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的认识,他就是吴仕。”崔军师战战兢兢地说道。
吴锐脸带笑意,接着问道:“几日前,他是否有到青龙寨找过你?”
“有。”
“哦,找你所为何事,从实招来。”
“吴仕那次找我其实是第二次了。他之前找我对我说他有个结拜兄弟,因为受了一个叫王月英的娘们的气,被大老爷您打了好几十板子,他说他这个兄弟心中怨气难平,就想找我们寨主出面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娘们。”
“王月英何在?”听到吴锐叫自己的名字,王月英第一反应就是从人堆里出来走到堂上。她已经是第二次站在这公堂之上,上一次站在这里结果陈守礼的屁股开了花,这次再站在这里不知道现在跪的人会是个什么结果。
“民女在。”
“崔军师,吴仕托你让三眼青教训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你把事情的原委给本官如数讲来。”
“是。半月前吴仕带着礼品到青龙寨找我,说要请我们寨主为他的兄弟出气。他说王月英家里看着不怎么样,其实藏着很多钱,说可以借着帮他兄弟出气的机会,把她的钱都弄过来。他还说王月英有个小女儿是她的心头肉,想让我们去绑她女儿,让王月英出高价赎回,赎金一开始要三七分的,我们寨主不同意,最后他就说二八分。”这个高瘦的崔军师想来在牢里见三眼青受的大刑之残忍,早就吓得胆战心惊,现在在公堂上只要有人问,他一定是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崔军师顿了顿接着又说道:“我们寨里的兄弟一连好几天蹲守在王月英家外都没等到小女娃出来,终于在冬日庙会那天,看见那个女娃和一个小孩还有那个傻子出来,我们的人就跟了上去,在庙会上趁那个傻子不注意,绑走了小女娃。中间还碰到个男人阻拦,但是没成功。第二天就有人拿了钱和这位官爷一起上山来赎人。寨主见他们出手阔绰,在我的怂恿下就决定再敲他们五千两的赎金。”一说到五千两,围观的人们都开始发出惊讶声,一个个私下开始议论其王月英家是否真有这么多钱财。
喧闹声只引来了吴锐的惊堂木,人群便又安静了下来。吴锐示意崔军师接着往下说。“三天之后,这个女人用牛车运着赎金和美酒来到山门前假装要赎人,骗兄弟们下山。哪知道四周早就有官兵埋伏着,兄弟们正喝得兴起,不料官爷们冲杀出来就都败了。我和寨主死命逃了出来,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本来想昨晚一把火烧了王月英的房子一走了之的,结果又被一个好汉······”说到这里,邢捕头忙咳了几声打断了崔军师的话,插嘴道:“谁知道正被我们巡防的人马逮个正着吧!”
崔军师就像是泄了气一样,跪在地上直摇头。邢捕头躬身对吴锐说:“大人,事情很明朗了,王月英家的女儿绑架案和昨晚王家的纵火案皆是这伙青龙寨的山贼所为,大人真是明察秋毫。”
“拍马屁的话就别说了。吴仕,我问你,方才崔军师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吴锐审问完崔军师后,把矛头对向了在一旁的吴仕。
吴仕吱吱呜呜不肯老实交代,吴锐嘴角上扬又让陈守礼交代清楚。陈守礼看看吴锐又看看吴仕没有说话,“陈守礼,你是忘了屁股上挨得打了吧!”刚说到这里,只听陈守礼吓得扑倒在地,忙向吴锐求饶。
“想免受皮肉之苦,还不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托吴仕去找三眼青要伺机报复王月英啊?”
“小的该死,小的也只是一时怨气难平,才误信了吴仕的话,求大人开恩,开恩啊!”
陈守礼一吓唬就全都招了,吴锐心想这下看你吴仕还如何狡辩。“刁民吴仕,还不如实招来,免受些皮肉之苦。”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吴仕也不打算做最后的挣扎,就在堂上老老实实地招供。三眼青到现在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黑着脸是不是左右看看崔军师和吴仕等人。最后,吴锐又把话锋转到了三眼青身上,厉声呵斥道:“三眼青,他们三个都招供了,你还有什么狡辩之词。”
“娘的,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便你,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又是一条好汉。”说着大喊起来,试着要挣脱手上的枷锁,吓得吴锐忙唤左右的衙役将他押下去。
王月英就在一旁看着,就像看着折子戏一样,一幕接着一幕,但是心情低落到不想多说一句话。昨晚的大火不仅烧掉了她辛苦置办下的房产,更是让她拿房产抵偿利银的计划泡了汤。眼下最着急的事情就如何及早偿还万两银号。
堂审的结果是这样的。三眼青、崔军师以及青龙寨里被俘的山贼们一并被判斩立决,由吴锐上报州府请朝廷朱批,待到秋后问斩。吴仕和陈守礼二人分别被重打三十大板,罚没白银百两,充军三年。
回到家中,只有彩蝶和阳阳两个人在照顾着陈守信。赵汉是王月英家里除了彩蝶外唯一没走的,当初为了找个人学厨,堵一堵龙马的嘴,情急之下才决定出银子留下赵汉,可是不曾想,他成了王月英烹饪学校里唯一的学生。本来只有一个人也没关系,王月英打算用心教他些做菜的方法,不巧又遇上阳阳被绑架的事情,一时间焦头烂额,也没了心情去管他的事。
赵汉这段时间就一直在王月英家里打打杂,干些下人的活计。王月英倒是很奇怪,别的人都走了,赵汉为什么还没有走,自己的家产付之一炬,家里还有个病人,是半点精神都没有想再教他厨艺。
镇上是不能继续住下去了。王月英吩咐彩蝶回村里一趟,将昨晚发生大火的事情告知王自成,让他赶辆车来先把昏迷不醒的陈守信和阳阳接回酒庄。幸好当初新建酒庄的时候留下的几间屋子还能住人,要不然这次真的是无家可归了。王月英急着搬回村里住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还欠着万两银号几百两利银,暂时避一避麻烦,再慢慢周转些银两出来还上。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一曲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蓦然间上了王月英心头,坐在摇晃的马车上,走着一年前从村里出来的土路,看着周遭景致的变化,一切都将从头开始。
第八十七章 回村的疑惑()
宋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王月英回到了河头村,不过村里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最初衙门里的那封信是你放的吧?”当宋海再次站在王月英面前之时,她希望将这几日心中的疑惑一并消除。
“是。”
“阳阳被绑的时候,你在庙会上想救下她是吧?”
“是。”
“一年多了,你还是老样子。”
“什么?”
“话少。”
“哦。”
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面的篇章,头绪全无,要不就这样笑一笑结束吧,毕竟也算是老朋友了,彼此都能明白。
“就这样吧,你要搬回原来的房子住吗?”王月英问。
“不会了。”宋海就这样不经心地说着。
“那你回来住哪里,难道又要走?”王月英有些担心地问道。
宋海犹豫要不要将自己在军中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她少知道些事情就少些麻烦,“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话间,彩蝶进屋来传话,说是邢捕头就在外面想见王月英。宋海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王月英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安排宋海先入内堂避一避。
邢捕头独自前来,没有带一个手下。一进屋也不急着坐下喝茶,脸色也是有些凝重欲言又止的模样。王月英心想他是不是还为陈守礼和吴仕的事情烦恼,又要查问些什么,于是先开了口请邢捕头直说无妨。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婆婆妈妈了?”邢捕头开口便问起了宋海的事情,“月英,你可知道宋海的下落?”
王月英听邢捕头这么一问,担忧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宋海当兵一年多,从来没有人向她问起过什么。如今,宋海刚回来没多久,邢捕头就上门来打听他的行踪,也不知道吉凶,王月英拿不定主意,只说:“宋海?他不是跑去当兵了吗?邢捕头怎么突然提起他?而且为什么来问我?”
被王月英这么一问,邢捕头倒是一时答不上话来,尴尬地笑了笑道:“月英莫动气。宋海在元和时身边都没什么亲人,你们家和他是邻里想来平时也有些走动,所以才来打听一下,你有察觉他的老房子有人住的迹象吗?”
“没人住。自成是非常想念宋海的,隔三差五回去他的老房子,没听他说过有人回来。怎么了,邢捕头,是不是他在外面犯了什么事?”王月英故意试探下,看能不能套点内容。
“这事说来也怪。我早上刚回衙门当差,就被吴大人叫了进去,说是州府传来海捕文书,要缉拿的人正是宋海。元和是宋海家乡,朝廷自然十分重视,怕他潜逃回原籍。”
“通缉他?以什么罪名,他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打家劫舍了。”王月英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移向内堂,但是仍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她心里突然回来可能有些不得已的原因,而且问他事情都是吞吞吐吐,知道可能有难言之隐。不过宋海成了通缉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心里打起不安的小鼓。
“都不是。海捕文书上说他协助仇胜逆犯里通敌国,意图谋反,还畏罪潜逃。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怎么敢干这个事情?话又说回来,他就一个人也不怕······”
王月英无心思听邢捕头啰嗦些有的没的,心里压根不敢相信宋海会和谋反有关系,她连忙问道:“他就是小兵,怎么会扯上谋反呢?仇胜又是谁?”
“哎,仇胜就是当今的亭寿候,御赐赤虎剑,护国大将军,东虎军镇抚将军,是朝廷中数一数二的武将。月英你还不知道吧!宋海当了兵之后可出息了,潜逃前他可是军中五品游击将军。我还听说,他曾经救过仇胜的性命,仇胜对他十分重用,宋海也对仇胜感恩戴德。说不定真会为了报答仇胜的知遇之恩而为他做些什么谋反的事。”
“将军······”
“看不出来吧,之前看他那么木讷的一人,竟然能当上五品的武将,真是······”邢捕头的话完全没有进王月英的耳朵里去,她只觉得现在避在内堂里的那个男人还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邢捕头见王月英表情复杂,精神有些恍惚起来,心想不会是自己刚才的一番言语吓到了她,上前询问是否要请大夫来什么的。王月英只是摆摆手,不说一句话。这样一来接着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邢捕头决定在去问问王自成或者村里别的人家打听下是否有宋海的下落。
彩蝶送了邢捕头出门,转而又回屋里察看王月英的情况。
“彩蝶,你现在就去告诉自成和阳阳,千万不要将他们见过宋海的事情告诉别人,千万不能。你自己也要守口如瓶,知道吗?”王月英再三嘱咐,才敢让彩蝶出去。她又想起宋海还在内堂里,他现在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让她手足无措。拿在手里不是,扔掉也不是。穿越到上国这么久了,从来没有碰到什么跟政治相关的事情,碰到最大的官员也就是吴锐了。如今后面就藏着五品的武将还是朝廷通缉要犯,要是放在21世纪,她可能要不犹豫就去公安局报案了,可是现在的她毕竟不是21世纪的王月英,到底该如何是好?
“去报官吧!”
“什么,你说什么?报官,怎么行,他······”王月英脱口而出就拒绝了,正要接下去说些什么的时候,才反应回来说话的人是谁。
宋海不知什么时候从内堂里出来,已经站在她身后,直直地看着她。
“把我交给官府,你的忧虑就可以全部打消了。”
“谁说要把你送官,谁说我有忧虑的。”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我······我这是担心你,我在想办法怎么救你。”
“你会担心我?”
“当然了,我······”王月英说到这不禁脸红了起来,她在慌乱之中说了不该说的话。都说一个谎言要用千万个谎言来圆,所以做人还是不要说谎的好,真心累。王月英只是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心虚,结果这么一说可能又会让宋海误会什么了。她正要开口解释自己没有别的意思,抬头看看脸上洋溢着宋海幸福的表情,黝黑的皮肤下也好似有一丝丝泛红,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我们好歹是朋友,我不会出卖你的。现在发了海捕文书,想来你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藏身了,就暂时在酒庄里避一避吧。看邢捕头的样子也没有要全力追捕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