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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就到,王妃,你可欢心?”
御灵风今日一袭白衣,更衬得肤白如雪,如玉的面容散发着莹亮的光泽,神情却是淡淡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听到楚燃一番话,也只是挑了挑眉,淡淡的应了声,“在灵风离开皇城时,确实见过几面,不过时隔十年之久,再相逢,怕是也认不出来。再说,巫越国有难时,穹傲国袖手旁观,这份淡薄的交情,不提也罢。”
御灵风的反应,虽在意料之外,倒也在情理之外。楚燃不去戳破他平静的面具,只是悠闲的用手敲击桌面,等着堂堂北傲太子的驾到,等着真正的好戏开场。
只要墨非离一到,一切真相即将大白。
可惜,楚燃又等了许久,等到云都暗了,叶都落了,也迟迟不见墨非离的身影。
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御灵风,楚燃忍不住讥讽道,“王妃,你说,北傲太子迟迟不来,究竟是不肯赴约,还是……”
闻言,御灵风撇撇嘴,一副幽怨的媳妇人,用酸酸的语气打断了楚燃的推测,“没想到人家在王爷身边坐了这么久,王爷心心念念的,竟是一个不知好歹不学无术声名狼藉的穹傲太子,真是让灵风好生伤心?”说着,御灵风揪着衣角,时不时幽怨的扫向她,拖着长长的尾音抱怨道,“灵风自嫁到赤焰国以来,一直安分守己恪守夫道,可惜王爷却是薄恩寡义相敬如冰,灵风自问没有半点逾越之处,但就是不知,王爷的眼中何时才会有灵风的存在呢?真要灵风等到人老珠黄,白发成霜,两鬓沧桑吗?”
御灵风一番哭诉,把楚燃逼的够呛,心想,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但不管是哪一出,御灵风果真聪明绝顶,十分“出色”的避开了她的难题,回答的滴水不漏不说,还平白让她生出几分愧疚来。
楚燃坏坏一笑,继续道,“王妃莫气,非是本王念着他,而是此人着实令本王伤脑筋。王妃有所不知,堂堂穹傲太子竟要嫁给本王为妃,唯一的条件,就是休了王妃你!太子的心日月可鉴,灵风你又蕙质兰心,哎,真是让本王左右为难!”
这一次,御灵风气的脸都青了,再顾不上保持优雅的作风,狠狠一拍桌子,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怒道,“夜楚燃,本王警告你,有我御灵风在一天,你都休想娶妃纳妾!”
不可否认,御灵风的反应和回答,着实出乎楚燃的意料,眯眼一动不动的瞅着他,怎么看,这气势汹汹的雷霆大怒,都不像是假的。于是,楚燃不由得开始怀疑:如果御灵风真是墨非离,岂不是应该说,‘夜楚燃,算你识相,你想休了本宫,熟不知本宫更想休了你呢?’,然后光明正大的“休”了她,好达到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就在楚燃低头沉思之际,忽闻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同时一道血红色身影穿过林间小道,银白色面具上折射着五彩斑斓的目光,显得宛如九天之上的神砥一般,孤高冷傲,遗世独立。
“本王有事耽搁,让王爷久等了……”
60、宫宴(三)()
楚燃等到黄花菜都快要凉的时候,墨非离方才千呼万唤的出来,依旧带着一张银白色面具,半遮半掩的看不清真容。
被惊呆的楚燃怔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墨非离何时走了过来,只知道他骚包的左摇右晃,毫不避嫌的坐在御灵风旁边,笑道,“御皇子,别来无恙啊……”
“哼!几年不见,墨太子还是和当年一样令人讨厌!”
听到御灵风这番刁难的话,御灵风倒也不温不恼,轻笑道,“皇子也不差,这么多年来过去,还是长得一塌糊涂,让本王怎么看都不顺眼……”
“你——”
“咦,远来即是客,皇子既贵为主,怎可轻易动怒呢?”
“哼——”
看着同桌而坐的两人,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刚回过神来的楚燃,便再一次惊呆了,同时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唤:难、道、她、的、推、测、错、了?
有了!这个时候正是兴风作浪,挑拨离间的大好心机!
楚燃得意的勾唇,坏坏的小念头,正在心里扎根萌芽,一发不可收拾!为了赤焰国的存亡,为了天下的美好太平,本王就作做一会挑拨离间的小人!
“咳咳……”楚燃轻咳几声,正色道,“皇子前日所说的事,本王不是不可以考虑,但本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征询本王王妃的同意。只要本王的王妃同意本王纳妾,或者甘愿自动退出,本王便下聘礼,八抬大轿娶太子过门!”
“咳咳……”正在喝茶的墨非离,一听楚燃这副句话,一个没忍住,顿时全喷了出来,好在坐在他对面的楚燃闪的快,方才没有被浇成“落汤鸡”。
“咳咳,王爷是不是搞错了,本王何时说过这句话?”缓过神来的墨非离,一边优雅的擦去水渍,一边皱着眉问道。
“呵呵,前几日才发生的事,没想到皇子这么快就忘了,不知道是皇子记性太差,还是根本将本王当猴耍,口口声声要嫁给本王,莫非也只是戏言?!”
楚燃煞时拍案而起,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心中却是乐开了花,看来这“小人”她没白当啊,就这么轻轻一试,就试出来墨非离的端倪。
“哼!本宫贵为堂堂穹傲国太子,怎么会想着下嫁给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墨非离也拍桌而起,义愤填膺的娓娓道来,越说越起兴的他,已经忘了看御灵风的脸色,滔滔不绝的飙着高音,将楚燃明羞暗骂的损了一番。
御灵风见状,愤恨的一咬手帕,趁着楚燃不注意,直接一脚踩了下去。冷魅深吸一口气,方才忍住尖叫的冲动,幽怨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随机应变道,“本王自不会下嫁与你,本宫的意思是……对,本宫的意思是要你高攀我,再收拾收拾随本宫一起回穹傲国,你一日不答应,本宫便缠你一日,你一年不答应,本宫就纠缠你一生……”
自小在墨非离的身边,可谓形影不离的冷魅,对于墨非离的招式,自然是信手拈来。
而一旁看着总算开窍的冷魅,“御灵风”欣慰的点了点头,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呷了一口,真是神清气爽,令人心情大好啊!
但前方演技出神入化的冷魅,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太子捉弄过多少美人,辜负过多少佳人芳心,他就是长了一百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如今太子竟对又一个男人上了心!这个男人是无恶不作的夜楚燃也就罢了,他最最最最最敬重的太子,竟然还想着要委身下嫁给于他,他冷魅身负圣上的嘱托,怎么能辜负圣上的厚望,让太子如此胡闹呢?若是太子真把夜楚燃带回穹傲国了,想必他的脑袋应该搬家了!
思及此,冷魅一咬牙,计上心来,抓紧了楚燃的手,装作含情脉脉的样子,文绉绉道,“若我的爱,令你窒息,令你为难,令你沉重,令你不能飞翔,本宫会狠下心,放手,放你离开,成全你,祝你幸福。但在此之前,请容本宫再问一句,记住,这也是本宫最后一次问你,你可愿随本宫会穹傲国,嫁给本宫为妃!”
正在悠闲品茶的“御灵风”,一听到冷魅这句“胆大妄为”的话,顿时气得一张脸都青了!该死的奴才,竟敢替本宫做主,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父皇能要你的小命,本王照样能收拾你!
御灵风挑眉,用杀人般的目光瞪向冷魅,同时用脚狠狠踩了下去,无声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否者,休怪本宫不留情面!
脚被快踩废了的冷魅,却似吃了秤砣铁了心,紧咬牙关不松口,一副打破砂锅装到底的架势,不理会墨非离冰冷的目光,缓缓抬起楚燃的手,再次深情款款道,“燃,这是本宫最后一次问你,望你要千万要好生考虑,同时本宫也希望你能明白,本宫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下嫁与你,所以,你最好死了这份心!”
为了避免夜楚燃起疑,冷魅默默闭上眼睛,装作很害怕紧张的模样,却在心中大大方方的狂笑,同时用他的无比强大的怨念诅咒道:夜楚燃,不要答应,夜楚燃,不许答应……
夹在两人中的楚燃,无语的垂下了头,一向“英明神武”的北傲太子,你肿么就看不见爷背后杀人般的目光呢?你可以视而不见,爷可是要被射成马蜂窝了!
于是乎,楚燃拍掉墨非离的手,神色严肃且庄重,一本正经道,“既然太子不愿下嫁本王,那本王亦不愿下嫁太子,如此一来,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说完,楚燃转身看向御灵风,执起他修长如玉的手,笑的十分灿烂道,“王妃,本王已经当你的面,一口回绝了北傲太子的要求,想必北傲太子再也不会纠缠下去,但为何王妃依旧愁眉紧锁,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闻言,御灵风强挤出一抹笑容,定定看着楚燃,咬牙道,“本宫在想,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楚皇的生辰了,但王爷两袖清风,为官清廉,府中连一样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没有,一会夜宴之上,岂不是要失礼了……”
“咳咳……”楚燃顿时傻了眼,一片空白的大脑,已经不知作何反应,尴尬道,“你等等,本王去去就来……”
说完,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只剩下墨非离和御灵风两人。
“冷魅!你好大的胆子啊!”墨非离微微用力,手中的茶杯顿时化为细沙,随风飘散,无影无踪。冷魅精通易容术,他方才将冷魅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看来夜楚燃已经开始怀疑了,过不了了多久,他的身份也会暴露,弄的人尽皆知!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就只有悔棋了!
“是属下自作主张,属下无话可说,但凭请主子责罚。但主子别忘了,我们不远千里而来的目的,还有皇上在临行之前的嘱托,眼见计划就要成功,属下不能坐视主子多年来的筹谋,却因为夜楚燃一个人而功亏一篑!主子,计划绝不能再拖了!”
“够了!”墨非离眉头紧皱,苦恼的闭上眼睛,半响,方才缓缓舒展,眉宇之间,是说不出的疲惫,不过眨眼之间,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很好,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
“冷魅,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墨非离轻叹一声,久久凝望着楚燃离去的方向,桃花眼中闪烁着莫名幽光,复杂又难懂,却不乏神情与无奈。
冷魅点了点头,坚定道,“鬼域的人也混进了皇宫,只等宫宴一开始就动手,有鬼域暗中相助,想必夜楚郁这一次插翅也难逃!”
墨非离抬眸望向逐渐深沉的夜,轻叹道,“冷魅,今夜,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冷魅微微一愣,“主子当真要以身冒险……”
“真的御灵风早都死了,假冒的御灵风,也该完美的落幕了……”墨非离轻叹一声,在浓重的夜中,微不可闻。
61、宫宴(四)()
明月渐升树梢,长风渐渐转冷。瘦骨嶙峋的假山后,一朵晶莹剔透的冰莲,盛放雕刻暗纹的翠玉中,在水面中随意漂浮,一时间,湖面中流转着淡淡的清香。
正为贺礼之事急的焦头烂额的楚燃,一走到御花园中,就闻到一股不寻常的香味,清凉冰爽,沁人心脾。
“这是什么味道?为何光是闻着,就令人安心凝神,舒解胸中的不快?”楚燃诧异间,来到了碧波池旁,只见皎洁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照耀在池中央上下沉浮的雪莲,薄如蝉翼的莲瓣晶莹剔透,流转着冰冷清幽的光泽,美得仿佛天地都为之屏息。
夜黑风高,四处无人,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楚燃奸笑几声,撩起繁琐的长袍,脚尖轻点水面,身形矫捷如燕,轻轻掠过水面,顺手捞走了月下莲水中影。
如果把此物献给夜楚郁,本王倒不至于损了面子,夜楚郁这厮也就不好找茬了!
摸着翠绿色的翡翠,瞅着冰冷如雪的莲花,楚燃心底有那么一丝不舍,轻轻叹了一口气,掉头就走,准备离开这个不速之地。
将全部心思放在雪莲上的楚燃,竟然没有发现在假山后两道诧异的目光,从她出现在碧波池的再到她光明正大的“劫”的雪莲,两人的身形纹丝未动,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觉得不能如此便宜楚燃后,方才缓缓走了出来。
“六哥这是打算去哪?”瞟了一眼闷头向前走的楚燃,夜楚轩慢慢跟在后面,阴阳怪调的问了一句。
“宫宴快开始了,去琼华殿……”楚燃头也不抬,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一边端详着手中的莲花,一边缓步向前走去。走了那么几步后,方才意识到情况不对,煞时停下了脚步,僵硬的扭过头望去,只见夜楚轩玉树临风的站在月光下,一张精致如玉的面容有些阴沉。
“咳咳,七弟忽然叫住本王