更完美的才华。
宋海如果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跟仇胜道别的话,他可能不会走得那么轻松。
一路上,枣红马驮着他慢慢地走在返回驻地的路上,空中只有几朵云飘过,阳光和煦,有点风,天气不错。
宋海的心中对于大将军此去京城,从不放心转变为有点放心。仇胜的一句“下次再一起喝”仿佛在告诉他不用为自己担心,他也知道毕竟是一员大将,千军万马的统帅,摄政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喝完酒,道完别,仇胜赶着马仍旧走在通往浦口渡的官道上。在宋海一相送下,他的心情也不似先前这般低落,一番回忆之下,他决定放弃回京就死的愚蠢想法,他要与命运抗争。为保住一家老小,仇胜打算用自己的杀手锏,拼死一搏。
官道沿着浠水进入徐州地界,山山水水都还是出征时的模样。仇胜对这里并不陌生,因为他自己就是徐州人士,而且仇胜还是出身一个书香门第,世代科举为官,祖上曾经官至御史台御史中丞,查察百官。不想到了仇胜这一代,却干起了武将这行,不知道算不算家门不幸。
徐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虽然现在的徐州大部分是属于牧目国的领土,只有南徐州一部分仍然由上国驻兵把守,但是对于上国而言徐州的重要性更加重要,因为此处为出兵北伐的三大通道之一,另外两个分别是,这次北伐军队的驻地淮州和庆州。反观,对于北方的牧目国而言,大军要南下首先选择的行军路线也会是徐州,此地地势平坦利于骑兵机动,而且离上国的京城最近,最重要的是有大江北岸最大的渡口——浦口渡。牧目国自立国来,大力经略徐州,常有挥师南下,一统之心。
大江贯穿大地,从西部雪域高山发源,汇聚千流万水,滚滚东去,直汇大海。在北方领土还没有丢失前,大江还只是上国内的一条普通河流,只是比较宽而已,但是先帝南迁后,大江基本上就成为上国与牧目国的天然国界线。人要过江,必须有船,有船就必须要渡口,所以谁能控制大江上渡口,谁就先于对手一步。浦口渡恰恰就是大江五个重要的渡口中最重要的。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呢?”仇胜步子刚迈进悦来客栈,一个老道的店小二就上前询问到。
“还有上房吗?”仇胜说着双眼环顾四周,观察客栈大堂内行行色色南来北往的人。
“有,还有一间上房,不过……”
“拿着,带我去。”仇胜没等店小二把下面的话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两银锭扔了过去,完全一副江湖人的做派,半点没有官府中人的感觉。
店小二敏捷地伸出手,在半空中就接住银子,揣在袖子里。他知道要是让掌柜的看见了,这银子可就没他的分了。
“好嘞!天字号上房一间,客官里面请!!!”洪亮的嗓音穿过大堂嘈杂的喧闹声,传到了柜台掌柜的耳朵里,他手中握着的笔在账簿上记下了这一笔生意:本月初二午后,持剑侠客一人,天字号上房一间,戊字房。
穿过嘈杂的大堂,店小二带着自己这位金主走进院子,来到院中一座二层小楼前。沿着木质楼梯拾级而上,楼梯口的第一间就是仇胜的房间,门牌写着“天字号戊”。
随着店小二推开房门,他们来到房间里。摆设不算豪华,但任然算得上有些精致,文案帷帐也是透着淡雅之风。浦口渡不乏一些官宦富户途经住宿,价钱公道又上档次的客房当然是非常抢手。
“大爷,房间还算满意吗?本店的五间上房就剩下这最后一间了。”店小二说着。
“不错。你下去吧!”仇胜其实并没有多少心思看房间怎么样,明早就渡江南去,谁在意,又不久留。店小二转想走,突然仇胜叫住了他。
“小二哥,麻烦你待会送五斤熟牛肉,再加几个小菜上来,别忘了带上一壶好酒来。”仇胜吩咐着。
“大爷,本店有从江南贩过来的桃花酒,甘冽清香,江北这块地,就只有本店有。大爷要不要尝尝?”店小二极力推荐这种新酒,自从来到他们这客栈后,南来北往的人畅饮过后无不啧啧称赞,恨不得此生就泡在这桃花酒坛子里。
“桃花酒?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是用桃花酿成的?”仇胜最好美酒佳酿,为官多年,上至皇帝国宴,下至村野客栈,没到一出必定要尝尝当地最好的酒,可这桃花酒确实是闻所未闻。
“不瞒大爷,这桃花酒是近年流行的佳酿。据说出自江南处州元和县一位手艺高超的年轻酿酒师之手,此酿一出,一时千金难求。我们掌柜的费了大周折,才从元和沈氏酒庄进购了二十坛,价格不菲……”店小二越说越起劲,连着参杂了很多他道听途说的东西,什么能延年益寿,什么活血化瘀治疗内伤,居然还煞有介事地跟仇胜悄悄道:“小的还听喝过的大爷们说起,这酒还能让人房事时持久不衰。”
还能增加持久度?仇胜一听就皱起眉头,满脸狐疑。虽然说酒能助性,但是还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这些市井之言,他当然不放在心上,他也知道店小二的话也是半真半假,怀着好奇心的他就想知道这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于是,仇大将军,现在更适合叫他仇大侠,再次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给店小二道:“这些足够买酒菜的钱了吧!”
“够了,够了。大爷您稍等,我这酒吩咐厨房给您准备酒菜,稍等片刻,稍等片刻。”店小二一边满脸堆笑一边拿着银子退出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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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血染浦渡口()
怀疑是正确的开始。
不错,在仇胜的前半辈子里,一个人的命令就是真理,不容置疑。这人就是谦亲王,先帝的皇十一弟,当朝皇帝的皇十一叔,摄政亲王。不过,此刻的他开始怀疑了。正如他怀疑桃花酒的口感让他知道桃花酒果然名不虚传一样,怀疑摄政王的决心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店小二为他打好了热水,他要洗漱干净,明天还有正事要忙。
正事,仇胜的正事自然是进京面圣。浦渡口渡江到京口渡,再从京口渡骑马至京城,不需半日。不用很赶时间,午后时分就可以进宫面圣。
夜渐渐深了,照常理,夜间是没有渡船往来大江两岸,然而就是在这夜色朦胧中,江面泛起了层层波纹,一条两层楼船的轮廓出现在江上。浦口的码头外,几个人影打开码头的栅栏快步奔到浮桥上为楼船靠岸做准备。停船妥当,陆陆续续从楼船内走出一批带着兵器的人,穿着统一,步调一致,不似江湖中人。
“主簿大人何在?”来接头的其中一人问到。
“本主簿在此,上前回话。”循着话音看去,楼船里出来一个身高八尺,体貌伟岸的中年男子。
“主簿大人,仇胜今晚就住在镇上的悦来客栈,从淮州一路过来,身边没有随从,只有他一人。”那人上前禀报到。
“知道了!备马,你在前面引路。”主簿大人回应到。
“是。”
一干人等准备停当,走出渡口,主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