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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是一早就出门去了,王月英心里叹到,怪不得家里这么大动静都不知道。又听是去拜西王母,王月英便转头看了看龙马,想不到龙马的老上司香火这么好,回过头又对王可儿说:“不是好事吗,怎么见自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吵架了?”
王可儿摇了摇头,表示并非是吵架。王月英看见王可儿摇头,心里又有些不解,接着问道:“那些牛车上的酒是怎么回事?”
“进完香出来,自成就顺路去元和镇上的酒肆收今年最后一批酒账,可是哪知道酒肆的掌柜说我们的酒拿拿过去都是酸的,不结账给自成,还要他把剩下的二十坛酒都搬回来。他一路上就没怎么说话,眉头紧锁,一直在想酒的事。”
要知道,王月英酿桃花酒的时候,桃花酒的美名可是传遍了江南,而且自己当初教授王自成酿酒技术的时候,也是严格把关,她断然不相信王自成会将酒酿坏了。
“真的是酸的?”
“自成打开一坛酒尝过,确实是酸的,所以他就更不高兴了。”说着,王可儿也开始皱起眉头,脸色难看。
“算了算了,酿坏了可以再酿嘛!就是你,可不要为了这些事情愁眉不展,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你说是吗?小宝宝,你也不想娘亲不高兴是不是?”
“哎呀!他在踢我。”可能是腹中胎儿对王月英的话表示赞同,轻轻踢了下肚皮,让王可儿高兴地合不拢嘴。
王月英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就见过怀孕的同事为工作发愁,但是只要有人告诉她为了肚子里的胎儿着想,一定要开心点。那这些愁眉不展的同事们,脸上就会露出欣慰的笑容,觉得自己再累也是值得的。母爱,就是这样在生命最初孕育的阶段,便已经早早存在。
如今的局面很复杂,所以王月英并不想过分去深究酒庄这批退货的事情,她赶紧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赵汉被捕的事。
家中的偏厅里,王月英把能请来的人都请到了。除了还在陈家酒楼养伤的陈守信外,她还请了杨大山和苗翠花夫妇,还有族长和村长陈正德。大家聚在一起,想为赵汉一事寻个办法。作为一家之主的王月英最先请族长和村长发话。
“族长、村长,你们在村里德高望重,先说说这个事情怎么办吧?”
“老夫,年事已高,也是多年不与官府打交道了,还是先听正德说说看。”族长一句话将陈正德推到了最前台。陈正德听族长这么说,又不好推辞便说:“依我看,既然捕快们要抓的人就是赵汉,想必这件案子和月英本人及家人是没有关系的。这一点,月英你可放心。村里人都知道你是本分人,不会误会的。”
“不错,老夫也是如此看法。”族长附和到。
族长和陈正德这两句话,其实就是为这件事在村里定了性。人言可畏。平白有捕快上门抓人,很难不让周边的人遐想,是否是这户人家犯了法?就算是在现代社会里,警察出现的地方也一定会引来无数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王月英知道“三人成虎”的故事,所以她才要村中最德高望重的两个人为自己站站台,压一压伺机而动的谣言。
“多谢族长、村长替我月英主持公道。不过,虽然赵汉被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但毕竟他是我家的厨子,也是我王月英家的一份子,我一定会将他的事情弄清楚。真要是大奸大恶之人,官府处置是应该的,要是错抓错捕,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捕快这种随便上门抓人的行为是万万不可容忍的。”
一句“不善罢甘休”让在座的一干人等再次对眼前这位女强人产生由衷的敬佩,但敬佩之后又不住地开始怀疑起她。
不善罢甘休,你又能怎样?
第一百零八章 插曲()
时间快临近中午,众人还在商讨如何才能妥善解决赵汉一事,只是你一言我一语都没有个好主意,最后都陆续地离开王月英家,这次商议就只好作鸟兽散了。
用过午饭后不久,王月英又重新将家人们聚在一起,告知家人邢捕头去追赶南山县捕头们之事。就在这个时候,就听门外有人传话说,有县衙的捕快来家里找王月英。王月英心中揣度,这名捕快是例行公事还是受邢捕头之命。
王月英离开偏厅走出门去。只见一个瘦削矮小的小伙站在门外,一身衙门捕快的打扮,他就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差爷有何吩咐?”
听王月英叫自己差爷,这瘦削矮小的捕快没有多少得意,倒是在王月英面前显得非常恭敬,对王月英答道:“王老板客气了,我就一跑腿的,哪是什么爷呀!小的叫王二,是邢捕头吩咐我来的。”
果然是邢捕头派来的人,想必赵汉的事有了新进展,她心中有疑问,一直想弄清楚赵汉被抓之事,急忙问道:“那王二兄弟,邢捕头有什么话要你传达?”
“额哦!邢捕头让我来告诉王老板,说南山县的捕快被我们拦回来了,那个叫赵汉的案犯也一同带回县衙,正被关押在大牢里。”
“还有吗?”
王二像是一时记不得那么多话,挠了挠头,又想了片刻,才又开口说:“对了,邢捕头还说,吴大人明天就要提审这个赵汉。叫你在大人提审之前,务必去趟县衙。嗯,就是这些了。”王二最后郑重其事地确定自己已经将邢捕头交待的话全都告诉了王月英。
“有劳王二兄弟了。这个你拿着。”说着,王月英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王二,当是他的跑腿费。
王二见王月英递给他银子,想上前接,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别扭扭地说:“都是分内的事,王老板何必这么客气。”
“你就拿着吧!我知道平时衙门的饷银微薄的很,这点碎银子就当给王二兄弟你买些酒喝。再说能把南山县的捕快们请回县衙,也多亏了捕快兄弟们。有机会我一定要带上几坛上好的桃花酒,请大家喝个痛快。”王月英又将王二等元和县的捕快们夸奖了一番,王二才肯收下她的碎银。
“那我就却之不恭,却之不恭了。”心里想着,就是跑跑腿就有银子收,这么好的差事以后一定要邢捕头多派些。说着,将这块碎银稳稳地放入怀中,又说道:“王老板说的是。这三个南山县的捕快真是难缠,我们十几个兄弟奉县令大人的命去追他们回来,不想他们硬是不从,幸好师爷及时将大人的手谕送到。不然免不了一场恶斗。对了,王老板有什么话要我回禀邢捕头的吗?”
王月英稍稍迟疑了一会儿说:“就说我即可就去县衙,请他好生对待赵汉。”
捕快王二得了王月英银子,满口答应把她的回话带到,抱拳告辞。
知道了赵汉之事最新的进展,王月英就决定赶快去县衙大牢探监,她想听赵汉亲口说出事情原委。如果真犯了法,王月英还是决定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帮助赵汉,毕竟主仆一场,这点情分还是要讲的。她没有直接回家中,而是到酒庄里找来王自成,要他准备好马车随自己一起去县衙。宋海上午从镇上回来之后,王月英就感觉他有些不对劲,有些魂不守舍。她知道宋海心里有事,他没说,自己也没多问,还是让他在家中休息,不要再蹚这趟浑水。
从酒庄回来,第一件是就是要回房间换一身衣服。早上出门到现在,她依旧穿着那身最珍爱的兰烟锦袍,可待会要去大牢里探监,这么好的衣服万一弄破了,她可是要心疼死的。然而,刚迈进家门的她却被两个小“程咬金”拦住了去路。陈博洵和阳阳记得王月英出门是接陈守信回家的,但是直到现在也没见到陈守信的影子,于是他们决定再次“围攻”王月英。
“娘亲,爹爹怎么还没回来,你早上不是去接他了吗?”陈博洵首先开口问到。
陈博洵这么一问倒是让王月英不好回答,她不忍心告诉两个孩子,自己的父亲被他的母亲刺伤了,正在养病。这般如实告诉他们,肯定会让两个人更加担心。所以决定动用家长的权威,一脸严肃地对他们说:“娘亲这就要去接你们爹爹回来,倒是你们这几天心思都不在功课上。博洵,虽说没在书院,但是你的学业不能落下。娘亲上次没能让你会青阳书院,下次一定帮你回去。你专心读书,家中的事情自有我。”
陈博洵听母亲训导自己,本欲为自己开解,但又不发一言。阳阳在一旁偷笑,却也被王月英训道:“还有你,你虽然年纪还小,但也不要总是和村里那些野小子乱跑。受伤了怎么办?”
“哦!阳阳知道了。”
训子女的一幕正巧被路过的龙马遇到,他心里笑到,王月英这个小姑娘越来越有为娘的气质了。又瞧见两个孩子被她说得不敢抬头,就上前解围。
“孩子嘛!贪玩也是正常的。何必这么凶。”
王月英见是龙马在帮他们解围,一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就让他解这个围好了,自己还有事办。只见龙马迈着步子已经来到陈博洵和阳阳身边,看了一眼王月英又对两个孩子说:“叔叔给你们讲故事听好不好?”
“好好好。”阳阳一听有故事听,立马不再理会还在身边的母亲,陈博洵也是被龙马揽着肩膀往偏厅带去。就听他们三人边走边聊着天。
“诸葛叔叔,我中午听你自称龙马,你不是叫诸葛方圆吗?”
“龙马是我的道号呀!”
“啊!叔叔你是道士。”
“我可是修真得道的仙人哦!”
“骗人,神仙哪有你这样的”
摆脱了陈博洵和阳阳的纠缠,王月英赶忙回房中换好衣衫,又唤上彩蝶,便坐上早已在门外久等的马车,匆匆往元和镇上赶去。
第一百零九章 探监()
古代的监牢真的有些阴森恐怖,王月英虽然来过元h县衙几次,但确确实实也是第一次走进昏暗潮湿的元h县大牢。om她,这个21世纪的现代人,只在电视剧和电影中偶有机会瞥见关满犯人,挂满刑具的古代监牢。而现在真实的场景展现在她面前,其可怕程度远远超乎想象。一排排不具名的刀具,大小不一地整齐摆放着,还有各种木制或者竹制的枷,都被这里的狱卒们精心擦拭过,显得特别干净,可是这种干净在王月英看来却是不寒而栗。这些精心擦拭过的枷都被挂在一面用青砖砌成的墙上,就像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样。上古时代用于拘束犯人行动自由的械具大致有桎、梏、拲三种。因为都是用木料制作的,统称“三木”。拲就是用于手部的刑具。从甲骨文、金文字和有关古老的图画文字中,“幸”字是最古老的手铐刑具的象形文字,不过那时手铐是用木料制作,称为“拲”。“幸”字与“拲”字是同一种刑具,为古代犯人手上的木制刑具。它是奴隶制时代的司法产物,同当时的木制刑具中的校、桎、梏等刑具一样,被称为人类初期,手工业与木制品第一次革命的开端,显示出古人的智慧。
周礼。秋官。掌囚载:“掌守盗贼。凡囚者,上罪梏拲而桎,中罪桎梏,下罪梏,王之同族,拲有爵者桎”。这里拲就是专门给犯人手上戴的刑具。郑司农云:拲者,两手共一木也。历史上曾把这种拱刑具称为壶手,也有称为枷手的,古人为什么将这种刑具称为共拲,原因是犯人的双手被套进一块木头上,即两手一木,所以说拲字上面为一个共字,下面是一个手字,与汉字中的“拲”字,同音同义。om拲限制犯人的双手,使之不能做作,方便法人员的使用,随时可供拘禁,又可随时随地松开,非常灵活。犯人手上戴上拲刑具方便辨认,如犯人戴上以后,在拲上可书写犯人的罪名和姓名,标志一个犯人的身份。
墙的正前方就是一片空地。一条长鞭蜷曲着被放在一张宽大的长木凳上,木登造型有些奇特,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能消受之物。粗大的铁链缠绕在一根一人多高的木桩之上,铁链上暗红的印记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留下的。木桩前面摆放着一个火盆,就像长明灯一样,盆中炭火被要求必须永远保持燃烧的状态,这有这样才能将炭火中的烙铁烧得通红,以备不时之需。
领着王月英走入县牢的邢捕头在前方时不时地回头宽慰她几句,让她不要害怕,可她却不说一句话,每次都只是不停的点头。看着眼前表情严肃的邢捕头,王月英心中不觉怀疑起来,公门里的捕快们平日是否都有两张面孔,一张善脸对普通人,一张恶脸对牢里人。
“就在这里。”在前方带路的邢捕头停下脚步,指着一道木栅栏里的人说:“这就是赵汉。”
“赵汉,有人来看你了。”像是被一棍子打了一样,赵汉在恐惧中惊醒过来,看着木栅栏外的来客。
“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