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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一同求学的同窗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心里的滋味更是不好受。
终于,看着母亲手里提着礼物出来,他猜想马老师一定拒绝了自己重回书院求学的请求。
“博洵”
“娘亲,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走吧”陈博洵没有再说什么,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今天的结果,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私自离开书院的因结出来的果。没有什么好埋怨,他也不应该去埋怨谁,规矩就是规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负责,就算这件错事在大多数人看来是情有可原。情可怜之,法未必容之。
一路之上尽是看乡间风光,陈博洵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王月英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没能帮助儿子重返书院,自己脸上无光,同样闷闷不乐。母子二人就这样乘着牛车,咿咿呀呀地回到村子。
回到家中正好是午饭时间,赵汉已经为全家人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有红烧肉,清蒸狮子头,麻婆豆腐,油焖茄子,香菇青菜和鲫鱼汤,全都是王月英日前传授给他的菜肴。他尝试了几次之后,今天中午正式需要全家人品尝点评。
“人好像有点多呀!桌子太小坐不下这么多人。”陈守信一来厅堂就对就餐环境抱怨一番。自从他脑子恢复正常之后,王月英就觉得身边多了一只拍也拍不死、赶也赶不掉的苍蝇,整天就在你耳边嗡嗡地飞来飞去。
“那正好,你就别坐下了,后厨吃去吧!”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傻乎乎地往枪口上撞。陈守信就是撞到王月英枪口上的那个人。
“凭什么?我好歹也是男主人,要去后厨也是这个帮工去。”陈守信大手一挥,指向了刚进来的牛二,也就是宋海。
王月英家饭桌的规矩是家中人都要上桌一起吃饭。她觉得这是一种体现主仆平等的方式,大家只是工作不同并非是尊卑有别,借此拉近家里人的关系。以前还好说,除了自己和两个孩子外,也只有陈守信和彩蝶两人。可是现在状况就不一样了,不但多出了龙马还有宋海,赵汉忙完后厨的事情也会上桌吃饭。一张小小的圆桌已经完全坐不下一大家子人。
“夫人,老爷。我回后厨吃饭,你们少一个人,还是能挤挤的。”赵汉不等宋海反应就抢着替自己找好了吃饭的地方,搞得他也忙说要随赵汉去后厨。
王月英及时劝阻,强行留下所有人一起吃饭,一帮人围坐圆桌尴尬地拿起筷子。
“吃饭吧!”王月英是家里的中流砥柱,她说开饭后,大家才伸手夹菜。
只见有三双筷子同一时间去夹最肥的一块红烧肉,彼此间都没有放弃的意思,僵持下来。这三个伸手去夹红烧肉的人分别是陈守信、龙马和宋海。三个男人都对这块肥得流油的红烧肉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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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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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一块红烧肉引发的“血案”?如果没有的话,我看此时饭桌上的三人可能马上就要上演一出“血战”的剧情。
陈守信、龙马和宋海,三人紧握筷子相互角力,都是丝毫没有半点放弃的样子。王月英吃着饭,突然旁边的男人来这么一出,心里暗想,“至于嘛,不就是一块肉。这三人是不是有病。”正要好心劝和三人,不想陈守信率先发难。
“你看你,好好的一家人吃饭,非得叫上这些家丁、佣人做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成何体统?”陈守信心智恢复以来,一直对王月英某些做法颇有异议,如规定家丁也要和主人一桌吃饭。今天这顿午饭的插曲,看来给了陈守信爆发的机会。
王月英稍微和悦的脸上瞬间阴沉下来,本来是想做和事老的她,平白无故被人数落一通,心中不免怒火中烧。“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还亏你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对,正因为我是读书人,我才要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可知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你又可知道?一家之主人和家中的仆人同桌吃饭,算是怎么回事。自贬身份。”
陈守信一股脑儿地将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的这番尊卑之词不但让王月英脸色难看,更使得一同吃饭的彩蝶等人心中郁闷,但是他还没见完。
“还有,这个奇怪男人又算什么?无名无姓,莫名其妙地送你回来,就又莫名其妙地住在家里。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你喜欢白养人吗?”
龙马只是很单纯的想吃那块最肥的红烧肉,而不肯放弃罢了。刚才趁陈守信发难之际,早就将肥肉夹到自己碗中吃了起来。现在听他又开始数落起自己来,还说自己无名无姓,于是插话道:“在下名叫诸葛方圆,是王月英的老友。”
“呸!什么老友,分明就是”陈守信的话越说越起劲,越说越难听,简直是要逼王月英爆粗口。宋海见王月英遭人数落,受人委屈,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哪怕数落她的人是她的丈夫。
“守信兄”三个字出口,宋海就打住不语。情急之中,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居然对陈守信称兄道弟起来。
“什么守信兄?现在的帮工就是这般不识尊卑,不识大体。你看”
“够了,你给我闭嘴。”王月英终于对陈守信中午的言行忍无可忍,大声呵斥陈守信。陈守信心中一惊,顿时也被王月英的气势镇住,不再言语一声。在他一生中,还未有人如此这般凶狠地呵斥他。
夫妻吵架,最好不要有外人参与,特别像中午这种情况,更是要留出空间给两人自己解决。赵汉其实也不太愿意和主人一桌吃饭,又见男女主人矛盾爆发,他一个做下人的最好的选择就是趁机溜掉。
“夫人,我下去吃了。”说完他扯了扯宋海的衣襟,示意他也快走。满桌的人只有赵汉和陈守信不知道牛二的真实身份,还有龙马知道牛二就是宋海,但是宋海不知。赵汉的小动作并没有立即得到牛二的回应,他哪知道身边这位牛二心里正有话说不出,盘算着如何开口是好。赵汉的暗示到让宋海有些醒悟,毕竟他们二人是夫妻。宋海也就默默退下。
有人带头离席,彩蝶和龙马也就顺势起身离开,厅堂内只剩下王月英一家人。陈博洵和阳阳还是第一次见双亲相互发脾气。在陈博洵的记忆中,父亲是个连狠话都不会说一句的读书人,母亲更是那一副娇瘦模样,终日愁眉不展。但两年不到的时间,记忆中的双亲都好似换了一个人,脾气性情全然不是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博洵,带着妹妹先回房去。娘亲有事要单独和你爹爹谈。”王月英索性也支开陈博洵和阳阳,只留陈守信和自己在厅堂内。
陈博洵领了意,带着闷声不吭的阳阳离开了厅堂,往后院走去。
“你是不是有病,以前大家都是同桌吃饭的,中午你就为了一块红烧肉,至于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吗?还一个劲地数落我,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哪里来的这套尊卑有别的思想,封建落后,腐朽!别以为你自己是皇帝。”王月英的反击来的相当迅速而猛烈,接二连三的质问让陈守信一时接不上话,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女人,无论是从前,现在,亦或是将来。
“我就是。”
“就是什么?皇帝?我去你的,你要是皇帝,我就是神仙呢!”
陈守信貌似被王月英说得难以还嘴,“我啊我”的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蹦出一句话。“你为妇不检,我身为你丈夫就要说你,有错吗?”陈守信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王月英的把柄,略略仰起头瞪大了双眼。
“我呸,什么不检,说谁不检呢?我告诉你,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你如果还不老老实实给我待着,你信不信我赶你出门?反正你老娘也正好想见你,你就回陈家酒楼去吧!”
王月英强硬的回答,毫无妥协之心,她试图再次正告陈守信,在这个家里谁才是正主。不过在陈守信看来,王月英的表现显得泼辣、无礼。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呢?作为男人的他,实在难以理解,也感脸上无光。“泼妇”
“泼妇”一词出自别人之口也就罢了,王月英权当是听个热闹,但是出自陈守信之口就另当别论。中午这番纷争,明明就是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挑起的,自己驳斥他的那套腐朽落后的尊卑思想,居然被说是“泼妇”。
真是不可理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月英继续跟他争吵下去也是无益,放下一直握在手里的竹筷,很不屑地白了陈守信一眼,怒气冲冲地便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明亮的厅堂最后只剩下陈守信一人。
“回去就回去,在你这还受一肚子气。等我吃饱了肚子,就走。”陈守信对王月英已经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冲着她的背影愤愤地说上一句。话毕,还真动起筷子独自一人吃起饭来。
陈家酒楼也曾是元和镇上一家老字号。之所以说曾是,那是因为如今酒楼正面临倒闭转手的境地。
陈家酒楼的生意向来都是陈家老大——陈守礼打理的,陈守礼也早就将祖传的产业视为己有。自从陈守礼充军在外,陈家酒楼的生意就没了人管理,已经关门歇业有一段时间了。当初一听到陈守礼要被充军在外,周老太当即就气晕过去,差点就没醒过来。之后,时间一长,整日里思念儿子,精神日渐萎靡,神智时好时坏。好时能分清家里和周遭人,坏时见谁都认为是陈守礼。看着让人心生怜悯,人们也就都不再提她早年打骂王月英母子的事。
张氏每天以泪洗面,丈夫充军之后,她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加之婆婆神智不清,她更加不能放心。陈家老二陈守义常常有公务在身,不能床前尽孝,所以就吩咐邢氏回家中照顾老母亲。三个儿子唯有陈守礼有时间和精力照顾老母亲,可偏偏周老太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儿子。
这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算是命。
邢氏一直心有疑虑。家中老人卧病在床,床前无一子尽孝,是多么不吉利的事,于是她悄悄和张氏商量,让陈守礼回陈家照看老母亲,就算他不愿意照看,回来探病也好。两个女人这么考虑后,由邢氏的父亲邢捕头出面劝说王月英。只要王月英同意此事,陈守礼心里纵然是不愿意,也不好推脱。
时间过得真快,离邢捕头劝说王月英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陈家大门仍不见王月英或者陈守信的影子。正当张氏、邢氏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忽然这天午后听到门外有重重的敲门声响起。邢氏慢慢走出厅堂,来到院子里开门。
“吱”一声,大门缓缓地打开一条缝,邢氏定睛瞧向门外之人,大感意外,因为敲门的人正是陈守信。
“三弟,你终于来看婆婆了。”邢氏难掩喜悦之情,连忙将大门敞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大嫂,三弟回来了,三弟回来了。”
此时的张氏正在屋内看着周老太剪纸,自己边做着女红。忽听得邢氏在院内大喊,“三弟回来了”,心里也是惊讶万分,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就想迎出去。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她还不晓得那个害他丈夫充军的臭女人是否也随陈守信一起回来,贸然出房门去迎显得多么可笑。再者说,自己往日和他们夫妻二人多有矛盾,如今生活窘困,被他们看见还不笑话自己,于是又慢慢坐下,拾起针线继续绣着自己的富贵图,不再理会邢氏。
陈守信是独自前来。他的记忆中完全没有陈家酒楼和周老太的印象,所以找到这里也是需要一路打听,费了好一番功夫。自己与王月英争吵,负气出门,多少显得有些妇人姿态,但想起中午王月英如此小看自己,他便又不管心中的变扭,催着孙老汉赶牛车送自己到元和镇。
“你是二嫂吧?”面对眼前门内身材不高的妇人,陈守信第一句话问得非常奇怪。
“瞧你问的,我当然是你二嫂。怎么,三弟不认识了?”邢氏只当是他脑部受伤还未完全恢复记忆,对他的奇怪一问全部在意。
“记得,我记得。只是我的脑子接连受了重创,以前很多的事情都记得很模糊,二嫂不要怪罪。”陈守信解释着,又赔了不是。
“三弟也是命苦,二嫂不怪你。”邢氏叹着气摇摇头,看陈守信身后别无他人,两手也是空空,猜想王月英还是不肯放下心中芥蒂前来探望婆婆,心中徒然升起一丝惋惜。
敞开大门请陈守信走进小院,邢氏笑盈盈地问到王月英的近况,“弟妹最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