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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桃花酒不偏不倚地砸中她,掉在地上酒流了一地,手臂被酒坛划破,鲜血直流,但是让王月英惊恐万分的还不是满手的血,而是自己玉镯已经断成两节掉在地上。不过她无心再去管玉镯,三眼青钢刀就快来到了她面前。
“原来你个臭婆娘要来害我们,我要杀了你。”三眼青见王月英倒在地上,马上就想前将她结果了。一柄长剑从身旁刺出,正好挡住了三眼青的钢刀,一个男人的身影开始与三眼青缠斗起来。王月英还没认真看清楚这人到底是谁,一团白光就把她包裹起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很轻,眼前雾蒙蒙一片,再当眼睛能看清楚东西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厮杀的人群很远了。原来是龙马幻化成一团白光将她带离了那里。
“你带我来这干嘛呀!”王月英反问龙马。
龙马愣了一下,“我救你呀,你脑子吓傻了?”
“我还要救馆馆的。对了,响箭在哪里,在哪里?”王月英记起自己跟邢捕头们约定以响箭为号,没有信号在还不知道他们要等多久。龙马知道了其中原委,利用法力变出了两支响箭,让响箭一飞冲天。天空中,响起来两阵急促的嘶鸣声。
“我问你,刚才救我的人是谁?”王月英问龙马。
“我呀!”龙马答到。
“是你之前的那个用剑的男人。”王月英不耐烦地又问到。
“有人吗?我不知道。”龙马摇了摇头。
听完龙马的回答,王月英想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刚让龙马止住流血的伤口,她就不顾龙马的阻拦,转身就往原来厮杀的地方跑去,她要求证自己心中的疑惑。
第八十五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王自成在死人堆里仔细研究着最初的那两支长箭,直到王月英从附近树林里匆匆赶来,才站起身。
“自成,你怎么在这里?”王月英没多看地上死伤的人,径直来到王自成面前问到。
“我在上面听到他们本来就是打算绑姑姑,就下来告诉你,没想到还是来晚了。还有我······”王自成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王月英已经没有顾及他,只问他道:“邢捕头他们救出馆馆了吗?”
“我下来的时候,邢捕头们还埋伏着呢,现在应该都冲出来了吧!”
“快跟我去山上看看。”说完立马就沿着山路往青龙寨去,一路上都有血迹,偶尔还能看到伤兵躺倒在路旁。
终于到达山顶的青龙寨,一地的狼藉,三三两两的伤兵们蹲坐在地上,还有官兵开始押着投降的山贼往山下去。想必大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娘亲,娘亲。”一句句娘亲叫得让人心碎。馆馆正被邢捕头抱着往自己这边来,邢捕头将馆馆放下,她快步跑过来就扑倒在王月英的怀里。满脸的委屈,红肿的眼睛已经是哭了很多次。邢捕头领着其他人再去搜查别的地方去了,只剩下王月英、王自成和馆馆三个人。
“我看到宋海叔叔了。”馆馆用脏脏的小手擦擦眼泪说。
“姑姑,我也正要说这个事。”王自成插话道:“山下的那两支长箭,好像是宋海叔打猎时用来射杀野猪用的箭。”
家是多么的温暖。对于一个几岁的小姑娘来说,在陌生的地方被人囚禁起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馆馆只记得中自己那几天是在不停的哭泣中度过的,没有人打骂她,他们只是将她关在漆黑的小木屋里,任由她哭泣。馆馆觉得自己好似身处在深渊,空荡荡的四周,没有家人陪伴,就像失去了整个世界。
青龙寨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邢捕头白天最后检查完青龙寨后,一把火烧掉了原来山顶上的所有建筑,顷刻间大火一片将原本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只是三眼青和那个高瘦的军师不知道去了哪里,人们在装殓尸体以及盘查被俘山贼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这两人,有人说他们可能趁乱逃下山去了。
不管怎么样,馆馆算是成功救出来,青龙寨的山贼也被剿灭,对于王月英和邢捕头而言都算是喜事。
“月英,这次多亏了你的计谋,不然吴大人交待给我限期剿灭青龙寨的差事,我是万万完成不了的。”王月英回到家中后,邢捕头又上门来谢。
“邢捕头言重了,如果单靠我这漏洞百出的计划哪里能剿灭他们,恐怕连我的性命都保不住,反倒是我要谢谢你,是你救出了馆馆。我们全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王月英唤来彩蝶,要她带馆馆出来拜谢邢捕头。
“如果邢捕头您不嫌弃的话,能否认馆馆当干孙女,保佑她以后能平安周全?”
“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讲两家话。”还没说完话,王月英就让刚到的馆馆跪下拜邢捕头为干爷爷。馆馆十分听话,利索地认起了干爷爷。按辈分来说,邢捕头当馆馆的干爷爷并不为过,好歹也是陈守义的岳丈,辈分上没有差错,心里想着就白得个乖孙女吧!等馆馆叩完头,这件事就算成了。
“月英,这个孙女我算是认下了。不过一个小女孩经历这些事情总是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你应该找个大师看看房子的风水,是不是哪里不对。”
“邢捕头说的是,我也觉得要看看的,还有给馆馆换个新名字,去去晦气。”王月英想看风水是假,但是想给馆馆换名字倒是真心。
“你看叫阳阳怎么样?阳,高明也。希望她以后能向着太阳茁壮成长。”
“阳阳,这个名字好。馆馆,你以后就改名叫阳阳,还不再谢谢干爷爷。”
“阳阳谢谢干爷爷取名。”馆馆十分欢喜地接受了这个新名字,再次拜谢邢捕头就出去了。
生活,就是生下来,然后活着。没有人能告诉你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明天活得更好。王月英此时却知道找不回失踪的一千多两银子,她明天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牛头山剿匪的事情一结束,看到阳阳平安无事,王月英脑子里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那还在山门前放着的五千两银子。这些银子都是她和吕三娘问钱万三借的高利贷,说好了过几天就还的,所以本金五千两一定要保证还得出来。王自成就在邢捕头离开后告诉王月英,原本的五千两足足少了一千两百两,想是在混战中被人拿走了。
“是山贼们拿的还是官兵?”王月英问道。
“不知道。”
其实王月英问了也是白问,常常官兵和土匪山贼只是一线之隔、一念之差,三眼青不就是当兵当不习惯跑来当山贼的嘛。失踪的银两八成是追讨不回来了,如今之计就是怎么样才能补齐一千两百两的缺额。
花钱的事情还是要找有钱的人。王月英这回是万万不敢再劳烦吕三娘了,从最初借钱赎人到为自己担保,吕三娘做的够多了,所以这回她想问沈三行个方便。按照她的吩咐,彩蝶动身去沈府请沈三到家里来,不想沈府的管家告诉彩蝶,沈三刚入冬的时候就外出查账,至今还没回来。就在彩蝶赶回家里回话的时候,蔡泓刚好在街角遇到了她,谈起出门的原因,蔡泓决定上门拜访王月英。
当彩蝶告诉王月英没请来沈三却碰到蔡泓的时候,她心里不禁有些惊讶。上次飘香楼不欢而散后,王月英就有意不见蔡泓,就像这次阳阳被绑架,她也没有想过问他借钱。现在他自己上门拜访,再不见的话也说不过去,索性跟他谈谈飘香楼股份的事。
“月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蔡老板,别来无恙。”
这是两个人上次一别后的第一次交谈,王月英不想多说废话,她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蔡老板对我手上的飘香楼股份还有兴趣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为了救出阳阳,我问万两银号借了些银子,转眼就要还了,还差些。我打算将飘香楼的股份折现。”
“银子我可以先借你,不用急着出手股份。”
“借的总归要还的,不如自己的方便。”王月英拒绝了蔡泓借钱的提议。蔡泓沉思了片刻,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答应她折现的要求。
过了几日,王月英清点银两。从山门前拿回来的三千八百两银子,加上飘香楼股份折现的一千两银子,再加上自己平时的私房钱,勉强凑够了五千两的本金,但是利银确实再也拿不出来了。钱万三知道王月英不是什么偷奸耍滑的人物,看在本金还在的份上,决定用王月英住的小院折抵利银。
回到家,王月英就召集全家人开家庭会议。
“明天,万两银号的钱老爷会派人看我们的房子,价钱合适的话,我就打算把这小院抵给他了。”说着又揭开了早就放在桌子上的红布说:“彩蝶,这里还有点碎银子,你拿去分给大家,明天都收拾一下再找个新东家吧!”
散伙的几句话说得简单明了,王月英不想看着家里人一个个落寞的表情,自顾自地回房去了。
幽幽的小院,有她一年来的记忆,想到明天可能就要离开这里,竟然有些悲上心头。
“万两银号的钱就这么急着还吗?”一个低沉的男嗓音从院子黑暗角落里传来。看着身形,王月英努力回想起可能的人物,她没有立马回答。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张张面孔,最后停在了那个人身上。
“你真的回来了,宋海。”
“恩,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月英。”
“别来无恙。”
两句寒暄之后,剩下的就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馆馆还好吗?”宋海还是先开口。
“哦,还好。她已经改名叫做阳阳了。”
“阳阳?很好听的名字。”
“换个名字,希望去去晦气。”
“哦,也好!”
你原本在脑海里排练了很多次你和女神初次见面时的对白,但是真到见面的时候,可能上述略显尴尬的情形才是真实会发生的场景。两个初次见面或者长久未见的人都会如此,除非其中一个能迅速打开尴尬的局面。不过,王月英和宋海却没有机会继续这一次尴尬的谈话。后厢房不知什么时候冒起了黑烟,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喊“走水了”。王月英家的房子着火了。
救火成了当下第一要务,全家上下拿着各种能盛水的器物就往火场赶。火灾引来了周围邻居,宋海也参加到救火的行列之中,在火场却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于是便上前查看究竟,当即就打倒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缠斗起来。十几招来回之后,这个人也被打倒在地。宋海还想上前再问些话,不料街上一队捕快就急匆匆冲了过来,他只好先藏了起来。
邢捕头正带着这队捕快巡街,刚好看到有人打斗,才匆匆赶过来。来到现场定睛一看,两个躺倒在地上的正是三眼青和他的军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邢捕头心中暗喜,这次肯定是大功一件。
第八十六章 从头开始()
一夜的忙活却没有救回着火的院子,只保下了一间偏院的厢房。
原本一家人温馨的天堂,如今只剩下一地焦土瓦砾,更重要的是,王月英无法再用这间小院来抵偿万两银号的利银。这样一来,事情又变得相当棘手。
没有人会比王月英更心痛,看着自己一手置办的家业成了如此田地,她的心里又一次尝到了失去的滋味。
一个衙役模样的人穿过围观的人群,极力想靠近王月英。
“王月英何在,王月英何在?”这个衙役见靠不过去,索性喊出来让王月英自己过来。
“我就是王月英,差爷有何贵干?”
“县令大人传你速去衙门,今天有你的案子要开审。”
“不知是什么案子?”
“哪里这么多话,去了便知道了。快走吧!”
衙役催得紧,王月英也没工夫收拾自己,只能蓬头垢面地随衙役赶去县衙。
衙门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虽然不是集日,却比集日里的人更多。大堂上跪着两个人,披头散发,破衣褴褛,一个身上血迹斑斑,想来是被动过大刑的,另一个稍好些。两班衙役拿着杀威棍分列两侧。邢捕头和师爷一左一右分别站在县令两侧。吴县令手持惊堂木一拍,口中说道:“带陈守礼、吴仕上堂。”
内堂里就走出四个捕快,两两一队分别拖着两个人来到堂上。一个就是陈守礼,另外一个想来就是吴仕了,但是王月英却不认识他。
“崔军师,你可认识旁边跪的这个人。”吴锐指了指崔军师身边的吴仕。
“小的认识,他就是吴仕。”崔军师战战兢兢地说道。
吴锐脸带笑意,接着问道:“几日前,他是否有到青龙寨找过你?”
“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