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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但说无妨,我不怪你。”
“爹爹,您姓陈,名守信,是爷爷陈老太爷的三儿子,是娘亲王月英的丈夫,是我陈博洵和妹妹馆馆的父亲。爹爹,您都不记得了吗?”陈博洵想,陈守信可能虽然心智恢复正常,但是记忆尚未完全恢复,八成都不认识家里人了。
“陈老太爷?王月英?昏倒在里面那妇人就是你母亲吗?”
“娘亲昏倒了?”陈博洵一听,急忙冲进屋里查看王月英的状况。只见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脸上憔悴,像是受了风寒的样子。
“那你又是谁?”陈守信没有理会进屋去的陈博洵,反而指了指赵汉问到。
“回老爷的话,我是家里的伙计,我叫赵汉。”赵汉自己回答到。
陈博洵急匆匆从屋内出来说:“娘亲好像是受了风寒,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给娘亲看病。”说着就跑出院子,不知去哪里找大夫去了。
就这样,陈守信、陈博洵两父子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认亲会,大致把自己的关系梳理了一遍。
四肢乏力的王月英躺在床上,没有闲工夫去关心陈守信他们俩父子相认的“感人”场面。现在的她正好像漂浮在太虚幻境一般,整个身子都非常轻盈,忽而高忽而低,不知要飘向哪里。
“王月英,王月英。是你吗?”一个声音从莫名的地方传来。
“谁,是谁在叫我。”王月英警惕地询问到。
“真的是你,是我,龙马大神。”一个光球从梦境远处缓缓飘过来,落到王月英手上。
“大神,我这是在哪里啊?我的梦吗?”
“对啊,这就是你的梦境,我有事要找你。”言语间,龙马始终都是一个光球的模样。
“我也正好有事找你的,找了你好几天,是不是又跑哪里喝花酒去了?咦!你今天怎么扮成个球的模样,连脸都没有了。”说着,王月英捧着龙马前后左右上下看了一遍,真是连个脸都没有。
“停停停,转的我头晕,再转我就要死了。”
“切,怎么可能转几下子就死了,骗小孩子嘛?我可知道你们神仙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哪里会死。”
“笨蛋,那是指肉身啦,神仙也还是有元神的嘛,元神湮灭了不就也要死了嘛!”
“那这个就是你的元神?原来你的元神就是个球啊!哈哈哈!”
都什么时候了,王月英还有心情开他的玩笑。龙马瞬间心情就不好了,努力摆动着“身子”,如果光球也算是身子的话,要从王月英的手里挣脱开来。王月英只觉得手上这个光球不停地在抖动,一不留神手滑了一下,竟然让他掉在了地上。
“哎呀!”龙马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别管我,让我去死好了,反正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说着,自己一个劲地往外滚去。王月英跟着滚动的龙马边走边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整个人都不大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情感问题,跟大姐姐说,大姐姐帮你答疑解惑呀!”
滚动的龙马停了下来,对王月英说道:“我不跟你开玩笑的。我真的要死了,来你梦里见你最后一面,再见!”说完继续滚动起来。
龙马语气中的气愤之情让王月英察觉到龙马并不是跟他开完笑,她也开始端正自己的心态,再次捧起化成光球的龙马严肃地问:“龙马大神,你到底怎么了,就要死了?”龙马见王月英这次是真心问他事情,不是逗他玩,于是也放下架子对王月英说道:“博洵他们送你的玉镯子是不是断成两节坏掉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正是为镯子的事要问你,我把镯子拿去修好还能不能继续使用空间呀!你也是知道的,没空间的话,我很多事情办起来不方便的。”
“修?这是上古仙器,宓妃镯,你怎么修?人间的庸工拙匠就算用尽心机把断裂的地方接回去,那也只是一件凡物而已,哪里还会有仙气灵泉、空间给你用。”龙马的一席话,打破了王月英对修补玉镯的一丝幻想,虽然也有想过这结局会是这般,但是真要面对起来,一时还是难以接受的。
“况且······”龙马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
“况且什么?你们这些男人说话总是拖拖拉拉的,快说。”王月英问到。
“况且这个宓妃镯是我元神的寄托之地,它在我在,它毁我亡。”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相当严重。王月英原本以为玉镯破损了,最大的损失就是自己以后无法再使用空间或者灵泉什么的了,结果现在还要闹出“仙命”来,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真的假的,这就是你一直说要死了要死了的原因吗?”王月英不住地追问到。
“正是。所以我趁着元神还没完全湮灭前,来你梦境跟你告别。”
“元神湮灭了会怎么样,会重新投胎吗?”
“投胎是凡人要承受的苦难,神仙元神湮灭后,一切都成空,都成虚无了。‘尘归尘,土归土。’你懂吗?”
“我大致略懂了些。那你死了,我怎么办,不是你带我来这个时空的吗,不是还要我拯救万民,完成后就将空间送给我的吗?现在镯子也破了,空间也没了,你要是再死了,那我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呀!”
王月英有些心慌起来,她再次想起某个晚上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那个问题:自己来到上国到底为了什么?
第九十二章 消失的神仙()
龙马没有说话,仿佛也在思考王月英问的问题,“以后你自己还是自求多福吧,就算我能活下来,恐怕也是再无力帮你什么。”
神情仍旧有些默然的王月英一听到“能活下来”的话,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回过神对龙马问道:“对,活下来,你肯定有办法让你的元神不湮灭对吧?快告诉我,我来帮你。”
“有是有个办法,但是对你太不公平了。算了,你还是不要想着救我了,让我就这样走吧!”王月英想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龙马幻化成的光球上,无奈光球一闪而过避开了。
“有你在,我在上国这个时空就不怕了,好歹你对这里的了解总归比我多吧。再说了,你还是个神仙,以后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我有事情要靠你帮忙呢!是吧!”
“哎!用我这个方法虽然能救得了我一命,但是日后我也会法力全无,只是世间一个凡夫俗子罢了。能帮你什么,你还省了就我的心吧!”
“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救你,你怎么就成了凡夫俗子呢,那岂不是你千年的修为会尽毁于此。对了,我还从没听说过一个神仙的元神这么容易就灰飞烟灭的,以前看书里都是要受天庭重罚才会元神俱灭,哪有一个仙器坏了就要让你元神湮灭的道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说······”
“我······”龙马貌似被王月英问住了,一时答不上话来,只能支支吾吾道:“我······我情况比较特殊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果你真有心救我,就到牛头山上那天我救你出来的小树林里,东南方向有一个石洞,我真正的元神就在那里。如果你来得及救我的话,让我喝下你的鲜血,我自己就能慢慢恢复成人形。”说完,光球的光亮渐渐黯淡下去消失不见,与此同时,王月英脚下一空,好似掉进了万丈深渊一样,竟然触不到地,只见身边闪过许多奇怪的人和事,有她见过的,有她没见过,居然还有一个民国服饰打扮的女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脑中在想,难道是我前世不成,正想到这里,只感觉一阵刺痛,自己大叫一声,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爹爹,娘亲醒了。”
王月英正奇怪怎么会听到陈博洵的声音,他不是在青阳书院读书吗?再伸手摸摸自己额头和脸颊附近,都是一根根细细的针,侧过身子看了看床边的人,依次是张郎中、陈守信、陈博洵、阳阳和王可儿等人。王月英知道了,脸上这些细针八成是张郎中在替她针灸时扎上去的,可是针灸哪有这么疼的道理。她怕毁容,连忙问张郎中道:“张郎中,你在我脸上扎的是什么东西,疼死我了,快替我拿掉。”
只听得张郎中不慌不忙地伸手拔针,又略有些得意的对王月英说:“这是老夫耗尽平生所学,结合诊脉之法,独创的针脉疗法,专治人体气血不畅。王夫人,是不是很管用呀!”说着还不忘去捋捋自己的胡子。
王月英一个劲地催他拔针,一边对张郎中说:“针脉?张郎中有所不知,这种用细针的治疗方法在外番早就存在,不止治人体气血不畅。”刚拔完针,王月英就起身穿鞋,又对张郎中说道:“而且扎针的时候也没那么疼。张郎中要多学学下针的手法才好,免得下次治病的时候,病没治好,还给人扎成一麻子脸。还有,这种方法叫针灸,比你的针脉好听多了。”张郎中黑着脸,听得胡子都抖起来。自己辛苦独创的治疗方法居然早就已经存世,不仅如此还被说手法不好,真是难以让人接受。
陈守信在旁听着王月英这一番话,忍不住要笑出来,又瞧瞧张郎中的脸色十分难看,心里八成憋着火,忙上前宽慰张郎中道:“啊!张郎中是吧,内人心直口快你不要放在心上。些许诊金不成敬意。”陈守信摸摸袖口才发现自己原来身无分文,又示意陈博洵拿出些银子充当诊金,不想他也没带钱,最后还是王可儿拿出一小吊钱来递到张郎中手中。
在梳妆台前的王月英正照着镜子,看看是否自己真的被张郎中毁了容,又听陈守信的一席话,心中大惊,猜想他八成是因祸得福心智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那个傻子了。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晓得自己这个假月英还能瞒多久。
“呀!”
屋里的人都被这一声“呀”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王月英。她记起梦中龙马对她说的那些话,如果自己再不快点赶过去的话,可能连收尸都不用了。
“我要出去一会儿,你们都好生待在家里,不要惹事生非啊!”说着就往屋外跑去,也不管身后家人问她去哪里。陈守信看着跑出去的王月英,心想这小娘子有些意思,跟自己往常见的妇人都不一样。
王月英在院子里叫上在扫地的赵汉,让他赶上酒庄里的马车,急急忙忙地就往牛头山的方向去了。
自从那天镯子断成两节之后,龙马的法力就在一天天的消失。起初还能活动自由,慢慢地就开始身不由己,元神难保,只能团成一个光球的模样,在这个不知名的石洞里等死。洞中有些湿冷,古老的岩壁上已经长满了青苔,微微裂开的石缝中还有山泉渗出来,一股股的细流在洞中汇集成一汪不大的池子。龙马就躲在池水边,无助地看着自己现在倒映在水中的样子。只是一个光球,什么都没有。他现在就像个癌症晚期的病人,身体多移动一步,疼痛就多加深一分。
等待永远是折磨。
“要不就此死了算了。”龙马对自己说。
“不,如果王月英肯来就他的话,可能尚有一丝生机。”就这样死去,他心有不甘。龙马心里揣测王月英能否在他消失之前及时赶来救他,赶不过来也没关系,反正也不用替他收尸的。就这样想着想着,龙马的意识模糊起来,感官陷入失效的状态。光球的亮光也黯淡下去,露出一个长着长毛的圆球,摇摇晃晃一头栽进了水里。
有些飘忽,有些无所适从。听说人在弥留之际会在脑海中出现前世今生的印记,甚至可能会有轮回的踪迹。神仙是否也是如此,此刻只有龙马清楚了。
“龙马大神,大神。”有女人的声音乘着冬日里难得暖风飘进石洞中,不过龙马却是听不见这难得声音,也感觉不到这难得的暖风。
王月英只身穿过小树林来到石洞中,洞中的气温比洞外稍微高一点。
“大神,龙马,你在哪里?”王月英一进入石洞就在搜索龙马的下落,环顾整个石洞都没有发现。按道理说,石洞的空间并不大,而且龙马的形状十分特别,王月英没有理由不在第一时间发现呀!难道自己来迟了一步,难道龙马大神已经灰飞烟灭了不成?王月英在心里问自己。就在她懊悔来晚了的时候,石洞中的池水里慢慢浮出一个圆滚滚的毛球,漂浮在水面上。这会不会就是龙马呀!王月英又问自己到。
“不管了,捞上来看看先。”一番费劲之后,王月英将毛球从池中捞上来。
“龙马大神,是你吗?你听得见吗?”王月英用手摇几下,毛球却没什么回应。
“你说话呀!是不是死了!”喊了两声,毛球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毛球的样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