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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岂不悠哉!
“对,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就当没有听到周氏说些什么。赶快接这个陈守信回去,免得孩子们担心。”王月英驻足在庭院内自言自语。
就在她自言自语之时,庭院的大门忽然被谁从外面打开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宋海吗?”王月英疑惑地看去。
不是,原来是之前刚从陈家离开的邢捕头。
只见邢捕头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见到王月英也站在院内,邢捕头的脸色更加地不对劲,一副糟糕的表情。
“邢捕头,出什么事了吗?”王月英问。
听王月英这么问他,站在门廊内的邢捕头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在打算着什么似得。慢慢地走到王月英身旁叹气道:“月英啊!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何事呀?”
“你家有一名家丁被捕快缉拿到衙门去了。”邢捕头一字一句地说到。
“什么,捕快抓了我家的人?”王月英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宋海被发现了不成?她按耐不住心中的慌乱,就想问是不是宋海被抓了,但连忙改口问道:“谁,你们抓了谁”
“不是不是我们本县的捕快,是南州来的捕快。”邢捕头话语中多少有些抱歉之情,好像人是他抓的一样。
听说是南州来的捕快,王月英凝重的表情里又多了几分不解,心里思绪万千。南州捕快为何要来抓宋海,难道上国也流行跨省追捕不成?她急忙又问道:“南州来的?南州的捕快怎么回来我家抓人?到底抓的是谁?”
“就是你家那个赵汉。”
“赵汉!赵汉!”王月英重复了两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知道赵汉并非是元和县人,但也不曾听说过他有什么案子在身。看赵汉老实模样,也不像是个逃犯,心想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邢捕头,是不是他们抓错人了。赵汉不过是我家的厨子而已,怎么会是他们要抓的人呢?”
“具体为什么要抓他,我也不甚清楚。刚回县衙的时候,听班房的李兄弟说,一早县衙就来了几个南州南山县的捕快,拿着南山县令给吴大人的协理公文,吴大人看后就让县衙里的张兄弟带人去你家拿人。估摸着现在人已经带到县衙大牢里了。我听此消息后,也怀疑是否是南山县的捕快兄弟们认错人了,但事情牵涉到你家,见你早上到陈家来,应该还不知他们拿人的事情,所以我就急急地赶过来告诉你。你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我都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抓他,我能有什么打算。等我去见了赵汉,了解此事其中原委再做打算。”
邢捕头也附和地点了点头,“那你快随我一起去县衙。”
“好。”
元和县衙正门紧闭,只有一扇侧门开着。王月英随邢捕头从县衙侧门鱼贯而入,穿过仪门直接来到元和县大堂,这是王月英穿越到上国后,第三次站在元和县大堂上,想必也是第一次不作为案件原被告双方站在这大堂上。
元和县大堂是整座县衙最宏伟也是最重要的建筑,全县大小案件都需要在此审理。大堂内空无一人,正中间的屏风上有一副绘画,画着高山、清水和一轮红日,人们称之为山水朝阳图,寓意“清正廉明”。屏风正前方便是一张宽大的官案,案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令签筒、惊堂木等升堂用品。案的旁边有一木架,上置官印及委任状。官案和屏风之上,一块匾额高悬,上书“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正好和屏风的山水朝阳图所寓意的“清正廉明”是异曲同工。
“我先去大牢打探一下,看他们是否已经将赵汉关押在大牢里。”说完,邢捕头就从大堂旁侧的小门出去,看来小门一定是通向大牢。过不了多久,王月英就听见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邢捕头从小门快步跑出来对王月英说:“他们拿了人直接往南州去了,都没有回过县衙。”
“啊!那该如何是好?事情都没清楚,怎么能就这样草草抓人回去。”赵汉一旦出了元和地界,王月英要想弄清楚赵汉的事情,要想再帮赵汉什么忙,都是无力回天了。此时,她一个官门之外的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只能求助身边的邢捕头。
“邢捕头,有没有什么办法拦住他们,好歹先把事情审清楚再押回南州也不迟呀!”
“嗯,就算赵汉在南州犯了案子,但是毕竟在元和县被缉拿归案的。按上国律,逃犯在异地归案,属地官员有协审之责,不审即为渎职。吴大人肯定不知道他们就直接带人回南州去,不然是不会不过堂就放人的。”
“那我们要怎么办?”
“大人应该在内堂,我这就进去将事情禀告吴大人。你一个妇人家,骑马不便,我差人骑一匹快马先去拦住他们。随后领了吴大人的手谕,再快马去带他们回来。”说完便从班房里唤来一名当值的捕快,吩咐他在官道上骑马往南去追赶赵汉一行人。自己转身就进了内堂。
第一百零四章 追赶()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邢捕头没等门房通传一声,几步就跑进了内堂,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他极为反常的举动,害得门房也在他身后追进了吴锐的书房。
吴锐本是风流人物,闲暇之余就好舞文弄墨。当然,风流才子、文人墨客要挥毫疾书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有美姬作伴。此时的吴锐就正在书房内和自己的小妾樊氏一同伏案作诗,亲密之状难以言表。不料,邢捕头匆匆跑进书房,让他们慌乱间来不及收拾一番,刚好被邢捕头和门房撞了个正着。
本来夫妻之间有些亲密举止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是此刻两人举止实在是过于亲密,使得有要事禀报的邢捕头都不得不先尴尬地退到房门外,伸长了脖子朝屋里大喊道:“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请大人听后速做决断。”
邢捕头扯着嗓子喊,却不见屋内有半句回话,正欲靠近些再喊一嗓子,不想吴锐已经走到了门口,一时两人都被彼此吓了一跳。
“我说你也好歹是一县之捕头,做事怎么这般鲁莽,进入本县内堂都不知道让门房通传一声吗?”吴锐被打搅了雅兴,自然心中有气,数落了邢捕头之后就想对门房也发发火,不想前后看看都不见门房身影,只得作罢。
“罢了,罢了。你找本县有什么事情禀报啊?还要本县速做决断。”
“大人可知赵汉被南州来的捕快直接带走了。”邢捕头废话不多说,直接点出赵汉被带走的事。
“赵汉?是谁?”像赵汉这种无名小卒,在吴锐记忆中自然是不会有一席之地,但是在不到四句话之后,他就会明白这个无名小卒将会对他十分重要。
邢捕头听到吴锐的回答,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将对话的重点放在南山县令的那份协理公函之上,于是又对吴锐说道:“大人,就是早上南山县令协理公函上请大人缉拿归案的逃犯呀!”
“哦!本县有些印象。邢捕头,他是否已被缉拿归案了?”吴锐仿佛想起来今日清晨却有几个南山县捕快呈上过一份协理公函,但是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人已经被南山县的捕快缉拿,如今正在返回南州去的路上。大人,请快派人拦住他们,否则就晚了。”邢捕头语气中有些焦急。吴锐见他焦急起来,脸上露出些许不解,心想,人被抓了不是了了差事了吗?急什么?他很不以为然地听着,犹豫了一会儿才招呼邢捕头再次进入书房谈话。
此时的书房里空无一人,原先正和吴锐一起舞文弄墨的女子已经不知去向,可能从书房的侧门回内院了吧!邢捕头到不怎么在意吴锐的小妾是否还在书房内,他见吴锐仍旧一副随便的态度,没等吴锐落座便又说:“大人,可知上国律有云,异地逃犯归案,属地官员有协审之责,不审即为渎职。如今南山县的来人直接将案犯带回去,都没有在元和县过堂。一旦案犯回到南山县过堂,被定了重罪,又由州府上报到刑部复核。万一被刑部上官知晓大人没有审问过此案犯,岂不是可能追究大人的渎职之责。”
“渎职”,这才是邢捕头一番长论中唯一触动吴锐的字眼。他作为元和县令已近十载,虽无多大丰功政绩,但也是保元和县多年来风调雨顺。这些年里朝廷没有怎么褒奖过他也就算了,只要自己感觉为官无误就可。再说,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求得一官半职,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真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朝廷贬谪,那就是得不偿失。想到此,吴锐不觉感到大事不好,忙站起身,走到廊下唤人去找县衙师爷来见他。吴锐心里还不十分确信,他需要县衙师爷告诉他上国律中是否真有这么一条。
不一会儿,师爷就来到书房。吴锐赶忙问:“师爷,上国律中是否有提到异地的逃犯归案,属地官员要过堂审问呀?”
师爷一听县令大人问他律令之事,心中就开始回忆上国律律文,不用片刻思考就答道:“上国律捕法篇中是有此条规定。大人是否在想南山县令协理之事?”
“你知道?知道还不早早告诉于我。”
吴锐语气中多是责备,师爷脸上刚有的得意瞬间消失不见,怯怯地说:“属下也是刚刚得知。还是请大人速速派人将案犯带回县衙,以免此事被上官知晓,认为大人有渎职之嫌。”
“正是,正是。邢捕头,你快带人截住他们,务必要将案犯带回县衙。如果南山的捕快们反抗,一同给我绑回来,但切记不要伤了性命。”
邢捕头见吴锐终于开了窍,对他说:“请大人手谕在下,我多带些兄弟去拦他们。”
“你先去,手谕稍后我便叫师爷带过去。”
邢捕头原本想自己带手谕过去拦人,但现在想想吴锐的安排更好,要是等他写完手谕自己再去追,恐怕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心中如此想,邢捕头又得了吴锐的命令,便又急匆匆跑出书房,招呼众捕快、衙役随他一同追人去了。
“师爷,笔墨伺候。本县要亲书。”吴锐一握笔就又恢复了一副文人做派,铺好纸张,润好毛笔,一笔一划地写起来。
“大人,待案犯押解回来,一定要仔细审问。下月便是三年一次的吏部巡考,大人可不要因此等小事,错失了升迁之机呀!”
师爷的升迁之机是比邢捕头的渎职之责更让吴锐紧张,使得他书写不由地加快了许多。三年来,元和县在他治理之下可谓是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而且不久前自己又剿灭了为患多年的青龙寨,就更加有可能得到吏部上官的赏识,得到升迁的机会。思绪到此,笔触所及,印章一盖,一份手谕就完成了。
“师爷,快快送去给邢捕头。”
王月英在外等邢捕头消息,见他进内堂一时出不来,赵汉等人自己又追不上,心中就又开始琢磨着陈守信的事。想到宋海此时仍在陈家院外,便自己先出了县衙,索性将赵汉之事全交邢捕头处理,要急忙往陈家酒楼赶。
出了元和县衙,王月英就要跑进县衙附近的小巷,决定穿过小巷跑回陈家酒楼。哪知小巷之中有人正在等她,远远朝她招手。
宋海!
王月英不由一惊,她怎么跟到县衙附近来了。
“你怎么跟来了?”
“我见你被邢捕头带走,想着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又要被盘问,心里想着你的安危,就悄悄跟在你们身后。怎样,县衙里的人没有为难你吧?”宋海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跟来的,所以王月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和他讲了赵汉被抓之事。
一听之下,宋海大为紧张,全然没有一丝王月英猜想的惊讶之情。难道他早就知晓了?然而宋海并不知赵汉的身份,也不知他被南山县捕快缉拿的事情,只听他对王月英说:“既然捕快上门去抓了赵汉,那我们就要赶快回村子去。官府拿人一向来都是雷霆万钧,家中只有博洵和阳阳,还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受牵连。”
宋海的话倒是让王月英大惊失色。他先从邢捕头口中知道赵汉之事,反而一直都没有记起家中还有两个孩子。阳阳年纪尚幼,博洵也无跟官府衙役打过交道,捕快去家里抓人一定会吓坏他们的。
王月英想到这里,比谁都着急往河头村赶。
第一百零五章 对峙()
南北走向的官道一直是上国最重要的交通要道。不管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入侵还是南方的少数民族叛乱,这条南北走向的官道都承载着为上国运输军队和粮草的使命。很难相信没有这条贯穿江南最富庶之州县的官道,上国的朝廷能稳定内部,抗击北方,在南方大地上占有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